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長的一夢 731 十年一夢今日醒(三)

作者 ︰ 小魚聯盟

731十年一夢今日醒(三)

江之寒說︰「你還說……忙的人應該是你吧。听說你最近搞了個公司,情況怎麼樣?」

「就那樣吧。怎麼?你有生意和我做?」

「我听說你那做的都是大家伙的生意,我可沒資格挨上邊。」

「思宜和你不是謀劃著要搞個大買賣嗎?等你們把公司盤下來,過兩三年就可以去紐約上市了。」

「我只負責貢獻點小錢,這事兒主要是她在cao作,詳情我還真不太清楚。」

「你還沒回答我呢?今天怎麼想起打電話?有什麼事?」

「很久沒有聯系了。」

「……」

「結婚也不通知一聲,未免有些不夠意思啊……」

「你有興趣嗎?」

「當然。」

「什麼興趣?和些不認識的人應酬兩句,坐下來吃頓飯?」

「必要的社jiao嘛……再說了,看看你穿婚紗的樣子也值回時間。我認識的女生,沒有比你更適合穿白色的了。」

「喲,老大不小了,倒學著說這些無聊話了。」

江之寒沉默了一會兒,「過的還好?」

「就那樣吧……怎麼,你終于想著要進圍城里面來,開始打听起婚姻生活?」

江之寒不做聲。

「想什麼呢?」

「老實話?」

「假話也行啊。」

「感覺今晚運氣不太好,是不是改個時間再打電話問候?」

哧的一聲,很脆的笑聲,「真的就是問候一下?」

「我能有什麼企圖不成?」

「我還以為……你終于決定在她們之中選一個了呢。重大決定之前,找人傾訴一番……」

「你有什麼建議?」

「建議?……你以前不是勸我要長大嗎?……要丟掉不切實際的幻想,只能認真思考,理智抉擇。」

「嗯。」

「我沒什麼建議給你……我只能說,理智有時候也不一定是對的……」

電話啪的掛掉了。

江之寒捧著手機,了一會兒愣。

那個白衣似雪的女孩兒,表面上看起來難以接近。但江之寒知道她,知道她會是個很好的賢妻良母。她有很多傳統的好的品質,譬如說執著忠誠,譬如說獨立,譬如說從不是那種物質女孩兒。

認真思考,理智抉擇,也是錯誤嗎?江之寒坐在花壇上,難免的有幾分惆悵。可是,自己也曾對她說過,一入侯門深似海呀!

十秒鐘的鈴聲,接著是個歡快的聲音,「之寒?」

「打你們家橙子的手機打不通。」

「哦,這兩天有幾個大學同學過來,他陪著出海釣魚,今晚又出去喝酒喝醉了。有什麼急事,要不我去叫醒他?」

「沒有沒有,晚上無事,隨便打電話聊聊天。我說嘛,手機關機這樣的事,橙子沒道理敢做呀。」

舒蘭嗔道︰「你什麼意思?」

江之寒呵呵,「不要誤會,全是善意,沒有惡意。」

舒蘭道︰「真是巧了,我正準備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呢。」

江之寒很恭敬的,「嫂子請指示。」

舒蘭說︰「你的那個禮物,我忍不住先拆開了。」

江之寒玩笑,「這麼急著要結婚?」

舒蘭不理他,很嚴肅的說︰「謝謝你……但我不能收。」

江之寒清了清喉嚨,「嗯……問問橙子,這方面我覺得他比你灑月兌多了。」

舒蘭說︰「我和他說了,他說……老大也是一片好意,而且這點股份對他確實不算什麼。」

江之寒叫好,「我就說嘛,橙子畢竟是我的知己啊!」

舒蘭輕笑,「他說……卻之不恭,受之有愧。」

江之寒叫道︰「無愧無愧,情義無價這麼簡單的道理不用我說吧。」

舒蘭說︰「我讓他拿主意,他最後說……還是不能收。」

江之寒問︰「為什麼呀?」

舒蘭輕笑,「因為我不同意呀。」

江之寒呆住,橙子這個「妻管嚴」的德x ng他第一天就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繞來繞去被舒蘭擺了一道。

他只能耍賴說︰「這都是小事,以後有空再說不遲。」

舒蘭也不和他糾纏,「今晚真是巧,家里來了個好朋友,和她說兩句?」

江之寒想了想,「湯晴?」

舒蘭有點驚訝,「一下就猜出來啦。」

江之寒說︰「我們倆共同的朋友可不多呀。」

舒蘭笑,「也是啊。」把話筒遞給身邊的人。

湯晴接過電話,「江董,好久不見,最近可好啊?」

江之寒撓撓頭,「湯晴啊……我知道上次的事情你有怨氣,不過我也真是有苦衷。」

湯晴說︰「我能有什麼怨氣,人是你介紹來的,也是你讓人帶走的。來也好去也好,登也好封鎖也好,我不過執行指令而已。」

江之寒苦笑,「怨氣似乎越來越深了。」

湯晴說︰「說到怨氣,你真正需要解釋的人是林墨吧。不過我不得不佩服你呀,江董,林墨上個星期給我打電話了,替你一個勁兒的開解呢,看來你早就過關了。」

江之寒沉聲道︰「湯晴……那件事情,老實講我再做一次恐怕還是同樣的結果,但我確實是于心有愧的。人在江湖,有時候是身不由己的。我最近也在認真思考,我只能這樣說,希望在盡可能的情況下多做一些對得起良心的事,也算是點小小的彌補。我馬上要回中州,然後要青州,滬寧,京城,羊城走一圈。羊城那邊的事,以後思宜會百分之百全權的負責。她早就提起過讓你來全面負責出版社這一塊的事兒,我是很贊同的。以後的日子,類似的壓力一定會很多,希望你能夠一直堅持你堅持的東西,也希望我一直會是支持你的那一份力量,而不是阻撓你的那個存在。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了。」

電話那邊一陣沉默。

江之寒試探著,「forgive_me?」

湯晴說︰「干嘛說英文?」

江之寒厚臉皮,「有點不好意思嘛。」

湯晴忍不住笑了一下。

江之寒柔聲道︰「還是朋友?」

帶著些殘余的怨氣,湯晴說︰「是的,江董,還是朋友。」

江之寒松了口氣,問︰「思宜最近恢復情況怎麼樣?我打電話過去,她總說沒問題。」作為伍思宜的助手和私人朋友,湯晴現在大概是和她走得最近的人之一了。

湯晴說︰「我上周六去了趟香港,她恢復的還不錯。」

江之寒哦,「那就好。」

湯晴似乎猶豫了片刻,「你怎麼不去香港看看她?」

江之寒說︰「她堅決不讓我去。」

湯晴說︰「也許她只是客氣呢?」

江之寒道︰「她需要和我客氣這個?再說了,我認識她那麼久,是不是客氣應該听得出來吧。」

在內心深處,江之寒其實疑惑過。他偶爾想到這個事兒,覺得唯一的可能是有某個人正陪伴伍思宜養病,而在這個階段思宜並不願讓他看到或者讓他們會面。每次想到這個可能,他忍不住很快把它拋到一邊,不要努力的去分析探究,心里有些悶悶的。

湯晴頓了頓,「你……沒想過為什麼?」

江之寒心跳了一下,「為什麼?」

湯晴語氣不善的,「我怎麼知道!……我問你呢,你倒問起我來了。好了,我把電話給蘭蘭了。」

走到一邊,嘴里嘟囔著,你就傻吧你,是真傻還是裝傻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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