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處的房羊租下來。開始重新裝修樓是辦公室」是淡鵬飛住的地方。這幾天,沈鵬飛忙著跑買辦公用品的事,偶爾抽個空到校園里和江之寒一起吃了個飯。
秋意越的濃了,伴著越來越冷的風,和越來越黃的樹葉。而橙子和舒蘭,似乎走的越來越近了。
雖然還從來沒有單獨約會過,但每周一次在」菜館的聚餐,卻成了定式。本來江之寒說是不參加免得影響氣氛的,但橙子一定要拉上他。美色雖然當前。朋友還是不能丟的,這是他做人的原則。更何況,舒蘭總是拉著湯晴一起來吃飯。
第一次聚餐以後,氣氛慢慢好起來了。小怪充分揮他搞怪和博學的專長,天南地北,無所不談,常常把兩個女孩逗的大笑。回到寢室,小怪請教江之寒說,我是不是有些喧賓奪主?江之寒回他道,橙子的優點是踏實肯干。人品好,是大聰明,所以要揚長避短,說話搞氣氛這樣的事,還是交給你辦,哈哈,你越輕浮就反襯的橙子越穩重。
在私下里。江之寒請教過湯晴,舒蘭有什麼愛好。
湯晴的回答是這樣的︰是個努力讀書的好學生。經常自修,經常去圖書館,喜歡健美操,好像對彈吉它很向往。江之寒回頭忠實的報告給橙子听小怪在旁邊說,橙子,健美操你就別指望了,吉他班趕快去報一個。在二人的極力慫恿下,橙子報了個吉他成班。
回過頭來。湯晴問江之寒,橙子想追舒蘭?江之寒很老實的點點頭,湯晴又問。你覺得。可能嗎?江之寒說,萬事皆有可能,湯晴便不再說什麼。
在每周一次的餐聚中,江之寒基本回復到報道那天的狀態,話不多也不少,有些雲淡風輕的味道。基本上,如果小怪是搞活氣氛的那個。逗艱的話,江之寒就充當他的捧艱。
譬如說小怪正在講這個笑話,說︰「話說某著名作家第一次到了南方這個島城。一下飛機就有記者采訪,問他,你知不知道島城的三陪小姐呀?。
江之寒就接道︰「他如何說呢?」
小怪接口說︰「作家故作驚訝道,啊,你們這里還有三陪小姐呀?我都不知道
總的來說。兩人的搭配是很默契的。在江之寒看來,同一個笑話,從小怪嘴里講出就比自己看或是其他人講要好笑五分。為什麼呢?不僅是因為他的神態表情節奏把握的好,更重要的是他對講笑話這個事情充滿著漏*點。
晚餐散了伙。江之寒便拉了小怪去給網球拍拉線。然後再打兩盤。而橙子呢,則陪著湯晴和舒蘭去寢室里上機。
上個周末,橙子在三人的夜宵談心會上提到,舒蘭很是擔心她的計算機課,尤其是期末有一個上機測試,大概就是編輯改錯這樣的小玩意兒,但是舒蘭說考筆試也許還能湊合,考上機自己實在是害怕不過。
江之寒听了;馬上拍板說,我們旁敲側擊了解了這麼多信息,結果還是橙子自己搞來的是真正有用的。這還用說。上機怕什麼?唯手熟爾。學校中心機房一周才給新生安排三十分鐘上機,能管什麼用?我們買一個放在寢室里,橙子不就有一親芳澤的機會了?
橙子還在猶豫。江之寒說,別猶豫了,你不願教,願意教的人排成長隊了。再說了。我本來就準備買個電腦,先借給你用幾個月。據江之寒所知,橙子爸爸開了個小的工廠,家里小康是肯定的,但正逢創業的時候,大富大貴絕對是說不上的。
江之寒現在信奉雷厲風行,一個周日就買回了電腦。放在寢室里,引來很多人參觀。這個時候,自己買電腦的在大學里還真是很尖。
江之寒和寢室的其他人約法三章,平時上午或者下午可以讓他們輪流用,但要是橙子領人回來上機,其他人一律回避,啥話都別說。在上機的誘惑下。協議很快簽署。回過頭來,看見小怪正深情的看著電腦,好像看著他的情人,不由啞然失笑。只要有這個家伙在,其他人大概是搶不到電腦了吧?
