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白龍這樣水準的混混,也只能夠有用人數壓倒一切的思想去考慮問題,無形之中已經在其腦海中形成了一個定式,如果要是出現了出乎意料的事情,那麼必然會認為對方是說謊。
張鑫一陣冷笑,指著那些自己的人,對那固執的家伙說道。
「難倒我這些兄弟身上的傷,都是自己沒事兒閑得慌弄上去的,那是我們在路上狙擊了對方,盡管他們人多勢眾,可每們采取各個擊破的策略,很快那些烏合之眾們就土崩瓦解了。現在恐怕他們都自顧不暇,怕我們沖過去搶他們的低頭,此刻怕是都龜縮在哪里不敢出來呢。」
小白龍尚存的一絲希望,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毀滅了,他腳步踉蹌地後退了幾步,生命中再也沒有比今天更倒霉的日子了,可以說徹底在此刻顏面掃地了,只見那面前的家伙板著個臉。
「呵呵,怎麼樣,還想繼續斗下去嗎?如果要繼續的話,我會尊重你的意見。」
張鑫此刻是在玩弄他已經到手了的獵物,勝利者喜歡往往做這些樂此不疲的事情。小白龍陷入了深深的不安當中,他眼楮不斷地打量著在場的所有人,就像是一只已經驚慌失措的老鼠,想要找尋能夠躲避的場所,只可惜此時此地要找那種地方並非易事。
除非他有就地打洞的本事,可那也要還是胡強他們故意放他一條生路,否則不管他上天入地怕是都難以逃月兌。他見沒有一點生路了,也就咬著牙,抬起了頭很決絕地向張鑫大聲問道。
「朋友,你到底和那三個家伙什麼關系?如果你要和我聯手的話,我一定會給你介紹一個大老板,這會給你帶來更多的財富,日後你也不用繼續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怎麼樣,考慮考慮!」
「大老板!」
張鑫先是為之一愣,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那小白龍就借機又說道。
「是啊,絕對的大老板,只要在松江市提起那人的名字,幾乎就沒有不認識的,可以說在這里是只手遮天,我現在已經是他們的人了,只要你肯加入的話,我隨便去說幾句話,以你的能耐必然會得到賞識。」
小白龍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說著,仿佛只要他一住嘴小命就要不保。
「誰不想能夠有個好點的前途,家中父母要人養著不?老婆孩子不都要吃飯不?再說咱們出來混的,混得過今天沒明天的,說不定哪天就被*給關進大牢去,到那時候誰去管你的家人,說給你寄零用錢。現在我說的這位老板就給我們提供了這麼個機會,表面上是去應聘他公司的員工,其實就是充當他的打手。」
張鑫听得還是津津有味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向他擺了擺手示意其繼續說下去。
小白龍見那家伙似乎是動了心,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救命的法寶,更是不敢有半點的放松,忙又添枝加葉地說道。
「看來朋友你也是個明白人,正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們出來混的也就是為謀個營生,不知道那邊的三個人與你什麼關系,可我也眼楮見到了,他們跟我所說的那個老板根本沒辦法想必,簡直就是一個天上另外一個地下,你是個能夠分辨高低的人,不用我說你也會知道怎麼選擇,現在你就給我個答案吧,是和我們一起干,還是繼續幫那三個人的忙,那麼我可告訴你,這麼樣一來就和我還有那位老板結下了梁子,我倒是沒有什麼好說的,賤命一條不值錢,那位老板卻是不會那麼輕易罷手,必然會動用他所有的力量去收拾你的,到那時候你就沒有現在這麼風光了。」
沒承想這小白龍軟硬兼施,如果是膽子小沒見過世面的人,此刻真地被他這番話給唬住了,可張鑫自然是不會吃他這一套,他眼角眉梢掛著笑意,慢聲細語怕他听不清楚地晃著腦袋說道。
「呵呵,你說的還真挺嚇人的。不過,我張鑫並非是被嚇大的,況且我已經有了老板,就算你們的老板有金山銀山,也無法和我這位老板相比。」
