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誰都不見!」話音剛落,他就躺在床上暈了過去。
她想她明白他的意思,他一定不想讓任何人出現在他毫無抵御能力的時候————除了她。
「大夫,他沒事吧?」見大夫起身,花月影連忙上前詢問。
「所幸王爺的傷沒有傷及筋骨,只是失血過多,又耗費了不少體力,待老夫開幾服藥,每日按時煎服,休息幾天慢慢就會痊愈。」
「謝謝大夫,」她懸著的心終于放下,松了口氣道︰「玉壺,快去跟大夫拿藥。」
「是。」玉壺接過藥方,與大夫一起走了出去。
花月影坐到床沿,靜靜看著他。他手上和肩上的傷口已經妥善包扎,只是還有些血跡透過紗布染了出來,剛才大夫給他處理傷口時,他薄唇緊抿硬是不吭一聲,額頭的冷汗卻告訴她他忍得好辛苦,直看得她收不住眼淚。
她伸手撫上他皺起的眉,肯定好疼吧,連昏睡著都這麼痛苦。如果不是為了救她,他完全不會受傷,她真是又感動又自責。尤其當他赤手握住疾射而來的弩箭,鮮血順著箭身在她眼前滴落時,她的心狠狠地、重重地撞擊了一下。
原來,她情願自己被箭射中,也不願見他受到傷害!
「南宮碩,你最好快點給我醒過來,這麼躺著存心叫人難受嗎?」她輕輕趴在他胸口,忍不住嗚咽出聲。
她忽然發現自己好沒用,他刀劍無眼地和別人拼命,她幫不了忙還要拖累他,他置身危險的權力爭斗,她也不能替他出謀劃策,就連他受傷了,她更無法替他分擔一點傷痛!
她除了眼淚,再無其它!……
玉壺端著煎好的藥進來,一眼就看到花月影哭腫的雙眼。
「夫人,藥煎好了。」她把藥給她,順手用手帕給她抹去眼淚。
「謝謝你,玉壺。」花月影吹了吹藥,用勺子喂給南宮碩,卻忽然發現有些難度。喂到他嘴邊的藥多數都從嘴角滑落出來,她連忙替他拭去。
這怎麼行?除非……
她眉頭一蹙,道︰「玉壺,你先出去吧,有事再叫你。」
「是,夫人別傷心了,大夫都說王爺很快就會醒來。那我先去給夫人準備點吃的。」
等玉壺出去,花月影把門關上,端起藥碗屏了口氣,喝進一口苦澀的湯藥,以嘴渡給他。這次,藥沒有流出來。
她松了口氣,一口一口,慢慢全數喂了給他,喂完替他擦了擦嘴角,看著他好看的唇形漸漸有些紅潤,她不禁低頭啄了一下。
「南宮碩,本姑娘不隨便主動的哦,」她的手在他蒼白瘦削的臉上肆意描繪,柔聲道︰「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直到你醒過來。」
她又嘆了口氣,道︰「這都什麼事啊?連著兩次了,什麼人這麼想置你于死地?我真是擔心,你現在好被動的樣子,可是我又幫不了你。」
對于殺手後面的人她其實是有懷疑的,可是那個人……不,不,這說不通,這不合乎倫常,一定是自己亂想想多了。
她搖搖頭,視線定定落在他臉上,舍不得離開半分。快點醒過來吧,南宮碩,你知道我好擔心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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