不要桃花,行不行 155,如心性別

作者 ︰ 貧嘴丫頭

友兒無語地看著這室內裝潢,一磚一瓦皆是精雕玉琢,一花一草都是名家手筆,院子不大錯落有致,卻又金碧輝煌得讓人炫目,室內擺設金絲楠木皆用金葉包邊,總的來說,就是金燦燦的。

友兒繼續無語的掃了四周,轉了一圈,而後喃喃自語。

段修堯趕忙湊到她身邊,大冬天的一搖扇面。「娘子,你在說什麼,對這雅素閣評價如何?」

「這哪是雅素閣啊,真是浪費了這麼雅致的名字,這明明是雅俗閣嘛。」

「娘子真是高見啊,這客棧原名正是雅俗閣,偏偏有很多人譴責,無奈才改成雅素閣的。」段修堯一臉惋惜。

「我覺得這雅素閣老板絕對變態,好好的地段客棧偏偏弄的這麼俗不可耐。」友兒繼續評點著,反正身邊無人,只有他們兩人。也許是這雅素閣消費確實太高,沒有門庭若市,但這舒適逍遙在古代確實難能可貴。

「俗不可耐?」段修堯一愣。

「是啊,你看這里都是明晃晃的金飾,就如同暴發戶一般,想告訴每一個人主人很有錢,俗,真是太俗了,整個樓內設計和樓外設計完全是兩種感覺,怎麼說呢,毫不夸張的說簡直就是侮辱了樓外那些園林美景……咦,堯,你的臉色怎麼越來越不好?」

段修堯臉上鐵青一片,「娘子,這樁樓內設計的人正是為夫。」本來是興沖沖為她介紹,本想听到她的稱贊,誰能想到被批得狗血淋頭。

「……」友兒汗了一下,「這客棧是你開的?」老天爺,段修堯的觸角真是伸遍天下,還有什麼地方沒有段氏生意,她有些好奇。

「有我的資金,我可以算股東吧。」段修堯臉色還是難看。

一把抓住段修堯的大手,友兒一雙大眼緊緊盯著段修堯的臉,有些緊張。「堯,其實吧,呃,也不是很難看,最起碼很亮堂,不會黑漆漆。」努力想理由表揚,不過這俗不可耐的風格她也實在想不出什麼。

友兒身旁一聲輕蔑的笑,是血天。

段修堯一怒,「姓血的,你什麼意思,要不要出去練練?」

「正和我意。」血天冰冷的唇角一勾,越來越討厭這姓段的。

「喂,你們別鬧了好嗎?真服了你們了,一個個大男人怎麼都這麼難纏,他們三人在哪?」已經對他們倆失望了,這一路上,只要有些意見不左,立刻便要開打,難道不知現在情況緊急,根本不是自己地盤上嗎?

段修堯瞪了血天一眼,再轉向友兒的一瞬間,笑靨如花。「親親娘子,他們正在樓上,這雅素閣最豪華的貴賓套房,這里走。」

三人上了樓,穿過大廳,到了盡頭,正是段修堯所說的最為豪華的貴賓套房。

房內固然更為奢華,不過友兒卻沒心思觀察和贊美,因為房內客椅上正有三人品茶,不是他們三人又是誰?

「友兒。」三人異口同聲,就連動作也有些相似,都默默站起身來。

「雪……」友兒正準備直接撲上去,不過看到身邊兩位,還是忍住了,「好久不見了,你們最近可好?」並非她最想雪姿,而是雪姿武功怕是對她內力最有幫助……好吧,想的有些猥瑣了些。

「友兒,終于見到你了。」宇文怒濤快步沖過來,就在準備把她拉入懷中時,前面人一空,友兒已經被人拽了過去,是雪姿。

蔡天鶴沒動,只是站在原地默默觀察,這個雪姿,有些怪。

清涼的薄荷香入鼻,人已經在雪姿的懷中。

「友兒,對不起。」清澈的聲在頭頂響起,帶著濃濃歉意,濃濃思念。「都怪我,我不應該回宮。」

在他懷中的友兒微微一笑,伸手抱住他的腰身,腰身縴細,雖然結實卻也不必成年男子那般,雪姿是中性的,他的性別完全可以隨著觀者的想象而改變,用觀察男人的眼光看他,他便有男子的瀟灑,用觀察女人的眼光看他,他便有女子的婉約。

「別自責,和你完全沒關系,是納蘭沖那個混蛋,綁了我,還用宮羽落的下落威脅我。」感受著他的溫涼,記憶竟然回到了之前,那時候她還不知他是男子,那時候還剛剛認識宮羽落,那時候宮羽落還是個斷袖王爺,那時候……

「怎麼哭了?」雪姿一驚,伸手撫上她的臉,拭著她的淚,是委屈?

