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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不只羅姓修士和外面看戲的眾人震驚,就連宋羽和莫強龍也是驚疑不定的看向那黃衣男子。
鷹勾鼻男子慘叫著,臉上顯出狠毒之色,尖聲厲道︰「不管你們是誰!敢斷老子一臂!老子絕不饒你們!都給老子死!」他突然從懷中拿出一個木雕。
「魂雕!李道友!不可!」羅姓修士大驚道,他已然看出那黃衣男子實力不弱,若是真的相斗起來,只怕他也會討不了好。
「晚了!」鷹勾鼻男子厲喝,朝那魂雕一指「化形!」
那魂雕忽然通體綻放出幽光,赫然膨脹起來,轉眼間已是有丈許高大,身上塊狀鱗片,四肢短小,模樣凶悍,樣貌如鱷。一股強大的氣勢從這魂雕所化的魂獸中散開,離得近的羅姓修士,頓時臉色大變,驚叫︰「練氣高階!」
唯有練氣高階的實力,才能發揮出這樣連他都覺得呼吸受到影響的氣勢。
而在酒外的許多人,被這氣勢壓得面色一白,朝後退出數十丈,僅有少數幾個自襯修為較高的修士站在那里,觀察著酒內的情況。
那兩個金袍青年更是被這氣勢影響的不堪,羅姓修士連忙一揮手,這兩人趕緊跑出酒。
「大家听羅某一聲勸!不要在這里相斗,此乃金城內部,若是出了問題,只怕兩位難逃干系!」羅姓修士沉聲道。
鷹勾鼻男子已是止住了血,全當作沒有听到羅姓修士的話,命令道︰「把這幾人殺光!」
那魂獸一甩鞭尾,附近的桌椅盡皆被打得粉碎,它低聲咆哮,沖向周行四人。
羅姓修士目光一凝,閃身到旁邊,這魂獸的實力,他不敢硬踫。心中對這鷹勾鼻男子暗罵了幾句,手中多出了一張傳音符,化作遁光而去。
「練氣高階的魂獸麼?呵呵。」眼見那魂獸沖來,黃衣男子仍是一臉輕笑,宋羽和莫強龍二人雖然心驚,但也並不害怕,他們手中都有周行給的高階符。
魂獸張牙舞爪,鱗甲倒豎,接近之後,鋼尾如鞭,抽向黃衣男子。
黃衣男子再次伸出手,其上冒出藍色的波紋。便在這時,周行已是把手中酒壺內的酒飲盡,隨手一扔,把那酒壺朝魂獸甩過去,看著黃衣男子大笑道︰「哈哈,真是越喝越甜了!來!咱們繼續喝!」說著,抓起桌上的酒壺。
「 當」那酒壺準確的砸在魂獸的頭上,魂獸猛地發出一聲痛苦的哀鳴,碩大的身體,幽光閃動,竟是重新化成了木雕。
這一幕,震驚四下。
酒外的人尚不多說,羅姓修士瞳孔一縮,看向周行。那鷹勾鼻李姓男子則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大呼道︰「不!不可能,它可是練氣高階的魂獸!我第一次使用,怎麼會被酒壺砸暈!」他不敢置信的是能用一個酒壺就把練氣高階的魂獸砸暈,至少是要遠超魂獸的實力,難道此人實力……鷹勾鼻男子瞪向周行,他也不笨,抓起魂獸,就要離開。
突然,一束銀光,倏忽而至,無聲無息,像是繡花般,從鷹勾鼻男子的眉心處穿過,似有嗤聲,銀光自他腦後抽了出來,靈巧的轉了個變,落入了忽然出現在酒門口的人手中。
此人身材不算高大,但站在門口,卻使人的目光都被他所吸引,此人穿著紫色以金線縫邊的寬大長袍,五官粗豪,寬頭大耳,不怒自威。銀光回到他手上,在他手腕繞了一圈,化成了一圈細銀手鐲。
這時,鷹勾鼻男子「砰」倒在地上,再無一絲氣息。不過,眾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的身上。
「城主!」羅姓修士臉色大變,快步上前,俯身恭敬道,他記得,他只是傳音給一位練氣高階的供奉,怎麼來的人會是城主。
在他印象中,城主極少會露面,修為高深莫測,據說已經達到了築基!是他只能仰視的存在。
