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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安然,肝更疼的是顧炎。
怎麼說安然還能拿三樣,顧炎只是邁錯了一步,就一樣都沒有了。
是以,在安然與秦慕言大喇喇的討論戒指護符神兵神甲的時候,顧炎小包子一個人縮在墓道口兀自傷心。獸人大陸上天賦出眾的那麼多,還沒成長起來就隕落的又有多少,獸人戰士要突破王階之後才能領悟一些高深的武技,王階以下都只是單純的物理攻擊,奔跑撕咬吞噬。當然,每個種族有些特殊的天賦技能,不一而足。
王階以下,獸人戰士的差別多半在于力量以及對戰的技巧和熟練度,法寶的作用在這個時候是最突出的,也是最緊俏的,整個大陸多少獸人戰士,又有幾個人能擁有一件法寶?這還只是法寶而已,不說神器。你若是能把自己武裝成烏龜殼,任他攻擊再強悍那也奈何不了你。
王階是一道坎,往上走你就會知道領悟力的重要性,沒腦子的獸人,就算天賦再好也邁不過那道坎。那不是依靠野獸的直覺就能突破的。就像幽冥棋局里的箭棋魂一樣,王階的戰士攻擊手段不單單是物理攻擊,還會附著一定的法傷,這樣的法系傷害被稱為法則。法則以水火雙屬性為主,大多數戰士領悟的都是這兩者之一。速度加持的種族可能領悟風系法則,極少數變異種能領悟攻擊力最為強悍的冰系、雷系法則。領悟法則可不像升級,能量夠了修煉到了就可以,天賦以及領悟力在這個時候顯得尤為重要。
還有些受上天眷顧的獸人,修煉的時候熔煉了異火異水,在領悟法則的時候就會容易很多,腦子不好多半也能水到渠成。顧炎和秦慕言都是這類人,並不是說他們腦子不好,顧炎熔煉了血蓮焰心,秦慕言熔煉了寒玉焰心,領悟火系法則是肯定的。雖然王階離他們還遠。
安然見顧炎蔫蔫的樣子,他的心境忽的就開闊了許多。最慘的不是他有木有,顧炎這2貨還是獅王泰瑞正牌的傳人,什麼都沒撈到有木有安然覺得,他圓滿了。
笑眯眯的拿起下一個戒指,蛇形的戒面,蛇眼的位置是兩顆碧色玉石,安然剛把它拿起來就覺指尖一燙,碧綠的蛇眼驀地變成血紅,這樣的狀況約模持續了半分鐘,血紅才漸漸退去,最後又回歸到碧色。
手心也不再有任何異樣。
秦慕言震驚的看著這一切發生,這枚戒指他是知道的,也是上古神物,名曰神祭。
傳說生于天地混沌之時,後為祭神所用,它和凡人一樣擁有血脈呼吸,有移山填海之能,威力隨喜怒哀樂而變。這枚戒指是阿瑟斯與泰瑞一起在北海之淵的龍神祭壇找到的。泰瑞一眼就認出這是古書上記載的神祭,想盡了一切辦法拿到手之後卻發現這玩意在他們手里就是一個漂亮到詭異的裝飾品,沒有任何人能夠使用。縱使如此,泰瑞也一直收著這麼戒指,每次他將這枚戒指握在手心就能隱約感覺到它的孤獨,他在等待,數萬年的等待某一個人。
泰瑞對這麼戒指的偏愛阿瑟斯是知道的,阿瑟斯知道的東西,秦慕言自然也是知道的。秦慕言靜靜地看著剛才大放異彩的神祭。那時候所有的人都嘲笑泰瑞,說他連個上古神話也當真,沒想到還真讓他說對了,這枚戒指它有生命有呼吸。
原來它等的人就是安然嗎?
秦慕言靜靜地看著安然手心的蛇形戒指,道︰「這枚戒指名喚神祭,傳說喜怒無常,喜時福澤萬物,怒時天地變色移山填海,乃是天地至寶。」
安然摩挲著手心里的戒指,問︰「這樣的寶貝怎麼會在這里?難道是阿瑟斯閣下的所有物?」
「不,」秦慕言斂下眼瞼,低聲道,「沒有任何人,在這之前沒有任何人能夠使用它,神祭是古書上記載的神物,普通人壓根不相信它的存在,即便後來泰瑞在龍神祭壇找到它,也沒能得到它的認可。除了泰瑞以外,別人都只當它是個上古神話。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安然眨眨眼,什麼上古神物,他壓根不知道。他只知道這枚戒指在召喚他,它和手心那個水墨印的八卦圖似乎有某種密不可分的關聯,安然甚至覺得,它們的呼吸都是連在一起的。
呼吸?
