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字大章,呵呵。)
雖說胡未也知道這一個月下來,他這所謂的降世尊者的聲譽已是被莫名其妙敗壞得差不多了,老百姓對于他,可以說少有尊敬,而是更多嫌惡,甚至說憎惡,但胡未還是沒想到自己開壇**了,居然只來了這麼幾個人。
而且在這幾十個老百姓之中,還有一小部分是小孩子,正在到處追逐玩耍,只怕他們單純就是來這天壇玩的,其他的百姓也是對胡未指指點點,一臉好奇,有得還顯得有些不以為然,因此他們究竟是不是來听胡未誦經**的也實在有些懷疑。
或者說這些人就算確實是來听胡未誦經**的,但只怕他們對于這位降龍尊者也沒有多大的敬意,應該更多的是抱持著好奇和懷疑的心思。
胡未也不由有些感嘆,懷疑自己這所謂的降世尊者的人品是不是已經降到了負數,原本這大羅教降世神明向百姓開壇**是百姓最向往的事情,結果到了他這里,百姓卻是根本不買賬了。
而胡未原本就有些心虛,畢竟他這降世尊者其實是個冒牌貨,這大羅教中得蠱經也就只會念念最基礎和淺顯的心平經和氣和經,其它那些高深的經文他根本就不會,如果不是因為空續他們直接欺到了他的頭上,想把他當成傀儡一般控制,他才被激起了脾氣,否則的話他自己寧可整日宅在大羅寺中混吃等死,還真不願意出來開壇**,以免到時候丟臉。
現在因為種種原因,他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正式向百姓開壇**,結果就來了那麼幾個人,也一下子澆熄了他的熱情,使得他更是心虛起來,站在台上倒有些不知所措了。
等在這里的皇甫亮早就是一臉鐵青,沉聲問皇甫英為什麼來的人這麼少,該不會是沒通知百姓。
皇甫英則是一臉難色,將皇甫亮拉到一邊,說自己昨天離開大羅寺後,便馬上安排工匠過來搭台,一邊也派人出去,向百姓告示今天降龍尊者將在天壇公開誦經**,只是昨天決定之時到現在不過一天時間,這準備工作也實在有些倉促。
不過皇甫英除了委屈外,也很是有些疑惑,說他也是分派了許多人出去通知上京城的百姓,按理來說,就算百姓們憎惡這降龍尊者,對于降龍尊者的誦經**也不感興趣,來的也應該不止這麼幾個人。
正說著,皇甫英一手下親衛跑了過來,跟皇甫英報告說,他們去通知老百姓過來听降龍尊者開壇**時竟然遭到了大羅教一些年輕弟子的阻擾,那些大羅教的弟子說這降龍尊者連齋戒都沒有做,便來開壇**,完全違背了大羅教的教規,玷污了偉大的大羅神的形象,也是對大羅神的不尊,百姓們如果去听降龍尊者誦經**的話,不但沒有任何好處,只怕還會引來那大羅神的責罰。
那些老百姓原本也真由興趣過來這里看看,畢竟尊者開壇**也是十分稀罕的事情,可以說大家一輩子都沒有遇到過,但現在听了那些大羅教的弟子所說之後,那些百姓也都惴惴不安起來,並最終打消了過來听降龍尊者開壇**的想法,呆在屋里閉門不出。
皇甫英派出去的人也沒有辦法,如果強迫百姓來看得話只怕會引起更大的反彈,他們也不敢動那些從中作梗的大羅教的弟子,要知這大羅教中人就算是犯了北唐國國法,也得先由大羅教內部處理,只有經過大羅教長老會的同意,官府才能對其拘押和審問,而在定罪處罰的時候,又還得回頭取得大羅教長老會的同意才行。
這大羅教在民間的威信也可說是超過了官府和王室,因為皇甫家統治北唐國百姓最多的是靠軍隊和武力,而大羅教控制的則是百姓的思想。
所以皇甫英派出的那些兵士也只好作罷,去通知下一戶百姓,可那些大羅教的弟子則是如跗骨之蛆,一路跟著他們,他們只要一開口通知百姓,那些大羅教弟子便會開口勸阻。
而皇甫英雖然派出去通知百姓的兵士雖不少,但大羅教派出的弟子更多,甚至那些大羅教弟子還堵在了各個路口,一听說百姓要來這里听降世尊者開壇**,便會苦口婆心的勸阻。
百姓們對于胡未這位降龍尊者的印象本就不好,所以過來听胡未誦經**的人本來就少,再被那些大羅教弟子一陣勸說,絕大部分打道回府,所以真正來到這天壇也就這麼幾十個人,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人根本就只是來看熱鬧的。
而有些人看到來天壇的人這麼少,也是有些不安起來,稍稍等了一會就退了出去,就算那些玩耍的笑孩子,大概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轉移了玩耍的地方,開始陸續離開了這里。