「啥!就你這樣的有老板,把他的名字說出來給我听听,看我听沒听說過,你是真的腦袋不開竅還是怎樣。既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看在你能力比較強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我老板的底細吧。」
這小白龍說了一大堆,此刻終于要講出關鍵性的內容了。
「哦?那麼我就繼續听你說說。」
張鑫有得是時間和他耗著,反正後面的胡強也沒說話,那必然是他也有興趣知道一下,那小白龍背後的人到底是個什麼人物,能夠令得這個家伙一說起來就這麼囂張無比。
「哈哈,要說起這位老板來,那可是家家戶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估計都時常提起過,就更別提那些成年的大人們了。無論是官場,黑道,還是商場,那我們這個老板都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在松江市跺一腳,那大地都要顫三顫。」
小白龍這家伙越說越玄乎,再繼續讓他白活下去,怕是要說到外太空去了。
「這小子太他娘的能放屁了,你以為你們老板是國家主席啊,快點把名字說出來。」
喬文真是對那小白龍臭屁的性格太惱火了,終于忍不住一拍罵了出來。
那小白龍此刻不知為何突然拽了起來,他居然用眼楮狠狠地瞪了喬文一眼,然後笑呵呵地繼續大言不慚地說道。
「你那家伙別叫喚了,一會兒等我這位朋友想通了,就是離你的死期不遠了,我看現在你還是積攢一點口德,興許到時候我小白龍大爺突然就一發善心,幫你說幾句好話,那就免了你許多的皮肉之苦。」
胡強此刻暗暗地笑著,這小白龍真是會自娛自樂,怕是現在喬文要不是有中傷在身,現在馬上會沖上去好好教訓一下他,可就算這樣你也能夠從他眼楮中看到那股子恨意,想必一會兒他會慫恿張鑫替自己出手的。
小白龍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見喬文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可就是楞沒敢上前來,心中那是早已經樂開了花,看來的確是那老板的名號將這幾個家伙都震撼了,那麼就必須將老板抬出來。
只見小白龍先獨自清了清嗓子,以表示自己對此人的敬重,然後煞有其事地說道。
「你們大家都把耳朵張大點,心髒不好的,或者承受能力差的,最好有人扶著你們點,到時候听了我老板的名字,被驚到可別說我沒告誡過你們。現在我就要正式公布他的名字了。」
「我的老板就是廖氏集團的大少爺,現在整個集團都是由他掌控的,在廖家那是已經說一不二的了,廖家的底細相信做場的諸位都應該有所耳聞的吧,是全國屈指可數的幾個大家族之一,那單單是家產就可以名列全國前一位,這還是沒有將那些灰色收入算在其中的緣故,暫時在咱們省內可以說沒人敢跟他們廖氏較量。」
這小白龍正振振有詞地講著,方才被他打了後腦勺的手下,突然向著想起來了什麼,扯著嗓子提醒著他們老大道。
「大哥不對,听說廖老板前些日子在天水縣一塊要買的地,被另外一個家伙給搶去了,買他地的那個家伙應該是沒有在怕他的。」
這個手下說的的確是實情不錯,可有的時候講實話也是令人反感的,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那簡直就跟拆了小白龍的台一樣,所以他黑著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說等一會兒搞定了這家伙之後,回去再好好滴收拾收拾你小子的嘴巴,看你日後還敢亂接話不。
那個手下旁邊的同伙,知道他闖了大禍,忙在下面用手指捅了捅他,那手下似乎也悟出來了,後悔莫及地用手捂著嘴巴,心想這下可完蛋了,等回去之後說不定還要怎麼罰。但,同時他心中又在想著,如果對方將老大做掉,那是不是這一切的責罰都免了。
「呵呵,我說這位小白龍,看來你的消息不怎麼靈通啊,你手下知道的事情,怎麼連你都不曉得。」
張鑫故意挑刺挖苦道。
小白龍臉上此刻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這可是當著面揭瘡疤,臉皮要是薄一點的人,怕是再也不想繼續待下去了。可小白龍那是什麼貨色,臉皮是鐵打鋼鑄的,這麼點點的挫折,還無法使得他放棄美好的未來。
