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長的一夢 183 耕田的牛(上)

作者 ︰ 小魚聯盟

江之寒的生物鐘一般是定在五點左右,但這兩日生活極不規律,直到第一縷晨光透進小屋,他才睜開眼楮。

睡在床上,他轉了轉脖子,聳了聳肩,昨天那種酸疼已經去了五六分。他舒服的想伸個懶腰,左手才伸出一半,便踫到一團溫柔膩滑的物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抓在手心里捏了捏,捏出一聲嬌膩的申吟。

江之寒噌的坐起身來,帶開一截被子,露出下面一個光滑柔膩的身子,在晨光下雪白的耀眼。

江之寒看著林曉,嘴巴張著,足有一分鐘的時間。他腦袋飛快的運轉著,把昨晚的記憶殘片一一的找回來,連接在一起,給眼前的情景一個解釋。

林曉睜開眼,給江之寒一個起床的媚笑,她說︰「討厭,一起來手就不老實,把我都捏疼了。」那一瞬間,萬種風情勃然而出,像磁石一樣吸住了江之寒的眼楮。

江之寒愣了半晌,問︰「你……你……昨晚干什麼了?」

林曉半眯著眼,一夜之間清澈純淨的眼神好像又回到了嫵媚誘惑。她放慢了語調,好整以暇的問︰「怎麼?這麼緊張,難道是你的第一次?」

江之寒忍不住使勁揉了下自己的鼻子,臉上肌肉扭動,也不知道是一個哭還是笑的表情。他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忽然又覺得有幾分放松,和幾分好笑。

江之寒說︰「沒錯啊,是第一次。」

林曉仿佛一個拾到寶的小孩兒,眼里神采煥發,半坐起來,把整個上半身都露出來,她一把抱住江之寒的肩背,開心的問︰「不騙我?」

江之寒苦笑道︰「怎麼?這個很光榮麼?」

林曉伏在他的耳邊,咯咯嬌笑起來,「說起來,我應該給你一個大紅包的。」

江之寒問︰「什麼意思?」

林曉咯咯笑道︰「遇到處男了呀……嘻嘻,早上好,小處男。」

江之寒把一個光溜溜的身子抱在懷里,又是睡覺初醒,下面硬硬的頂著女孩的小月復。

林曉媚笑道︰「小處男,一大早就不老實哦。」

江之寒惱火道︰「閉嘴!不要亂給我起外號。」

林曉嬌笑道︰「不要不好意思麼,小處男。」

江之寒心里惱火,一使勁,把她扳倒,俯上身去。

林曉尖叫一聲,「你干……」後面的話被堵住了,只覺得有個東西在下面四處找路,又不得要領,不禁笑了起來。沒想到江之寒的學習能力是很強的,下一刻,那家伙已經找到了通道,直直的貫穿進來。

林曉痛叫一聲,「疼!笨蛋,不能這樣直接的。」

江之寒滿足的嘆息了一聲,停住身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挺緊的嘛,干嘛裝出一幅魔的樣子?」

听了他的調笑,林曉臉上飛起兩朵紅雲,她輕輕的環著江之寒的脖子,溫柔的說︰「對女孩子要溫柔一點,不要像一只粗笨的熊。來,好好的吻我。」

處男沒有千錘百煉的技巧,有的只是青春的身體和強悍的體力。他一向知道怎麼揚長避短,因此只是一味的大開大闔,像一個人工制動的打樁機,直接的,快節奏的,毫不惜力的勞作著。

林曉披散著頭發,喉嚨里發出的聲音高亢低回,是給勇士吹響的沖鋒號。

她咬著牙,狠狠的說︰「你不是熊,你就是頭大蠻牛!!!」

出一聲尖厲的叫,哆嗦著身體,繳械投降了。

江之寒躺在那里,看林曉點燃了一支煙。林曉遞過來,他搖搖頭。林曉說,就一口。于是就著她的手吸了一口。

林曉一只手拿著煙,一只手繞過江之寒的身體,痴纏的把身體靠過來。

江之寒說︰「我說,你昨晚做的事兒,我也可以告你哦。」

林曉嬌笑道︰「剛才……我們現在扯平了。」

江之寒無賴的說︰「你剛才又沒說不願意。」

林曉說︰「你昨晚也沒有呀,你還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我不該強迫你的。我說沒關系,我都原諒你了。」得意的笑起來。

