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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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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王團僅剩的三只獸人中,衛渲陽的情況最好,他只是體力透支。剩下的兩只,一個叫石海,一個叫嚴峰。他們比衛渲陽可慘多了,尤其是石海,身上大大小小都是傷口,尤其右腿上的最為嚴重,被金石獸撕掉了一塊肉,鮮血淋灕,深可見骨。
他必須得到治療,否則,就算能撐到傳承之地也沒辦法活著走出獅王墓。
就算他生命里頑強,活著走了出去,嘯月之森有多危險,拖著這一身傷口出去,鮮血的味道不知會引出多少異蟲妖獸。
補給物品全部丟失在了前面的石室里,石海的命運幾乎是注定了。
走到這一步,衛渲陽折損不起任何一個同伴,他們二十三個人的隊伍,現在只剩下三個人了。「阿海,你再忍忍,馬上就到傳承之地了,拿到獅王傳承我們就出去。」
石海想的和衛渲陽卻不同,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就算沒死在這里又怎麼樣?這種狀況根本走不出嘯月之森,他會死的。可以預知的死亡總是讓人害怕,他只有一條生路——得到獅王傳承。石海抱著傷腿靠著石壁坐在地面上,他眼眶紅紅的,抬頭看向站在身前一臉關切的衛渲陽。
「衛頭,我不想死。我想活著回去。」
衛渲陽一听這話差點沒跟著流下淚來。他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這一路的經歷實在是讓人辛酸。衛渲陽蹲下來,拍拍石海的肩膀,說︰「阿海你放心,我一定帶你回去。不會有事的,我們都會好好活著。」
是這樣嗎?
石海迷茫的看向衛渲陽,他只是想要一個保證而已。
獅王傳承比他們的命還要重要嗎?為了這個,已經死了二十個兄弟了,不是一個兩個,是二十個,他想活下來,不想成為第二十一個。獅王團的人並不知道獅王傳承的內幕,這時候,石海的內心是失望的,他要活著只能拿到傳承,傳承的力量能夠自動修復他身上大大小小這些傷。
衛渲陽會把這個機會讓出來嗎?
不會他不會
這時候,石海已經起了別樣的心思。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人總能爆發出無限的潛力。
安然並沒有看他們,他的視線一直沒離開蘇亞,這個非獸人不簡單。安然隱約覺得,衛渲陽這樣的實力,能走到這里靠的就是他。
不是他還能有誰呢?
安然轉頭看著秦慕言問︰「阿言你說過,東邊那條道若不是有絕對的實力,就必須有堪比泰瑞的變|態思維。否則走不過去,你覺得,衛渲陽他們佔的是哪一樣?」
絕對的實力?就他們?
秦慕言嘲諷的勾了勾嘴角,伸手朝蘇亞的方向指了指,回道︰「你不是已經看出來了。」
點點頭,安然道︰「是啊,以衛渲陽那點小算計,還在我手上吃過虧,怎麼可能安穩的走到這里。再說了,他們活下來這四個人之中,這個非獸人的情況最好,一點都看不出來是經歷過危險的,其次是秦慕言,他只是能量使用過度有點輕微的虛月兌。另外兩個就狼狽了,看看這一身傷,嘖嘖,我看著都替他們疼。」
話說到這份上,聰明人都應該听懂了。
是的,秦慕言和五十嵐白鬼都明白安然的意思。在這樣的地方,情況好的必然是帶隊的人,模索到一定的規律才能更好的避過危險,走前面視角也要更好些,越在後面的傷殘越多,獅王泰瑞很喜歡玩生死時速。
按照安然這樣的推斷,帶隊的必然是蘇亞和衛渲陽之中的一個,而衛渲陽性子,有心人誰不知道?他心思也算縝密,挑撥離間的事沒少干,這是變|態嗎?這最多只能算有點小聰明。衛渲陽條理性太強,獅王墓並不是精于計算就能闖過的。
能夠走到這里,需要天賦。
跳月兌的,天馬行空的,無限想象的,甚至變|態的天賦。
能做到這一點的不會是衛渲陽。
算上他,三只獸人就全被排除掉了,剩下的只有蘇亞。蘇亞是誰?他是第一商行蘇家最得寵的非獸人,能在這樣一個名利至上的大家族混得如魚得水,整個家族沒有半個人說他不好,這是怎樣一種變|態的能力?蘇亞有秘密,在蘇家這個人吃人的地方安生立命並不是這麼簡單的。蘇宿這樣聰明不也一樣被發配出來了?
蘇亞不僅是蘇家嫡系,還是泰瑞的血脈子孫,這樣的身份更給他平添了幾分詭異。
獅王墓這個地方,與非獸人放在一起本就不甚和諧。正常的非獸人會進入嘯月之森嗎?進了嘯月之森會來獅王墓嗎?這種陰森恐怖的地方怎麼能和以柔弱著稱的非獸人放在一起?或許你會說,安然不也進來了嗎?可是親,安然真的正常嗎?尼瑪他是普通非獸人嗎?沒有一技傍身他敢進來?
