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怪老頭
東海之濱是一個統稱，在後代，東海之濱包括了很多省市地區。但是在古代，這里是荒蠻之地，是沒有任何好處的浪費地帶！所以，這個時期的統治者，多只是知道東海之濱存仙山，可惜，人力有窮盡，不能來探索一二。反而妖魔化了東海之濱這個地方。
段海此時正牽著曹憲的小手，浪漫的徒步走在這個沒有任何污染的海邊。甚至月兌下了鞋子，赤著腳才在柔軟如絨的系沙灘上。
微笑著，段還說道︰「老婆，這個地方好啊！看看這海水的亮潔程度，跟電視里馬來西亞群島的海一樣，邊水碧綠內水蔚藍！空氣都是那麼的清新怡人。」
曹憲笑道︰「是啊！這個時候的古代華夏，可算得上是人杰地靈的好年頭，可惜，這個時候的華夏，也是最不滋生妖鬼的年代，妖倒是不少，可是鬼就少得可憐。」
段海點點頭，問道︰「說到底，我才想起來，這個時候好像還沒有北邙山的吧？」
曹憲笑道︰「是啊，海內生平，怨氣不夠充足，北邙山最多就是一個巨陰之地，還沒有完全唄開發出來，也就是我父王後來計算得當，將自己的尸骨葬在了北邙山，用自己後世帝王基業換取成就鬼仙之體。」
「哦？沒想到我這個老丈人還真有魄力啊！竟然用皇帝基業來換取死後之事？」段海佩服的說道。
曹憲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幽幽道︰「父王高瞻遠矚，知道他生前得罪的人太多太多，在去世之前層讓王兄偷偷出去七十七陵墓的版本，甚至將當初曹氏家族大半的財寶分裝在數個陵墓當中，以掩人耳目。最終請那諸葛的後人為他自己選擇了北邙山那個極端偏僻的地方。甚至為了拉攏一些人，釋放一些人，父王死後，還帶著一些跟隨他一聲的戰將，甚至是敵人的隨身物品前去。一切都是為了謀劃而謀劃的。父王生前死後都曾經陷入在那樣誤區當中，一直到真正的修煉成鬼靈仙體，才算大徹大悟。」
「呵呵~~~」段海笑了笑，「難為岳父大人了。只是，我奇怪的是，為何現在沒有形成鬼族勢力？」
曹憲白了段海一眼，說道︰「再說下去，就是鬼族內部的絕密，不過，早晚要你知道，說就說了吧~」
輕輕的拉了一下段海的尾指，曹憲與段海坐在沙灘上，看著即將落下的斜陽，說道︰「當初，我父王也不清楚，為何在他之前，沒有鬼王這類的存在，甚至連一些著名鬼府都不曾出現。其實這和當初的人間氣脈有著直接的關系，不過，我父王不知道氣運這東西，只是推論出來的理論，在我知道了氣運這件事情後，才完全明白。第一，人間的殺孽在漢代滅亡之前，不算很嚴重，沒有影響到人族氣運的走勢，所以，鬼不興是必然的。第二，漢代之前，除了秦漢之戰，七國之戰外，還有一場最著名的戰役，封神戰爭。現在看來，這三場戰爭的後面都有修道者，甚至仙人存在。而本身的封神之戰就干脆就是仙人們弄出來的事情。只是時代久遠，按照你給出的時間計算，這時間上的差距足夠上百億年。這麼長時間的話，那麼，百億年前人族有多少？最多百萬人吧？幾百萬人的，軍隊呢？看看日本人二次世界大戰的時候，百萬人全民皆兵。百億年前，怎麼可能？還要諸侯國分別獨立，每個人手里有十萬兵馬就了不得了。這樣的人族如何興盛？不過是神佛的棋子罷了。算不得。而之後的周滅七國起，怕就是當初封神後天道給出的代價而已，這樣一解釋，就解釋通了。七國之戰，百家爭雄，不過是神魔聖人們爭奪氣運的又一次比拼的棋子。最終秦始皇這異數的出現怕就是……」曹憲用手指了指天，還是沒敢說出來，「這樣算計下來，那麼，人間死的人再多，這怨氣也就上不來了。而後的劉家奪得大秦天下便是老天給出的最後結尾。而後，封印降臨。」
曹憲說到這里，將勾住段海尾指的手抽出來，將膝蓋環抱在胸口︰「真正的人族自己爭奪氣運的戰爭是大漢之後，但是，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大漢時代，恐怕是那些神聖隱退後的後遺癥時代，那些留在凡間的門人弟子，門派門開始互相軋壓，無暇顧及人間的事情，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習慣的唄領導，被派遣調度的日子。忽然獲得了近乎無上的權利後，開始變得貪婪，好在，那些門派還算明白，神佛們都在人族氣運上失敗了，他們這些凡人修道者們更沒有參與的資格。勢必將目標轉嫁到同層次上。也是這樣的原因，讓人間開始真正的能力戰爭！也同樣是這個原因，真正的人族怨氣具體的說，才是從漢代開始積累起來的。嗯，應該是後期積累起來，到三國時期才真正爆發！而後，不斷的爆發各種各樣的戰爭，才是凝聚北邙山怨氣的主要因果就來源于此了。這也是我先能給出北邙山來歷最重要的依據，到也不算是完全空想，比父王那一份應該來的更貼近更真實。」
