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小子不想參加今天的測試了吧,知不知道在廣場內斗毆會被武校拒之門外的,很可能會受到永遠剝奪報名權的懲罰。」男子走上前來,對著胡寅和聶彬輕喝道︰「不想遭到處罰就都給我老實一點!」
「前輩,他們是鬧著玩的,沒事,沒事。」慕容海認得此人是太宗武校之人,頓時賠笑臉道。
「哼,沒事就好,要是有人膽敢在廣場內鬧事,可別怪我不客氣!」男子橫了一下眉毛,然後威脅道。
隨後男子見聶彬和胡寅在自己如火炬般的目光威逼下已經收了架勢,偃旗息鼓,便走開到了一旁,繼續在廣場內巡視起來,還不時回頭看看這邊的動靜。
「我們走吧,不要跟這兩個無聊的家伙繼續糾纏,待會兒還要上場,別耽誤了正事。」聶彬沒好氣地瞪了胡寅一眼,然後轉頭向慕容巧兒低聲說了一句道。
「你小子,走著瞧!」胡寅依舊是一副凶巴巴的樣子,伸出手指指著聶彬說了一句。
聶彬沒有理會,然後帶著慕容巧兒和聶成轉身離開了,一邊向前走著,身體故意往慕容巧兒身邊靠近了幾分,當然這是做給後面的人看的。
這個動作果然讓胡寅更加惱火起來,他看在眼里,眸中火光直冒,難堪地瞪了幾眼聶彬的背影道︰「他們要去哪里,這小子該不會和巧兒真的有什麼了吧?」
「你老是不放心,那就跟上去看看,我量他也不敢怎樣,巧兒怎麼會看上這個廢物,我看他們相遇只是巧合罷了。」慕容海也不明白慕容巧兒怎麼會和聶彬走到一起,而且兩人看起來像是熟識了很久的樣子,頓時建議道。
「走,跟上去!」胡寅果然放不下心,立即答應了。
胡寅早已對慕容巧兒垂涎三尺,曾經多次上門糾纏卻屢屢無果,心中本來積累了一股怨氣,此時見到慕容巧兒竟然和別的男子在一起,而且此人還是他自認為低自己一等的聶彬,更是火上心頭。
而在慕容巧兒眼里,她對慕容海和胡寅之流根本不感興趣,對胡寅這種一貫欺凌弱小的家伙更加是呲之以鼻,避而遠之還來不及,怎麼會想要與他接近,所以每次胡寅前來糾纏,慕容巧兒都尋找各種借口回避開來,這讓胡寅頗感不悅,只好利用和慕容海的關系,祈求他出面幫忙追求慕容巧兒。
聶彬和慕容巧兒很快找到了位于廣場西南邊的一個較大的帳篷,帳篷門口處站了一名青年男子,在向其出示了號牌之後,聶彬和慕容巧兒進入了帳篷內,這個帳篷是為號碼從三六零一至三七零零號參試者準備的,可以容納三百多人,多余的座位可以用來出售,聶彬為聶成繳納了兩塊銀幣,帶著他也一同進入。
帳篷里面都是一些少年男女,男子居多,少女只有二三十人,各自在一排排木椅上端坐著,或是在做著自己的事情,神態各異,有些信心滿懷,談笑風生,有些則心情忐忑不安。
隨後也沒有人注意到門口處進來了三個人,只不過是慕容巧兒嬌美的容顏浮現之後,頓時吸引了很多少男的目光。
聶彬根據號碼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在左邊一排位子上中央靠右位置,這一排在靠近走廊的第一排座位上,除了聶彬的位置處空了兩個座位,這一排其它地方都坐滿了人,聶成則獨自坐到了十幾米開外的觀眾席上去了。
聶彬很快坐了下來,隨即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自己,便坐定不動了。
慕容巧兒坐在走廊對面的幾排位置靠後的座位上,隔了幾排座位,在聶彬斜對面,兩人穿過人群相互對視了幾眼,沒有多說話,便各自開始調節氣息,他們要在測試之前讓身體進入最佳狀態,以助于發揮出最佳水平。
「小弟弟,給哥哥讓個座如何?」半分鐘之後,一個熟悉的討厭聲音響起在帳篷內,慕容海和胡寅尾隨著三人進入了帳篷,胡寅正凶巴巴地在和慕容巧兒旁邊的兩名十四五歲的少年交涉著,語氣略帶幾分威脅。
聶彬很快听出了胡寅的聲音,微微抬頭朝斜前方望去,只見慕容海和胡寅正站在慕容巧兒兩側的位置上,和她身旁坐著的兩名少年交談著,與其說是交談,不如說是威脅。
在兩人橫眉豎眼的挑釁下,兩名少年無奈各自收了兩塊銀幣,悶悶不樂地走出了座位,到了觀眾關系上交錢入座了。