听了那親衛說後,皇甫英不由氣憤不已,這麼多大羅教弟子出來從中作梗,很明顯就是出于空續為首的長老會的授意,也就是說,現在來听降龍尊者誦經**的人這麼少,全是因為這空續搞的鬼。
而且相比于一臉嚴肅憂心忡忡的皇甫亮皇甫英他們,那空續則依舊是一臉的輕松,臉上也毫不掩飾自得之色。
按理來說,胡未要開壇**,剛開始自然得有人向百姓介紹胡未降世尊者的身份,而這主持之人,也應該是由空續來擔任,可空續雖然跟著來了,但卻一直站在那里袖手旁觀,當起了甩手掌櫃,根本沒有介紹胡未的意思,倒更像是來看好戲的。
皇甫英也忍不住氣憤,怒氣沖沖地走到空續面前,連禮都沒敬,質問空續為何要派大羅教弟子阻擾百姓過來听降龍尊者誦經**。
只是那空續卻顯得很是詫異,立刻就否認了,說自己可絕無做過此事。他還一臉心痛的樣子,嘆說那些年輕弟子實在不懂規矩,意氣用事,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等他回去一定要好好的責罰他們。
說完,他便讓絕清先回去處理,說讓他把那些年輕弟子召回來,好好責罰一頓。
那絕清心領神會,領命而去。
不過至于絕清回去後是否真會如空續所說的那麼做,就算是皇甫亮皇甫英他們也不抱任何期望。
而空續回頭卻又感嘆起來,一臉痛心疾首地說雖然那些年輕弟子們不懂事,但也不能完全怪他們,這一個月來,那位降龍尊者的所作所為實在有些不得人心,以致大羅教中年輕弟子都聯合起來針對他,更重要的是百姓們對于降龍尊者也是失望過多,所以才沒有什麼人來听降龍尊者誦經**,否則的話,就算是那些年輕弟子再怎麼做,也無法完全阻擾百姓們過來的。
皇甫英卻知道這空續完全是強詞奪理,不但撇清了自己的關系,最終還把所有責任都推回到了降龍尊者的頭上,他也不由怒不可遏。
不過正當他忍不住想要和空續好好辯駁一番時,皇甫亮卻沉聲喝止了他,然後招手將他叫到了一邊去,小聲跟他說了幾句。
皇甫英听了皇甫亮說後,便點了點頭,快步離開了。
皇甫亮又登上拿高台,和有些不知所措的胡未說了幾句,胡未則不由一臉苦笑,暗暗嘆了口氣,然後坐在高台上等了起來。
過了差不多個把小時,那皇甫英終于回來了。
他還帶來了幾千禁衛軍。
不過他帶來的這幾千禁衛軍並非是來維持現場秩序的,因為現場根本就沒有什麼人,也無需維持什麼秩序。皇甫英也不是要派他們出去通知或者說強迫百姓過來听胡未誦經**的,皇甫英拉這麼多禁衛軍來這里,就是讓他們充當普通听眾,听胡未誦經**的。
那皇甫亮也知道,現在跟空續爭論也根本沒有什麼意義,或者說根本不會有什麼作用,現在這空續差不多已是撕破了臉皮跟胡未以及他們對著干,要想他罷手也是不可能的事。
而現在空續這邊完全佔了先機,他們這邊則完全處于被動狀態,所以皇甫亮才讓皇甫英拉來了這些禁衛軍,讓這些將士們來听胡未誦經**,想著今天先暫時把這儀式撐持下去,再仔細考慮後面該怎麼應對空續他們的手段。
只是這禁衛軍一來,所剩不多的那些個老百姓們也是害怕起來,一個個都趕緊跑走了,結果這天壇上除了胡未他們之外,也就只有幾千個一頭霧水不知道要做什麼的禁衛軍軍士。
不過現在皇甫亮他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他再次登上高台,示意軍士們安靜下來,然後向大家朗聲介紹了胡未這位降世的降龍尊者,然後便說請降龍尊者為大家誦經**。
只是那些軍士們听說高台上的就是那位降世的降龍尊者,卻又都忍不住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雖然他們親眼見過胡未的人並不多,但也都耳聞過一些關于這位降龍尊者的傳聞,而他們對于這位降龍尊者的印象,說實話也跟那些老百姓一樣,並不是特別的好。
不過听說這降龍尊者要親自給他們誦經**,他們也是有些好奇,于是便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听了起來。
而高台上的胡未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從懷里拿出先前他離開楊林縣時那無為送給他的蠱鈴,然後干咳幾聲清了清嗓子,便搖動蠱鈴,唱起了心平經來。
