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進臘月,天寒地凍,下雪的時候,大地白茫茫一片。就是在金陵,下雪之後,氣溫也很低,明代世界尚未工業化,平均氣溫比現在要低。
田鐘靈接到趙謙的書信,言有事要相商,她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金陵。趙謙忙著爭奪天下,田鐘靈以為他心無旁念,現在卻來了親筆書信,倒讓田鐘靈心里一暖。但很快她想到可能是公事,又有些失落。
田鐘靈跟隨趙謙以來,並沒有再領兵打仗,但做了這麼多年的女將軍,有些形勢她還是看得明白的,李定國等人要投降滿清,就會使得滿清軍力大增。而李自成入彰德府,威脅著滿清,從戰爭上來看,明朝這時候應該與李自成為盟,因為有共同的敵人。至于明朝和大順水火不容,那是大戰後解決的問題,只要能聯合擊敗滿清,瓜分華北數省地盤,兩方都有好處。
所以田鐘靈實際上也猜到趙謙叫自己干什麼,無非就是作為說客,與大順聯絡。對于這個,田鐘靈並不反感,在趙謙手里能有點作用,她心里還比較滿意。
田鐘靈到了南京,行到趙府,護送的軍官進門通報。過得一會,軍官走出來道︰「趙大人不在府上。」
「那我先回去休息,明日再來。」田鐘靈道。
這時趙府門口走出一個長袍的中年文士,喊住田鐘靈,「田姑娘且慢。」
田鐘靈回過頭來,這時旁邊的軍官都向那文士行禮道︰「末將等見過趙大人。」
原來是趙逸臣,他作為趙謙集團重要的成員,田鐘靈還是听說過的。
趙逸臣道︰「大人去了一處地方,本官知道,讓本官帶田姑娘前去如何?」
田鐘靈拱手道︰「那就勞煩趙大人了。」
天上正飄著小雪,趙逸臣請田鐘靈上了馬車,一隊侍衛便左右護衛著出了南京。南京城內的街道還算好走,積雪清掃得很及時,出了城,路面上卻堆滿了積雪,路上有深深的輪印,就像今天那些鄉村公路,下了雨那種,有些難行。
一行人走了半個多時辰,馬車停了下來,趙逸臣撩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面,說道︰「到了。」
田鐘靈再次謝過,然後下車。趙逸臣道︰「本官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就先行告辭了,大人就在前面的村里。」
說罷趙逸臣竟帶著侍衛全部走掉了,只留下田鐘靈一人,田鐘靈當即心里有些不快,畢竟被人甩在這雪地里不是件很愉快的事。
田鐘靈心道,趙謙到村莊里做什麼?他作為首輔大臣,關心百姓過冬這樣的事,是不用他親自處理的,大明數萬官員,也不是白養不干事。
田鐘靈心里懷著一絲疑竇,就向遠處的村莊走去,越近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奇怪,有何奇怪她也說不清楚。
待能看清村莊的時候,這才覺得眼前的情景十分熟悉,田鐘靈心中有些迷惑︰這不是陝西牛家莊嗎?
就是十多年前,與趙謙借宿的那個村莊,同賞臘梅那地方,叫牛家莊。
在一瞬間,田鐘靈有些恍惚,好像自己身在陝西一般,但理智告訴她,這里是南京。
這時田鐘靈好像猜到了趙謙的用意︰他是專程叫人仿照牛家莊修建的這個村莊!
田鐘靈心里一酸,險些流下淚來。她心道︰自己對趙謙的忠貞他是明白的,如果只是要讓自己做說客,下一道命令就行了,沒必要這麼麻煩。田鐘靈心里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撲騰撲騰直響,那顆小心肝仿佛要從口中跳出來了一般。
雪花落在她的臉龐上,仿佛也不那麼冰冷了,因為她覺得自己的臉發熱,大概是已經紅了。
田鐘靈順著路走到村口,發現村子里的房屋上還有炊煙,居然還有人居住!
不過這並不是難事,修一個村莊,白送房子土地,叫人去住還不容易麼?
