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第四十九章 我們是阿誠的弟弟,阿忠、阿實和阿樸

作者 ︰ 流言飛飛語

朝香低頭道別黑影退了出來,此時的她實在有些不安,又為難于該如何跟阿誠解釋。

當初,申秀苑給他打來電話,說在大陸見到一個有趣的人,會些不尋常的手段,讓她過去看看。朝香當時正苦于尋找突然失蹤的猿仙人和寶貝萬變,本不想去,後來又經不住申秀苑勸說,才答應了去大陸看看。誰知踏破鐵鞋無覓處,到了大陸,竟然發現萬變正好戴在申秀苑所說那人的手上。

又驚又喜的她忙跟爺爺匯報了消息,爺爺命令她不惜一切手段奪回萬變並找出猿仙人的行蹤,同時也準備立即向大陸加派人手幫助他行動。但朝香出于謹慎,先暫時阻止了爺爺向這邊派人。

朝香雖然也急切想拿回萬變,但不知萬變為什麼會在阿誠的手上,也不敢隨便隨便動手,萬變一直是在猿仙人的身上,照她的認識,這世上還真不知道有什麼人能是神秘莫測的猿仙人的對手,如果萬變是阿誠和他的人從猿仙人的手上強取的,那這阿誠或者他背後的人的實力也實在太過恐怖,不是她中江家能隨便招惹,而如果說萬變是猿仙人主動送給阿誠,那她也不好隨便搶奪,因為這萬變本來就是猿仙人自己的東西,中江家受其恩惠不少,才尊了做護族寶物。

所以說在不知阿誠底細前,朝香覺得還是不要擅自動手為好,因此與申秀苑商量了後才想出了個拖的辦法,把阿誠暫時穩在公司,等慢慢了解了底細後再做定奪。

不過在大陸這麼長一段時間,跟阿誠相處時間也不少,她卻一直沒能打听出阿誠真正的底細,雖說通過申秀苑的關系她也了解了阿誠的來歷和身份,但那紙面上的薄薄的消息上顯示阿誠並無任何出采之處,而于這些,朝香是不敢隨便相信的,畢竟上面並無說明阿誠是如何獲得了萬變,也無說明阿誠有些怎樣的特殊本領。

而跟阿誠相處的時間越長,她卻感覺越來越不了解阿誠,也越感覺阿誠的神秘,這個看似普通的男人平常總是如此的低調,也非常的謙恭有禮,但總是那麼不卑不亢,甚至隱隱地卻有那麼一絲傲氣,不會隨隨便便的吹捧或者貶低別人。以她平常的認識,以申秀苑的身價,還有申秀苑和她自己二人上上之貌,雖說不算什麼傾國傾城,但還是很少有人能在她二人面前如此自然。

另外每天當阿誠下班離開公司後就會突然失去行蹤,往往她們派出盯梢的人在跟蹤到火車站便會失去他的蹤跡,而她們對阿誠下班後的行為也是一無所知。她們也派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盯梢阿誠在城西的租住處,但卻幾乎從沒看到過他回那里睡覺。所以說,幾十天下來,朝香只感覺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天天相見的人,只感覺這看似平常的人背後有個巨大的深淵,隱藏著讓人甚至感覺敬畏的秘密。

直到去明島湖的那次旅游,借著那個家族的刺客之手,她終于見識了阿誠的一些手段,雖然說因為迷香的緣故阿誠早早罷手,因此對他的本事也是只知一二,還不清楚阿誠到底有多少實力,但是阿誠那個式神的手段卻讓她大開眼界,青離雖然出手也很少,但所展現的氣勢和實力遠遠超出了她的認識。對于青離,到了現在,她還是懷疑是阿誠的式神,雖然朝香的本領並不見得有多高明,但青離身上的氣息她再熟悉不過,那種氣息並非人類所有,而正是她所見過的式神的氣息。

而且在她平常所見的式神,或因為天生如此,或因為驅使的主人刻意禁錮,都是傀儡一樣沒有自己的意識,青離的實力不說,卻居然還有自己的意識和智慧,能夠自己行動,還有喜怒哀樂,而作為主人的阿誠,那絕對是不能隨便作為敵人的,否則一個不慎,那將給自己家族帶來巨大的災難。

