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十三個小時的越洋飛行就更短了。好像上一刻,他回過頭去,看見的還是林墨在機場輕輕擺動告別的小手,下一刻從機艙往下看,五的山脈小河已映在眼里。
飛機剛停穩,江之寒便掏出手機,給小藍撥了個電話,很施瓦辛格的說︰「四。」
電話那邊小藍很興奮的問︰「召集吃飯?要不要我開車去機場接你?」這家伙兩星期前才買了輛二手車,前天考過的駕照,進展可謂神。
江之寒說︰「我自己的車就停在機場的。你叫上老宮,如果他有空的話。順便,嗯,順便給莊佳蓉打個電話。她要是有空的話。你去接她吧。」
小藍說︰「你」你」你,你什麼時候和她,啊?」江之寒不耐鼻的說︰「切,少跟我扯犢子啊」老地方見。」
一個小時以後,江之寒走進這家泰國餐館的時候小藍,老宮,和莊佳蓉都已經到了。
比舊川的冬天很冷,餐館里卻是很暖和。幾個人都月兌了外面厚厚的外套,穿著毛衣坐在那里說笑聊天。看一眼自己最親近的幾個朋友,江之寒感覺自己似乎真的從中州模式又撥轉模式在這里生活平靜,作息規律,生活的圈子社交關系簡單,抬頭就是似乎永遠湛藍的天,窗外總是綠樹青草。周二到周四在教室里听課,去圖書館自修,周五回家處理國內的公務,周六是購物的日子和在圖書館打工的下午,晚上去爵士酒吧里坐坐。喝酒加上閱讀,周日會駕車出游,找個小小山,從車頂卸下山地車,一個人從山腳蹬到山頂。或者約上幾個好友,去溪邊垂釣,夕陽落山的時候在家里的院子里燒烤。
這樣的生活,好像」也很不錯?
小藍笑著說︰「我一早就听到門外喜鵲叫,然後之寒的真話就到了,他說我黃漢三回來了,」
江之寒無奈的搖搖頭,「你小子」我這次給你帶回來三包偃城最正宗的火鍋底料。
小藍夸張的叫起來,「**」口水已經下來了。那今天我們還來泰國餐館干什麼?我說,你什麼時候到我那里來幫我做火鍋?」
江之寒正喝著水,一口嗆住了。
莊佳蓉咯咯笑了兩聲。
江之寒抹去嘴邊的水,「我說,你是我什麼人?我給你帶火鍋底料回來,還要負責下鍋?」
藍曉峰說︰「你是我朋友啊」我現在又沒老婆,只有叫你做了。你不做誰做?」很是理所當然的樣子。
老宮接過話,「沒事兒,什麼時候我到你家來幫你做。」
江之寒張大了嘴,「這」這幾日,太陽黑子在這里活動特利強烈?」
老宮嘆口氣,「這個小家伙,在強顏歡笑呢。我這不是安慰安慰他麼?」
江之寒哦了一聲,「這是怎麼個說法兒?」
老宮說︰「費文靜要嫁人了。」
江之寒小小的吃了一驚,「這也忒快了一點兒吧!是你們系的那個。?」
老宮說︰「吉修賢啊。」
莊佳蓉顯然也不知道這個消息,她問︰「什麼時候?沒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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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宮說︰「下下個禮拜天。留學生這邊,他們就準備請系里面的,幾個教授,和關系特別好的,反正沒我的份兒。主要的是他們還有一大幫教友,到時候會在學校東門外那個教堂舉行婚禮。」
江之寒帶著幾分嘲諷,「得,第一天晚上拉大家去傳教,總算還是展到了兩個虔誠教徒,不是沒有收獲嘛。」
小藍嬉笑道︰「我們倆也有收獲嘛,擦紙也是很重要的生活必需品,啊!」
江之寒偏著頭,打量了他三秒鐘,「你小子,是不是正臉上歡笑,心里哭泣呢?」
小藍不屑道︰「切」看你說的,回中州看到很多美女吧?回來後,是不是覺得這里的質量特差?」
江之寒聳聳肩,「沒有啊,「我覺得,佳蓉放我們中州,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啊。」
莊佳蓉白了他一眼。小藍回過神,側身對莊佳蓉說︰「那是。那是。不過,佳蓉在這里不是就一個麼?幾怔幾!」
江之寒拍拍他的肩頭,「唉,小子,你的心還是亂了。要不。以你的八面玲瓏,一定不會當著佳蓉的面數說這里的女生質量不好的。」
老宮接嘴道︰「是啊。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朋友,沒關系的。要哭就哭吧,男人哭不是罪!」
莊佳蓉捂著嘴,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一眼老宮。這人平常都蔫蔫兒的,沒想到開口這麼貧。
江之寒又說︰「是啊,今天難得一聚。多喝兩杯,先來一個借酒澆愁,再來一招揮慧劍斬情絲。明天一覺醒來,生活重新開始。腦袋掉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夢中情人嫁人,那算是什麼大不了的,兩天後又是一條好漢!」
老宮嘆口氣,「是啊。小藍,你那個不太切實際的夢,早點幻滅也是好的。從此以後,腳踏實地的做人,老老實實的回家搬運,一定不會錯的。」
藍曉峰大叫一聲,「停!」,且住!」
江之寒和老宮投過來四道同情的目光,「節哀順變吧,不要激動了。」
藍曉峰見餐館里已有人轉頭在看他,氣哼哼的坐下來,壓低了聲音,一次深呼吸,「你們倆」指指這個,和那個,「合著說相聲拿我開心呢!」
江之寒看著老宮,「你開心嗎?」
老宮很憨厚的一笑,「還挺開心的!」
旁邊的莊佳蓉捂著嘴,忍不住嘻嘻的笑了兩聲。
江之寒拍拍藍曉峰的肩頭,「你看,苦了你一個,讓我們仁都開心了一回。這是什麼樣的精神?!不錯啊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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