戒指和刺青有呼吸嗎?
若是從前有人這麼說,安然絕對會一巴掌扇過去,丫腦子不清醒了吧。當你真正身處于這樣的世界,野獸都能變成人,天階戰士能滯空,王階能打出法傷,神階能開闢空間……還有什麼不可能?尼瑪這比華國那些上古神話還要玄幻。
戒指安靜的躺在他的左手心,它又變回了初時見到的模樣,似乎一直就沒有改變過,安然卻無法忘記它在那個瞬間迸射出的紅芒。像是鮮血染就的顏色,那時候,安然甚至油然而生一種競逐天地的豪情。有些人有些物,生來就睥睨萬物,那種氣勢不是後天修煉可以達到的。安然看著手心那枚蛇形的戒指,秦慕言說,他是第一個戒指認可的主人。
應該自豪嗎?應該驕傲嗎?
不,安然從未有一刻這麼清晰的感覺到,這兩樣東西就該屹立于萬物之巔,它們該屬于天地間最聰慧最強大的人。安然是誰?他只是個身體孱弱天賦低微的非獸人而已,從前他以為,空間是他穿越帶過來的,是穿越大神給他的福利。
真是這樣嗎?
越來越多的「巧合」告訴他不是,這玩意兒本來就屬于獸人世界,它是天地至寶。
這樣的寶貝怎麼會選擇他這麼個廢物做主人?安然不是妄自菲薄,在這樣的世界,若不是有這個空間,若不是能對接使用游戲里的礦師藥師技能,安然沒自信能活下來。
為什麼他會來到這里?為什麼《天地玄黃》里好多東西與這世界如此相似?安然知道得越多反而越覺得迷茫。
秦慕言看他雙眼無焦距,就知道安然又神游了,他經常看到安然露出這樣的表情,茫然的,無所歸。「安然」秦慕言伸手在他眼前晃晃,將安然的神智拉回來。
「嗯?」
「你才挑了一件,呆著做什麼,早點把三件挑齊了繼續往前走。」說著,他頓了頓,「完了恐怕趕不上看熱鬧。」
安然自然知道秦慕言說的看熱鬧指什麼。可憐的衛渲陽哦,損失了這麼多戰斗力走到最後,再自相殘殺一番剩下一個人然後驀然發現沒有獅王刻印根本無法獲得傳承會怎麼樣?衛渲陽會氣死吧?
若是能親眼看到衛渲陽這只狡猾的狐狸露出那樣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這一路上各種悲劇各種驚魂也就不那麼悲劇的。他們多少還撈了些好處不是,可憐的衛渲陽,損兵折將不說什麼也撈不到。
╮(╯▽╰)╭
安然已經提前在同情他了。
「還走神」秦慕言已經無語了。
「哦哦」安然忙回過神來,站起身走向石壁前掛著十大獸王戰鎧的地方。「別的東西我也需不著,不如給哥哥挑兩樣寶貝。」
獸王戰鎧自然不是凡品,安然直接看花了眼,準備下手挑出一件,他又想起一個問題。「阿言你說,用天心紗制成的衣服與獸王戰鎧哪個更好?」
秦慕言想了想,說︰「天心紗防御力的確很強,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可是他並不能卸力,對方用了多少力拍你身上,你就要受多少力。而獸王戰鎧不同,雖然做不到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戰鎧的攻防力都是一等一的,還有戰斗加持。這些東西對非獸人沒什麼用,對獸人而言就非常難得。」
安然斟酌了片刻,覺得他還是應該給哥哥挑一身戰鎧的,戰鎧這東西,實在太難得,對于獸人而言,比天心紗制成的衣服要更實用。天心紗什麼的,用在非獸人身上就好。天心紗這麼貴,更多的是因為它稀少,而且,買它的多是非獸人。
哪個威武的獸人漢子身後沒個頂半邊天的非獸人?從古至今,非獸人就是消費力,天心紗的價格就是被非獸人攀比競價炒起來的。
安然逐一看過十套戰鎧。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到底選擇哪一個。秦慕言看他糾結了半天,才問了句︰「你哥哥獸形是什麼?」
O(╯□╰)o
安祈的獸形是什麼安然還真不知道,安然從未見過安祈修煉或是與人比斗,阿爸與哥哥做這些的時候似乎都會有意避開他,安然被送去唐家之前可以說沒見過任何陰暗的東西,也就是因為這個才會養成那小白花的性格。
