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張老、喬老、林老、孫老,如果你們當中的任何人覺得任何人有必要回避,都可以提出。好,既然沒有的話,那就由我主審。」十九張椅子,十八人,除了喬老旁邊的那個椅子空著在外,剩下每張椅子上面都坐著一位老人。要是蕭天若沒弄錯的話,這些就是在世的元老會和曾經元老會的所有元老們了。
掃了一圈,並沒有自己的外公。想必,左邊角落喬老旁邊的空位就是他沒來了。右邊中間,張老死死得瞪著這個殺死自己親生兒子的人。在他旁邊,一個年紀略大一些的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他的情緒。看樣子,應該就是跟張家走得比較近的孫家了。
坐在最中間主審的並不是現任元老會的元老。相反,這位是在場退休最早的一位元老,也即是年紀最長的一位。華夏官場,論資排輩,自然是由威望最高的元老來主持這樣的審訊。
「小蕭,按照規矩,我先跟你說一下外面的情況。」被人扶到椅子上,這位年紀近百的老人盡量自己握著一疊材料。雖然手顫巍巍,材料仿佛隨時都會掉下去一般。左右在位的兩位元老也都恭恭敬敬的幫老人握緊材料。
「嗯,我還能撐得住,咱們這就開始。」蒼老的臉擠出一個慈祥的笑容,跟幾位小輩笑了笑,老人將目光投向了蕭天若。「根據醫院的鑒定結果,張家老三已經不治身亡。現場六十七名證人,有五十九個人指證你親手殺死了張家老三。對此,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六十九個人?除了喬家的七個人,恐怕就是裘靈了。
「老爺爺,我可以先問一下我未婚妻的情況嘛?」並沒有直接回答老人的質詢,穩穩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蕭天若問道。
「未婚妻?」老人身邊,事先了解過現場情況的在位元老面帶狐疑。
「是的,張偉武試圖調戲的正是我的未婚妻。」點點頭,蕭天若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有書面的憑證嗎?」擺了擺手,坐在中間的老人塌陷的眼眶里已顯模糊的眼楮緊緊盯著蕭天若。
「沒有,但是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關于這一點,我想你們有辦法確認。」記著喬老的交代,蕭天若毫不避諱自己跟裘靈的關系。只有把裘靈跟自己的關系說的足夠近,自己才能佔理。
「嗯,關于這一點我們會找人確認。那個姑娘現在很好,只是很擔心你。」微不可查的點著頭,仿佛是怕蒼老的腦袋月兌落一般,老人回道。「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吧。你承認不承認殺了張家老三。」
主審的老人終于問到最關鍵的地方,在場相關不相關的皆是緊盯著蕭天若,等待他的回答。
「我承認!」咬咬牙,蕭天若點頭認了。蕭天若此言一出,喬老長舒了一口氣。蕭天若主動認了,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要是他死不承認,那誰也救不了他了。
「嗯,殺人是要償命的,你知道嗎?」擺擺手,讓一旁的張老稍安勿躁,老人接著問道。
「是張偉武先調戲我未婚妻的!」知道在場的無不是人精,蕭天若也不偽裝了,面無表情的回道。
「這個我們會去查,我先問你,殺人償命你知道嗎?」緊盯著蕭天若的一舉一動,老人再次問道。
「知道。」咬咬牙,蕭天若表示無異議。
跟兩邊的元老們點了點頭,老人把在座老人們的隨從喊了進來。「今天就先這樣吧,在正式結果出來之前,我不希望有人壞規矩。」雖然已經是一把年紀,可威嚴不減,在隨從的攙扶下起身,老人嚴正的交代道。雖然不情願,但張老等人也只能跟著點頭保證。
蕭天若知道,這次審訊結束,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剩下的,就看喬老怎麼在外面幫自己斡旋了。
「我希望跟我未婚妻待一個牢房。」十幾位老人離開後不久,五名肩扛校官軍餃的軍人走進來準備押送蕭天若。起身前,蕭天若試探性的問道。但是顯然,這五位軍人已經接到了死命令,沒有一個人發出任何的聲音,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有任何多余的動作。三個人圍成一圈監督,兩人分別抓起蕭天若兩邊胳膊跟手將他提了起來。
見他們這樣,蕭天若也就不廢話了,順從的走了出去。當然,一點不敢大意的蕭天若自然提前確認了,這幾人沒有誰有明確的惡意。
臨時關押蕭天若的這個地方並不像是公安的地方。押送蕭天若的路上,每一個門口、每一個拐彎、每一扇窗戶邊上都站著兩名少尉以上軍餃的警衛。出了門,蕭天若才發現這是在軍營里。
到了門口,蕭天若被直接送上了一輛特制裝甲車里面。說是裝甲車,實際跟運鈔車沒有區別。除了兩邊已經被封閉的射擊口外,完全沒有叫做車窗的東西。
在蕭天若上車前,車內竟然已經對坐著兩名披少將軍餃的年輕將軍。五人中控制蕭天若的兩人將蕭天若送到了裝甲車最里面。蕭天若坐的地方,正是兩位年輕將軍的正中央。蕭天若剛坐下,兩名少將便伸出手接替了倆少校的工作,負責控制蕭天若。而原本負責監督的三人,一個坐到了副駕駛座,兩外兩人也坐在了後面各自監督著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
前面一輛裝甲車兩輛越野車開道,後面兩輛越野車一輛裝甲車護衛,道路兩旁十步一崗,蕭天若這次是真長見識了。如果把裝甲車換成禮賓車,軍官換上西裝,這實際上就是華夏「招待」外賓的最高規格。但是很顯然,蕭天若只能算是華夏最高規格的囚犯。
蕭天若並沒有被送出這個軍營,車筆直的經過一條軍營道路後,一個拐彎,便直接開進了一個鋼筋水泥澆築的山洞里。
車穩穩的停下,兩位少將並沒有動。下面,一個排的警衛從基地里面整齊跑出,接替了車隊的警衛工作。五位校官同帶蕭天若上車一樣,將他帶到了一個特制的監獄門口。
兩位五六十歲的將軍,一名穿著中山裝中年人各負責三分之一把鑰匙。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鑰匙合在一起,開了鎖,三位負責監督的校官進入後仔細的檢查起四面都是銅牆鐵壁的牢房。
整整半個小時,里面三個人各自進行的檢查才完畢。確認無誤後,蕭天若被送進了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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