段海陷入沉默，如果是人間鬼的來歷，至少可以追溯到上古時期，最著名的鬼就要數天下第一只鬼，鬼母老人了。但是她是天下唯一的一只鬼，生來就擁有大羅金仙的實力，根本不肯能做什麼，尤其是在那個時代里，鬼母並不是什麼出名的人，甚至，放在現在，也只是在眾鬼族中出名罷了。地府也好，城隍也罷，都不算是鬼母的人，只是後來的幾千年里吸納了太多的鬼怪，才最終讓鬼母的名氣滲透在了這些地方。
那麼，按照曹憲的說法，死人的怨氣是這些厲鬼們最大的動力來源，力量來源，如同冥河老祖一樣，他的冥河就是他的身體，也是他的生命之源。
「看來，岳父大人的心思很重啊~」段海嘆道。
「呵呵，不止是我父王在這方面心思很重，就連同其他的幾位叔叔也一樣很重。只可惜，如今我們的世界，那些黑暗的東西越來越多，我父王可算是人間鬼界的開山鼻祖，吸納的東西比所有的北邙眾鬼都要多上許多，否則以我父王修煉兩千年的時間，又怎麼可能踏上金仙的境界？」曹憲很不是滋味的說道。畢竟，別人修煉都是靠著自己吸收精華，勤學苦練得來的。而自己的父王得到的東西，卻是人間最負面的東西之一，曹憲雖然化身為鬼而後成仙，但是善良的心卻一點都沒有變化，對于這種「升級」方式，曹憲深惡痛絕，但又不得不這樣繼續下去。這種矛盾也是一種悲哀。
「好了，不要再說那些了。看看太陽快下山了哦~~」段海嬉笑著摟住曹憲的肩膀，輕輕的帶了兩下。
一直到月上柳梢，曹憲才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老板，那欒大帶來的也就是一個修真者，你直接用那縱雲之法，想必會嚇壞對方的。」
段海嘿嘿一笑，道︰「不這樣，怎麼知道對方是什麼人麼？況且，這不過是兩千年前，魔頭們還在蟄伏之中，我們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而且，我打算用一劫散仙的實力，這縱雲之法也算不得什麼吧？」
曹憲白了段海一眼，暗暗心驚段海的變化，沒想到他的心思竟然變了這麼多。也不再猶豫，分析道︰「如此說來，散仙一劫的實力，差不多是大成初期，合體巔峰的狀態。不外乎是多了一絲仙靈之氣，懂得使用仙家法門的修真者。也算不得太過分。也好。只是，假期可能就要被浪費掉了。」
段海呵呵一笑，說道︰「恐怕，我們來這里不是我們想來的~」
曹憲從段海哪里知道，天道的方式。附和的點點頭，說道︰「不會有無緣無故的事情，我們只是棋子中的棋子。或許，我們的思想在某些時候都會被‘它’左右。我也感覺，我們來到這大漢不是偶然，或者興趣所致的事情，恐怕，會有另一番機遇也說不定。」
「呵哈！！！」段海對著大海狂叫一聲，哪怕沒有使用任何的力量，僅憑這段海的喝叫之聲產生的波動，就在大海上逆向的掀起了數十米高的海浪，看著澎湃的海浪嘩啦啦啦的墜落下來，逆旋的力量帶著巨大的拍擊打在沙灘上，段海才哈哈笑道︰「怕什麼？一切都不完全是‘它’做主的，我們還有我們的機會！它麼？？哼哼，只是給我們選擇的機會。看我們是否會去選擇這個機會而已！甚至，一切的一切都是關聯的！只是，現在我們還模不清楚到底關聯在什麼地方。」
「對！」曹憲溫柔的看著段海，認真嚴肅的說道︰「該來的始終會來，我們只要做好防備的措施就可以！」
段海送了聳肩膀，將手放在曹憲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上︰「管他呢？防備麼？這個世界上，不，除了那個家伙出現，否則，我就是無敵的！麒麟老大~~嘿嘿，他現在還在哪里被困著吧？老婆，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它老人家？」
曹憲白了段海一眼，說道︰「去什麼去？你小心去了被麒麟前輩給撕碎了！你現在可沒有兩千多年後吃得開。」
段海模模鼻子，嘿嘿一笑，說道︰「哦，也是啊。現在我的修為太高了。而且也太古怪了，難免被麒麟老大抓過去當作害蟲給滅了。或者沒事拆吧拆吧的研究研究。」
正說著話，一個大驚小怪的聲音從大海的那一面傳來︰「哎呀呀呀，是哪位道友與老頭子我開玩笑啊？這好端端的把老道我的窩棚就給拆了！」話音落下，一個渾身發著金光的老頭踩著劍光出現在段海面前的海灘山。段海輕輕一掃神識，發現對方竟然是大成巔峰，隨時可以飛升的修真者。不由微微一笑，作為仙人，對于那些沒有達到大成的修真者，可以不給他們一點面子，拿那些修真者當作驢馬來使喚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對于這些已經快要飛升的修真者來說，還是要多一點點樽中，畢竟，這些人或許在很短的時間內飛升後，就與自己有著同等的身份，仙人！尤其是在這人間界中，遇到這樣的人，多半仙人都會有禮貌的問問，雖然依舊是一派前輩高人的姿態，但是，誰也不想未來給自己弄一個麻煩，除非，在知道他底細的時候，趁著沒飛升就干掉對方。
