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堂之內,莊見暢然而談。~~超速首發~~身上那股子痞性兒不覺間漸漸消去,代之而起的,卻是一種智慧的光芒閃爍。
「鐺鐺鐺」三聲悠長的鑼聲響起,悠悠的傳入堂內。眾監生和著王子方都是遽然而驚。
王子方抬眼復雜的看了看莊見,沒再說什麼。只是回頭淡淡的對著眾人吩咐下學。待到下午再來繼續。
堂外眾人各自的書童下人已是涌進了院中,各選涼亭假石之處佔著位子,等待眾監生。
莊見也不去收拾案上東西,轉頭要尋那方才的黃衣女子,卻見門口黃影一閃,那女子早已遠遠走了,不由的大是懊喪。話說這男女之間,便是那般追求之時,最是動人心魄。對于他這種老饕來說,上床推到不過是圖個結果罷了。最讓他沉醉的,卻依然是那捕獲的樂趣。
眼見已是追之不及,只得輕嘆口氣,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還有下午,來安慰下那顆騷動的心。
肚中適時的響起一陣雷鳴,這才感覺到了饑餓。連忙快步走出,來尋小棒槌。出門抬眼打量,只見眾監生三三倆倆的聚在一個個蔭涼之處,相圍進餐。眼見莊見出來,都是向他打著招呼。這會兒,他們對于莊見的態度,倒是一番大變了。
小棒槌立在亭旁的假山之下,眼見自己少爺這麼有人緣,不由的一愣,隨即也是歡喜。遠遠向莊見招呼。
將提匣打開,就在石上擺出。竟有四色小菜,兩葷兩素頗是豐盛。莊見肚中餓極了,抓起一個白面卷子就是一陣大嚼。見小棒槌就在一邊站著,不由一愣,嘴里嚼著,含混著道「看著干嘛?過來吃啊!」
小棒槌一呆,慌忙搖頭道「小的方才在外已經吃了,少爺盡管自用就是。再說,哪有下人與少爺一同進餐的道理。若是被這的先生看到,少不得將小的一通好打。」
莊見眼一瞪,使勁咽下嘴中的飯,粗聲道「**!有少爺在,誰敢打你?你說吃了,吃的什麼?少根我扯淡!既是跟著少爺混,那就是少爺的小弟了。自有我罩著你,怕啥」這廝人後痞子性情發作,滿嘴便開始跑火車了。
小棒槌听的一陣頭暈,只是對這位大少方才說的話,倒是有一半不明白。但少爺說拿他當小弟來看,卻是讓他大為感動。心情激蕩之下,不由的月兌口而出道「少爺你待小的好,小的知道。不敢跟你論什麼兄弟。你放心,老爺面前,小的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
莊見一鄂,不知道自己一句話,竟是換來個無間道。只是這目標是對著自己老爹,實在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橫了他一眼,罵道「你個小兔崽子,倒是鬼靈精兒的。我又有什麼事怕老爺子了?得,你的忠心,少爺我接了,過來吃飯吧。女乃女乃的,要是被人知道跟著我的小弟吃不上飯,老子這老大豈不是做的太沒面子了。吃!吃!快吃!」
小棒槌哪敢往前湊合,眼見莊見不像作假,心中感動愈發不願給他惹麻煩。話說這個時代,要是下人無禮,對主人家可是都看不起的。
見莊見還要再說,便搶先問道「少爺,你剛才說的那個什麼克,是個啥意思?小的沒听明白。能不能教教小的?」
莊見一愣,哈哈大笑道「這個**嘛,乃是那個……那個嗯嗯,番外語言,就是一個感嘆詞,就像咱這的啊,喔,什麼之類的。反正就那意思就是了。」
