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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又有一群蠍子氣勢洶洶地撲上來,胡未也沒時間去細細處理小腿上的毒傷,他從懷里拿出個白色小瓷瓶,將瓶子里的解毒藥一股腦地倒進了嘴里,便咬了咬牙,強忍著小腿上的劇痛,再次沖了上去。
又連沖過幾道障礙,胡未只感覺左腿上傳來的痛楚似乎已經不再與原先那般強烈,但又感覺到左腿有些麻木,跑起來時也是不那麼利索了,顯然蠍毒已經開始真正發作,他吃下的解毒藥對這蠍毒也無多大的作用。
而他動得越厲害,這蠍毒擴散也就越快,只怕不用多久,蠍毒便會侵染他整條左腿乃至全身,到時他整個人都再難動彈,只能由著這些蠍子宰割。
可是此時此刻,他又怎能停下來,別說前面這些蠍子一批又一批如浪潮一般撲來,前僕後繼,讓他幾乎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更容不得他去處理小腿上的傷,而後面那片毒雲更是步步緊逼,只怕一旦他們和蠍群大隊伍的距離拉遠了,便會馬上發動進攻。
不過正在他苦思無對策,感覺一籌莫展,也幾乎忍不住暗嘆此次難逃厄運時,前面的蠍子卻突然停了下來,接著傳來了那人面蠍子的聲音︰「可惡的人類,狡猾的人類,你們還要負隅頑抗麼?!」
卻原來這人面蠍子見到一次次的阻擊根本擋不住胡未他們,反而越來越多的蠍子喪命于胡未之手,也是有些焦急起來。
胡未抬頭看了看人面蠍子,卻發現那人面蠍子離自己只有不過七八十米距離。人面蠍子不停地舞動著那條棍子,依舊顯得很是激動。
他沉思了幾秒鐘,笑了笑道︰「我們可不想在這里呆一輩子。」
「那你們還想怎樣?」人面蠍子叫道,而後卻壓低了聲音,換了個商量似的語氣,「三十年,俺只要你們在這里呆三十年如何?」
胡未笑了笑,卻不回答,只轉回頭看了看無為他們。
方老四和無為他們趕緊跳下了駱駝,急步來到胡未身邊,他們離胡未近,也看到了胡未小腿被蠍子尾鉤刺中的一幕。他們卷起胡未的褲腳看了看後,卻是忍不住驚呼出聲,只因為胡未整條小腿都已變得紫黑,也腫脹得厲害,被那只蠍子尾鉤刺中的傷口處,還不斷有絲絲黑色血液流下,發出一股難聞的惡臭,使得大家都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這些蠍子怎麼這麼厲害?!」無緣驚訝道,看了看胡未,又看了看方老四,「怎麼辦啊?」
方老四卻是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布包,拿出一枚金針,往胡未小腿上刺去。
只是這時胡未卻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苦笑道︰「來不及拉,沒時間了。」
方老四等人心中一驚,呆呆地看著胡未,那無緣愣了愣後,卻是一把抓住胡未的胳膊,帶著哭腔道︰「怎麼會啊,趕緊讓方大哥幫你治療啊,一定來得及的!」
「為什麼不回答俺,難道你們連三十年都嫌太久嗎,氣死俺了,可惡,可惡!」那人面蠍子大概以為胡未他們在商量是否同意自己提出的要求,但見胡未等人遲遲不回復,又以為胡未他們不肯,不由得在那里上躥下跳,使勁地揮舞著那條棍子,一副暴跳如雷的樣子,只是接著,它卻又換了語氣,說道︰「三年,三年怎樣,只要你們在這里呆三年,每天給俺做些好吃的,三年後俺就放你們走!」
胡未卻仍不理在那邊苦口婆心似地勸說著的人面蠍子,白了無緣一眼︰「你想什麼呢,我可不想就這麼死了!」說著,他卻把手里的瓶子丟給了方老四,朝方老四他們點了點頭,又拍了拍戒戒的腦袋,將戒戒放到地上,然後從衣服上撕下根布條,咬在了自己的嘴上。