因此明島湖之行後,她最終下了招攬的決定,但又怕阿誠有所警惕一時不肯來日本,也不敢立刻說明,和申秀苑商量後以旅游的名義把阿誠帶來日本,只希望到時候解釋了能夠讓阿誠理解。雖說,這樣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因為不知道阿誠的背景,也不知道阿誠是怎樣得到萬變,也不知道阿誠本性是善是惡,對中江家會有怎樣的態度。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她總覺得阿誠應該不是一個多壞的人,雖然這更多的只是她的直覺,但她還是比較相信自己的直覺的可靠。

甚至于她覺得就算阿誠手上萬變取得有所不當,她還是一廂情願地認為這應該有他自己的理由。對于猿仙人,中江家一直都以神仙對待,但只奈猿仙人一直對中江不冷不淡,對中江與另外兩個家族的爭斗也幾乎從不相幫,以致雖然有猿仙人這樣厲害的存在,中江家還是處于弱勢。現在假如能夠招攬阿誠相幫,再加上他手上的萬變,那中江家一定能夠重現百年前一家獨大的局面。

在與申秀苑商量了後,朝香先自己回了日本,把在大陸的情況以及自己的打算一一告知了爺爺,也勸說爺爺不管怎樣都要招攬了阿誠。爺爺本來很不滿意她遲遲沒有動手奪回萬變,也沒有打听出猿仙人的下落,但听了他的解釋猶豫了很長時間後終于有些痛苦地答應了她的辦法,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招攬阿誠,算是變相舍棄了猿仙人。

本來一切都算順利,阿誠也終于來到了日本,誰知中間偏又跑出個總喜歡跟自己作對的亞香,也不知用了什麼辦法捆了阿誠,然後跑回跟爺爺大說阿誠的壞話,以致又讓爺爺改變了主意。

但失望歸失望,對于爺爺的決定朝香還是理解的,因為她的謹慎本就遺傳自爺爺,而且爺爺畢竟也是沒見親過阿誠的本事,對于一向親歷親為的他,要絕對相信別人所說還是很難的。而且爺爺的顧慮也不是沒有道理,假如中江家真招攬了阿誠,而阿誠偏偏是個無用的人,那也沒有多大的好處,只會讓中江家蒙羞,而從某個角度上說,假如阿誠從猿仙人那里取得萬變是用了不光彩的手段,中江家又招攬他,那就相當于是得罪猿仙人甚至是把猿仙人往其它兩族懷里推了。

只是臉皮一向比較薄的朝香為難的是該如何跟阿誠解釋,本來以旅游騙他來已是不得以,又遲遲不告訴他目的,只怕會讓他懷疑和不滿。

不過慶幸的是,她情急之下編出的理由總算是瞞過了阿誠,又有旁邊申秀苑相幫,阿誠也沒表現出什麼懷疑和不滿,這讓她松了口氣,也打算著後面幾天要怎樣招待阿誠,好讓他呆得安心和舒心。

……

而後幾天,朝香和申秀苑便帶著阿誠在各處旅游起來,甚至還去了東京的迪斯尼樂園,當然最多的還是在富士山一帶。阿誠是既來之則安之,白天跟著朝香他們到處跑,回來後在浮間神社里的溫泉浴場美美泡個澡,也沒見一絲不耐煩。

富士山除了山景優美,上面最多的就是寺廟和神社了,而日本大部分出名的宗教總社也都是設立在富士山上,據說連聲名遠揚的奧姆真理教的本部以前也是在富士山上。

幾天下來,阿誠對朝香家族的浮間神社以及日本神社的情況也多了了解,在日本神社多得數不勝數,可以說只要人有財力,就能自己建神社,神社也成為影響日本文化和政治的一股巨大的勢力。神社當然有大有小,勢力有強有弱,不過像浮間神社,在靜岡乃至在日本卻是有名得很,阿誠呆著這兩天,也是經常听說靜岡某某官員或者說東京某某議員來拜訪浮間神社。

不過阿誠對于著系並不怎麼關心,也沒刻意打听,而讓他意外的是,日本的神社並不是說供奉某個特定的神靈,里面也沒有什麼著名神靈的塑像,他們祭拜高山也祭拜河流,祭拜樹木也祭拜田地,祭拜神仙也祭拜鬼怪,可以說祭拜萬物,不分種類。

