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子問題敲定,馬老大就被加爾各答男爵閣下邀請訪問樸茨茅斯士官學院,馬老大欣然前往,帶著一個小隊的人馬,和沙希利一同前往北方的樸茨茅斯港口城市。\\\超速首發\\至于諾頓,則是帶著一個大隊的部隊,前往楚德湖方向,據說那里的確出現了一支來路不明的部隊,機動性極高,可以說,這是難得一見的強悍隊伍,所以在馬老大的再三囑咐之下,牛頭人諾頓決定帶著大部分的維京人和牛頭人,準備堵住這支部隊的去路,期望在楚德湖東北部附近尋求決戰,務必將這支不穩定因素給驅除!
馬老大的囑咐果然是必要的,第一次交鋒之後,諾頓確實感受到了對手的硬朗作風,除了帶有北方騎兵的那種剽悍如風,還有些微的南方騎兵的那種飄逸。雙方主要的戰斗方式都是戰刀,但是以重步兵為主的塔姆薩盧軍,在士兵素質上,明顯高出一籌。所以原本是劣勢的步兵方陣,居然穩穩當當地將這支部隊給壓制在小範圍內活動。
以楚德湖北方那種糟糕的地形,根本不足以支持騎兵的來去如風作戰方式。
這使得諾頓面對這支三百人左右的騎兵隊伍,有著必勝的信念。
不過隨後的一些消息,使得牛頭人的行動變得小心起來,因為來自穆斯特韋眼線的消息稱,這支部隊,據說是南方羅姆帝國的一支使節團護衛隊,而這次羅姆帝國使節團的目的地,是納爾瓦爾公國,穆斯特韋酒館的老薩爾貢也提醒略有囂張的牛頭人諾頓,納爾瓦爾公國,早在一個月之前,就有不少零散的士兵在這個地區購買物資。
毫無疑問,這不是什麼好消息。
而愛沙尼亞方面,除了有塔姆薩盧這個雞肋一般的收獲,幾乎沒有太大的進展。
在戰爭動員方面,拉夫特三世連連受挫,並非是民眾不信任他,而是在西部的產量區,發生了大規模的蝗災,小麥幾乎全滅,波及的範圍十分廣闊,甚至影響到了鄰國拉月兌維亞。蝗災區的範圍之廣,是三十年來的最強的一次。這次蝗災,大大地減緩了拉夫特三世的戰爭動員,他的積極性,也在這次蝗災,受挫了不少。
如果不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恐怕拉夫特三世還要猶豫上一陣子,但是隨後的事情,讓這個國王陛下立刻決定,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在兩個月之內,發動一場足以讓納爾瓦爾公國傷筋動骨的戰役,最好是一次打殘納爾瓦爾公國的騎兵團。
這件事情,無疑就是羅姆帝國對納爾瓦爾公國的訪問,雙方調停的使節團很多,但是大多數都是過來看熱鬧的。畢竟,兩個國家都打了五六百年,還在乎這麼新的一次戰爭?除非有一個提前倒下,否則,這兩個國家的戰爭,絕對不會停止。這就是現實!