方老四幾個不由一肚子疑惑,納悶胡未這是要干什麼,戒戒卻似知道了胡未的心思,朝胡未叫了幾聲,快速地爬上了胡未的肩膀,然後扯著胡未的耳朵唧唧吱吱叫喚起來,一邊又朝人面蠍子那里指指點點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好好呆這里,保護好方大哥他們!」胡未卻將它抓了下來,放到了地上。
戒戒卻又利索地爬了上來,只是不等爬到胡未肩上,胡未卻拎著它的尾巴提了起來,一把將它丟到了方老四的懷里,怒瞪著戒戒︰「滾蛋!」
方老四幾個不由愣在那里,心想胡未這是怎麼了,為何如此生氣,態度如此嚴厲。平常里胡未臉上總是掛著笑容,一臉和善,一副人畜無害的老好人模樣,無為無緣乃至方老四平常和胡未相處,也總有一種很輕松的感覺,雖然也覺得胡未有些神秘,但跟胡未在一起,卻極少會有什麼負擔,現在胡未驟然之下變了臉,變得如此嚴肅,也讓他們吃了一驚,頗有些不自在。
而戒戒更是嘟著嘴,朝著胡未嗚嗚叫了幾聲,顯得有些委屈。
「好了好了,」胡未卻很快又恢復了原來那副淡然表情,伸手模了模戒戒的腦袋,笑了笑道︰「听話,到時間給你好吃的。」
著時另一邊那人面蠍子見胡未他們仍不回答,更是氣憤了,叫嚷道︰「怎麼,三年都不行嗎?!太可惡了,太可惡……那三個月怎樣?」
「你們自己小心……」胡未卻跟無為他們指了指後面那片毒雲道,話剛說完,他卻突然身形一閃,整個人都化成了道虛影,竟是朝著那人面蠍子的方向沖了上去,「不好意思,三個小時也不行!」
不過一眨眼,他已是沖到了蠍群跟前,卻全然不顧地上密密麻麻的蠍子,直接踩了上去,學多蠍子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踏成了肉泥。
「你?!」人面蠍子一見胡未朝著自己狂奔而來,不由大驚,狂舞那條棍子,嘴里不停 做聲。
在他的號令下,龐大蠍群也終于反應了回來,如潮水一般涌向胡未,離胡未近的,更是直接用尾巴撐地,彈跳而起,向胡未身上撲來。
胡未卻是根本不理會他們,既不躲閃,也不試圖去驅趕撲向自己的蠍子,而是任由那些蠍子撲到自己身上,只將速度催到了極至,目標直指前面的人面蠍子。
因為這些蠍子數量實在是多,胡未速度雖快,絕大部分的蠍子都是撲了個空,但還是有越來越多的蠍子撲到了他的身上,紛紛倒轉自己的尾巴,將尾鉤一下下地刺在胡未身上。
胡未只感覺身上無數地方傳來劇烈的刺痛,痛得他幾乎忍不住渾身痙攣,只是除了剛開始被蠍子咬中時,他的身形稍稍頓了頓外,速度卻一直不減,仍是如道疾風一樣,直撲前面的人面蠍子,任由那些蠍子不停地用尾鉤刺著他的身體,
因為身上陣陣劇痛,他一路長聲悶哼,有如狼嚎一般,有些淒涼,也有些悲壯,而若非他嘴上咬著布條,只怕牙齒都要被他自己咬碎,但他卻始終一往無前,勢難阻擋。
見到胡未疾速奔進,勢如破竹,離自己越來越近,人面蠍子終于感到驚恐起來,嘴里 做聲,讓下面的那些大蠍子趕緊背著自己離開。
可惜他周圍擠滿了蠍子,其它蠍子不動,他下面的大蠍子行動起來也是有些不便。
不等他跑出多遠,胡未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呼地一聲跳了起來,直接跳到了他的邊上,一把將他前螯夾著的那條棍子奪了過去。
胡未全然不顧身上爬滿的蠍子,用那棍子在人面蠍子腦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然後一腳踩住人面蠍子的尾巴,雙手則一把抓住人面蠍子兩只前螯,將人面蠍子提了起來,暴喝一聲︰「不想死,就讓你這些子孫退下!」