田鐘靈判斷了方位,這村莊所在的地方,在南京北郊,田鐘靈一行人是從南京北門出城,到的這里,現在這村口時村子的西邊。
田鐘靈想起陝西那牛家莊,村口有一株臘梅,十多年前曾約來年同賞臘梅,只是未能如願,後來趙謙被罷免,又去了次牛家莊,在正月初五那天正好又遇到了田鐘靈,兩人同賞了臘梅。
所以見到牛家莊,田鐘靈不得不想起臘梅。而陝西牛家莊那株臘梅,在村子的東邊村口。于是田鐘靈便走進村子,向東走去,她心想趙謙一定在那里。
穿過村莊的時候,田鐘靈注意觀察,村子的房屋和牛家莊十分相近,心中不覺泛起一股甜蜜,沒想到趙謙對十多年前的事記憶得如此深刻,那麼,就證明他心里是有自己的。
走到東邊村口,果然見一個著布衣長袍的人站在那里,田鐘靈見著背影,她腦子中無數次想過這個身影,還能不認識麼,不是趙謙是誰?
「嘎吱……嘎吱……」趙謙听到雪地里的腳步聲,便回過頭來,想田鐘靈看過來。
田鐘靈觸到趙謙的目光,頓時臉上一熱,不禁低下頭去,心跳更加快速。
都這麼多年了,田鐘靈先是甜蜜,後來不期竟生出一股子怨氣,有些恨趙謙,她都四十歲的女人了。
田鐘靈心中無意間就生出了恨意,人就是這麼奇怪,那是趙謙今日不這樣做,田鐘靈是恨不起來的,只有在內心深處默默傷心而已,反而事情終于圓滿了,等待了近二十年的愛情終于有結果了,田鐘靈卻像小孩子那般,又恨又生氣,眼眶里竟氣出了淚水。
趙謙也是四十出頭的人了,但是眼楮依然明亮,將田鐘靈的表情變化看在眼里,心下了然也,對她的心理猜得是**不離十。
他不動聲色,輕輕摘下一朵臘梅,心道︰花開堪折只需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趙謙一步步向田鐘靈走來,田鐘靈听見雪地里「嘎吱」的腳步聲,低著頭看著趙謙從容的步伐,頓時更加生氣。
「滴答……」一大滴眼淚從田鐘靈的眼楮里掉了下來,掉進了雪地中,轉瞬就消失不見。
田鐘靈不知道自己該沖上去給他一耳光,還是應該撲到他的懷里,把柔軟的唇送上去。她只覺得雙腿發軟,好似已經要站不穩了一般。
一切強烈的感情,都因時間的積澱,返璞歸真,趙謙走到田鐘靈面前,很平淡地拉起她的手,說道︰「外面冷,咱們去看看那牛大爺。到屋里坐去。」
「恩。」田鐘靈應了一聲,既沒有打趙謙的耳光,也沒有親吻他。
趙謙拉起她的手,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說明了一切。
「陝西那牛家莊,我們那晚借宿的那個牛大爺,不知現在怎麼樣了。」趙謙道。
田鐘靈道︰「大概作古了吧。」
趙謙嘆了一聲氣。
兩人走到以前借宿那間屋,當然是模仿的那間屋門口,趙謙敲開了門,果然開門的是個老頭。很顯然,這老頭肯定不是陝西牛家莊那老頭了。
老頭並不認識趙謙,因為送他房子和地的事,自然不是趙謙親自辦的。
「您是……」老頭看著趙謙是個儒雅的中年人,看來是哪家財主地主也不定,頓時就用了尊稱。
趙謙忙執禮道︰「晚輩攜娘子回娘家探望丈人,不期馬車陷于積雪,拋錨在路上,這天氣,風雪大,晚輩恐娘子身子受不住風寒,欲在此借宿一晚,不知老前輩能否方便則個。」
趙謙一邊說,一邊模出了一錠銀子,塞到老頭手中。老頭見了那錠銀子,吃了一驚,忙道︰「老朽這地兒,可使不得……使不得……」但是卻並沒有把銀子送還的意思。
趙謙看在眼里,笑道︰「使得,請老前輩笑納。」
老頭心道︰這世道難道要太平盛世了?才不久還衣食不保,突然有人送房子還送地的,還有糧食,現在又來個貴人送銀子,這天上真的能掉餡餅啊!
「貴客請里面坐。」老頭忙將趙謙二人引入房中,一面朝房子里吼道︰「你個討債來的死丫頭,還不快打熱水出來!」
這地方,連居民的配置,那些負責仿造牛家莊的人也根據趙謙的要求辦到了,這棟草屋,住的就是一對老夫婦,加上他們的小女兒。
田鐘靈心道︰陝西牛家莊那戶人家的小女兒,現在估計都年老色衰了。想到這里,田鐘靈心里有冒起一股怨氣,自己不也是老大色衰了麼?