小棒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中卻大是佩服。少爺就是少爺,連那番外言語也會說。這國子監果是學問人待得地方。看著周圍的景物,一時間,大是羨慕。
莊見也不管他,自顧風卷殘雲般消滅著眼前的食物。他這般吃相,全然沒有絲毫這個時代,士子要求的那種溫雅。
抬手模模嘴兒,口中尚嚼著飯菜,指著石上的飯菜對小棒槌道「吃!吃!快吃!也不知下午什麼時候又要上課,可莫要晚了才好。」他心中惦記著那美貌女子,唯恐去的晚了,那女子坐到別的位置,自己卻來不及調整座位看不到她。
小棒槌見他吃完,自顧收拾,口中卻笑道「少爺不用著急,要到未時過後,先生才來呢。只是少爺這般好學,若是老爺知曉了,定然開心的。」
莊見面容古怪,嘿嘿笑道「是的是的,好學好學,嘿嘿,高興好高興好。」小棒槌听他說話古怪,奇怪的抬頭看他,卻是徒然眼光落到他身後,呆呆定住。
莊見見他模樣,不由笑罵道「怎麼了,干嘛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你家少爺知道自個兒英俊瀟灑,但被你一個爺們這麼看著,這心里也是會不好意思的。」
他話音方落,只听身後「噗嗤」一聲。隨即響起個女子唧唧咯咯的嬌笑聲。莊見一鄂,回頭來看。目光到處,不由大喜。
原來身後站著二女,其中一個正是那黃衣美貌女子。此時眼見他看來,不由的面上一紅。旁邊一個一身紫羅的女子,此時卻是笑的前仰後哈的。指著莊見對那女子笑道「姐姐,這人臉皮實在是厚,這般相貌,卻說自己英俊瀟灑,尚且面不改色的,我倒是首次見著。哈哈,真笑死我了。」
那女子只顧彎腰大笑,莊見也看不清她模樣,只是這心中著實惱怒。額頭上已是掛滿黑線。喵喵的,這是哪里來的野丫頭?不見老子正在泡妞嗎?居然在美人兒面前說老子相貌不好,日你個先人板板的。
那黃衣女子眼見莊見面色不善,不由的輕輕扯扯那女子,低聲道「莫要笑了,惹得人家不高興了,又怎麼再問那些問題。」
那女子這才勉強停住,直起腰來,尚自掩嘴而笑道「哦哦,好的好的。這位才子總是有些個學問的噢。」那最後一個噢字,卻是去聲,顯然大有調侃之意。
黃衣女子大急,知曉自己這個妹妹,自幼便是頑皮,非但叔父對其頭疼,便是自己父皇也是對她疼愛有加,不忍苛責。偏偏這女子長大後,甚是聰明伶俐,總有些奇思怪想,反而對那些個所謂的才子,大是看不起。但凡見了,便借著求教之名,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往往讓那些個才子,個個顏面掃地,狼狽不堪。
今日本听了莊見問出的那幾個問題,越想越是有理。不覺的,就想起了這位整日里,同樣有著古怪問題的妹妹。這才急匆匆而走,前去尋她。只是等到見了面,只顧著說莊見的特異之處了,更是不該隨口說他應該是個才子。這才惹得這位妹妹,定要來見識一番。
此時見妹妹這般模樣,心下才想起這位姑女乃女乃的嗜好,登時大為頭疼。听著妹妹口中調笑,本以為莊見定然惱怒,偷眼瞄去,卻是一愣。
只見莊大少爺正自忙著整理身上衣裝,隨即一手在前,一手背在身後。異常臭屁的擺出一個POSS,面上掛著溫煦的笑容。柔聲問道「二位小姐請了,小生那個叫莊見仁,啊,就是見仁見智的見仁。今年年方十五,尚未成婚,家中略有薄資,那個雖談不上什麼鑽石王老五,但勉強也算個單身貴族吧。不知兩小姐芳名怎麼稱呼?大家不妨交個朋友如何?」
