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士信滿面震駭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已是不停的打鼓。``超速首發``乖乖,少爺還好這一口兒?!這……這……這自己以後可要小心了。想到被少爺凌辱的一幕,不由的面色大變,激靈靈打個冷戰,不由自主的向後連退連退兩大步。
莊見哪里知道他心中的齷齪,一門心思的做著人工呼吸。他方才試樊祥脈搏的時候,隱隱竟還有一絲極輕微的跳動,只是很久才會有一下,想來是因為上吊時間不長,正處于假死狀態下。這時候要是搶救及時,還是能救回來的。
他忙活的滿頭大汗,吸氣吐氣的不停,直將自己都累得頭暈眼花,眼前直冒金星了。那樊祥卻依然是沒有反應,莊見不由的大是氣沮,頹然坐倒,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這一番折騰,死人沒救過來,卻差一點把活人累死。
轉頭忽的看見羅士信滿面古怪的神色,眼光躲躲閃閃的看著自己,里面有懼怕、有可憐、有不屑、有同情竟是百般心緒混雜一處。
莊見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頓時怒不可遏,右手猛地朝下一擂,大叫一聲「死蘿卜,你給老子死過來!」
這一聲大喝之後,卻听得同時兩聲大叫響起。羅士信是以為少爺轉移了目標,要對自己施暴,嚇得大叫一聲,撒腿就往樹後面躲去。
心中怦怦亂跳之際,偷偷探頭去看,只待看見少爺追來,就趕緊溜之大吉。哪怕以後沒有白面卷子和肥肉吃了,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哪知探頭一看,卻是頓時大吃一驚,只見少爺已是將那死去的老頭兒扶了起來,那老頭兒此時連聲咳嗽著,竟然是活轉了來。
羅士信心中大駭,只疑自己眼楮發花,急忙雙手使勁揉揉眼楮,再看時,卻仍是如此。羅士信面容呆滯,喃喃自語道「嘿,俺在做夢,一定是做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喃喃自語著,只覺得眼前之事,已是大大顛覆了以往所知。
這邊莊見一捶擂下,猛听得身邊大叫,先是一嚇隨即就是大喜。他那一腄不偏不正的正擂在樊祥的胸口上,本來他方才一番忙活,已是將樊祥生機激活了。只是人在上吊之時,痰頂肺膜之上,將一口氣死死擋住了。若是就此放棄,樊祥可是真要魂歸地府了。哪成想偏巧被羅士信一激,莊見大怒之下,一拳打下,卻猶如電擊一般,登時將那那口痰震動開了,樊祥受此打擊,心髒猛地收縮,一口氣便吸了進來,這才大叫一聲,活了過來。
莊見大喜之下,連忙將他扶起,又是撫胸又是捶背的,樊祥咳嗽連連,吐出幾口濃痰,這才將氣捋順。他被樊子蓋掃地出門,淨身出戶。身無長物,想及一家老小就此流落街頭,最終落得個成為野狗口中之食的下場,不由的萬念俱灰。
他本想去威脅報復一番,但想來想去,所有事情都是自己經手辦理,只要樊子蓋將所有罪責往自己身上一推,仍是百口莫辯,徒遭侮辱而已。更因他是被主家趕出的,也再無人家肯收留任用于他了,左右沒了活路,這才轉往林中,上吊算完了。
這會兒魂魄歸來,望著滿眼的日光,呼吸著新鮮的空氣,那死意已是半分也沒有了。只是抬頭看著將自己救了的這張臉,竟是讓自己落得這等下場的那個人,心中一時間竟是不知是該感激好,還是該憎恨的好。
莊見笑眯眯的看著他,心中怎會不知道他如何想的。想及他方才緩過氣來,應該喝點水才是,轉頭來尋羅士信。
只是一看之下,不由的又是火冒三丈。眼見那小子滿面傻笑,嘴中咕咕囔囔的不知嘀咕些什麼,雙眼沒有焦距的模樣,這氣兒就不打一處來。
喵了個咪的,把你家少爺想成背背,心存不敬,恣意意婬不說。就算少爺我是,得要臨幸你,你丫居然還敢跑,我日你個香蕉巴拉的啊,這不是反了嗎!啊,我呸!老子正常的很,老子不是玻璃!