咳咳，說到這里，卻忘記了段海剛才的自己規定的身份。段海這種一劫散仙的身份，說白了，十分的尷尬。既不是正規科班出身的仙人，也算不上是修真者。用現在的社會職業分工中，這散仙，就是技校里面出來的家伙。
學生學生算不上，正兒八經的學歷也沒有，這種人歷來都是最廉價的勞動力群體之一，不但承擔著很重的社會壓力和生活責任，還要上下都不討好。就如同人們總是將技校比作流氓加工基地，什麼什麼的搖籃一樣，卻從來沒有給過正規的評價。
在達成期甚至強橫門派家族中，散仙只能得到一點點尊重。在一些傲慢的家族或者門派里，散仙的地位也非常的尷尬。因為用的不多，費的不少，沒準天劫一到就拉到了。所以，而且，散仙這東西可以大量的量產。只要是過了元嬰期，肉身損傷到不能修復，那就修煉散仙吧。高級散仙也是有仙人的威力嘛~！好歹也是一件不錯的武器，門派的利刃。
大成期的修真者已經邁過了人生最大的一道坎兒之一，就等著飛升後成就仙人軀體，最差也是一個靈仙吧？這靈仙可是三劫散仙的力量，更不要說，靈仙升級其實是很快的~一旦達到地仙，甚至天仙，那不過是時間問題。中間什麼因果都不存在。
散仙不同，散仙則是千年劫難，過了才升級。不但痛苦，而且危險性也非常的高。故而，那些除了真正提升境界才能遇到天劫考驗的正統仙人眼里，散仙不過是沾了仙邊兒仙氣兒的修真者，面子里可以說一點都不用給，直接呵斥你來做牛馬也是應該應分的。
這樣一來，散仙的位置就顯得極其尷尬，見到修真者，尤其是合體後期到大成期這個級別的，是能躲開就躲開，特別是那些沒有家族背景的真正‘散’仙們，躲之不及。再一種散仙，就是不管什麼門派的，都要躲開大成修為的修真者。除非，有仇能夠滅殺，否則就躲開吧。哪怕對方是一個散修，散仙也會躲開。畢竟大成意味著什麼任何修道者們都太清楚了。
以上這些，段海卻沒有作為一個散仙的自覺，這名渾身散發金光，卻依舊使用著修真者手段的大成修為者竟然渾身冒著金光，這讓段海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很，這證明什麼？這證明這個家伙一旦飛升到現在的天界，那必然是一個金仙啊！嘖嘖，靠，兩千多年前？段海使勁的想，也沒想到這個人到底是誰，因為自己學習的飛升天庭的仙人中沒有飛升就是金仙的人物啊~
曹憲疑惑的看向段海，；她也不清楚這個渾身金光，隱隱有普通金仙之象的修真者到底是何方神聖。
段海無奈的傳音給曹憲道︰「老婆，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這是何許人也。竟然是他媽的修真者。可是他體內的強度和仙靈之氣的厚度竟然有金仙的層次。這種變態的身體他到底是如何修煉出來的？我也想知道！」
曹憲輕輕的拍拍自己的胸口，這種怪胎，還是少沾的好。天知道這種奇怪的修為會不會是某些大神通者的子女孩子？不過，曹憲是怎麼看這個胡子很長，滿身髒亂的老道也不會是某些大族或者大神通者門下的弟子。可樣子也不想某些大門派的前輩啊！
「一覺一覺又一覺！這位小老弟，老道有禮了。請問小老弟你為何欺負老道，施展那翻海之術摧毀老道士寄身礁石啊？」那老道夾著劍光站在段海面前，很是恭敬的一禮，臉上的神色一點都沒有變化，讓人看不出喜怒，唯一看到的就是一臉的迷茫。
「難道是一個問題老頭？」段海心里暗暗琢磨，可表面上卻一如往昔的更加謹慎，略微帶點恭敬的姿態，說道︰「這位前輩，晚輩無意打擾前輩清修，只是興致來了，吼了一嗓子。哪到打擾了前輩的清修，小子給前輩賠禮道歉了。」
「咦？？？」那怪老頭一樣的道士用手撥開擋在眼前的碎發，笑道︰「哪里來的散修居士？你這身修為可是不簡單啊！奇怪奇怪，你為什麼故意壓低自己的修為？」
「嘶~~~~~~~~~~~~~~」段海暗暗倒吸一口氣與曹憲對視一眼，竟然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這老頭好厲害啊！自己的這修為可算是通天徹地也不為過。竟然被這個連仙人門檻都沒有踏過，僅僅是**凡胎的眼楮就一眼看透。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啊！三千神通三千法門果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