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長的一夢 390 恥于分享的心事

作者 ︰ 小魚聯盟

…車停在青州老辦事外的二層小樓前,讀里是江點寒在住處。年前他終于和原主人談好,花錢把它買了下來。

司機老周幫著從後備箱里拿出江之寒的兩件行李,一個箱子里裝的是換洗的衣服,而大包里卻是準備的一些中州的土特產,特的帶來給吳茵還有班里和研究所的同學朋友的。

江之寒謝過老周,自己提著行李到了門前,卻現是鎖著的。他掏出鑰匙,開了鎖,進門把行李往門廳里一放,走上樓,心里疑惑著,按理說吳茵早就該回青州來了。

走到臥室前,門是虛掩著的。輕輕推開,只見吳茵正坐在臨窗的座位上,手托著腮,靜靜的看窗外的風景,留給他一個完美的側面輪廓。

她沉思著,對進門的江之寒恍若不覺。江之寒站在門口停了半分鐘。卻見她連姿勢也沒有變一下。遠遠看去,眼角似乎有些紅腫。

江之寒走到她身前,彎下腰來。笑道︰「我回來了,」

如同在座位上忽然安上了一個彈簧。吳茵猛的跳了起來,還伴隨著一聲驚乎江之寒愣了一愣,她從來未見吳茵這樣驚慌失措過,即便在初遇她時,環境惡劣她也能保持冷靜。

江之寒伸手把她抱住,嘴里忙說︰「是我呀」

吳茵止住了驚呼,雙手捂著胸口。過了半晌,又狠狠的伸手在他的背上捶了幾拳,「你」你嚇死我了!」

江之寒把她抱著,橫過來,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江之寒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調笑說︰「剛才那個樣子,就是傳說中的西子捂心麼?」

吳茵惱道︰「你還笑?」這些日子來的苦惱。卻一下子少了好些。

江之寒輕柔的撫模著女友的長。手指掠過,能感受到那質感,真的便如絲緞一般,有種舒服從指尖一直連到神經末梢。

他說︰「大白天的,干嘛把大門鎖了,一個人坐在窗邊呆?」見她不說話,又說︰「我知道是怎麼了。」

吳茵把頭埋在他懷里,有些甕甕的說︰「才怪。」

江之寒道︰「是想我想的出神了吧」卻不見女孩兒回答。

江之寒手往下,輕輕的撫慰她的後背,說道︰「你是哪天回的青州啊?」

吳茵回道︰「大年初五。」

江之寒心里算了算,吳茵本來說要回家呆十天到半個月,大年初五的話,算是提前回來了,那應該是在家遇到什麼不愉快的事。對于吳茵的家庭,江之寒知之甚少,只知道都是在小鎮里國有小企業上班,她還有一個哥哥,比她大三五歲。好像還是單身。隱隱約約听吳茵提起過一次,他身體不是很好。

江之寒沉默了半晌,說︰「你提前回來,怎麼在電話里不同我說呢?興許我也可以早過來幾天。」

吳茵說︰「可是,你有很多事情要辦」,除去下鄉的四五天,在家里陪父母的時候也不多。」

江之寒緊了緊她,心里很是喜歡女孩兒的善解人意。

忽然間,吳茵問道︰「之寒,,你」你有沒有什麼事情,是不願意和哪怕最親近的人說,不願意和他們分享的?」

江之寒心里一動,他思考了片刻。說︰「有那麼一件事,如果可以算作是一件事的話,我雖然和兩三個人都提過,但從來沒有說起過細節。」

吳的問︰「為什麼呢?」

江之寒說︰「很難說清楚吧。有一次是機緣巧合,本來想說的時候被打斷了。其它的時候呢,是因為有些東西我自己也說不太清楚,便選擇了不說。」

吳茵問︰「那你有沒有什麼事,是除了自己和當事人以外,從不想告訴第三者的呢?」

江之寒說︰「那就太多了。」

吳茵問︰「那又是為什麼呢?」

江之寒沉吟了一會兒,說︰「原因很多吧,,有些呢,是覺得沒有必要,有些呢是覺得過去了就過去了,不必再提起,還有些呢,是覺的告訴了其他的人也于事無補,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吳茵說︰「有沒有」什麼,,是覺得恥于告訴別人的呢?」

江之寒愣了愣,說︰「這個,好像倒是沒有。為井麼會這樣想呢?因為自己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吳茵說︰「倒不一定是那樣。也許你並沒做錯什麼。但也許其他的人」

江之寒說︰「會怎樣?,,討厭我?議論我?可憐我?,」那都不重要,他們願意怎麼想都不管我的事。」

俯下頭來,近距離的注視著女孩兒美麗的眼楮,江之寒柔聲說︰茵,你有什麼想和我說的麼?」

吳茵溫柔的看了他好一會兒。略了略額前的頭,說︰「寒假前,你不是對我說,每個人,最終能依靠的還是要」靠自己麼?我」會爭取自己去解決的。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解決不了了,我可以來找你嗎?」

江之寒笑了笑,「當然,我說過。我會一直在這里的。」

吳茵閉上眼,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喃喃的說︰「你會一直在這里的麼?」一會兒的功夫,竟然沉沉的睡了過去。好像是心頭壓著的心事終于得到了舒解,倦意便如潮水般襲來。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睜開眼看著天花板,只覺得神清氣爽。好像眼前的景物都更清晰了幾分。下一刻。她才注意到,離他很近很近,大概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江之寒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眼里滿是柔情。

在這段關系開始的時候,如果說寂寞是觸器,那麼吳茵的美麗就是催化劑。江之寒一心想保持一段更加理智的關系,但又自私的想要有人陪伴。

但慢慢的,事情好像又回到了以前的軌道。他習慣性的照顧身邊的女孩兒,讓她們對自己愈依戀。而吳茵也做著她的事,很多時候她只是靜悄悄的站在他身後,但總能沉默的織出一張溫柔的網,又如同一口安靜但深邃的井,讓他慢慢的沉陷下去,在這段關系中越陷越深,慢慢忘記了開始的初衷。

吳茵伸出手,很享受的拂過男孩的面龐,就像風輕輕拂過水面一樣。輕輕柔柔的。就像曾經和江之寒很親密的人一樣,她也算獨立堅強的女孩兒,年齡還大著他好些,但不知不覺的,她就習慣了依靠他。听從他指出前進的方向。

曾幾何時,倪裳如此堅強自信的人,也在和江之寒相愛以後變得被動起來,慢慢的跟著他的節奏一路前行。伍思宜雖然表面上看來照顧江之寒的時候多,做事也更為自主,但在精神上她對他的依戀一點兒不比倪裳來的少。不管是父母復合這樣的家事,還是後來辭職南下這樣的事業選擇,她總是依賴他給自己指出方向,相信他的抉擇,想要從他那里得到更多的信心,去走一條艱辛的道路。

現在輪到吳茵了。

她雙手捧著江之寒的臉,湊過去,送上紅唇,緊密的吻過去,雙手環住他的背,雙腿纏住他的腰。像是藤條纏住大樹一樣,把他緊緊的包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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