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經歷了一些事情以後,江之寒慢慢的把樓錚永當作了自己最親密的下屬和朋友之一,從某種程度上講更甚于和他一起開始創業的肖邯均,尤其是在一些私事上面樓錚永現在拿兩份工資,他除了在文翰掛職以外,還兼著一個總經理特別助理的職務,負責為江之寒處理一些台面下的以及私人的事物。
樓錚永說︰「我跟著他幾天了,我看他應該是知道厲害,不會有什麼動作的。據我上次的觀察,你對他的性格把握的還是比較準的,我們狠一點,他就會軟一點。我們狠到底,他就會軟到底。不管他出于什麼動機,讓他知道厲害關系,他就會乖乖的。」
江之寒問︰「小飛跟著你一些日子,你覺得他怎麼樣?」
樓錚永點頭說︰「還不錯,除了街頭脾氣還要改一改,基本上做得到能吃苦,少說話多做事,人也很聰明。」
江之寒問︰「今天他跑哪去了?我以為他會和你一起來呢。」
樓錚永說︰「他說他想再單獨跟幾天。」
江之寒搖頭說︰「不用了。今天正式的文件已經下來,寧校長因為身體原因主動請辭七中的校長,提前退休了。溫副校長現在是代校長,就等著過段日子能把代字去掉。我看上面的人是達成什麼妥協,不再窮追猛打寧校長的問題,作為交換,把七中這塊地盤乖乖的交出來。既然他都倒了,沒人會有興趣再幫他翻身的,這個年齡,又沒可能東山再起。」
喝口水,江之寒接著說︰「而且,車老師馬上就要出國了。她一走,在萬里之外,再多困擾她的事情流言都會消散的一干二淨的。說起來,這個事情,我的第一反應還是稍微過激了一些。」
樓錚永說︰「好,我今晚就告訴鵬飛,讓他不用去了。」
江之寒說︰「酒樓馬上就要開業,招的人基本都到位了。你這兩天抽個空去召集新來的人開個會,大概對那些人有個初步的了解。還有一件事情,建果園基地的事,我托荊教授找了一個農學院的老專家,他要實地去看一看,你關心一下接待工作,一定要非常仔細,把方方面面都細節想的周詳一些。那邊交通條件不好,不知道老專家的身體能不能吃的消。這方面,要拿出個接待的很具體的方案出來,讓人家感覺到我們的誠意。」
處理完公司和學校的事情,江之寒晚上回到家。剛進門不久,就听到電話鈴聲。
江之寒拿起話筒,電話那邊傳來沈鵬飛興奮的聲音,「大哥,我有大發現。他女乃女乃的,我叫他裝」
江之寒忍不住笑起來,「啥事兒這麼激動?」
沈鵬飛說︰「姓倪的,有情人,我就知道他會有把柄讓我抓住的。」
江之寒大吃了一驚,雖然他總覺得倪建國是個表里不一的人,他的印象中倪建國總算是很顧家的那種男人,基本過的是朝九晚五,兩點一線的生活。他居然在外面有情人?