身上仍爬滿了蠍子的胡未幾乎看不到臉,整個人就像是由無數蠍子聚集成的怪物,但這一喝,卻是氣勢凜然,有如神魔一般,他身上許多蠍子竟仿佛被嚇著了一樣,自動地跳了開去。
「饒命啊!」被胡未所制難動分毫的人面蠍子渾身緊顫,嘶聲叫道,隨即又趕緊 叫了幾聲。
周圍那些蠍子包括胡未身上的蠍子立刻如潮水一般退了開去,在胡未身邊留出了一片三米方圓的空地。
「再退遠些!」胡未卻又用力提了提人面蠍子,大聲喝道,可憐人面蠍子渾身發出一陣咯吱聲,身子都似乎快要被胡未給直接拉成兩段,「給我的人讓開路,讓他們過來!」
「哎喲喂,快住手,俺的老腰都要斷拉!」人面蠍子哀叫道,又趕緊 叫了幾聲。
周圍那些蠍子也立刻退遠了些,讓出了片空曠地帶,也給無為他們讓出了條道來。
無為無緣以及方老四也趕緊跑了過來,連那些駱駝都丟在了原地,他們跑到胡未這里後,便忍不住關切地問胡未怎樣了,要不要緊。方老四懷里的戒戒也是直接跳到了胡未的肩上,嗚嗚地叫喚著,還弄腦袋蹭了蹭胡未的脖子,小嘴翹得老高,一副哀怨模樣。
「沒事。」臉色已經有些發黑發紫的胡未卻笑了笑道,說著抓起人面蠍子身上穿著的那件衣服的兩只袖子,將這兩條袖子將人面蠍子兩只前螯捆了起來,然後拿起地上的那條黃色棍子,又在人面蠍子腦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我說你個妖怪,怎麼不守好自己的本分,非要學別人穿衣服,貪圖享受,你不覺得這樣很沒立場嗎……」
只是話剛說完,胡未便撲通一聲倒到了地上。
無為等人大驚失色,驚叫著,齊撲了上去。
「小心,別踫他的身體,有毒!」方老四卻搶先在胡未跟前攔住了無為和無緣,然後查看起胡未的情況來。這一看,大家不吸了口冷氣,他們發現胡未一張臉已是變得紫黑,也腫脹了起來,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只是這還算好的,他的臉上倒沒怎麼被蠍子咬到,但一掀開他的衣服,無為幾個發現他身上其它地方到處都是蠍子尾鉤刺出的傷口,這些傷口周圍也都已發黑發紫,傷口還不時流出絲絲黑色的血水,腥臭無比。
看到這般情形,無為和方老四幾個不由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卻听戒戒突然大叫了一聲,高高跳起,身子驟然鼓脹,而後哼哈一聲,召出一記空來炮,直直轟在了那人面蠍子身上。
那被綁住了前螯的人面蠍子此時正拼命彈轉扭動著三條蠍尾,準備偷偷溜走的人面蠍子被戒戒空來炮打了個正著,頓時慘叫了一聲,整個都陷進了沙土里。
戒戒卻似仍不消氣,剛落到地上,便再次高高躍起,又哼哈一聲,召出一記空來炮,轟向地上的人面蠍子。
又吃了一記空來炮的人面蠍子頓時整個都陷進了沙土里。
正當戒戒再次跳起,準備繼續召喚空來炮打那人面蠍子時,方老四突然也跳了起來,一把抓住戒戒︰「八戒大人住手,還要讓這蠍子王幫無戒大師解毒呢!」
戒戒朝方老四大叫了幾聲,顯得有些憤怒,隨後掙扎著跳了出去,又哼哈一聲,召出了一記空來炮。只不過這一次,它卻是將目標轉向了其它的蠍子,一下子在蠍群中犁出了條長長的空地。
這一次,它竟似乎不知道疲倦不般,不停哼哈出聲,不斷召出空來炮,轟向四面八方的蠍群。顯是因為胡未傷重,徹底地激怒了它。
周圍那些蠍子也似被戒戒的憤怒給嚇著了,如潮水散離而去,片刻間就逃了個干淨,地上也只剩下了無數蠍子的尸體。
就連漂浮在天空中的那片毒雲,也是一陣輕抖,跟隨蠍群飄遠了去,最終消失在沙丘後。
戒戒卻似仍不肯罷休,竟又急急追了出去。