友兒從雪姿懷中掙扎出來,「我哭並不是我受苦,而是宮羽落,我竟然利用無辜的他,現在也不知他在哪,是否安全。」

「友兒放心吧,宮羽落除了……很安全,他在絕谷。」

友兒一愣,除了?抓住雪姿的手,「除了什麼?你告訴我!」老天爺,千萬不要,宮羽落內心里是多麼純潔有正義感的人,有什麼罪惡和譴責都向她路友兒來吧,千萬不要……

段修堯神情有一絲尷尬,掃了友兒一眼,很快便低下頭去,她不想看到友兒如此自責,那計劃,都是他的杰作。

蔡天鶴緩緩閉上雙眼,眉頭也有些緊張,最終還是忍不住偏過身子,這些……他早意料到了,竟然沒阻攔她,是他的私心,竟然讓她承受一切。

「他……宮羽落他……」雪姿後悔之前的失言,他不應該提這件事。

「說啊,求求你告訴我。」

「他……失語了。」雪姿不忍心看到友兒的傷痛,轉過眼去。

「失語?什麼意思?」友兒一愣。

「就是,說不出話來,也許是暫時性的,也許……」雪姿想過善意的謊言,卻終沒忍住,早晚都要知曉,早些知曉吧,不能讓她的希望破碎。

眼前一黑。

「友兒……友兒……」

身子一輕,雪姿將她攔腰抱起,幾步走到床前,輕輕放在上面,拽過一旁的被子為她輕輕蓋好。「友兒,對不起,我是不是太殘忍了,將這事實告訴你?」

宮羽落……宮羽落……宮羽落……宮羽落……

友兒眼中只有這三個字,反反復復,層層疊疊,周而復始,滿是愛,是疼,是愧疚,是自惱。

緊閉的雙眼旁流下一縷晶瑩。

「我們逃出去後,」聲音嘶啞,掙扎著從聲帶擠出。「帶我去絕谷找他,行嗎?求你……」

「好,你千萬不能病倒,堅強些,等我們出去,就一定帶你去。」

如撲扇一般的睫毛動了動,最終睜開雙眼,一雙美眸滿是堅定,「雪姿,幫我恢復功力。」

雪姿一愣,恢復功力?趕忙抓住友兒的胳膊診脈,大驚失色,「友兒,你身體怎麼突然如此孬弱?發生什麼?」

友兒掙扎著坐起,此時房間中除了雪姿外,其他四人默默站在床前並未多語,不過是同樣的擔憂。宇文和蔡天鶴一定不知她到底發生了什麼,而雪姿想必也不知自己在上京遭遇了什麼。「你們是從什麼渠道听到我的消息而趕來的?」

「從你到了柳府。」雪姿回答,「上京有皇上的眼線,發現柳如心府中多個人不在話下,只不過如若不仔細分析不會注意到那人是誰,加之他們的反應,我便確認了是你。」雪姿眼神一掃其他幾人。

「是柳如心給我發的消息,說你在上京。」說話的是宇文怒濤,柳如心是讓他在阿達城耐心等候,不過他根本沒法等,只要想到友兒在敵國,他便日日夜夜寢食難安。

蔡天鶴的眼光閃了一下,其實他知道消息是因為埋在阿達城的細作,能讓宇文怒濤這麼緊張的除了路友兒,不會有別人。「我的理由,和雪姿相似,只不過消息渠道……抱歉,恕難回答,因為這是元帥的勢力。」

宇文怒濤的眼光閃了一閃,最終垂下眼簾沒說什麼。

友兒再次將自己所發生的一切輕描淡寫說了一遍,眾人沉默,「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宇文怒濤回答。

「速度恢復功力去救柳如心。」友兒目光堅定。

雪姿突然眉頭一挑,從腰間模出一個小瓶交給友兒,「這個是恢復元氣的補藥,雖然你們玉女神功有自己獨特的方式恢復內力,不過身體元氣卻不能用玉女心訣恢復。」

玉女神功恢復內力,這些其他四人都知道,不過……為什麼路友兒一見到雪姿便抓著他說要恢復內力,原因……?

四人心中納悶,雪姿薄薄的唇勾起,一雙上挑的鳳眼投出輕蔑的光,說出的話猶如一枚炮彈引燃一般轟動,「我是友兒的男人。」

四人大吃一驚,這雪姿發什麼瘋了?

「雪姿,你不是女人嗎?」說話的是宇文怒濤,這雪姿的身份千變萬化,不過不變是他的性別吧?

雪姿輕笑出聲,「怎麼,只許那柳如心男扮女裝,就不許我扮?」

又是一炸彈拋出,柳如心也是男的?

後一句話讓路友兒也大大吃驚,柳如心是男的?柳姐姐是男的?「雪姿你在開玩笑吧,柳姐姐怎麼會是男的?」

雪姿轉向友兒,目光中早就沒了輕蔑,滿是柔情,「柳如心就是男子,之前在阿達城中我便看出了,他……不會對你做了什麼吧?」

友兒大驚失色,面色突然一紅,趕忙匆忙搖頭,「沒有沒有,沒對我做什麼。」

雪姿某種冷光一閃,路友兒的反應已經告訴了他一切,柳如心,你找死!

室內沉寂,宇文怒濤想了一會,終于開口。「沒錯,柳如心,正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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