听著他這一通文不文白不白的簡介,眼前三人一時間俱皆被雷住了。小棒槌滿面通紅,深深為自家少爺感到羞恥。黃衣女子卻是驚詫于莊見為何不惱,而且一大堆古里古怪的言語,自己竟是多半不明白。
那個紫衣少女卻是先是一愣,隨即不由的又是大笑。笑到最後,竟是抱著肚子不由的,哎喲哎喲的叫著。
黃衣女子大感無奈,這肚中更是奇怪。她卻不知,莊見在那紫衣女子起身後,一眼望見那如畫眉目,登時什麼惱怒也是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開玩笑,這般標致的美人兒,便是調笑自己幾句那又如何。能得美人兒一笑,那可是幾生修來的福氣啊。
只是這會兒見這位美人兒似是笑的有些過分了,自命英俊的莊大少,亦是有些個慚慚了。只是他臉皮甚厚。那股羞惱不過一忽兒便已不見。從新又道「那個,這位小姐。雖說在下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但你喜歡的成了這個樣兒,這傳出去,對俺名聲也是不太好吧。你看前面小亭,景色優美,不如你我進去歇息一下,談談人生,說說理想如何?」
那個紫衣女子本已是稍稍止了笑聲,此刻听他一說,不由的又是想笑,連連擺手道「停停,你這人倒也有趣兒,跟那般文人大不相同。算我怕了你了。你還是不要說了,否則我怕生生笑死了。」說著,又是一陣的銀玲響起。
黃衣女子眼見越來越不像話,又見莊見伸手相邀,便微微一福,先自拉著那紫衣女子,往亭中去坐了。
莊見向著小棒槌揮揮手,輕咳一聲,便拿出他認為最帥的步子,一搖三晃的邁步跟進亭中。小棒槌在後面看的一陣無語,搖搖頭,自顧將提匣收好,向莊見打個招呼,向外去了。
亭中三人,此時相對而坐。那紫衣女子好歹是停住了笑聲,正自好奇的打量著莊見。若是換個人來,這般被人看著,縱然是個美女,也定然會忐忑不安。但于莊大少來說,那簡直就是一種享受。用他的邏輯來說,那是咱帥!美女即將要淪陷的征兆!
眼見紫衣少女眼中露出笑意,莊見方要說話,冷不丁卻听亭外傳來一個聲音道「啊,亭中可是南陽公主殿下嗎?在下宇文士及、裴恪請賜一見。」
亭中三人同時一鄂。那黃衣女子微微蹙眉,輕聲道「宇文公子客氣了。在這學院之內,沒有什麼南陽公主,亦不過是一個監生而已。這里地方甚大,公子若要進來大可自便,也不必本宮說什麼賜見的了。」
外面一窒,隨即哈哈大笑響起,連聲道「是是是,是在下冒昧了。咱們這就進來就是。」隨著話聲,兩個人已是邁步而入。正是宇文士及和裴恪二人。
二人進來掃了莊見一眼,面有不屑之色,只是當回頭看到那紫衣女子時,頓時面上一變,顯得甚是古怪。那紫衣女子卻猶若未見,自顧觀賞風景,眼前二人,便如兩只貓狗一般,不值得她一顧。
宇文士及和裴恪對望一眼,俱在對方眼里看到一絲無奈。相對暗嘆之際,還是雙雙躬身施禮,道「我等見過濮陽郡主。」
那紫衣女子這才微微側頭,看著二人,輕笑道「喲,這不是咱們大興有名的兩位大才子嗎?小女子可不敢當二位的大禮,這便請吧。」
說著,再不看二人一眼,卻是轉頭對莊見叫道「喂,你怎麼不說話了?該不會是傻了吧?咱們還有話問你呢。」
莊見確實是傻了。他在听見宇文士及說話之後就傻了。感情眼前二位,一位是公主,一位是郡主。乖乖,那公主是啥,那是皇帝的閨女啊。她爹那可是拿著殺人,跟吃咸菜一樣隨便的,隋煬帝楊廣啊!
至于那位啥郡主,雖不知道是誰家閨女,但就是稱為郡主,肯定也是個皇親國戚吧。就這麼兩位主兒,剛剛給咱莊大少給調戲了。喵喵的,這不是壽星公吃砒霜,嫌命長了嗎?