安祈的獸形到底是什麼呢?安然皺著眉使勁想,似乎沒有任何印象。
「安然你不會連自己哥哥獸形是什麼都不知道吧?」秦慕言試探著問。
丟人好不好,縱使安然臉皮再厚,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羞紅。
「阿言你不知道,嗯,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哥哥了。」
親,你哥哥的獸形是什麼和你多久沒見過他有毛線關系?這不是理由好不好。
「呃……」秦慕言想了想,又問,「你阿爸獸形是什麼?」
阿爸的獸形,安然不記得阿爸又變過獸形,「我只記得阿爸有時候會突然變大,比平時高很多,頭發是金色的,我沒見過阿爸變獸形。」
秦慕言听完安然的描述,扶額好久,雖然是非獸人,安然對于常識的了解實在是到了匱乏的程度,雖然他在某些方面看起來很專業,普通非獸人知道的許多東西他都不知道。這是家庭教育的問題?秦慕言道︰「按照你的描述,那就是你家阿爸的獸形,他應該是赤金比蒙。」
赤金比蒙安然一雙眼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模樣。
比蒙、泰坦什麼的安然還是知道些的,在游戲里是很常見的種族,似乎的確屬于獸人的分支,可是,安然怎麼也無法將自家斯文的哥哥與比蒙這種大塊頭生物聯系在一起。
傳說比蒙是神族的後裔,他們在獸人里面也是特殊的存在,比蒙的獸形比別的獸人更強壯更威猛,他們天生就是為戰斗而生的,是獸人中的神賜兒。比蒙總是能令別的獸人羨慕,卻又容易受到排擠。他們天賦實在太好,對普通的獸人而言,天階就是一道天塹,比蒙的話,只要不隕落,天階只是遲早的事。
原來,阿爸與哥哥竟然是比蒙。
「十大獸王里面並沒有比蒙,最為相似的是巨猿王米修斯,」秦慕言一邊說,一邊指向那一排戰鎧中黑色的一件,那件戰鎧簡單得沒有任何的花紋,卻有一種無法逼視的霸氣。「巨猿王的擎天戰鎧應該很適合赤金比蒙。」
安然將手伸過去,剛接觸到下擺,戰鎧就自動落盡他懷里。他只是抱著擎天戰鎧就覺得戰栗,幾乎就要站不住腳。那是巨猿王的威壓,安然一個非獸人沒往地上跪下去已經是奇跡。他伸手輕輕地撫模古樸的戰鎧,嘴里念叨著︰「擎天戰鎧麼,乖乖听話,隨我會帝都找哥哥,我的哥哥是頂天立地的獸人戰士,定不會辱沒你的。」
這樣說之後,戰鎧才乖乖的躺在他懷里。
神甲都有器靈,擎天戰鎧被掛在這里萬余年,早就想出去馳騁天地成就霸業,它出不去。就算它在落魄,也是有脾氣的,擎天戰鎧能跟著一個弱不禁風的非獸人?不要當它沒脾氣。
安然將擎天戰鎧收進空間里,轉著眼珠子還想挑一樣什麼。一回頭就瞧見眉頭緊蹙的秦慕言。他很少見到秦慕言露出這樣的神情,有些困惑,又像是在回憶什麼。直覺告訴他,秦慕言困惑的事與他有干系。安然想了想,問︰「阿言你在想什麼?」
秦慕言搖搖頭,說沒什麼。
這話鬼都不相信。「是不是和我有關系?」
看他一臉執著不死心的模樣,秦慕言揉了揉眉心,道︰「我在想,赤金比蒙一族子嗣向來稀少,雖然如此,他們卻是個無比團結的種族,橫行大陸無人敢惹。南大陸已經很多年沒出現過赤金比蒙了。」
「會不會是判斷錯了?」安然道。
秦慕言久久不語。
「安然,能不能告訴我,你阿爸名諱?」
名諱?這又是一個技術問題,安然習慣了叫阿爸幾乎就忽略了這個,他努力地翻遍了記憶,在某個角落拈出來一個名字。「似乎是安烈。」
安烈?
秦慕言想起了什麼,他試探著問︰「你阿爸是不是三年前失蹤了?」
安然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秦慕言,好一會兒才說︰「我的阿爸三年前已經過世了。」
秦慕言釋然的笑了,他竟然沒有哀悼或者同情或者替安然難過,他笑了。
過世了嗎?圖雷.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