和國家生死那種要命相比,馬老大的生活真可謂愜意的讓人羨慕,樸茨茅斯訪問隊伍不過二十人不到,匣子里放著一把大狙,馬老大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帶著幾個人前往北方,至于有沒有半路暗殺啥的,根本不懼。甚至馬老大還十分期望有哪些傻逼過來送死,好震懾一下不听話的寶寶們。
羅綺兒.科爾這個假小子依舊不聲不響地跟著,而馬老大則是沒有多少精力去思考這個小女人的心思,都說少女心思難以揣摩,而馬老大是屬于那種死都不會揣摩女人心思的男人。更何況,還是一個不知道來路的假小子,這多少讓馬虎有些忌憚,也讓三賤客的團體之中,有著一種不安全感。沙希利和諾頓都曾經提醒過馬虎,讓他最好處理好洛奇.科爾這個小子。
但是馬老大的一句話,讓另外兩個家伙都贊同了馬老大的行為。
「有那麼一個讓人小心翼翼的家伙在身邊,才能讓我們一直保持清醒的頭腦啊。」
顯然,三賤客的認知能力,還是非常強的。
「我說,難道你不能保持一下紳士的風度嗎?」
露絲小姐已經不知道第幾次打掉身上的咸豬手,而剛剛從她翹臀上揩油的賤人正暗爽不已地搓著手,笑著說道︰「這手可真是值得了,一個月不洗手!」
「真是令人惡心!」露絲瞪著罵道。
「得了吧,紳士風度值幾個錢?老子能夠讓那些紳士乖乖地听話,這說明紳士風度就是狗屁,是垃圾,是沒用的骯髒東西。你不過是暴發戶家族的一個嬌小姐,還真當自己是高等貴族?」馬老大整理了一下衣襟,高頭大馬,上面是紅光滿面,瞥了一言不發的露絲,馬老大接著說道︰「氣質,知道什麼叫做氣質嗎?看不見,模不著,沒有幾代人,甚至是十幾代人的努力,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馮克家族想要融入貴族圈子,或者說,是重新融入貴族圈子,還真是個遙遠的事情哩。」
「你!」露絲啞口無言的同時,更是無言以對,只能恨恨地罵道︰「無恥!」
馬老大嘿嘿一笑,反問道︰「你今天才發現的嗎?」
「不過……」馬虎又接著說道,「無恥並不能妨礙我成為一個好男人,你可以考慮一下,成為我豪斯家族的女主人,比起你們這種低等貴族,我可是尼羅人中的高等貴族,地位崇高,擁有無上榮耀。」
吹牛皮又不上稅,為什麼不吹呢?
再說了,吹牛這種事情,本身就是不需要負責滴……
「你真的是尼羅貴族?」露絲有些不敢相信。
馬老大冷哼一聲,鄙夷地說道︰「貨真價實的高等貴族,一級飛行騎士,十五級高級武士,尼羅皇帝的十三勇士後人,身體內可是高貴的血統,你以為是雜種的混血馬嗎?」
這種突然性的嚴肅,確實讓露絲產生了幾分錯覺,也隱隱有一種感覺,難道這個家伙說的是真的?而配合此時的語境,也確實讓露絲產生了一種他就是貴族,他的無恥不過是一種偽裝的感覺。
達到這種效果,就可以了。
至于後來露絲的追問和查詢,馬老大都不置可否,甚至連更多的廢話都沒有說,這多少讓露絲有些遺憾,甚至覺得,這個時候的馬老大,或許真的就是一個飛行騎士也說不定。
一路過來,兩邊的風物確實讓人振奮,連續的行進也略顯疲勞,在樸茨茅斯南部的一個小鎮,名叫南瓜鎮的地方,馬虎的一行人在這里停駐了下來,準備在這里補充一力,馬匹也需要補充一下糧食。
「伙計!給我們的馬喂一些好草料,我們頭領的馬要喂黃豆!」這次帶出來的家伙,有個人是黑老虎佣兵團的一個大隊長,據說是西西里人,不過實際上是羅姆帝國的南方人,口音有些重,名叫托蒂。投槍用的極好,在兩百米之內,幾乎是指哪兒射哪兒,一投一個準。在馬老大和黑杰克火拼的時候,這個家伙被吸納進入了黑老虎佣兵團,因為有過羅姆帝國地方部隊的經驗,所以被任命為塔姆薩盧軍第一大隊的大隊長,好歹也算是個人物了。
小鎮上的酒館不少,大體上因為這里靠近沿海的原因,沒錢的水手和落魄的船長,都喜歡在這里來喝上一杯劣質的麥酒或者玉米酒。那些高檔的斯拉夫玉米酒,被人稱作伏特加,烈的可以。可惜在南瓜鎮,要想喝到,還真是不容易。
叫上了兩桌吃的,露絲和馬老大入座,托蒂讓兩個身手好的戰士守在外面,隨行的還有一個牧師,是塔姆薩盧本地教堂的助手,神父並不能制約他,沒有經受住馬老大誘惑的牧師,也開始為世俗的金錢效力,不過話又說回來,即便是神明,恐怕也無法抵擋金燦燦的金幣吧?