莊大少感覺自己有些被氣糊涂了,眼見這小廝仍舊一副傻相,不由暴喝一聲道「羅士信,我你大爺的,你給老子滾過來!」
羅士信正自神游物外,耳中突聞一聲炸雷般的大喝,正是自己少爺的獅子吼神功,平日里積威之下,下意識的已是大聲回應著,拔腿就往這邊跑來。
只是方才跑出兩步,就吱的剎住勢子,面青唇白的看著這邊,兩眼滿是驚懼的看著那樊祥,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
莊見這個氣啊。沒出息!沒出息!這是我堂堂侯爺的家丁嗎?這是我一個優秀穿越青年的貼身小廝嗎?丟人啊!這要是被穿越同行們知曉了,豈不是讓見哥再也沒了面子!喵了個咪的啊,要掃盲了!莊見同學首次感到了教育事業的偉大,首次生出了文化掃盲的急迫感。
「你給我死過來,娘希匹的!看清楚,這是大活人!你丫怕個屁啊!我你二大爺的!還不滾過來,把水拿來!」莊見簡直要抓狂了。
羅士信听了少爺的怒喝,這才滿面遲疑的挪動著腳步,小心的靠近著。仔細觀察下,嗯嗯,貌似有影子,好像也有呼吸,還好還好,看樣子是活人。哎呀,萬一是鬼迷惑人咋辦?俺再好好看看。
羅士信一步一頓的挨了過來,總算是得出了鑒定結果。這老頭兒,活了!哈哈,少爺真是好手段,竟然能把死人救活,嗯嗯,這個功夫好,很好,好很!以後好好伺候少爺,等求著少爺教了自己才好。小羅同學只覺得滿眼光明,對前途突然充滿了希望。
「嗯,看清楚了?都明白了嗎?」
「是的,少爺,看清楚了。是活的,很活!也明白了,你剛才在救人。」
「很好,你能明白,我很欣慰。那就不用我再說什麼了吧!」
「嗯嗯,不用了,少爺,俺不笨!」
「好好好,那明早交給我四十遍條例,今晚只有白面卷子,沒有肥肉了。你沒意見吧?」
「沒有……啥?不要啊,少爺!英雄,你不能這樣對我啊!!!」小羅同學反應過來後,已是一聲慘嚎,其聲之悲慘,猶如蒼猿哀鳴,杜鵑啼血。令人聞之心酸,天地變色。只是跟著少爺學來的英雄稱呼,貌似對少爺米啥用處啊。
莊府內大廳中,莊見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的樊祥,四十余歲的年紀,其實正是一個男人一生中顛峰的時候。貌相木訥,少言寡語。但那雙眸子中卻時不時的閃過一絲精芒,透出一份常人難以發現的精明和干練。
莊見沒啥長出,就是識人。後世幾經磨練出的絕技,看人**不離十。在樊子蓋一腳踹開樊祥的那一刻起,莊見的心思就打到了他身上,這人,嗯,是個人才。
「我不說別的,樊祥跟我有仇,但是他死了。吊死在金光門外的林子里。這里有的是莊祥!是我在林子里救得一個人。要走,隨便!要留,那就跟著我,沒別的,我吃干的時候,不會讓你喝湯,我吃魚肉的時候,你碗里也是一樣。只要踏踏實實跟我一條心,那就是我莊某人的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要是吃里扒外,干些背叛兄弟的事兒,那就千刀萬剮,挖出心肝下酒,如此而已。怎麼樣,你怎麼選擇?留下還是走?」莊老大很有派,要是後世的浩南哥、山雞哥等人看了,也要甘拜下風。
緩緩跪倒,新鮮出爐的莊祥沉聲道「莊祥的命是老爺救得,以後就是老爺的人。如老爺說的,這世上沒有樊祥了,他的恩仇跟老奴沒干系,也談不上恩仇了。老爺有何吩咐,老奴定當全力去做,決不敢有半分悖逆之心,如違此誓,天地不容!」
莊見哈哈大笑,起身一把將莊祥拉起來,拍著他肩膀道「記住了,我是你老大!不是老爺!跟所有的大伙兒,都是兄弟!老大,就是你們的頭兒,是你們的神!你可以叫我見哥,也可以叫我老大!不要自稱奴,我這兒只有兄弟,沒有奴才!只要你們跟著我,這天下,總有咱兄弟逍遙的地兒。不出賣兄弟,就是我這里唯一的要求,對你們如此,對你們老大我來說,也是如此!」
莊祥平靜的面上,終是現出一絲波動,低下頭將欲要滴下的眼淚藏起,沉聲道「是,老大,小的知道了。」
羅士信同學眼望著眼前的一幕,眼淚亦是嘩嘩的。想及當日被少爺救回來的情景,少爺也是這麼說的。
少爺從來沒騙過自己,少爺確實拿自己當兄弟的。在少爺這兒,跟少爺吃的是一樣的,喝的是一樣的。就連身上的衣服,雖說款式受朝廷規定不一樣,但里面的衣服,卻也是綢緞的。
跟著少爺沒錯,跟著少爺,連死了都能救回來。羅士信心情激動,忍不住大聲喊道「少爺,俺們跟定你了。俺們都信你!信見哥,得永生!」
「……羅士信!!!你給我抄條例六十遍!!!!」莊府內,一個悲憤的聲音驀地喊響,隨即就是一個重物「噗通」倒地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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