只是台下那些軍士門全神貫注聆听了一陣之後,卻漸漸開始有些失望起來。
且不說這心平經是蠱經當中最為基礎和淺顯的經文,雖說這些軍士們沒進大羅教修行過,也很少有人能夠會念唱這心平經,但是他們也是听多了這心平經,可以說誰都會念唱幾句,所以他們對于這心平經也沒有任何的神秘感,更重要的是,胡未念唱的心平經在他們听來也是平淡無奇,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甚至于在他們听起來,胡未念唱的心平經甚至還不如大羅教那些低階弟子所念唱的,從頭到尾,他們一直沒有感受到一絲的感染力。要知平常他們听大羅教中人念唱這心平經時,心里都漸漸會由一種很安詳寧靜的感覺,精神也會漸漸放松起來,會覺得愉悅和舒服,可是在胡未這里,他們卻是沒有任何的感覺。
等到胡未唱完心平經又開始唱氣和經後,這些軍士听了一陣後也是更加的失望,不等胡未唱完,便又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不少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鄙夷之色,甚至還有人譏諷說就算是讓他們唱,也比這位降龍尊者唱得好。
而那皇甫亮皇甫英幾個人的臉色也是越來越冷,甚至也忍不住面露失望之色。
在天壇便上的樹林里,那萬俟凌烈帶著那萬俟元朗、萬俟元術還有萬俟清秋在听胡未唱了一陣之後,面露一絲笑意,然後便帶著萬俟元朗萬俟元術離開了。
那萬俟清秋則又站在那里听了一會後才跟著離開,離開前她又抬頭看了看高台上的胡未,眼里則滿是疑惑之色。
等到胡未唱完氣和經,台下那些軍士們更是大聲地說起話來,一個個或者一臉失望,或者一臉揶揄。
面色鐵青的皇甫亮朝皇甫英使了個眼色,皇甫英嘆了一聲,招手叫來幾個禁衛軍頭領,讓他們帶著禁衛軍兵士們退了去。
那空續則也是一臉的驚疑,他同樣沒有從胡未的念經聲中感受到絲毫的感染力,所以就算是先前他也曾听胡未念唱過一次,但還是忍不住有些奇怪。
不過不管怎樣,這對于他來說,是再理想不過的結果。
所以他的心中更多的還是喜悅。
他甚至忍不住輕笑了幾聲,便遙遙朝高台上的胡未行了個禮,便自顧施施然離開了。
那皇甫亮則走到高台上,定定地看起胡未來。
胡未則嘆了口氣,一臉苦笑道︰「王上對貧羅是否很失望?」
皇甫亮微微一愣,隨後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說道︰「豈敢豈敢,只是尊者今天為何……」
胡未卻突然輕笑了一聲,湊近皇甫亮,然後小聲說了幾句。
說完之後,胡未便帶著戒戒走下了高台。
只留著皇甫亮站在那高台上,呆呆地看著胡未離去的背影,臉上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
……
第二天。
胡未起了個大早,吃完了早飯之後,他便帶著戒戒徑直來到了城中心的天壇。
那皇甫亮皇甫英還有皇甫悠也是已是等在了這里。
除了皇甫亮他們之外,那空續和絕清竟也是早早地守在了這里。
不過胡未對于他們的到來都沒覺得什麼意外。
雖然除了皇甫亮他們外,今天這天壇上更是連一個百姓也沒有,但這也同樣在胡未的預料之中。
昨天胡未離開時,就跟皇甫亮說了,叫他們不用派人去通知百姓,也不用叫禁衛軍過來充當听眾,只要他們自己幾個過來就行。
倒是那空續的臉上卻帶著幾分疑惑之色,今天早上,他又像昨天一樣,一大早就派出那些低階弟子,讓他們跟隨著皇甫英派出的人,阻擾百姓過來听胡未誦經**,而他自己則也早早趕來這里看戲。
只是絕清卻跑來報告說,皇甫亮他們今天竟然沒有派任何人出去通知百姓。
所以空續倒有些奇怪胡未他們為何如此沉得住氣。
難道說這位降世尊者今天要自娛自樂麼?空續不懷好意地月復誹道。
胡未則朝同樣是一臉疑惑的皇甫亮他們行了個禮,然後便徑直走上了高台。
到了高台上後,胡未拍了拍趴在自己肩上的戒戒的腦袋,說道︰「開始!」
只是小家伙卻依然懶洋洋地趴在那里,撅嘴朝胡未叫了幾聲,竟顯得有些不悅。
不過隨後它還是慢吞吞地站了起來,仰頭長吸了口氣,,身子也是一點點鼓脹起來。
等到身子漲得如水桶一般大小,戒戒忽然哼哈哼哈連叫了兩聲,一下子召出八個空來炮。