「哈哈,你以為這個消息我不知道嗎?你簡直是太小看我的耳目了,這消息還是我告訴他們知道的呢。我只不過沒想講出來罷了,因為那是我們廖老板的商業手段,那塊地在他考察完畢之後,覺得沒有什麼值得購買的,所以才將其讓了出去。不然,以他廖氏集團的財力,誰能夠輕易地從他們手中將到手的生意搶走,那簡直是天方夜譚了。」
大概不僅僅是小白龍一個人如此在分析,許多的對手們也在揣測著那次廖氏集團在天水縣的折戟。但,這其中的曲委只有廖輝自己知道,接連廖氏家族內的人都不曉得,那塊地是從他們手中被搶過去的,以至于廖輝一直對此耿耿于懷,再加上他買古董被騙,一堆的糗事湊在了一塊。
小白龍還想繼續推銷他的老板,只可惜張鑫失去了听下去的興趣,他苦笑了一下對其擺了擺手,讓他停下自己的那合不上的嘴巴。
「你不用再繼續浪費口舌了,你所的那個老板叫做廖輝的,我曾經與他見過一次面,他並沒有你所講的那麼好,甚至身上有著不少的缺點。像他那種自私自利,陰險狡詐的商人,又怎麼會對我們這樣的人真心實意,我對這種人簡直是深惡痛絕。你居然還出主意讓我去幫他的忙,那你可真是太不了解我張鑫的本性了。」
說著張鑫向後退了兩步,表情突然變得極其嚴肅。
「對于你剛剛的那長篇大論,我是耐著性子听下去的,相信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有著跟我一樣的感想。既然你說出來了你的老板,那麼我也明確地告訴你,我的老板現在就在這里,而且在我來之前你就曾經對其無禮。」
此刻的張鑫眼楮已經眯成了一條線,雖然只是露出那麼一點點的眼楮,但卻是有著十倍的逼人氣勢,讓那小白龍見了身上都不寒而栗,仿佛對方的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你的老板,難倒是這三個人當中的一個。」
小白龍難以置信地望著對面那三個,游走在三個人的身上,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胡強的臉上,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猛然間向後急退。
張鑫見那小白龍向後溜走了,大吼了一聲追了上去。
「哪里走,給我站住。」
小白龍心中暗想,哪里走?我要是告訴你哪里走,還怎麼走得了。你叫我站住?你叫我站住就站住,要是站住的話,還怎麼能夠逃得出去。他發揮著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百米沖刺的力氣。
這邊的人一動作,那些手下的也就閑不住了,小白龍的手下見老大要開溜,自然他們也不能夠閑著,各找出路就要跑路了。可是張鑫的那些手下訓練十分有素,將所有的出入口都堵得死死的,任憑你一只蒼蠅也別想從他們的視線里逃過去。
有那些想用武力強行通過的,也紛紛被強橫的家伙們徹底鎮壓了,因為小白龍的那些手下,跟人家本來就不是一個檔次的,連一個照面都沒有過久就人家繳械了,這丟人都丟到家去了。
小白龍的跑路技巧也沒到家,才出去四五步不到的距離,就被張鑫輕松地趕上,一把將他的衣領抓住,整個人重重地甩了出去,還沒等他站起來,幾個人就過去七手八腳地將其給用繩子捆了個結實。
他此刻的心頓時就哇涼哇涼的了,心想這回可是栽了。張鑫過來一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小肚子上,冷冷地說道。
「我看你小子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在我張鑫的眼皮子底下都敢跑,要不是我們老板沒發話,我非要當場摔死你不可。」
說著,那張鑫竟然單手拎著他,來到了胡強等人的面前。
胡強此刻正面帶微笑地望著他,將那抽剩下只余煙嘴的煙屁,硬生生地塞進了小白龍的嘴里,然後猛地一拍他的腮幫子,逼著他將那煙屁整個吞了下去,那煙頭上還有著火,這一下子咽下去疼得小白龍眼淚都掉了下來。