不過在趙謙的眼里,田鐘靈膚色健康,身材豐滿,姿色仍然不錯,什麼年齡段的女人,都是有魅力的,有人還專喜歡御姐控,就是喜歡成熟的。
田鐘靈眼角已有細細的皺紋,但並不影響其美麗,她現在的年齡,沒點皺紋反倒給人很妖的感覺。
老頭一家由于收了趙謙的巨額銀子,對他們來說是巨額的數目,所以對趙謙二人很熱情周到,請他們吃了一頓粗茶淡飯,閑聊了一陣。
田鐘靈很享受這種靜謐的感覺,這才是過日子,不用和血腥廝殺打交道,不用和死亡斷肢殘臂有聯系,這樣的日子,想的不過就是下頓吃什麼,院子里的雪掃了沒有……
吃過飯,天色暗了下來。老頭便為趙謙二人安排了屋子,還特意為他們燒了炭火。百姓家節約,再冷的天,他們也很舍不得燒炭取暖,但是這點炭和趙謙的大錠銀子自然比不得,所以燒燒炭也無妨。
兩人走進里屋,田鐘靈听見「吱呀」一聲關門聲,呼吸頓時沉重起來。
趙謙從衣袖里拿出先前摘的那株臘梅,放到田鐘靈的手心里,然後與之十指*。田鐘靈身體頓時一軟,趙謙急忙抱住她的腰,入手處,依然縴細,沒有生孩子,鍛煉得很好,雖然胸很豐滿,但是腰上並未有累肉。
在昏暗的油燈下,田鐘靈依然嬌艷的容貌,婀娜的身段,也就自然充滿婦人成熟的風情。
趙謙只听一陣低微壓抑的申吟聲,他心中一動,一手便探入了她的懷中。田鐘靈粉臉通紅,雲鬢散亂,小口微張,呼呼直喘,面部表情說不出的嫵媚表情。
趙謙心道,十幾年前與她共處一室,未有激情,今日卻可以順水一般做那事了。饒是他見過不少美艷女人,但守身二十年的艷婦,趙謙卻從未體驗過,心道田鐘靈會怎樣地渲泄情感呢?她面部豐富的表情看得趙謙心頭一蕩,胯下的家伙騰的一下就直豎了起來。
趙謙一只大手從田鐘靈的衣襟下擺探入其中,入手處肌膚滑不留手,剛一觸踫到她胸前發硬的紅豆,田鐘靈便一陣哆嗦,長長申吟了一聲。趙謙心道不能這樣就泄了一次吧?他頓時汗顏,忙將其月兌光觀看,不一會田鐘靈的衣帶便會盡解,趙謙解慣了女人的服飾,做起這個工作來十分嫻熟。很快田鐘靈便全身**,未著片縷。趙謙看著她豐盈潤澤的*,胸前飽滿白女敕的柔軟受了刺激,怒漲起來,好似吹漲了的大氣球,一踫便要爆炸一般。
田鐘靈渾圓光滑的修長雙腿之間的褐色河蚌微開濕潤,她就像久旱的土地遇到了甘露一般,早已渴求雨水,田鐘靈眼楮迷離,除了身體在呼喊,腦中早已沒有其他東西。她俏臉飛紅,全身燥熱,下面深處直似萬蟻鑽心般的難過,那芳草下面已濕漉漉地滿是水澤。
田鐘靈喘息愈速,粉腮愈紅,面上表情也隨著趙謙的手指,而變幻莫測。她忽而眉頭緊蹙,忽而小嘴微張,喉際鼻間也不時傳出一兩下嗯哼的聲音。她自然未有此經歷,終于忍受不住挑逗,面對趙謙*在他身上,星眸微閉,檀口輕開,面部表情媚浪無比,敞開的胸懷,露出雪白的肌膚,胸前兩個女敕白的大球顫巍巍的直抖。兩人瞬間便密接,來回聳動搖擺。
趙謙起身將田鐘靈抱在懷里,一上一下的托著那碩大柔女敕的臀部,在室內來回走動,而田鐘靈兩條雪白的大腿,緊緊纏繞住他的腰際,兩手則緊摟住他的脖頸,騎馬般的顛簸挺聳。
田鐘靈從未經驗過如此種種,一時之間既舒服又刺激,簡直就如同上了天堂。趐麻的愉悅感,打骨髓里擴散開來,她全身抽搐痙攣,不斷的顫栗抖動,一陣狂嘶急喘,終于全身變得如海中無骨的軟體水母一般感覺了。趙謙只覺他的分身好像陷入女敕肉的磨盤里,不停的遭受到擠壓、研磨,真是無法言喻。瞬間,他只覺脊椎麻癢,蘑菇處一陣舒暢,強勁之液已涓滴不漏地盡情噴灑其中。
兩人在室內的動作響動很大,恐怕已經驚動了這戶百姓之家,那對老夫妻倒也明白,過來人嘛,倒是那十幾歲尚未出嫁的小女孩,不知听見里面的動靜,心中作何感想?
