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世勛手指方向,聞人冥看向娥眉深鎖,在一旁默默站著的花月影,做決定的是他,為什麼卻讓她也遭受指責?不,他絕不讓她受委屈。
「世勛,你先走,改天我再跟你談。」聞人冥強撐醉意,下逐客令。
「不可能!」世勛一也坐了下來,恨意的眼中寫著不妥協︰「今天必須說清楚,你離開時怎麼說的?不論這次事情是否成功,你都要帶回她的,可是現在你回來了,帶回的卻是另一個女人,還鳩佔鵲巢佔了她的暖閣!」
「不論你想听什麼都改天,今天我喝多了不想多說,回去!」聞人冥雖醉,直直看著他的眼中,是不容抗拒的強硬。
世勛一聲冷笑,絲毫不為所動︰「怎麼,是被我問得無話可說了吧?一個勁地趕我走,好讓你們在這郎情妾意,玷污好好的一間屋子?」
臭小子,說話越發沒輕沒重!
聞人冥出手如電,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本就醉得通紅的眸子因怒氣的渲染呈血紅色︰「我不記得誰教過你如此出言不遜!」
「你敢說我說的就不是你的心聲?心虛了?」他不服地抬高下顎與他對視,氣勢不輸他分毫。
攥著他衣領的手指漸漸收緊,聞人冥渾身透出危險的味道,他混著酒氣的呼吸噴薄在他臉上,一字一句道︰「聞-人-世-勛!」
「想揍我?來呀!」世勛反手搭上他手腕,一把扣住。形勢緊張到一觸即發。
「夠了!」花月影忍無可忍,一聲怒喝。她上前在兩人中間站定,柔荑覆上聞人冥緊攥的拳頭,他訝然抬頭,花月影暗示地搖搖頭,他瞬間化為繞指柔,松開了手。
見狀,聞人世勛悻悻也松了手,卻更為他們之間的眉來眼去不齒,別過頭冷冷哼了一聲。
忍住心頭不適,花月影微微一笑︰「剛剛不知你就是世勛兄弟,言語多有冒犯,可能你誤會我們了,聞人冥與我只是兄妹相稱,我敬重他,也很感謝他,要不是他我真是沒有一個安身之處。至于暖閣,我實在不知這其中淵源,不過你放心,如果可以的話現在我就可以搬出去。你們千萬不要再起爭執。」
定定看了她半晌,雖知她說的是肺腑之言,世勛還是忍不住出言相譏︰「兄妹相稱?畢竟不是兄妹,不是嗎?就算你心安理得做著你的妹妹,別人未必不會打著哥哥的旗號,暗地里卻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當真就對他的別有目的毫無所覺嗎?」
花月影被堵得無言以對,是吧,她怎會不知聞人冥的心思,只不過鴕鳥得一直躲避而已,說來說去,最自私的還是自己,利用他所謂的兄妹關系,心安理得接受他的照顧。
錯了嗎,一開始就錯了吧?墜入這個時空是錯,認識南宮碩是錯,就連跟聞人冥來北國同樣是錯!可是,她別無選擇,她只是想活著而已!該離開嗎?可她更不知現在離開北冥王府又是對是錯,是錯誤的結束還是另一個錯誤的開始。
聞人冥面露不善,惡狠狠瞪著聞人世勛︰「住口!少在這含血噴人!本王說是兄妹就永遠都是兄妹,待她好點你就要無端猜疑嗎?」
說得是義正言辭,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番話他說得有多違心。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也無話可說,但願你記得自己說的。」聞人世勛態度有所轉變,不再處處相譏︰「這王府就是你的,暖閣給誰住我本沒資格過問,只是替羽兒抱屈,她受了多少苦應該不用我來說吧。」
聞人冥靜默片刻,淡淡道︰「我知道。」
羽兒?花月影腦海閃過疑問,難道指商芷羽?她可沒忘了碩王府中偷看到的那一幕。
見他們不再劍拔弩張,兩人都陷入沉思,花月影舒了口氣,悄悄開門退了出去。
~~~~~~最近好背啊!我都欲哭無淚了,今天吃飯硌到牙,竟然掉了半邊牙齒!天啊,我還沒到老掉牙的年齡啊!腫麼會這樣,55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