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的刀意未出,他定定的一雙星目望向處在他上空的展著風翼的張仲尼。目光如湖海般沉靜,沒有一絲的疑惑雜亂,就象個大人在看一個孩子,看你還想怎麼頑皮下去。
再胡鬧就要你好看了……
張仲尼遲疑了。在這樣的目光里,他只看到了等待,甚至是一種期盼,他淡然的臉上似乎在笑,充滿戲虐的笑意。你打下來吧,他似乎這樣在說。
在這樣的一個少年面前,大武皇張仲尼失去了戰斗下去的信心。他雙翼一收,慢慢落在路修身前,武能也收得干干淨淨。慢慢的行下禮去。
場上無聲無息,眾人再次震撼了。宙國除去宙神第一的武皇超級強者,竟然在對一位莫名其妙的少年行起禮來。他是誰啊,那可是張武皇啊!就是王駕到場,不不能得到他的一個微微的點頭示禮。現在竟然對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子行起禮來!
「你師父多大了?」距離殷小可不遠的赫留香忽然問他。
「他不是我師父,是我兄弟!」殷小可很挺了下胸脯。
「我還是你媽呢!」赫留香嘴臉歪得不象樣子。
「日你!」殷小可恨得牙癢。
「日你!」赫留香使出了絕命一擊。
殷小可與之對視著……然後很丟臉的敗下陣來,冷面竟然紅了,然後他听到了一句讓他崩潰的話。
「小屁孩子一個,你那東西好用麼……」
……這不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是個惡魔啊!悲憤欲死的殷小可本來以為自己很無敵了,沒想到敗得這樣慘!
路修對于張仲尼這一禮無動于衷,今冬對這樣的事,早有預見。他忽然轉頭望向西方,現在他處身在全場的焦點之中,他一轉頭,自然而然的,眾人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那個方向是宙神所居的宙殿方向。從那里正飛來兩個身影。兩位中年人飛得近了,人叢中有人驚呼出來︰「是神飛大將啊!」
兩個人都是背生雙翼,深紅色的寬大衣袍,面白無須,皮膚極其白細,更象是兩位中年女子。兩個人來到客棧上空,雙翼慢動,懸在空中。
除了少數的幾人,全院子二百多人全跪伏在地,拜了下去。
站著的幾人是路修二人,張仲尼與赫王爺。還有那個無法無天的赫留香。路修微眯起眼楮,自從兩位神飛大將出現,他的目光卻轉到了張仲尼身上,後者的意能波動很劇烈,似乎在極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
空中的二人沒在意下面人的跪伏,四只妖目對著路修看。
「你是位異武者?」他們問。
路修搖頭。
那二位也不多說,轟然的武能波展開,兩個人背後沖天而起的魔獸虛形竟然是兩只黑色骷髏骨架,極其恐怖的張在半空之上。而他們也沒有刺血生出血兵器,而是手是出現了兩只大到近兩米的森白的人的腿骨頭!二人習慣了用肢體語言,也不廢話,一收雙翼,忽的向著路修沖來。是不是異武者一試便知。
……隨著他們而下的是兩團黑色的骨架,兩只達到近一米的骨骼頭,巨大牙齒張開,里面看得到暗紅色翻滾的火焰。倏然而至,速度驚人。
路修瞳孔一縮,雙手再次上舉。
他面對的是兩位武聖巔峰,沒時間結武能洞,也不可能用武能刀接下。但是,突兀的,張仲尼武能轟然而出,一條金虎噬釋放過去……
轟……
金虎巨嘴咬在骷髏之上,發出 的滲人的碎裂之聲。三個意能虛形撞到一處,轟然的化作一團黑氣,散在四人之間。
忽忽的幾翅,兩位神使再次飛升至半空。一人揚聲叫道;「張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同他們一樣感到不可思議的人們一同看向張仲尼。
他武能不收,如一尊魔神般直視著二人。
「回去告訴宙神,此人是我張仲尼請來的朋友,是不是異武者不知道,但是我張仲尼的朋友還用不著神殿招呼!」聲若奔雷。
那二人一愣,其中一人不甘,說道︰「張先生,異武者在宙界是不能存在的,這一點您清楚,宙神一再告誡我們,異武者能帶來各種災難,讓他們進入會給我們的信人們帶來困惑與不安,帶來修行的魔障,所以異武者必除!」
「不必多說,這人既然是我的朋友,我當然能讓他知道什麼叫異武者。放心他不是!」張仲尼說道。
見他武能不收,沒有一絲退讓之意,兩位神使只好一點頭,說道︰「好,不過這件事很大,我們只有報與宙神得知。由神下旨意!」
眾人面上變色,再一次伏地而拜。而張仲尼卻不動聲色,只是將他在武皇武能放至最大,威壓驚世駭俗!
二位悻然而去。
路修才明白這里是容不得武道中人的,這里是魔武天下,就如同神源山內,對于魔武者一向報著妖邪來看一樣。只不過這里是反著的。
「小先生,敢問尊姓大名。」張仲尼不惜與神殿中人翻臉,這時微躬著身子問道。
「姓路。」路修說道,猜不出他的目的。
「在下張仲尼,能否請先生與你的小友到舍下一聚,鄙人有事請教。」張仲尼客氣說道。
路修一愣,只身犯險的事是做不得的,但此時自己已經是一個能帶來災難的異武者,看來在宙國也沒別的地方可以去了,而看剛才的情形,此去倒也不會有什麼大事,否則不在這里解決,還要弄到家門去,這姓張的不是太弱智了嗎!怕家里房子太結實了嗎!
路修點頭,對著殷小可看過一眼,說道︰「好,你帶路吧。」
張仲尼大喜過望,吩咐一聲,立刻有人帶馬過來,路修與殷小可二人分乘一騎,跟著這位騎著古怪異獸的張武皇向神都的東面走去。
赫氏兄妹隨後跟隨,余人散去了。赫王爺遠遠的跟在後邊。
走了十幾里路,竟然從城中出去,雙過了幾里,才在一個城外的大院落有停下。
有個小童兒出來,院門一開,幾人縱馬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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