「巧兒,你最近越來越漂亮了,真是讓人魂牽夢繞啊!」胡寅滿意地坐在了慕容巧兒左邊,已經轉頭靠近慕容巧兒油腔滑調地說了一句。
慕容巧兒知道這個家伙難纏,立即轉過頭去,本來她準備起身離開,躲開胡寅的糾纏,不料被慕容海一把拉住了衣袖,無法動彈,她不想在這個時候影響自己的情緒,于是便勉強坐了下來,冷臉對著前方,沒有講話,不想理會胡寅。
「巧兒,不是二哥說你,胡寅對你的心意之深,可昭日月啊,連二哥都快感動了,你怎麼就無動于衷呢?」慕容海隨著胡寅開口道︰「另外你和聶彬那個廢材在一起,實在是有損你的高貴之身,以後不要再理他了,否則連我都看不過眼了,我想族里的長輩恐怕也會看不慣的。」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管。」慕容巧兒听出慕容海話中帶著威脅的語氣,她最不喜歡別人威脅自己,頓時有些不悅地說道。
「巧兒,這你就不對了,二哥可是為你好,你要是執意如此,可別怪二哥嘴巴大,到族里去告你的狀!」慕容海見慕容巧兒不給自己面子,頓時心生一絲惱怒,面色一沉道。
「你要打小報告就去打吧,我慕容巧兒行得正、坐得直,不怕你到處去說我的是非。」慕容巧兒本來不想駁了慕容海的面子,但見他是為幫胡寅追求自己而來,成為一丘之貉,頓時也很惱火,干脆撕破了臉皮說道。
「海哥,對美女要溫柔,不可以強來,還是給巧兒一點時間,讓她好好考慮一下,我想她會想通的,最後他一定能夠明白我的一番苦心。」胡寅見二人臉上都有些惱色,擔心慕容海接下來的言語過分刺激慕容巧兒,反而適得其反,于是便立即阻止慕容海道。
「哼,不識抬舉的東西,別說二哥沒有提醒你,在族內還沒有年輕一輩敢不听我慕容海的話。」慕容海心中憤憤不平,還是禁不住說了一句,然後憤懣地甩袖轉過頭去。
的確在慕容家年輕一代之中,慕容海的地位和聲望還是頗高的,幾乎沒有人會不給他面子,平時慕容巧兒也對他還算和善,遇見了都要叫一聲二哥,如今卻在這里跟他頂嘴,當然讓慕容海心中有些不悅
慕容巧兒其實也有些擔心慕容海會記恨在心,回去之後伺機針對自己,那樣她也吃不消,所以隨後她也不想再多說話,心想眼不見心不煩,干脆就閉上雙目,開始閉目養神起來,對這兩個家伙接下來的話听而不聞。
「借過,借過,哪里是我的位置?」片刻之後,突然從帳篷入口處傳來一聲粗啞的聲音,聲音很大,幾乎讓帳篷內一半的人都抬起頭來望向入口。
只見一名身材壯實,虎里虎氣的少年突然進入了帳篷,少年與眾不同的是他的頭頂上一根毛都沒有,光禿禿的像個禿驢,而且還在閃耀一片著異樣的銀光,眾人發現他的頭頂顏色並非正常的膚色,而是銀白色,而且正閃閃發亮,看起來很刺眼。
少年搖晃著寬厚的肩膀,大踏步朝聶彬旁邊走了過來,隨後一步跨到了聶彬身前,自言自語地笑著,臉上的橫肉也隨著笑聲抖動了兩下︰「三七三一號,哈哈,找到了,在這里。」
隨後這個虎頭虎腦的少年一坐在了座位上,讓整個一排座位上的人都感到了一股震顫突然從下傳來。
少年坐定之後,左右搖晃了幾子,然後擺了一個最為舒適的坐姿,轉頭望了聶彬一眼,發現聶彬也正好奇地轉頭望向他,頓時咧嘴一笑道︰「師兄,我叫張鐵,請多指教!」
聶彬沒想到少年會和他打招呼,微微有些錯愕,隨後卻只好禮貌地回了一句︰「我叫聶彬,你好!」
「這鬼地方,熱死人了,怎麼不放幾塊冰凌在里面,想把我們這些考生都熱暈,學校好白收報名費嗎?」叫張鐵的少年額頭上冒著熱汗,衣服上也滲透著汗水,隨後又隨口抱怨了一句。
「將就一點吧,要是你進入了武校,待遇就會好一些了。」聶彬沒什麼話好說,于是隨意附和了一句。
「唉!不說了,不說了,我還有正經事要做,要不然待會兒的測試就難保了。」張鐵本來還想說話,不過眼珠子一轉之後,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于是朝聶彬又擺手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