自從有了電腦以後小怪開始成了門神,一天到晚都坐在寢室里,除了給舒蘭讓路,很少出門,打飯經常都是別人替的。最近他下載了幾款小游戲。正玩的不亦樂乎。
辦事處裝修好以後,江之寒漸漸開始討厭學校十一點小熄燈的規定,想辦法找到了宿管處的人通融了一下,不再需要天天回寢室睡覺,這些日子住在辦事處二樓房間的時間越來越多。
于是,這個有些奇特的五人聚會組合中,兩個話最多的漸漸淡出了,一個因為生意雜務,一個。因為他的情人游戲。
十一月下旬。江之寒又飛了一次中州,香港貿易投資團再訪中州。這一次馮老二也跟看來了,說有幾個重要的人引薦給他認識。
從中州回來,去了一趟辦事處。現在辦事處已經正式開始運行了,沈鵬飛以下。又招了兩個女孩子,基本是一個外勤一個內務這樣的分工,接接電話。傳傳文件,打打字這樣的工作不需要沈鵬飛去做,更何況他現在跑
江之寒在辦公室里處理了一下午的文件,要到晚飯的時間,接到橙子的電話。說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約了五點半在老地方踫頭。
江之寒打了車到了學校,匆匆趕過去,現小怪居然缺席。問起來,橙子說,有個游戲正在通關的關鍵處小怪打死也叫不出來。
江之寒說,關了他的電腦。
橙子笑道,我可不敢,指不定他會一刀捅了我的。難得橙子講個笑話,大家都笑了起來。
沒有了小怪,氣氛稍顯有些沉悶。江之寒只好擔起綱。問問橙子最近系里的趣事。貶損了一通中國國家男子足球隊最近的表現,又和橙子談起才去了一趟的十封的展,十封是橙子父親出身的地方,所以算得上是他的籍貫。橙子小時候是回去過幾次的。
大多數時候,兩個女生都是听眾。江之寒細細觀察。舒蘭這些日子好像真的沉靜了不少,不再那麼像一只翹著尾巴的孔雀,更多的展現出溫婉的氣質。
有時候,他很迷惑,為什麼湯晴和舒蘭會這麼要好。因為初見那日覺得湯晴是個很有主見而且不是那麼隨和的女子。江之寒略微想了想這個問題,覺得自己還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閑事1便把它丟在一邊了。
吃完飯,四個人走出川菜館。
陣秋風吹過。漫天黃葉飛舞。有那麼一片,被風托起,飄來蕩去,忽悠悠轉了幾個漂亮的圈,正好落在腳下。
江之寒抬頭看去。枝干已經落了大半的葉,一地的黃葉,仿佛一頓飯的功夫,就厚厚的堆積起來。
舒蘭輕輕的嘆道︰「好美呀。」
然後,有一個美麗的身影,踏著滿地黃葉,迎著蕭索秋風,遠遠的走來,引來無數路人的側目。
舒蘭偏頭輕聲問湯猜︰「吳茵?」
湯晴點點頭。
橙子哦了一聲,說︰「她就是吳茵呀。」
舒蘭轉過頭。似笑非笑的,「怎麼樣?」
橙子臉熱了熱。說︰「名氣蠻大的。也就這樣啊。」轉移目標,問江之寒,「老大,听說過吧?」
江之寒搖搖頭。
舒蘭翹翹鼻子,「別告訴我,你連校花都沒听說過?」
江之寒笑了笑。「校花?。青大的水準,也不過如此嘛。」
舒蘭揚揚眉毛。好像準備譏諷他幾句,但不知道為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
江之寒看見走過來那個身影,問身邊的橙子︰「你說,這個校花到底是怎麼評出來的?是大家民主投票的呢?還是幾個人造出來,說的人多了,就走了。」
橙子說︰「應該是後者吧。」
吳茵去食堂的次數不算多,通常都是和死黨陳裴一起走的。今天陳裴有事,而作為四川人,想第一次來嘗試一下學校開張不久的川菜館的外賣,所以一個人就來了。
走在路上,她已經習慣了注視的眼神,基本上目不斜視的一路走過,目光偶爾在某個人身上停留一下,也絕不過半秒鐘。
單論容顏身材。吳茵在青大絕對是頂尖的。但給與她一種特別氣場的,也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戴在她頭頂的校花的名餃。青大的校花,其實是有好幾個版本的,但國貿系的吳茵應該算是個比較權威,為大眾所熟知的版本。
吳茵往前走著,然後就瞥見了那個身材挺拔,劍眉星目,笑的很可惡的男磁
她的目光滯了一滯,腳步也不由慢了下來,臉上有些不自在。吳茵移開目光,徑直往前走。但走的越近,她看見男生臉上的笑容越盛,心里忽然慌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會忽然要做些什麼,或者說些什麼,感覺自己有什麼秘密被他握在手中一樣。她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走到身前,吳茵停住腳步,綻放開一個微笑,「好久不見。」
橙子張大了嘴,舒蘭一臉的驚訝。連平常最淡然自如的湯晴都不由揚了揚眉。更不用說旁邊的路人甲乙丙丁,傳說中不太正眼看人的校花停住了腳步。主動在招呼一個男生。抬頭看看月亮。一切都還算。
江之寒說︰「真巧啊。對了,我正有件要緊事要找你。什麼時候有空?。
被男生明亮的眼神近距離的逼視著,吳茵覺得有些壓迫感,她想了想,說︰「明天都比較空?。要不,今天下午?」
江之寒說︰「好,四點鐘在留園門口,行嗎?」
吳茵看過去。覺的他的笑容無比的可惡,還是說︰「嗯。好的。」揮揮手小趕快把那個笑臉拋在身後。
在她的身後。橙子良久才回過神來,他問︰「老大……這是一次約會嗎?。
江之寒撓了撓頭。說︰「不如說是一次約談比較準確。」
在他的身邊。舒蘭咬著下唇,定定的看著他。
多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