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我太想當然了,全國醫生都治不好的病,那藥丸不用說也很珍貴,我想得太簡單了。我自罰一杯。」孫昊一口氣干掉杯子里的白酒,神情有些尷尬。
周牧臉色絲毫未變,只字不提孫昊剛才的話,對著孫昊和孫二兩人敬酒,「來我們干一個,喝酒喝酒。」
孫昊一口干了杯子里的白酒,猶豫了下還是硬著頭皮對周牧請求道︰「周牧,我知道那些藥丸很珍貴,但是我朋友確實很需要你的藥丸救命,你看你能不能賣我兩顆藥丸?」
周牧笑了下,不說話。那藥丸最珍貴的是什麼,是尸丹的尸髓藥引,這是千金難買的好東西,不是孫昊買得起的,周牧不說話也只是不想讓孫昊尷尬。
「拜托了,無論出多少錢,我都願意出,我只要兩粒。」孫昊仍然堅持要買藥丸。孫二想上去幫孫昊說話,但是想起自己大哥和周牧的關系,怕自己去勸說,反而會幫倒忙,只能在旁邊不再說話。
周牧再次放下筷子,正了正神色對孫昊說︰「昊哥,如果你同村的人快死了,他臨死前想和你老婆睡一覺,你答應嗎?」周牧說話的時候表情很嚴肅,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周牧這話很重了,孫昊臉色變了變,站起身走到周牧面前很認真的問︰「真的不可能嗎?」聲音有些顫抖。
「不可能。」周牧回答的斬釘截鐵,不想給他一點希望。
孫昊見周牧說的堅決,忽然彎腰向周牧鞠躬,沙啞著嗓子對周牧懇求道︰「求你了,一定要救救我朋友。」
中午正式飯店客流量最多的時候,在新月飯店大廳,大庭廣眾之下,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鞠躬哀求,這是何等的恥辱,這又需要有多大的勇氣?
周牧定定的看著孫昊,臉色變了幾變,看周圍那詫異的眼光,心里有感動,有憤怒也有無奈,最終周牧只能嘆氣答應。「好吧,你先給我五千塊的藥材成本錢,至于藥引的錢,我找楊光他們要去。量他們也不敢不給!」
「謝謝」孫昊見周牧答應,又對周牧鞠了個躬,才重新回到酒桌上坐下。一時間酒桌上的氣氛有些尷尬。
「我哥哥和李海被抓了!」孫二突然開口說道。
這是在周牧意料之中的事情,有龔靖如這尊大神關注著這事,事情很快就被查的水落石出。周牧聞言也不驚訝,只是笑了笑。
「周牧,我能請你高抬貴手放我哥哥一馬嗎?」孫二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開口向周牧求情道。
周牧語氣很冷,嘴角掛著冷笑對孫二說︰「你說這可能嗎?」
午飯在一場尷尬的氣氛中結束,孫二回了公司,周牧也被孫昊拉走。周牧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才把兩人份的藥丸制作出來。當兩人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
特護病房外廖志國和廖青都回家休息去了。只留下胡永興——胡佳佳的爸爸在門外看守。周牧再次回到市醫院,見沒有踫到廖青,周牧心里松了口氣,周牧打心底里不願意再看到廖家的任何人。
楊光的病房內,周牧仔細的給楊光查看了下病情,確定他們中的是尸毒後事情就簡單多了。周牧已經治療過孫昊了,去尸氣,解尸毒,周牧一路做的輕車熟路。
周牧在楊光和吳中國兩人病房里擺放上油燈,點燃油燈,病施法將兩人體內的尸氣引導進油燈內,尸氣進入油燈,油燈上本來淡黃色的火焰一下子變得青幽詭異,透著一股寒意。
給兩人點好續命燈,周牧又先後給兩人身上扎了針,兩個人的身體都扎了上百針。孫昊看著楊光身體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細針,不由得背脊發冷。前天晚上自己大概也是這副德行吧,孫昊心里想著。
待周牧將兩人身上的針全部收好後,才把下午剛制好的藥丸遞給孫昊,並吩咐孫昊道︰「等油燈燈火重新變黃,他們醒來之後,你把這藥丸給他們服下,之後他們只要好好調養恢復就沒事了。」
孫昊接過周牧手里的藥丸,對周牧很誠心的感謝道︰「謝謝,以後你只要有什麼事,盡管吩咐,我絕不推辭。」
周牧呵呵一笑,「好啊,不過我可不是免費給他們治療的。這是我的銀行卡號,你讓在三日內一人給我卡上打十萬塊錢。」周牧把手里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抄有銀行卡號的紙條遞給孫昊。
孫昊臉上的笑容有點凝固,沒想到周牧如此直接,兩個人一人十萬,忙活一天,就有二十萬,這比搶錢還快了。
周牧也不管孫昊是什麼反映,收拾好東西轉身回家去了。今天被孫昊半強迫的給楊光和吳中國制藥,治病。周牧心里氣勢是很不樂意的,但是人家都在大庭廣眾之下給自己低頭鞠躬了,這是逼迫自己點頭同意,而自己又還沒冷血到無情的地步,沒辦法開口拒絕他。
當夜,楊光和吳中國兩個人在半夜三點多就醒來了,再吃下孫昊給的藥丸後,兩人臉色也漸漸的恢復了紅潤,在听了孫昊轉告周牧的話後,兩人又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在醫生來特護病房給兩人檢查病情的時候,楊光突然醒了過來,和醫生打著招呼︰「醫生早啊。」
醫生專心的給楊光做著列行檢查,記錄著儀器里的各種數據。並不知道楊光已經被人治愈了。看楊光還是和之前一樣躺在床上,也沒多想。現在楊光突然和他打招呼,把醫生嚇了一跳,虛汗都出來了,看楊光很有精神的和自己打著招呼,目瞪口呆的問︰「你醒過來了?」
楊光郁悶的看著醫生,自己醒來很值得驚訝嗎?怎麼這醫生見自己醒過來和活見鬼了似的?
早上楊光和吳中國兩個人康復的消息在那醫生的口中,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醫院。
醫院里的護士們忽然驚訝的發現,醫院里的專家教授們都瘋了,一個個的都往特護病房里跑,嘴里還嘀嘀咕咕的說著一些听不清楚的話,表情似瘋似顛,讓人覺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這群教授們被什麼給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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