只是方老四幾個卻是根本顧不上它,忙著去挖那深陷沙土之中的人面蠍子,只希望人面蠍子沒被戒戒空來炮打死,能夠解了胡未身上的毒傷。
可是他們這一挖,卻是心中一涼,不過不是因為人面蠍子已被戒戒打死,而是因為那人面蠍子竟是不見了蹤影,沙土里只留著他一只前螯。顯然這人面蠍子斷螯求生,掙月兌了束縛,直接從沙土里逃遁走了。
而只怕也正是因為這人面蠍子逃走了,所以其它的蠍子還有那片毒雲才跟著一起逃跑了。
只不過方老四幾個卻也顧不得再去細想什麼,他們趕緊將胡未拖到邊上一個背陽的沙丘下,然後拿來了駱駝身上的幾個水袋,將水袋里的水倒在胡未身上,勉強為胡未清洗了上的傷口,又拿出了胡未懷里放著的那些瓶蠱藥,從中找出了瓶解毒藥,將解毒藥融入水中,掰開胡未緊閉嘴巴灌了進去。
只是這根本無濟于事,胡未身上那些傷口流出黑色血水的速度雖然漸漸慢了下來,但傷口周圍的黑紫還在快速蔓延全身,並且最終連成了一片,到了後來,胡未全身都是變成了紫黑色,也都浮腫了起來,看去就像整個人都胖了一圈似的。
方老四幾個不由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無緣且不說,他入大羅教時間比胡未還短,對于怎麼解毒幾乎是一無所知,而無為這些年幾乎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了阿花這里,對于蠱毒蠱藥方面也所知甚少,除了因為阿花成長進階所需,他略微研究過蠱藥方面外,對蠱藥蠱毒所知甚少,至于方老四,他修為雖是最高,但對蠱藥蠱毒方面同樣所知甚少,他的‘千里眼’也已是蠱妖,偏偏這‘千里眼’和阿花阿紅一樣,都無解毒方面的異能,所以也無方法解治胡未。
倒是胡未自己,入大羅教時間雖短,但一直跟著空見學蠱藥蠱毒,比起無為他們對于蠱藥蠱毒方面反倒更為了解,只可惜他現在陷入了昏迷當中,怎麼叫都醒不來,所以也是沒用,而他身上雖帶了不少蠱毒以及解毒或者解蠱毒的藥,可大部分不是用掉了,就是進了戒戒的肚子,而他們剛才找出的那瓶解毒藥卻跟胡未先前吃下的那瓶是一樣的,顯是沒什麼效果,解不了這蠍毒。
而更讓他們絕望的是,胡未的身子竟在漸漸變得僵硬起來,模上去就像石頭一般硬邦邦的。他的身上到處都是蠍子尾刺留下的傷痕,其身體內留下的蠍毒之多可想而知,而不少蠍子更是直接刺中了他的胸膛脖子等離心髒很近的地方,現在蠍毒只怕已經侵入了他的心髒,或許不用多久,他的心髒也會變得僵硬,最終停止跳動。
他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找到那人面蠍子,讓他給胡未解毒,可這又談何容,且不論人面蠍子願不願意幫胡未解毒,他們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找到人面蠍子。
他們這時才想到戒戒追那些蠍子去了,也隱隱把希望寄托在戒戒身上,希望它能夠將人面蠍子抓回來,好給胡未解毒。只是這個希望很小很小,更重要的是,他們實難肯定,以戒戒的能力,是否奈何得了人面蠍子,可不要說反又被人面蠍子害去。
而過不多久,戒戒雖平安歸來,卻並沒有像他們所期望的那樣,將人面蠍子給抓回來。
戒戒回來後,跑到胡未身邊看了看,模了模胡未的耳朵,唧唧吱吱叫了幾聲,但比起先前來,卻顯得平靜了許多,接著它找了個水袋,一口氣將水袋里的水喝了個干淨,然後便撿地上人面蠍子留下的那條黃色棍子,費了好大工夫將那條棍子插到了自己的紅肚兜上。
插好那條棍子後,它拍了拍肚皮,朝無為他們叫了一聲,然後竟是丟下眾人,獨自快速向西跑去,瞬間就跑了個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