不過意外也好,這些都于他無多大關系,這些天讓他和朝香他們頭疼的是朝香的妹妹亞香也不知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硬是一直跟著他們,而她一路上最大的興趣就是不斷地給朝香找茬,也不停地挑釁阿誠,以致讓阿誠懷疑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對方,要不是神社里沒有抽簽或問卦,否則只怕要抽個簽好好問個明白。

只是可憐了朝香,又氣又急,卻又不好對自己的妹妹怎樣,只得扮著個消防員的角色,一路上不停地跟阿誠道歉,以免阿誠發火了甩手離去。不過讓她欣慰的是,阿誠的涵養實在好得很,不管亞香對她說得話如何難听,也不見多少怒色,甚至也不做什麼解釋,只當做是耳邊風,甚至于把亞香當作了透明人。

阿誠當然沒有什麼宰相肚,更不可能撐得下什麼大船,只是被老流說過虛偽得很的他有的是耐心。現在不知道朝香家族到底對他是何用意,所以他也不想馬上扯破臉皮當場教訓挑釁的亞香,也不想過快暴露自己的實力。

只是亞香見生事不成,卻更是不滿,因為老頭早有告誡,讓她不得隨便對阿誠出手,所以她也不敢主動動手,因此他想用話語激怒阿誠,讓阿誠主動出手,她也可以不用顧忌什麼。而阿誠的隱忍,在她的眼里更成了無能和懦弱的表示,幾天下來她對阿誠也是越來越看不起。只是阿誠的回避更激起了她的好奇,只想盡快揭露了對方的無能真面目,好把這越看越不爽的家伙早點給趕出去,也好早點搶回萬變。她也很想早點知道失蹤了近一年時間的猿仙人的下落,在中江家,與猿仙人最投緣的就是她亞香了。

三天後,深夜,終于再也忍無可忍的亞香偷偷潛到了阿誠的房間。她一身黑衣,蒙臉掩容,從打開窗戶,悄無聲息鑽進了漆黑一片的房里。朝香決定冒充刺客狠狠教訓阿誠一頓,這樣到時候爺爺就會了解這人的真面目了,也不會隨便懷疑到自己的頭上。

亞香進入房間後悄悄模到阿誠的床邊,然後舉起手上的棒球棍狠狠地朝著床上拱起的地方打去!

撲地一聲,亞香手上棍子打在床上人身上,怎麼覺得像是打在了木頭身上,而因為用力量過猛,手上的棒球棍居然在細處被踫折了。

「假的!?」亞香驚呼,這根本不像是打在人身上的感覺,因此她馬上反應過來,懷疑是不是阿誠早有了防備,搬了什麼東西在床上裝做自己。

不過亞香也沒馬上就逃,她覺得自己反正蒙著臉,也不怕暴露,于是索性準備在房里搜索起阿誠來。

「誰啊,干嘛打我?」

誰知亞香正要把注意力轉向其它地方,床上的人忽然坐了起來,還把燈也打開了!而亞香被嚇得急退幾步,抽出匕首護在身前。

「你誰啊?干嘛隨便進別人的房間?」坐在床上的阿誠一臉迷糊,睡眼蒙朧地看著前面蒙著臉的亞香,一只手不停地撓著肚子,臉上卻沒多少驚訝。

「你你,你沒事?」亞香睜大眼問道,難道這家伙是木頭人嗎,被自己打了一棍也沒見疼的樣子?

「你是誰?」

突然之間,亞香後面又有一個聲音響起,亞香駭得急忙轉頭,等看清那人,卻幾乎被嚇暈了過去。

又一個阿誠?!!

「你,你是誰?」亞香看著半躺在後面沙發上,跟床上坐著的阿誠一模一樣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

「我?阿誠。」沙發上的人嘟囔道,眼底精光一閃即逝。

「那你又是誰?」亞香趕緊靠向左邊的木牆,又問床上的人。

「我嗎?我叫阿忠,阿誠的弟弟。」床上的人說。

「你你…孿生弟弟?」

就如當初的阿誠,亞香的腦子也一時短路,也終于忘了掩飾自己的聲音。

可還沒等她緩過來,洗手間又探出一個跟阿誠相貌一模一樣的頭來,打了個哈欠後道︰

「不是孿生,我是阿實,也是阿誠的弟弟。」

接著又有一個從床底鑽了出來︰「我們是四胞胎,我叫阿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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