「老板!多上一些雞肉,再來一些牡蠣吧,這里的牡蠣還很新鮮。」托蒂對北方也很熟悉,混跡了這麼幾年,南瓜鎮好歹也來過兩次,店老板是個人精,一眼就看出來在座的幾個人都不是什麼菜鳥,為首的那個家伙,絕對是實力超群。而且有些面熟……
人群中略有嘈雜,有人小聲地說道︰「這些外鄉人,看上去殺氣很重啊。」
「中間那個尼羅人,怎麼這麼眼熟?」
「對啊,好像在哪里見過。」
「這不和懸賞令上的塔姆薩盧城主一樣麼?」
「啊!真的是他!他就是塔姆薩盧城主,泰格.豪斯!」
人群激動起來,馬老大冷冷一笑,心道︰想不到喀爾巴阡伯爵的懸賞令,還有這樣大的影響力。
一想起那個囂張跋扈的臭女人,馬老大不由得嘴角微微翹起,略顯神秘地自言自語道︰「那個小娘們兒,還真是夠味的厲害哩。」
托蒂愣了一下,問道︰「頭兒,哪個小娘們兒?」
「一個讓我有小小理由離開穆斯特韋的小女人,嗯,是個貴族。」馬老大呵呵一笑,喝了一口劣質的麥酒,點點頭,說道,「唔,還不錯,至少還能喝出一點點酒的味道來,不是很恐怖。」
揶揄的話讓周遭的隨從們都是一笑,略顯拘束的托蒂咂咂嘴,看了馬老大一眼,馬虎揮揮手,說道︰「好吧好吧,你就和他們一起去喝吧,有我在旁邊,你喝的不盡興,我也喪氣。」
托蒂被點中心思,撓撓頭,帥氣的金發束成一束,和隨從們胡吃海喝起來。對于保護馬老大這種事情,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你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因為,馬老大根本就不需要保護,強悍到馬老大這種程度,來什麼人都是徒勞的。
馬虎自己顧著自己在那里胡亂撕扯著一整只雞,粗俗到了極點,而周圍的俗人都是欽佩不已,認為這才是男兒情懷,英雄本色。想必那些傻逼思想,正是由那些吟游詩人出來騙吃騙喝,才蠱惑了一群不良少年吧。
不過相對于這種和諧的事情,不和諧的聲音則是讓人略有不爽。
正當有人還震撼于塔姆薩盧城住的彪悍,就有人不知道死活地開始發瘋。
「杰尼,看,那兒有個小妞真漂亮!」
「在哪兒?在哪兒?我看看!哈呀,真是極品啊!」
所謂紈褲,指的是那些有點小背景小家族的二世祖們,只是,有檔次的紈褲,被稱作精英,而沒有檔次的紈褲,就只是二世祖。于是有些人被人記住,有些人,同樣被記住,不過是被用作倒霉蛋或者反面教材。
調戲良家婦女這種事情,其實是很有快感,因為它集合了破壞傳統道德以及強弱對比,這種恃強凌弱的感覺,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感受的。
至于有些人為什麼倒霉,大抵上就是如此。
「啊哈,這個女人可真是極品尤物啊!」一個棕色頭發的二世祖穿著爵士服裝,馬靴很亮,想來出來的時候就擦的 亮,對于那些小姑娘來說,這種裝扮的貴族少爺,還是非常有吸引力的。頭發統一向後梳著,油量無比,仿佛是豬皮的反面一般。
光潔溜溜的下巴,像太監一樣的白皙,聲音略顯尖利,帶著幾分縱欲過度的蒼白無力,這兩個家伙絲毫沒有帶給人一點點壓力,哪怕是零星的一點點都沒有。
他們的僕從們總算有兩個有點眼力,低聲對那個棕色青年說道︰「少爺,這些家伙都是高手,恐怕不好招惹。」
听到這句話,棕色頭發青年明顯愣了一下,遠遠看著露絲咂咂嘴,卻不敢動手。
而一旁的搭檔,另外一個二世祖則是譏笑道︰「杰尼,你不會因為幾個外鄉人身材高大,就怕了他們吧,你可別忘了,在南瓜鎮,我們才是老大!」
這種市井話,確實不適合這些蠢蛋,不過腦子被驢子踢了的杰尼還是朝著露絲走來,這多少讓露絲有些緊張,她看著馬老大,而馬老大還在那里和整只雞戰斗,滿手的油膩。
「他朝我這兒過來了,你給我想想辦法!」露絲低吼一般地對馬老大說道。
馬老大頭都沒有抬,好一會兒,才抬頭看著走過來的杰尼,忽然問道︰「我說,你也覺得這個女人是極品尤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