「把此人的尸體處理掉。」金城主淡淡吩咐道,似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羅姓修士連忙應諾,走向鷹勾鼻男子的身體。
「哈哈,兩位道友,來到鑫城,金某未曾遠迎,還請見諒一二。」金城主面上露出笑容,走向周行四人。
這句話,讓正拉著鷹勾鼻男子尸體的羅姓修士心中咯 一聲,差點穩不住身體,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狂駭,扛著鷹勾鼻男子的尸體迅速遠去,同時吩咐人,把這酒附近的閑者驅散。
「金城主?那人只是犯點錯而已,也不用連靈魂都毀掉。」黃衣男子臉上有些不悅的說道,坐在椅子上,也未起身,至于周行,則在咕嚕的喝著酒水,一口也不停。
金城主似乎一點也不在意,走到近前,隨後一招,不遠處的一把椅子飛來,落在身後,緩緩坐下,笑道︰「道友所言在理,不過那人犯了金城的規矩,又得罪了道友,這自然是死罪!」他說完,看向周行,目中白光閃過,「這位道友似有傷心之事啊,此處的酒水太過一般,不如喝喝金某珍藏的酒。」
金城主一臉笑容,一揮手,兩大壺酒憑空出現,朝著周行二人飄去。
黃衣男子細眉微皺,就見周行一把抓過其中一壺酒,掀開紅布,朝壺中嗅了嗅,大笑道︰「好香!待我嘗嘗甜是不甜!」就要傾壺便飲。
「周兄!」黃衣男子手按在壺上,阻止周行。
周行略一頓,看向黃衣男子,他的眼眶早已是通紅,含著水光,不知是酒還是淚。沉浸在幼時中的周行,現在想的便是喝酒,他要從酒中嘗出爹所說的甘甜,嘗出二叔所說的人生百味。
「無礙!」周行說著,抓起壺倒灌而下,喉結顫動,酒入深月復。
黃衣男子皺眉不語,擔心酒中有毒,對于築基修士而言,雖然俗世中的百毒不侵,但許多靈草之毒,仍是防不勝防。
周行自然知道周圍發生的什麼事,但他不想醒,喝酒的時候,小時候的事情清晰的在腦中浮現,他看到爹,看到娘,看到二叔二嬸,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很久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真實的感覺到他們的存在。
至于這酒中之毒,有木行珠在丹田,他根本不擔心,以木行珠所含的生機,若連它都無法壓制的毒,恐怕不會存在于這個世間的。
金城主看著周行的動作,眼中多出一絲奇意,臉上含笑,他到此,並無惡意。
這酒入口,一股遠比酒中的酒還要嗆辣的感覺生出,從口入喉,從喉下月復,漫延全身。像是喝下濃濃的辣椒水……
登時,周行的眼眶,更紅了。
「娘!好辣啊!」一少年張嘴吐舌,眼中嗆的流淚。
「你怎麼又偷喝你爹的酒,要是等你爹回來,看到酒少了,便要打你的。」一位婦人拿了水過來。
「嗯,再也不喝了,這次二叔給爹帶回來的酒,和以前的不一樣嘛,我想嘗嘗是不是有爹說的那酒中甘甜啊。」少年接過水,連喝幾大口,道︰「爹騙人,這酒一點甘甜都沒有,比上次的還要辣呢。」
「大富,酒喝多了可不是好事,這酒都是辛辣苦口,哪有什麼甘甜,別听你爹瞎說。」婦人道。
……
周行大口大口的灌著這酒,辣得五髒六腑都火熱難受,就仿佛是處在烈日炎炎之下,呼吸中都是灼熱的氣息。周行下意識的就要用真元驅散,卻又硬生生的忍了下來,只把那多余的水蒸出體外。
他繼續的灌著酒,那辣味越濃。
剛才不是喝出一絲甘甜麼,怎麼又沒了呢?
再喝幾口,辣味開始消散,又或許是習慣了,麻木了。
一股酒氣從月復中涌出,傳入喉中,帶著香味。更是有著一絲淡淡的甜意,在酒中散發出來。周行臉上突然多了點笑容……
酒中,有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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