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牧花五塊錢吃了份炒面,算是慶祝自己找到工作。吃完晚飯時間才六點多。回到宿舍。三個室友也都在,他們洗澡的洗澡,洗衣服的洗衣服。只有孫昊一個人坐在床上閑著。
「你就是周牧吧,一坐倒李海的那個周牧吧?」孫昊看到周牧回來,笑著和新室友打著招呼。
「是的,我就是周牧。」周牧看孫昊憋笑得通紅的臉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禮貌的回答。
「我叫孫昊,你就叫我昊哥吧,工作上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話語間,一股軍人的剛直氣質撲面而來,給周牧第一感覺就是這孫昊不是普通人。周牧剛出社會,有很規矩都不懂,周牧覺得和同事搞好關系準沒錯,胖臉上憨憨的笑了下點頭應是。
「嗨,哥幾個,今天我們宿舍來新人了,今晚我們出去吃頓好的,怎麼樣?」
「好啊,我們洗完了就出去,等一下啊。」
衛生間里孫大孫二剛洗完澡,此時正在洗衣服,而整個宿舍里除了周牧外,其他三人都姓孫,倒是很少見的事。
說是吃好的其實也就是去夜市的大排檔里點了兩個小炒一箱瓶酒,幾個人聊天喝酒打屁而已。周牧雖然心思比較活絡但是長期的修道練功讓周牧不怎麼會說話顯得比較沉悶,一般都是听的多說得少。
「這夜市就是好啊,晚上涼風吹著美女看著,簡直就是男人的天堂啊!」孫昊三十好幾的人了,卻干著保安的工作至今還光棍一個。
「瞧你那出息,這些學生妹有什麼好看的?」
「就是,要看美女直接去公司看就好了,我們公司可是號稱z市美女集中地啊,質量比這邊好多了。要是我能娶個回家就好了。」孫大孫二鄙視著孫昊,三個人住在一起,平時經常開些小玩笑自娛自樂下。
「正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生來會打洞,公司的美女才看不上我們這些看大門的呢!」孫昊對人情世俗有著自己的判斷,對公司的那些白領們完全不抱想法。
「誰說的,不是有個姓陳的皇帝說過‘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話嗎?再說了我就說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孫二很不服氣孫昊的話,孫昊的話簡直就是直接打碎了他的美夢。
「你們兩個都說的很對,不過我覺得有錢人的子孫更容易出人頭地些。」孫大拍了拍孫二的肩膀,看孫二和周牧迷茫的眼神,孫大喝了口啤酒繼續說︰「有錢人家的孩子,先不說他們的先天條件比我們優越,拋開這些不講。他們這些有錢人,平時和他們來往的人也大多數是有錢人,這些有錢人的能量大吧?靠著認識這些有錢人的朋友,他就能比我們窮人更容易出人頭地。」
「那豈不是說只要認識了有錢人,就能賺錢了?要是我能認識一兩個有錢人就好了。」孫二一臉的向往,一臉的陶醉樣;仿佛此刻他就已經和有錢人坐在一起吃飯了。
「那也要人家肯幫你是吧?那些有錢人也不是傻瓜。」
「對,還是小周你看的比較清楚。我剛才說了那麼多其實就是說一個交際圈問題。有錢人有他們有錢人的交際圈。咱們窮人有咱們窮人的交際圈。就是這麼簡單。」
幾人笑鬧著吃了一頓飯,彼此熟悉了不少。吃飽喝足後幾個人也就回宿舍了。保安一個月那麼點錢,在這z市也就混個溫飽而已,沒什麼夜生活。
回到宿舍眾人各自洗漱,各做各的事去了。周牧趟在床上模了模口袋里的一百多元,深深的為今後一個月的伙食費擔憂。工作算是有了,但是這今後的一個月自己該怎麼過?就算自己吃得再省,這一百元也是撐不過一個月的。