莊見也不是那種如命之人,只是這見了美女就喜歡口花花,定要惹得人家輕嗔薄羞的毛病,卻是成了一種習慣了。要是再能讓美女愛上自己,于他就更是莫大的成就感了。往往能讓他陶醉好幾天。
只是此時,這廝那種成就感沒有,這脖子後面冷颼颼的感覺,倒是大大有的。他再沒學問,也是知道,在這古代,一個小官兒兒子膽敢調戲公主郡主,那事情可是大條了。楊廣那廝又豈是好惹的?若給他知曉了,怕是自己跟老爹一干人等,都直接往菜市口去蹲著行了。
心中想著,這後脊梁的冷汗可就下來了。只是眼前之事,做也做了,便是後悔也來不及了。耳中恰逢此時听著那郡主問話,不由的那股無賴勁兒發作。喵喵的!老子已經死過一回了,這命賺也是白賺的,既是已經做了,怕你個鳥啊?惹急了老子,還真搞個駙馬做做。
想到這兒,心中頓時大松。瞥眼看了看正自尷尬的坐到一旁的宇文士及和裴恪,這才慢條斯理的對郡主道「傻倒沒傻,不過這二位爺在這兒,好像輪不到我說啥吧?再說了,到現在你還沒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呢。嚴格說起來,咱們還不是太熟啊。這跟陌生人說話,我怎麼也要矜持一下吧。」說罷,抬手撫著光潔的下巴,作出一副為難狀。
亭中眾人都是一愣。隨即便听著濮陽郡主一陣兒的忍俊不住。宇文士及和裴恪看的目瞪口呆,心中只覺簡直匪夷所思了。這莊見竟敢如此跟二位殿下說話,難道不要腦袋了嗎?只是眼見南陽公主只是玉面含羞,並不著惱。而那濮陽郡主竟也是笑的歡暢。二人只覺此刻如同身在夢中,往日信奉的世道綱常統統不能為準了,一時不由茫然呆住。
濮陽郡主听莊見竟然將原本該自己說的話搶先說了出來,更感有趣兒。笑吟吟的對他道「喂,你叫莊見仁是吧。想知道咱姐妹的名字,也不必拐彎抹角的,直接問就是了。只是咱姐妹的身份,你也應當知道。你就不怕給殺了頭嗎?」
莊見心中鄙視,若是方才這般說,說不定自己還真害怕來著。但此時已經已經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了。老子再要給你嚇住,豈不是白混了。
當下故作驚詫的道「咦,這位小姐說話大是奇怪了!剛剛那位美麗的黃衣小姐明明說了,這里只有國監院監生而已,又有什麼身份了?難不成這國監院監生的身份很尊貴?問不得?問了便要殺頭?不會啊,在下也是這監生之一啊,怎麼就沒有這種待遇呢?莫不是這國監院搞什麼性別歧視?」
他稀里嘩啦的一堆話出來,濮陽郡主也是長大了小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是被人如此直直頂了回來,尚且是有生以來頭一遭。心中不由大是興奮之余,卻是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南陽公主坐在一旁,眼見這個妹妹第一次吃癟,不由的大是好笑。美目睇著二人,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他們三人這里各有心思,不妨旁邊那二人卻是不甘寂寞的。尤其裴恪一上午被莊見捉弄的慘了,此時見二位殿下吃他嗆住,登時以為機會來了。
霍的起身對著莊見喝道「莊見仁,你好大膽,怎敢對二位殿下無禮!須知這里還有我裴某人在,容不得你放肆!」
他疾聲呵斥,大是得意。不防耳邊卻是飄過了一聲冷哼,裴恪心中一凜,轉頭看去,果然正是那宇文士及,不由心下又惱又慌。
他方才一番話,只顧著灑微風了,卻是忘了這里還有一位比他更牛的人物了。慌得是畢竟宇文家勢力太大,自己剛才怕是無意間得罪了他。惱的是,再怎麼說,二人一直關系不錯,為何這點小事也要給他臉子看。
