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逢春前邊帶路,玄空玄與那個百人隊長在先,余人跟在後面,一同奔大堂而來。
下人們早就在準備晨宴,大堂里又是一番大宴擺下。
路修動了動小冰兒,冰兒正夢得香,不耐煩的一甩胳膊肘兒。繼續睡她的,但美珠醒了過來,好看的大眼一眼就看到了蹲在她身邊的路修大哥哥。
「你沒事吧……」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著還在流口水的冰兒。
「我要是有事,你大慨就不會這麼睡了吧。」
「你人好,永遠不會有事的。」
路修看看自己的一雙手,這雙手上已經送走了幾百人,最多的就是伏牛山賊,而族里也有幾人了。說自己好,連他自己都懷疑。
象老師說的,妖怪!路修覺得老玄頭真不是一般的有才!
‘你們都醒了,「冰兒終于張開眼楮,用力擦了下嘴邊的口水。她的唾液腺體發達,而且不淌口水還真是睡不踏實。「我想回去繼續睡,好哥哥,你陪我吧。」
「好妹子,太陽都照屁屁了,該吃飯了。」路修好笑。
皇家衛隊百人長坐了上席,玄空玄會地下首,江湖海推辭不過,也坐在上座,各長老各主事陪著。路修原有自己的位置。只是他沒辦法坐到上面去。
一群小輩們將他拉到下面,哭的笑的一門心思的敬他酒。
正暢飲,在門處一亂,有人跑來,說道︰「家主,路城主來訪。在門外求見。」
「讓他進來吧。」路逢春說道。
這個人是四支中的一位文人,從小就不習武,後來有幸考了個功名。正好皇上也覺得文人好管理些,一氣提了幾十個文官,他就順理成章的回了星照。路家為他花的錢能堆積如山,但就是昨天那麼大的事,他一直不出,裝聾作啞,路逢春非常的不滿。若不是早知道有事要發生,每年必到的他,一定會出現在家族大慶上的。
新任管事的迎了出去,。過了一會,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人,大月復便便的進來。一見到前廳一連幾席的金甲皇衛,登時就是一呆。
跑步上前,城主路承山跑到前堂,在第一席前連連的行禮。
「不知道大人來到,實在是有失遠迎。罪過罪過,小臣的罪過……」
衛隊長羅立江站起一笑,說道︰「城主大人言重了,本該下官先到府上一拜,只是公務在身,十九殿下之命不敢違。這才沒去打擾。好在路逢春大爺沒事,否則我們這些下屬還真不好交待了。」
「是,是……」路承山听他話里暗藏機鋒,心頭一凜。不知道家主還有這麼大的靠山,否則說什麼也要前來相助的。
見過家主後,有人添上碗筷,他就在下首相陪。
路逢春招呼路修過來給叔叔輩的路承山添酒。路承山連說不敢,消息靈通的他,早就有耳目報過了昨晚的一些經過,否則他也不能一大早趕來。
看著這個以前一直忽略的少年,路承山怎麼也想不到他能一舉打殺兩個長老,還有個大武修的路逢笑,這是足以驚動所有家族的大事,用不上多久,這件事就會讓許多家為之坐立不安。有些人恐怕連飯也吃不下了。
這件事就象在夢中發生的一樣,不相信的人恐怕會多于相信的人。
路修過來倒酒,看了一眼這個地方官。對于這個人路修沒什麼好印象,不過也算過得去。
倒滿後,路修就轉到羅立江身後,給他也斟滿。
羅立江忽地站起身來,雙手擎杯,微躬著身子,側身而立,恭敬得如同面前的就是一位皇子。
「多謝先生賜酒。」羅立江一飲而盡,等路修轉到大長老身後才肯坐下來。
路承山臉上的汗唰的落下來。
……自己剛剛忘記起身了!!多大的失誤哇,這樣的錯誤再有一次,他的官位就人點懸了。
「本來十九皇殿下要親自來的,」羅立江恭敬的對路修說道︰「可是半路上有事,只好令屬下日夜兼程而來,他一再交待,一切只听路先生你的指令,無論多大的事,會有他為您擺平,比如昨晚死的幾個人,官府追究的話,就可以交給屬下得理就好。」
路修點頭,似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在外人眼里,此時的路修牛、逼得要上天了。突然冒出來個皇子,死皮賴臉的要給他撐腰,他還不咸不淡的連個謝字都沒有。
路修清楚,每個給與都是要索取代價的,一個謝字屁用不釘,有些事不是光靠說就能成的。
當夜,江湖海來到路修的住處,他的身後跟著幾人,武季,二邪虎,還有個眉目如畫的一個俊美少年。小冰兒看到了,花痴樣的看來看去,眨也不眨眼。那人臉上一紅,忽然一把拉下青帽,露出一頭瀑布似的華發來。冰兒吃了一驚!