道術?以道術謀財?不行!周牧馬上在心里否定了這個想法。天地法則不容褻瀆,自古有多少有德道士就是死在了錢權上。自以為自己功德足夠,就以道術謀財謀權,結果落得個三缺五癆的下場。
要知道三缺五癆中的三缺指的是上無長輩,中無兄弟家人朋友,下無子嗣,這就是正宗的孤家寡人。五癆指的是身體的各種疾病。而想要以道術謀財也不是不可以,俗話說你得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付出的是什麼,是功德是自身的氣運。周牧自己很清楚,功德自己一分也沒有。長這麼大,都是在練功,練道術和練習醫術。氣運自己倒是有些,畢竟實力越強,氣運也越旺盛。但是再強的氣運也經不住這樣逆天的折騰啊。一晚上周牧都在錢,道術,功德三個字眼間晃蕩。迷迷糊糊的就過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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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牧第一天上班,周牧早早的來到了保安亭,和上一班的保安交接後,就坐在保安亭里。看著那些白領們趕來上班,周牧又想到了自己的生活費問題上。
向家里伸手,周牧還做不到這麼沒臉沒皮的地步。那想要快速來錢,只能靠道術了。要靠道術賺錢就得謀劃功德。周牧打定了注意要去做些功德,心里有了注意,時間仿佛也過的快了,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下午四點。下班後周牧向人打听了市里最大的養老院的位置,坐公車往養老院趕去。
老來樂養老院是市里最大的養老院,名氣也是最大的。周牧到了這里,在門口做了登記就進去了。
周牧在里邊轉悠著,考慮著該如何實施自己的功德大計。周牧想著自己總不能無緣無故的上前就問,大爺你有病嗎?我可以給你免費治療哦。無緣無故的上前就問人家有沒有病,自己有病那才是真的。
「小伙子,不介意我在這里坐坐吧?」
周牧坐在大榕樹的石板凳上,看著涼亭上寄個老人在那邊下棋,自己也感覺身心輕松了很多。身邊突然忽然傳來了一聲蒼老有禮的問話。周牧回過神來,趕緊站起身來挪了挪位置
「老人家你坐,你坐。」
「小伙子怎麼一個人到養老院來了,有事嗎?」
周牧呆了呆,自己總不能說自己是來做好事,做功德的吧。周牧只好編著瞎話︰「我是來看我姑姥爺的,不過我忘記了姑姥爺是叫什麼了,大爺你也知道,我們這些小輩的又不能稱呼長輩的名字。時間一長就忘記了。」
「小伙子這可不行啊,長輩的名諱雖然不能稱呼,但也應該牢牢的記在心里,這是最起碼的尊敬。」老人對周牧嘮叨著,教育周牧天朝的傳統美德不能忘
周牧心里無語問蒼天,臉上很是尷尬的回答說︰「好的,您的話我記住了。咿,老人家,我看你一直在敲腿,是不是腿有些酸啊?」
老人听到周牧的問話感慨︰「人老了,身子骨差了。這老寒腿是老毛病了,現在是夏天情況還算好的。」
「老人家,我有家傳的推拿手藝。不然我給你推拿下吧,雖然不敢說手到病除,但也可以給你緩解下酸痛的。」周牧這是打蛇上棍了。
老人呵呵笑問︰「不要收錢吧?我老人家可是窮得很,可付不起這推拿費啊!」
周牧憨憨的撓了撓頭笑著說︰「大爺那能收你錢呢。只是給你推拿下,不收錢的。」
老人听說是不要錢的,倒也不在猶豫︰「那謝謝了啊,現在像你這樣助人為樂的小伙子可不多了啊。」好話誰都愛听,又不要錢,花花轎子抬人而已。
周牧也笑呵呵的應了兩聲,手里緩緩的在老人的小腿上推動著。一邊給老人推拿,一邊調動體內法力,抽出一絲注入到老人的雙腿上。一絲絲紫氣隨著周牧的推拿,在老人腿內化作暖流,清除著老人腳內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