氣惱之下,卻見那二女並不接話。既不應和也不駁斥。竟是一副等著看戲的戲謔。不由的心中氣苦,眼見那宇文士及面色陰冷,自己竟是里外不是人了。杵在那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想,只得咬牙又向莊見發威。
轉頭待要再來呵斥之時,卻見莊見緩緩站起,走到二女對面坐下,竟是連看也不看他一眼,不由氣的渾身發抖。
耳中卻听莊見對二女道「二位小姐,這里景色雅致,不如在下給你們說個故事吧。也能一笑解悶。如何?」
南陽公主眼見他坐的離自己甚近,不由的玉面上紅的欲要滲出血來。只是心中雖覺不妥,但一個身子卻是怎麼也不舍得移開,只管低著臻首不語,一顆心卻是跳的越來越是厲害。
那濮陽郡主卻是個活潑性子,並不在意這些小節。聞听莊見要說故事,不由的拍掌交好,歡聲道「好極了!我晌午便听的姐姐說你故事說的極好,這才要來听听。你這便自己說了,真是好得很。快快說來!快快說來!」
南陽公主听她口沒遮攔,竟將自己背後與她說的私密話兒,當眾說出。不由的嚶嚀一聲,愈發大羞。旁邊宇文士及卻是面色大變,看向莊見的目光中,便帶上了三分陰狠之氣。
莊見呵呵一笑,道「哦?原來小姐喜歡听我說故事啊?那可簡單的很,只要你想听,在下樂意效勞,隨傳隨到就是。便是于你講一輩子,也是沒有問題。」說罷,嘿嘿而笑,狀甚得意。至于對那宇文士及的目光,卻是看也不看。
南陽公主聞听他越說越是露骨,心中著惱。玉容不由的有些沉了下來。莊見眼見火候到了,知道不能再過分了,連忙嘻嘻一笑,這才道「如此,我就先說個鳥兒的故事吧。」
南陽公主听他不再胡言,這才轉嗔為喜。微微抬眸看著他。濮陽郡主更是不迭聲催促。
莊見向著二女微微一笑,這才道「從前,有只小鳥,每年冬天來臨之際,都要飛往南方避寒。這一年,冬天又將要來臨。小鳥便展翅向南飛去。飛過了高山,飛過了大河,小鳥有些累了。便停留了一天休息下。不料這一年的冬天竟是提前了,等到這只小鳥再次飛起來時,沒過一天,天氣就已經開始變了。風雪之中,小鳥奮力展翅,但是實在是太冷了。終于,小鳥凍僵了,從天上掉下來。」
說到這兒,莊見微微一頓。二女正自听的緊張,見他停了,濮陽郡主不由催道「啊,真可憐,你快講,後來怎樣?」
莊見微微一笑,向她搬個鬼臉,這才接著道「那小鳥命倒是不錯,這一掉,正好跌在一大片農田里。它躺在田里,寒意陣陣襲來,冷的發抖。只怕過不多時,就要被凍死了。正在這時候,恰巧一只母牛走了過來,而且拉了一泡屎在它身上。」
二女听到這里,齊齊輕啐一口,嫌他講的粗魯。莊見卻毫不在意,對二女笑笑,才又講道「凍僵的小鳥躺在牛屎堆里,發覺牛糞真是太溫暖了。牛糞讓它慢慢緩過勁兒來了!它躺在那兒,又暖和又開心,不久就開始高興地唱起歌來。然而,一只路過的貓听到了小鳥的歌聲,走過來查個究竟。順著聲音,貓赫然發現了躲在牛糞中的小鳥,于是非常敏捷地將它刨了出來,一口就將它給吃掉了!」
說到這,二女同時驚叫一聲。濮陽郡主怒道「你這什麼破故事?為何定要讓那小鳥被吃掉?你不是好人!」南陽公主亦是微微蹙眉,心中卻若有所思。
莊見呵呵一笑,忽的面色一正,道「你只知道听故事,可知道這故事里的道理嗎?」濮陽郡主一呆,下意識的道「什麼道理?」
莊見面色嚴肅,緩緩的道「這故事有三個道理!第一,不是每個在你身上拉屎的都是你的敵人。第二,不是每個把你從屎堆中拉出來的都是你的朋友。」
南陽公主心中暗贊,美眸瞟著莊見,不由的有些異樣的感覺。濮陽郡主歪頭想想,連連點頭,道「嗯嗯,有道理!有道理!你這故事卻是有道理。只是那第三個又是什麼?」
莊見忽的咧嘴一笑,「這第三個道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