江之寒看她一眼,拿她沒有辦法。

林曉說︰「想知道我昨晚想和你說什麼事嗎?」

江之寒說︰「你還真有事兒要說?」

林曉白他一眼,嬌嗔道︰「你還真以為我……就是來佔你便宜的?」臉上紅撲撲的,樣子可愛極了。

見江之寒不搭話,她又說︰「我前天去了趟刑警隊,下個星期就要起訴,接下來很快就會宣判了。」

江之寒「嗯」了一聲,說︰「你還不放心麼?」

林曉猶豫了一下,說︰「其實……那天龍耀拿槍到了學校找你以後,就跑了。他以前和我約定過暗號,話回來,如果有人監視,就說一套說辭;如果感覺是安全的,就說另一套。他第一次打電話回來的時候,刑警隊的劉警官就在我身邊,我……我用暗號告訴他,這里不安全,所以他沒有馬上回來。」

江之寒楊揚眉毛,「干嘛現在和我說這個?」

林曉把頭靠過來,輕柔的說︰「只是想把一切都和你坦白,這樣……心里就不會有負擔了。」

江之寒淡淡的問︰「那你為什麼第一次不讓他回來?」

林曉說︰「我害怕……我害怕他被抓進去以後,過幾年放出來,會來找我算帳。或者人在獄中,知道我出賣了他,會叫他的小弟來找我的麻煩。」

江之寒說︰「所以……你一直扮演的都是對他很忠心的角色,直到死他都還蒙在鼓里。」

林曉的身子在他懷里僵硬了一下,她夢囈般的輕聲說︰「我又沒有權,有沒有錢,又不認識誰,不保護自己,誰會保護我呢?」

江之寒輕輕嘆口氣,安慰的拍拍她的果著的肩,「不管怎樣,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林曉仍然不停的傾訴著,「他……以為我對他做的事毫不知情,其實,我們家街坊的一個大伯就是在中正街那邊擺面攤的,因為利太薄,不願交保護費,不僅攤子被砸了,右手手指被打得再也伸展不開,一天只能像雞的爪子一樣蜷著。他做了那麼多壞事,也不過進了兩次牢,一次呆了大半年,長的一次呆了三年不到,而且還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後來當了老大,好多事情都有下面的人幫忙扛著,不用自己出手,也連累不到他身上去的。」

江之寒問︰「他平時對你很好?」

林曉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那叫好麼?不打不罵倒是真的,不過也就像是對自己養的一只鳥吧。」

江之寒看了看她,淡淡的說︰「所以嘛,你也不必替他可惜。就像有人搶了你一萬塊,再每周發給你十塊錢,是對你好還是對你差?」

林曉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了?」

江之寒說︰「嗯,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也要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語氣突然嚴厲起來。

林曉睜著眼,眼里全是無邪的神情,「什麼問題?你這麼凶干什麼?」

江之寒句的問︰「是不是你故意挑動龍耀來對付我,好讓他暴露出來的?」

林曉委屈的說︰「才不是呢!」

江之寒看著她眼,「難道你沒回去訴苦,他會知道我這號人?」

林曉哼道︰「當然沒有,信不信由你。」一臉怒氣的樣子。

江之寒放緩了語調,問︰「那你總得給個說法吧。」

林曉賭氣似的不要說,過了好一陣,終于還是開口道︰「我說夢話的時候叫出你的名字,一睜眼就看見他凶神惡煞的看著我,質問是怎麼回事?」

江之寒問︰「哦?你會說夢話提到我,是不是在夢里想把我砍成幾段?」

林曉撲哧一笑,「那是我白天想的。至于……在夢里嘛,那一次我夢到的是我通知了警察,公安沖進來,還是給他逃掉了,我站在窗前,看見你從山上迎面走下來,就大叫了兩聲,你……就把他打倒了……」

江之寒說︰「搞半天,夢里還是要借別人之手哦。」

林曉的身子靠的更近一點,胸前的物事輕輕的觸踫著江之寒的胸,她撒嬌道︰「我是個弱女子,不靠別人能干什麼呢?」

江之寒笑了兩聲,「我看啊,你一點都不弱。」

林曉膩聲說︰「我最近又夢到你了……你想知道是什麼嗎?」

江之寒嘲笑道︰「別告訴我你還有別的仇人!」

林曉聲音柔柔膩膩的,「我夢到啊……你強迫著我要干剛才那個事兒。」

江之寒心里一蕩,說︰「你答應了嗎?」

林曉咯咯嬌笑了幾聲,說︰「沒……答……應,不過力氣太小了,敵不過!」

江之寒暗嘆一聲,果然是只小妖精,已經被一只嬌柔的手抓住了要害,硬硬的被捏在軟軟的手里。

林曉笑道︰「有的人又蠢蠢欲動了,這一次,嘻嘻,一定要誓死抵抗,不讓他得逞。」

江之寒經不住誘惑,把她抱過來,輕車熟路的沿著泥濘小道,一蹴而就。

林曉驚呼道︰「不行啦……我說過不行啦,快放開。」被捂住了嘴,慢慢的變成了不成句子的呢喃,最後又成了幾個簡單音符的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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