蘇亞與安然太像了,不是說外貌也不是說性子。而是一種與人相處的感覺。
安然一看到他的眼,就覺得他們是一類人。這個非獸人,也是習慣了算計人給人下套的。
四個人中三個人心照不宣,只有顧炎听得懵懂得很。
陰謀陽謀什麼的,實在不適合他。
他本來想讓安然仔細說說,一扭頭看五十嵐白鬼也是一臉「我明白」的表情,他怎麼還問得出口,只能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嘴里抱怨道︰「人還在這兒呢,也不怕被人家听到。」
噗
顧炎這回是徹底丟人了,一句話泄了老底。
親,沒知識要有常識,沒常識要有見識,沒見識你就別隨意開口啊。
罹魘的幻境要是只能造成視覺上的幻象那還有什麼好得瑟的,這可是人家吃飯的活計,是看家本領。幻境一出,五感盡阻,若沒有破障之物或是由罹魘親自撤了幻境,你就只能困死在里面,里面就是歡聲雷動,一步之錯,外面保準一點音都听不到。
嘲笑顧炎實在是太沒成就感了,安然安慰性的拍拍顧炎小包子的頭,道︰「乖乖看戲,不要想太多。」
五十嵐白鬼很是不屑的看了看顧炎,他忽的覺得自己揍他那麼多回實在很掉價,這樣的蠢貨真的值得他親自動手嗎?話說到這份上也听不懂,腦子有夠鈍的。「安然」
「嗯?」安然卻沒想到,五十嵐白鬼會主動叫他。他以為這貨已經恨他恨得牙癢癢了。安然猛地扭過頭專注的盯著他,五十嵐白鬼一陣頭皮發麻,他只能抓抓頭頂的碎發,咕噥道︰「那個,我覺得需不著我們動手,他們會窩里斗的。」
這一點幾個人心里都有數,就連顧炎這樣的也想到了。
在見過泰瑞殘魂之後,他是對獅王傳承很不屑,可是,像他這樣有原則不盲目追求實力的獸人已經不多了,尤其是獅王團的人,都是些平民,一貫沒見過什麼好東西。
泰瑞的傳人只能有一個,他們卻剩下了三只獸人。
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人品、原則、感情這些東西在日思夜想瘋狂追求實力的獸人戰士面前,都是虛妄的,只有翡翠、神武、大妖獸、天地異寶、獸王傳承……這些才是真實。有人會為了一點虛幻的東西放棄即將到手的寶貝嗎?
貧民區的人做夢都想翻身,他們活得太辛苦,實在是窮怕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安然他們已經看到了未來會發生的事,衛渲陽卻看不破。他雖然也沒什麼背景,可他勤奮,天賦高,從小就討人喜歡,加入獅王團之後更是什麼任務都接一步步的接近了獅王團的權力中心。他是個有野心的人,想要往上爬,想要將權利握在手中,他有足夠的耐心,腦子也好使,唯一不利的地方就是他還沒壞透,剩了一點良知。
于普通人而言,有點小缺點什麼的,無所謂。對于他這樣的人來說,那一點虛幻的兄弟情義,不多的善心,就足夠要他的命。
不怕外人偷襲,就怕自己人捅你一刀,防不甚防。
你要做好人,就無限聖母,讓世界都籠罩在你的聖母光環之下;你要做壞人,就把心肝都黑透,讓自己一點弱點都沒有。最怕不上不下的,沒有黃藥師的本事你丫就別學人家亦正亦邪親,這樣會死得很慘的。
安然笑眯眯的看著五十嵐白鬼,點點頭,「就是要他們窩里斗,他們斗完了我們再陰他們一把,今個兒不讓衛渲陽吐血我就不姓安。」
……
決心很好。
五十嵐白鬼抽了抽嘴角,再一次哀悼自己上了賊船。
他深深的懷疑,自己若不盡早月兌離安然的隊伍,名聲絕對會黑透,也不知道家里那窩老頭子知道了會怎麼樣?會不會從北大陸直接殺過來。
安然說完這個,又將視線放到了衛渲陽身上,衛渲陽這副關切的模樣讓安然真心想知道這里面有幾分是真心幾分是做戲。
當然,他更好奇,衛渲陽帶來的這僅剩的兩個人之中,先動手的會是誰。
「似乎有人比我們先到了。」蘇亞圍著石室仔細查看了一遍,開口道。
他這麼說,衛渲陽也顧不上石海了,立刻往他查探的方向走過去。「你發現什麼了?」
發現什麼?還能發現什麼?原本兩條墓道通向這里,愣是讓二黑施布的幻境遮住了一條,在衛渲陽他們看來,他們走的是唯一的路,他們也知道,這條路只能通過一次,理論上是不可能有人在他們前頭的,可蘇亞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從進到這里開始,他就覺得不對勁,有一種被窺伺的感覺。
蘇亞搖搖頭,說︰「沒什麼,只是覺得我們被監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