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誠卻是久久未動,而是疑惑地看著那越來越近的老虎。
「快跑啊!」申秀苑卻還以為阿誠是被嚇傻了,趕緊跑了過來一把拉起阿誠道。
「啊?」阿誠回神站了起來,跟著申秀苑朝阿健那邊跑去,見大家都集中在一起,阿誠叫道︰「大家分散跑,別聚在一起。」
大家都是心慌無措,也沒仔細考究阿誠說這話的緣由,紛紛做鳥獸散。
阿誠則拋下了眾人,獨自朝偏僻處跑去。而那只老虎卻加快了腳步,舍卻了眾人,不緊不慢地跟在了阿誠後面。
果然如此,這老虎是沖著自己來的!阿誠想道。不過他現在也沒時間考慮老虎究竟是從哪里來的,因為現在最主要的便是要弄清楚這老虎對自己究竟是善意還是惡意。
阿誠一邊跑一邊想著,最後決定找個沒人的地方做了段,這樣的話一是不用傷及無辜,二是也不用讓別人看到自己的特殊能力,省得到時候說不清楚。而那只老虎也似乎配合地很,就那麼保持著一段距離跟在阿誠的後面,似乎沒有急著追上阿誠的意思。
「你干什麼,不要命拉,怎麼老往老虎前面跑?」不知為何,申秀苑突然跑了出來,一把扯開阿誠︰「快往人多的地方跑,我來引開老虎!」
阿誠愣住了,有些不明白對方的意思,不過多少也為對方一個女孩子能有如此膽量而感到佩服。
「傻站著干什麼啊,快跑啊!」申秀苑推了阿誠一把。
阿誠一下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得硬著頭皮朝另一邊跑去,心里卻想著老虎千萬要跟著自己才好。
又兜兜轉轉跑了不知道多少路,來到了桂花園。現在是三月份,自然不是桂花開的季節,所以桂花園里也是沒有一個人。阿誠站住,看看後面,那老虎果真又是那麼悠哉游哉跟了上來。
阿誠面向老虎站定,準備跟老虎‘交流交流’,接著又抽出棍子,以備不時之需。
忽然,又一個紫色的影子跳了出來,阻在了老虎和阿誠之間。
「你想死啊,怎麼老往老虎前面跑!」申秀苑似乎很生氣,煞著那張精致小臉罵阿誠道。
阿誠哭笑不得,因為在他感覺這句話應該由他來問,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什麼想法,難道她有一種濟世救人的菩薩情結?見申秀苑等著自己的回答,阿誠無奈道︰「我也沒辦法啊,老虎一直跟著我,我甩都甩不月兌。」
「是這樣?怪不得剛才老虎見你一走也是扭頭就跑,我還著急著它又想去哪里害人呢。那你站我後面來,我來對付它。」出乎阿誠的意料,申秀苑卻簡單地接受了阿誠的說辭,頭也不回說道。
「你能對付它?」阿誠更是意外。
「能的,你別怕。」申秀苑轉頭展眉一笑道。
阿誠呆若木雞。
「你退遠點,給公園管理處打電話,我來攔住它。」申秀苑又說。
見申秀苑如此自信,阿誠也不再多擔心,掏出電話直接打了個110。
那老虎見申秀苑擋住了去路,也不現多大的遲疑,徑直走將過來。
「噓——,住!」申秀苑也不閃不避,還是站在中間,她拿出一個黑色小瓶子,打開了瓶蓋,在身前轉了幾圈。
老虎似乎有些忌憚,但似乎也沒什麼傷人的意思,錯開幾步後繼續朝阿誠處趟去。
「呔,住!」申秀苑卻也是橫移幾步,繼續阻在了老虎前面。
老虎終于有些不耐煩了,畢竟它也是有著百獸之王美名,雖然是從小在動物園長大,但多少還是有著一些野性和霸氣。
見前面的人糾纏著自己,老虎一聲長嘯,試圖驅趕開此人。申秀苑只感腥氣撲面,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但最終還是勉強站住了身子。這只老虎究竟怎麼了,也不象是發狂,但又為什麼會不受馭獸煙的驅使?申秀苑暗自想道,她一只手扣起一枚鐵蒺藜,以防老虎暴起傷人。
「小心啊!」阿誠忍不住叫道。
「沒事,你站後面別過來!」申秀苑說。
「嗷!」正在此時,老虎見女子還是不退,終于怒起,伸起一爪撥向申秀苑。
申秀苑正忙著提醒阿誠,再加上對手里馭獸煙的自信,一時大意,沒料到老虎這麼快就暴起,沒等她放出另一只手上的鐵蒺藜,老虎左爪帶來的勁風已經撲面而到。
「踫」一聲,一跟木棍堪堪架開了老虎的左爪,阿誠已經擋在了申秀苑的前面。
「你?快退開,小心老虎傷你!」申秀苑回神,又想拉開阿誠。
阿誠卻不為所動,橫著燒火棍在身前,說道︰「沒事的,我來吧。」
「真的沒事嗎?」申秀苑有些不放心。
「你退後一點吧。」阿誠說道。
「小心,如果它不動,就這樣拖著等公園里的人來好了。」申秀苑看了看靜靜站在阿誠前面的老虎後說。
阿誠雖然自信,但還是保持著警惕,因為畢竟不知道老虎的來意,不知道它是跟那貓狗那樣單純地跟著自己還是象老金說的如有些妖怪一般要吃了自己。
阿誠橫著棍子不動,那老虎卻也不動,而只是抬著頭,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阿誠,如果說它也有表情的話,那雙虎眼里卻似乎帶著一絲困惑和迷茫。
見是如此,阿誠心中大定,膽子也大了許多,伸直了棍子,慢慢地靠向老虎腦袋,然後輕輕地點了點老虎的腦袋。
後面的申秀苑張大了一雙杏眼,差點喊出聲來,但出乎她的意料,那老虎卻沒激動地暴起,相反,它眨了眨眼,腦袋迎著棍子蹭了噌,有些撓癢享受的意思。
阿誠索性收回棍子,向前兩步,用手抓了抓老虎的腦袋,就象是給爺爺家的阿黃撓癢癢一般。最後,阿誠終于忍不住得意和新奇,呵呵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回事?難道你以前做過馴獸師?」申秀苑張著小嘴看著阿誠手里的棍子說。
「呵呵,沒有,只不過我從小長在農村,家傳過一些馭獸之術,而且這老虎應該是從小在動物園長大,也沒有多少野性,還是比較親近人的。」阿誠雖然得意,但總不能泄露了自己的秘密,所以索性信口開河胡謅一通。
「厲害,你們中國果真是地大物博,人杰地靈,能人倍出。」申秀苑嘆道。
申秀苑這麼一說,阿誠才想起對方是個韓國人,隨之也想起對方剛才的善勇,不由有些佩服,他說道︰「剛才看到你拿出一個黑色瓶子,那又是什麼東西?」
「啊?噢,我以前做過馴獸師,這是特制的馴獸煙。」申秀苑藏起馭獸煙和鐵蒺藜說。
阿誠卻有些不信,因為從沒听說過有馴獸師還帶什麼馴獸煙來訓練野獸的,況且對方也實在不象個會去當馴獸師的人,不過阿誠也不究根問底,接著不咸不淡跟申秀苑閑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