沈鵬飛听不到江之寒說話,還以為他不相信,說︰「大哥,絕對可靠,我告訴你。嗯,至少有九分可靠。」終究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江之寒說︰「行了,你今天先回來吧,我們再慢慢商量這個事。」
沈鵬飛對倪建國的怨念來的一點不比江之寒少,大哥第一次把最緊要最私密的事情拜托他去處理,就被他搞砸了,害得江之寒被迫離開了七中。而倪建國的假摔手法,又一向是沈鵬飛所深惡痛絕的。要不是事後江之寒嚴厲的警告過他,他早就叫上幾個兄弟去把他的腿真的砸斷了。
這一次,倪建國居然敢再次主動挑釁,沈鵬飛等反擊的這天已經等的太久了。所以,當樓錚永都說不用再跟的時候,他還不屈不饒的跟了一天,一心要抓到點什麼他的小辮子。所謂天道酬勤,他還真的等到了倪建國去找茹芸的這個晚上。由于天色已黑,而且情人心情不好,急需撫慰,茹芸還大膽的跟著倪建國下了樓,站在那里溫柔的目送他離開。
辦公室里,江之寒听了沈鵬飛的報告,抿著嘴不說話。
沈鵬飛急道︰「大哥,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宜將剩勇追窮寇。說不定什麼時候他發瘋了,又跑來挑釁呢?有這麼個把柄在手里,就是暫時捏著,也好啊。」
江之寒當然不想放過倪建國,他不過是在思考具體的辦法。
看到江之寒詢問的目光,樓錚永說︰「有種很小的攝像頭,不過現在國內市面上好像沒有賣的。」
江之寒點點頭,「我也听說過。正好有幾個朋友周末從香港過來,那邊應該不缺這個東西吧。」
沈鵬飛舌忝了舌忝嘴唇,像只聞到血腥味的狼,咧著嘴笑了。
江之寒笑罵道︰「你這麼開心干什麼?」
沈鵬飛笑著說︰「想起來,就高興哦。呵呵呵呵呵呵。」
江之寒走進教學樓,剛拐個彎,背後有人叫他︰「鎮校之寶。」
江之寒心想,誰活得不耐煩了,敢當面諷刺我,回頭林曉黑衣灰褲,手放在褲兜里,一臉笑容的站在那里,臉龐卻是好像清瘦了幾分。
江之寒回給她一個真心的笑容,「你回來了!」
林曉說︰「嗯。」
江之寒問︰「工作找好了?」
林曉說︰「我不是去找工作的,我是想去那邊做生意的。」
江之寒揚了揚眉毛,「自己當老板?」
林曉說︰「怎麼?不行嗎?」
江之寒說︰「做生意的話,中州也不錯啊,好歹認識些人。做生意人面很重要的。」
林曉說︰「我知道的不過,我還是想換個地方,而且過去看了看,那邊機會確實更多一些。」
江之寒說︰「那邊做生意的話,要的成本可能會比在中州高不少。」
林曉說︰「嗯,這我也知道。」
江之寒心想,你哪來的錢當南邊的時候還找我借了三千塊當路費和平常花銷呢。不過看著林曉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也懶得去過問她的私事,只是說︰「回來了,叫上我的同桌,今晚替你接風吧。」
林曉說︰「我還沒謝謝你呢。」
江之寒說︰「謝我什麼?」
林曉說︰「替我照顧小婉呀。」
江之寒笑道︰「不敢當,我可沒照顧她,學習上相互幫助一下還是有的。」
林曉說:「變謙虛了嘛,她同我講,和你同桌,進步了好多。」
江之寒搖搖頭,「幫助什麼的過獎了,不過,謙虛謹慎一向是我的本性。」招來林曉一個白眼。
晚上吃飯的地方,是林曉選的,離學校不遠的一家小店。林曉說,她以前有點閑錢的時候,常和楚婉兩個人到這里來解決中飯或者晚飯。
老板推薦才從市場買的新鮮草魚,于是就要了個一魚兩吃,再配了三個小菜。三人坐下來,听林曉講她在南邊的經歷。
林曉很有興致的邊吃邊了足足大半個小時,才停下來,嗔道︰「怎麼就我一個人說,你們倆也說說這段時間有什麼有趣的事?」
楚婉說︰「哪有什麼有趣的事?不就一天學習唄。」
看見二女看過來的眼光,江之寒聳聳肩,說︰「楚婉現在的生活也就是我的寫照,我這一輩子沒這麼刻苦過。」
楚婉以前不那麼喜歡江之寒,和他同桌了半學期,倒也折服于他的聰明,而且覺得他待人挺和氣的。處的熟了,偶然開他的玩笑,也從不見他生氣。
楚婉揭江之寒的老底說︰「他現在是特權學生,什麼課都是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的,班主任總說他是幫著老師批改試卷,整理題目去了,就像半個老師一樣。」
江之寒笑道︰「天地良心,我不在教室的時候,學習的還要刻苦。」正說著,手機響了。
江之寒說︰「不好意思,接個電話。」拿出手機,說︰「喂,哪位?」
手機那邊傳來一個很有磁性的女聲,「你信里寫的那些,不會是騙我的吧。」
等了那麼久那麼久,伍思宜的電話終于來了
(周末愉快,多謝支持L.K抽風這麼久,該回來了吧。虔誠祈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