「哈哈,這男子漢大丈夫,怎麼一點骨氣都沒有,才只是施以小小的懲戒,難倒你就忍不住了,後面還有許多花樣,我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許多人輪流地來修理這條小白龍,也不知何時他從一條龍變成了一條蟲,整個人都被打得無法站起來了,就連說話也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可喬文還是覺得有些不解恨,叫張鑫將其帶回去等日後想到什麼其他的辦法,繼續再折磨他。
至于其他的小嘍們,可以說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就通通放他們回去了,畢竟他張鑫日後還要在松江市內混,如果殺氣太重的話怕是會招惹太多的是非,到時候就算他底子再厚,怕也是應付不來那麼多方面的壓力。
當然,胡強對于張鑫這次的表現是十分滿意的,做事相當的冷靜和有頭腦,到了現場以後也沒急于動手,而且誘出了小白龍的幕後之人,這一步可以說相當之重要,所以胡強暗暗在心中給其記上一功。
最難得的是,他與喬文培養出來的這些骨干們,各個都對胡強忠心耿耿,驍勇善戰,都是一個可以頂三四個的壯漢,由這次他們成功狙擊了那麼多的人就可以瞧得出來,這些人的戰斗力是相當可觀的。
有了精明的領導,與極強的部下,也難怪這麼快的時間,就在這個龍蛇混雜的地域扎下了根,只是胡強沒有料到,這麼快就與廖氏集團的派系短兵相接。相信這次的事件過後,必然會傳到他廖輝的耳朵里,當然這樣也好,讓那不可一世的小子也知道知道老子來了。
洗浴中心內的設備,因為胡強等人的關系,也多少損壞了不少,胡強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所以給他們賠償了一筆錢,雖然與之前的價值相比,那是有著一段很大的差距了,但就算不給的話,想必他們也不敢要求什麼。
讓張鑫留下來做了些善後工作,然後順便接收了小白龍的地盤,而他小白龍本人責令他再也不準踏進松江市的地區,如若要是發現他在這里出現,那麼下一次就不會讓他有再呼吸空氣的機會,可以說著是一個死亡的威脅,而且這並不是開玩笑。
小白龍受到了這樣的教訓,能夠保住命回去已經是難得,在幾個人押著回到家,簡單地收拾了一點行李衣物,就趕忙搭上火車到別的城市去投奔親戚去了,想必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回來松江市了。
事情的確是像胡強所預料的一樣發展,那小白龍的一個手下偷偷地將消息透漏了給廖輝的手下人,事情也就巧在了這兩個人是親戚,兩個人閑聊天的時候就把事情給說了。
廖輝得知剛剛收買的小混混小白龍被人收拾了,而且對方還是有三個人做那股新勢力的後台,這事情看起來是黑道上的黑吃黑,其實此中隱藏著許多耐人尋味的玄機,只是這一時半刻也參透不出來。
胡強此行的目的,雖然表面上來,是與喬文夏軍來喝酒的,其實他有另外的目的,那就是來檢驗一下周青的工作能力到底如何。這人表面上看起來倒是很努力的,可人並非努力了就什麼都可以做好的,他在商業這方面沒有天分,那麼窮其一生也不會有什麼建樹,這就是天才與庸人的巨大差別。
來到了周青工作的駐地,他們是在一家很簡陋的小旅店,三四個人擠一間房子的那種,極為不方便。從這個方面可以看出,周青這個人很是節儉,並沒有鋪張浪費的習慣。為了能夠得到更多的分析結果,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日夜不停地工作,休息的時間也十分不固定。
胡強並沒有暴露他的存在,而是暗暗地在觀察著一切,可以說周青很賣力,但他的確不是從商的這塊料,他目前的能力也就只能夠跑跑腿而已,至于其他的大事情最好不要讓他插手。
「喬文,你看我們這次是不是該對廖輝那小子發起挑戰了?」
喬文此刻正在吃酒店服務生給送來的葡萄,听聞胡強這麼一說,他立刻來了興趣,笑呵呵地說道。
「胡大哥,實話說,我和夏軍一直就在等你說這句話來著,只要你一點頭的話,我們就一定跟著你干就是了,你就說吧,我們怎麼干。」
胡強對于這兩個人的支持,內心當中感到無比的欣慰,能夠交到這樣的朋友簡直是太幸福了。
「好,那麼這個原本要廢棄的項目,我就要讓他起死回生了。」
「哈哈,只要有胡大哥在,什麼奇跡都會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