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心愛的人一起去看星星,真的可以是很甜蜜的旅程。
江之寒坐在回程的車里,心里還有些留戀和回味。
回到住處,像是上次在Vansas一樣,倪裳先去沐浴。
江之寒給自己倒了杯紅酒,推開門,坐到露台上,抿一口酒,回味一番半個小時前的星空。
宛如昔日重現,她就坐在身邊。
不用說話,便能心意相通。
朝著天空舉了舉杯子,江之寒心里說,大峽谷真是一個好地方。
如果時空真的可以斷裂,他倒情願在這斷裂的時空里再多呆一陣。
這一晚,倪裳沐浴的功夫做的很細致,半個小時出頭才穿著睡衣走出來,拿大毛巾裹著頭。
屋里的暖氣開的很大,關上門,外面山間的寒意都消失不見。
她帶著些命令的口吻,「之寒,輪到你了。」
江之寒乖乖的進去沖過澡,完了又從浴室的壁櫃里搬出多余的一套被子,抱著它到了客廳。
這里有個沙發,自己可以將就著對付一晚。
倪裳正坐在沙發上,沐浴後的臉蛋白里透紅,光滑細膩,在燈光下有著最美的光澤。
她一揚手,手里居然有一副撲克牌,「現在還不想睡覺,我們來打牌如何?」江之寒愣了一愣,把被子放下,很有些千依百順的說︰「好啊。
你想玩什麼?」倪裳問︰「同花順會不會?」江之寒驚訝的揚了揚眉毛,「你……會玩這個?」倪裳說︰「你應該會的吧。」
江之寒嘿嘿一笑,「你忘了麼?我們在奧校的時候,就是玩這個,狗不理被我們玩的欠了上百次鑽桌子。
我把你和芳芳幾個都叫過來看熱鬧,最後還被老師罵了一頓,說打擾了其他人睡覺。」
倪裳一笑,「我記起來了……不過呢,玩同花順沒有賭注,確實是失去了大半的樂趣。
不如,我們今天也來賭一把?」江之寒手托著下巴,仔細端詳眼前的女孩兒,她熟悉又陌生。
倪裳的眼里帶出些笑意,「怎麼,不敢麼?」江之寒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你想賭什麼?」倪裳很驕傲的揚了揚下顎,「贏家可以要求輸家做一件事,輸家不能夠拒絕。」
江之寒眨了眨眼,沒有答話。
倪裳垂下眼瞼,好久,抬頭看了他一眼,「可以嗎?」江之寒吸了口氣,深深的看她一眼,「好啊。」
倪裳伸出右手的小指,「之寒……我可是很認真的,你要輸了,可不許找任何借口抵賴。」
江之寒心里忽然有些惶恐,女孩兒的用意,他完全琢磨不透。
但他還是伸出手指,和她輕輕的勾了勾。
不管她想要的是什麼,至少在大峽谷這個偏僻的小屋里,他願意無條件的滿足她所有的要求。
倪裳一抬手,讓江之寒又不由得又揚了揚眉毛,她手法很洗練的切牌洗牌。
他不由問道︰「你這是哪里學的?」倪裳扁扁嘴,「無聊唄……怎麼,看出我是老手,有些心虛了吧?」江之寒放開所有的心思,切了一聲,「我玩這個的時候,你還是連同花順都沒有听說過的乖小孩兒呢」倪裳把牌放好,說︰「聞道有先後,可那並不表明你知道的早,就學的好哦。
這一把我洗牌,那麼你來發牌,這個很公平吧?下一輪,我們互換。」
江之寒有些好笑的,「你這架勢,可以去拉斯維加斯找一份兒兼職了。」
倪裳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之寒,我都說過了,我可是很認真的。
你今天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多半會輸掉。
到時候,你也許會後悔,輸掉這個牌局喲。」
江之寒微微一皺眉,開始發牌。
他問︰「打同花順,靠什麼贏,你說來听听?」那一邊,倪裳把另一副牌當作籌碼,兩人平分。
她說︰「每人兩百個籌碼,每次起底五個籌碼,每次加注最多翻倍,好嗎?」江之寒問︰「不可以一次AllIn嗎?」倪裳很專家的說︰「兩個人打,一下子就AllIn,就太靠運氣。
不停加注的話,也可能最後到AllIn呀」江之寒說︰「就依你。」
倪裳嫵媚的一笑,「讓我告訴你,贏這個牌局需要什麼?需要一點點運氣,一點點心理戰的功力,最後呢,是關于概率的計算。
我想呢,你是學經濟的,對于你們專業,最重要的數學便是概率了。
所以,我可沒有佔你的便宜哦」江之寒哼了一聲,「這話說的,好像你穩贏我了一樣」倪裳搖頭,「你這話就外行了吧。
沒有牌局是穩贏的。
我要贏你呢,還需要一點點運氣但是呢,如果你沒有好好學概率,我贏你的機會,就要高上很多。」
江之寒用大拇指輕輕抹開一角,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把手邊僅剩的四十個籌碼一起推到桌子中間。
「llIn」他說。
對面的女孩兒,眼楮飛快的眨了眨,「你確定?」江之寒聳聳肩,「你要贏我,只可能是順子,不可能的啦。」
倪裳看著他,眼里神情變幻,卻是好久都不出聲。
江之寒笑道︰「贏下這一把,我還是處于下風,你怕什麼。
再說了,你要是不敢跟,前面加注的可不算多,還猶豫干什麼?」輕輕的,倪裳好像是嘆了口氣,她說︰「我跟了。」
翻開底牌,梅花8,方塊10,加上紅桃9,紅桃J,和黑桃Q,正好是一個雜花順。
江之寒眯了眯眼,「8和10都只剩下最後一張,居然都在你這一手里?」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攤了攤手,他有些無所謂的說︰「我輸了……願賭服輸。」
頓了頓,他問︰「說來听听,是什麼事情?又限什麼時候?是今天呢?還是明天?抑或是十年八年以後?」女孩兒看著他,「你知道為什麼你輸了嗎?」她旋即回答自己說︰「因為我感覺到我今天會有很好的運氣。
這一次,我的感覺終于應驗了……」(多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