八個空來炮在嘶鳴聲中朝四面八方疾飛而出,等飛出百來米遠後,便轟地一聲,猛然炸開。
這八個空來炮炸開世也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巨響,一時間風雲變色,大地都一陣輕顫。
胡未則從懷里掏出個雞腿,一把塞進了小家伙的嘴里,然後笑道︰「繼續。」
小家伙哼哼了一聲,將雞腿吞進了肚子里去,然後又鼓起肚子,又哼哈叫了一聲,召出了一個空來炮。
空來炮直飛而上,然後猛然炸開,又是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巨響,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無形的炮仗。
胡未卻又變戲法似的不停地從懷里掏出一個個雞腿,塞到戒戒的嘴里,而戒戒吃下一個雞腿,便哼哈一聲,召出一個空來炮。
高台下那皇甫英則是終于忍不住疑惑,問皇甫亮這位降世尊者到底是在做什麼。
皇甫亮則也是面露疑惑之色,只是在沉思了片刻之後,他卻突然面露一絲笑意來。
對面那空續在皺眉沉思了片刻之後,卻是臉色微變,叫了一聲不好。
四周卻漸漸傳來一陣陣腳步聲,嘈雜聲。
大家轉頭一看,發現四周竟是人頭涌動,無數老百姓如潮水一般朝這邊涌來。
雖有不少大羅教年輕弟子正在極力勸阻百姓們別來這里,只不過百姓們卻並不怎麼听他們的,將他們擠了開去,快步朝天壇這里走來。
在他們的臉上則滿是好奇之色,許多人也是轉頭四顧,見到認識的人便大聲詢問這天壇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何會有這麼大的炮仗聲。
而當他們看到高台上,戒戒忽爾變大,哼哈一聲,召出那巨大的空來炮時,也是不由更加驚奇,加快了腳步。
當那空來炮飛到高空之中,猛然炸開,發出的巨大的聲響時,百姓們雖被嚇了一跳,卻更是新奇和激動起來。
百姓們心中好奇之火熊熊燃燒,誰也記不得那些大羅教弟子的警告了,也根本不顧會有什麼危險,紛紛涌到高台下,齊聲起哄起來,叫戒戒再來一個。
戒戒卻是哼哼了一聲,爬到了胡未頭上去,然後扭動圓滾滾的身體,一邊搖頭晃腦,一邊有節奏地叫喚起來。
胡未則也拿出了蠱鈴,一邊有節奏地搖動著蠱鈴,然後開口和著戒戒的叫聲,唱起了那首《浪花一朵朵》。
還有小雪等三個小娃兒,也已被胡未召了出來,在胡未身邊蹦蹦跳跳的,一邊和著胡未和戒戒的歌聲,一邊有節奏地拍著手掌。
「我要你陪著我
看著那海龜水中游
慢慢的爬在沙灘上
數著浪花一朵朵……」
有些百姓忍不住有些失望,揮了揮手準備離去。只是卻有更多的百姓受著胡未和戒戒的歌聲的鼓舞,竟是不由自主地跟著戒戒那樣,在那里扭動,抖動起身體來,臉上滿是喜悅和興奮之意,眼里則閃著迷醉之色。
那空續轉頭看了看身邊的絕清,發現那絕清居然也是跟著大家扭抖動起身體來,揮舞著雙手,一副忘我的樣子。
空續哼了一聲,拍了下絕清的肩。
絕清回神,轉頭看了看空續,見空續一臉嚴肅,不由滿臉尷尬。
「你帶來的玉羅蓮呢?」空續卻是冷聲問道。
絕清啊了一聲,趕緊伸手入懷,從懷里拿出一朵玉羅蓮來。
只是隨機他卻又是啊了一聲,指著那玉羅蓮,一臉的驚異。
那玉羅蓮已是開出了七片花瓣。
空續卻又哼了一聲,面色冰冷,眯起眼楮道︰「七朵嗎,還是尊者……」
只是話還沒說完,他卻突然臉色大變,忍不住咦了一聲。
只因那玉羅蓮在這時竟又緩緩地開出了一片花瓣。
「八片,聖士?!」絕清張大嘴巴,喃喃道。
空續也愣在那里,十分的意外。
只是突然間,絕清又是大叫了一聲,叫聲中滿是驚駭︰「九片,開出九片了!!」
空續渾身一震,看著那又開出了第九片花瓣的玉羅蓮,臉上也滿是不可思議之色︰「怎麼可能?!」
只是就在這時,那玉羅蓮突然綻放出一陣白光,一下子變得有如一個燈泡一般。
絕清又是大叫了一聲,感覺就好像捧著一塊火炭一般,慌忙松了手,將玉羅蓮丟在了地上。
空續一臉不悅,叱道︰「你干什麼,連這也拿不住……」
只是話還沒有說完,他卻再次渾身一震,突然傻在那里。
那朵玉羅蓮掉到地上後,白光頓收,隨即竟是快速枯萎起來。
不過轉眼功夫,那原本白潤如玉的玉羅蓮竟是變得焦黃,有如被高溫烤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