田鐘靈無力地依偎在趙謙的懷中,臉色微紅,疲憊中露出了幸福和滿足的神態,剛才那酣暢的半個時辰,只是半個時辰,田鐘靈覺得,已經足夠彌補她二十年的等待了。
方休息了片刻,田鐘靈身上恢復了力氣,但還是覺得身上軟軟的,雙腿之間有血跡,火辣辣地痛。趙謙抱著這具*,很快又豎了起來,他早有預謀,為了這一刻,好幾天都是獨寢,養精蓄銳,此刻的威猛非浪得虛名。
田鐘靈見罷,早已顧不得平日的莊重,張開小嘴便用口侍候趙謙,最後趙謙出于自己的惡趣味,在最後的一刻忍不住插入了她的喉嚨,直接注入其食道。兩人玩弄了整個晚上方罷休。
第二天,二人在那老夫妻奇異的目光下逃之。早有侍衛駕車前來迎接,于是趙謙便帶著田鐘靈回府了。
趙謙心道,昨天一天時間給田鐘靈留下的印象,她是不可能忘記了。
回到趙府,趙謙才想到要說起與李自成議和之事。
趙謙知道田鐘靈戎馬半生,最想要的不過就是過過日子享受一段生活,但是由于她的眼光和形象,找個普通人吧,她未必會過得高興,在付出了等待之後,終于如願有了歸宿,但要廝守,還不是時候。
「我身負國家重任,不能因兒女私情便荒廢軍機……不過我答應你,待擊敗滿清,天下局勢明朗之時,便給與你長相廝守。」趙謙對田鐘靈說道。
趙謙嘴里是這樣說,心里卻是明白,等擊敗了四方強敵,自己手握重兵,天下無人抗衡之時,難道真要把大權交給龍椅上那孩子?
除非腦子有毛病,才把到手的權柄丟棄。什麼退出江湖,泛舟五湖,那是趙謙說出來玩兒的,他比誰都明白,人是社會動物,沒有說隱居不與人交往的道理。古代那些隱士,可能大多數是想走「終南捷徑」,沽名釣譽而已,也有真信那套的,叫做道家思想。
但是趙謙壓根不信道家,什麼家都不信,教育的輝煌成果就在這里,造就了一批什麼都不信的人。
由田鐘靈擔任和談的官員,是趙謙想好的事情,于是就和她說了,田鐘靈也欣然同意。
趙謙想來想去,雖然田鐘靈此行危險不大,因為李自成應該也能看清形勢,有議和的想法,但是身入敵營,一點危險都沒有是不可能的。
為了避免遺憾,趙謙便準備在田鐘靈臨行之前先把婚事辦了,連董小宛一起娶了,省去了麻煩。
董小宛自然為妾,但對于田鐘靈,趙謙考慮到她的情意,便決定娶為妻子。公侯者三妻,即一發妻,二平妻,是不會被輿論指責的,故趙謙準備先給自己弄個爵位。
他覺得自己來明朝一遭,有些有情有義的女子,還是不應該辜負的,所以先就作好了安排,雖然他並不是一個很相信愛情的人。但是人既然分男女兩種,自然就有其道理的,應盡的責任還是要盡。
趙謙要讓皇帝給自己封個爵位並不難,不過當然應該先知會長平公主朱徽娖一下,好听的話都想出來了,自然就是封了爵位,等朱徽娖守孝期滿,便可迎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