是個雌的!
「路大哥……」
路修一看原來竟是江冰兒。想想好笑,在自己身邊晃了差不多一天,這才看出是她來。
「胡鬧!叫的什麼!」江湖海沉聲喝道。
路修無語的看著這位不知道怎麼教育過來的大師兄。不明白他的哪根筋不對。
「……師叔。」低低的叫過,江冰兒清瘦的臉上竟然有一絲傷心。
「你真是,叫什麼無所謂的,你看看,我的寶貝冰兒,傷心了,她對我這個妖怪徙弟本來就有心,要是能成一對該多好……」
「師父,那不是亂了倫常了嗎?」
「去你爹的倫常。冰兒乖,不哭,有師公呢,師公給你做主。」老玄頭看著冰兒從不點點長大的,為了這個小丫頭,可以範任何的罪。別說亂|倫這等小事了。這才是他的心頭肉。
冰兒臉上更紅,想轉身逃走,不想手一下被個小丫頭跳過來拉住,好一番打量。
「好姐姐,咱倆名字一樣耶,我也叫冰兒,而且我也想嫁給好哥哥,還有那個小姐姐,咱們都嫁給他,這樣就老在一起了,多麼好啊……太高興啦……這下熱鬧多了,晚上又多個人摟著了,咱四個一張床,一定舒服死了……」
一屋子的人,呆若木雞。
「妖怪啊,妖怪!」老玄頭一臉悲憤的看著這個關門弟子。
「美珠,麻煩你先把這個小瘋子鎖到屋里去。」欲哭無淚的路修向烏瑪美珠求救。
連拖帶哄,總算把這個炸彈連續轟的恐怖分子拖回里屋。
路修讓師兄等人坐下,玲瓏奉上茶來。幾個人就坐地桌前,說起分手後發生的許多事。
听到路修遇到大邪皇的事,江湖海的震驚流于言表。
「怪不得有一段時間,那附近的女孩子忽然不見了好多。邪功成皇,那是件萬骨堆出來的事啊,師弟,師兄有一件事求你。」
見他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路修頭都大了,用腳後跟也能想出他要說什麼。
「我可打不過那個女瘋子,她再把我給用邪法煉了,我看這件事要從長從長的計議了。」路修連連搖頭。
「可是這個邪皇也只有師弟你才有可能將來勝出她呀,師弟,你當要體念眾百姓的遭遇,早一日除了她,就不會有更多的人受害。」江湖海說道︰「只要找到她,清江團會全力以赴擊殺她。」
「大師兄,就算清江團戰得一個不剩,她也跑得了。」
「這一點我清楚,所以才會提出求你殺她的事。」
「……那也得等我成了武皇的吧,不成我是不會去的,成了也得拉師父同去,誰讓他攤上你這個好徙弟了呢。」路修看了一眼師父。那老頭把自己的胡子揪下來一大把,悲傷的在手中把玩。
「不,我同你去。」江湖海沉聲說道。
「那你快點成聖吧,不然我肯定不干的。」路修黯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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