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府上,歌舞方停,莊見已是挺身而起,大聲喝問。~~超速首發~~眾人一時都是愣住。便是那紅衣女也是不由的一愣。
宇文化及不由眉頭一皺,心中大是後悔。今日這個飲宴簡直快要變成一個笑話了。這個小無賴就沒一刻消停過。此時對著自己家的舞女如此喝問,又想怎麼樣?唉,罷了罷了,總是自己流年不利,踫上這麼個霉星吧。
當下,出聲問道「兄弟,你如何認得此女?我自收在府中,已是三年有余,平日多有教,對她尚算知道根底,卻不曾听聞她識得外人啊?」
宇文化及這話意思,不啻于告訴莊見,這個女子我養了很久了,你小子別惦記了。哪知他遇上了莊見這個怪胎,休說這樣拐彎抹角的不會理會,就算是直言相告,莊大少該不打听還是不打听。
听著宇文化及直承就是紅拂女,莊見不由的大是興奮。喵了個咪的,這老烏龜府上寶貝竟是這麼多,到了最後才拿出壓箱底兒的寶貝來。哼,怎麼也要想個法子給他要過來!
宇文化及如何料到自己一番話,非但沒能打消這個無賴的心思,反而更堅定了想法。尚待要揮手讓眾女趕緊下去,免得給這無賴看到眼里拔不出來。哪知那手剛剛舉起來,就听莊侯爺已是發話道「這個紅拂女,我要了!」
宇文化及身子一陣搖晃,面上已是瞬間涌過一絲怒意。這個無賴!強盜!這不是明搶嗎!听他淡然的口氣,卻是堅定至極,連一絲一毫的商量余地都沒有。宇文化及忽的感到疑惑,這里,還是自己的家嗎?怎麼感覺好像自己才是客人一樣!
這一刻,宇文化及才充分的體悟到了那句「財莫露白」的含義。強壓住心頭之火,澀聲道「兄弟這是為何?難不成跟紅拂有仇嗎?抑或是看上紅拂的姿色?若是後者,為兄自當為兄弟再去搜取就是,這紅拂卻是為兄養熟了的,還望兄弟給老哥哥留下。」
紅拂女站在當場,听著對面二人一問一答,心中怒火已是快要沖了頂了。這個無賴,本當他只不過是些而已,不想竟是如此無恥。當眾索要自己不說,竟還如此強橫。自己雖說是巴不得離開那宇文化及,但卻也不願跟著這麼一個無賴。
她自惱火之際,莊見卻是全然不管,對著宇文化及搖頭道「我與這個紅拂女一無冤仇,二無私情。我欲要她,其實是為了公事。如果我的記憶不差的話,紅拂女,你可是姓張?」
宇文化及大是疑惑,抬頭望向紅拂。紅拂女的姓,就算他也是不知道的,只因這女子善舞紅拂,便以紅拂稱呼了。而這小無賴竟然一口叫出她的姓來,難道真是里面有些什麼?
紅拂本正大怒,此時聞听這小賊竟一口道破自己的姓氏,不由的面色大變,霍然抬頭看向莊見,滿面的疑惑之色。眼見那小賊緊緊盯住自己,目光中有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東西,竟讓她忽的產生一股安全的感覺,心中不由大是不安。終是勉強點點頭,嬌聲道「奴本卻是姓張,不知大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莊見心頭暗喜,面上卻依然毫無表情,不再看她,緩緩坐下。淡淡的對宇文化及道「老哥哥,不是小弟有意為難。你也知道,皇上賜我任意挑選人手的權利,兄弟今個兒不想在老哥哥府上用這個權利,只望老哥哥能賣個面子給小弟,將此女給了小弟。這個人情,小弟日後必有一報就是。但其中的原因嘛,老哥哥還是不知道的好。」說著,眼皮一耷拉,不再多說了。
他這般故作玄虛,心中實是已經樂翻了天。娘的皮兒的,這紅拂可是自己極為喜歡的一個女子,先不說這容貌果是艷麗無雙,但就那傳唱千古的名聲,就能讓這個幻想著泡盡天下妹妹的無賴,生出無限的滿足來。此時眼見佳人亭亭玉立于前,要是就此失之交臂,莊無賴想想,自己說不定真會揮劍自宮,學了那東方不敗去。
他現在這番作態,不但能讓宇文化及不敢輕易拒絕,就是紅拂也定會大起好奇之心。以他後世泡女的經驗來說,先勾起女人對你的好奇心,那麼你就成功了一半了。至于後面能不能得手,就看各人法道了。反正他也不是那種急惶惶,看著女人就想撲到的,這種慢工出細活,不停追逐的感覺才是他最享受的。
宇文化及听他這麼一說,果然面色微變,心中已是大為驚凜。這個無賴一向嬉皮笑臉,難得如此正經,且話里話外,好似還和聖上那邊有些關聯。哎喲,莫不是這女子乃是皇家之人,或者又就是聖上的……如果這是這樣,一旦讓聖上知曉自己竟將其當做舞姬,那自己……自己……
他想到離奇處,已是不由的額頭冒汗。抬眼望向莊見,卻見他依然是那副雲清風淡的模樣,心中不由的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中駭然之際,已是想著,如何才能讓這小無賴將嘴巴閉緊。這事兒決不能傳揚出去!
咬咬牙,俯身靠近莊見,低聲道「兄弟,你給哥哥露個底兒,她是不是跟那位有些關聯?」說著,悄悄伸手向上一指。
莊見見他動作,先是一鄂,隨即簡直就要忍不住爆笑了。這一霎那,他差點以為這宇文化及也是穿越來的,後世瓊瑤小說,還珠格格啥的看的多了。
眼見宇文化及滿頭大汗,雙目緊張的盯著自己,心中使勁憋住。面上卻顯出遲疑之色,半響方才輕嘆口氣,低低的道「老哥哥,你別逼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宇文化及見他面色古怪,哪里猜得到是忍笑忍得辛苦所致,還當自己所猜不差,此時听他這麼模稜兩可的回答,登時心中已是雪亮。
伸手抹了把頭上汗水,又輕輕拉住莊見衣袖,低低的哀求道「兄弟,老哥哥求你個事兒。你可一定要答應啊!」
莊見一愣,點頭道「老哥哥,有什麼事你就說,咱兄弟間,但凡小弟能做的了主的,定不會讓你失望就是。」
宇文化及大是感動,低聲道「這位主兒你從我這兒帶走的事兒,你切莫說與任何人知曉。你沒在我這見過她,我也從沒加過她,至于你是怎麼找著她的,這個嘛,兄弟你腦子好用,還望多多費心想個輒出來,老哥哥這一家子良賤的性命,可就都擺月兌兄弟了。只要兄弟給哥哥把這事兒擔下了,哥哥自不會讓你白忙一場,定會備上一份大大的謝儀,兄弟,這事兒你大可做的主,你可要幫幫老哥哥啊。」
莊見心中大怒,你個老烏龜,原來是打的這般好算盤啊。這要真是跟你想的一樣,老子這忙幫了你,豈不是把自己腦袋幫上了?我日你個先人板板的,算計老子,好好,你大爺的,我要不讓你大大的吐出一口肉來,老子從此跟你姓!
這廝絲毫沒有佔了便宜的覺悟,竟還惦記著要報復人家。宇文化及踫上這個活寶,當真是祖宗八輩積了德了。
莊見當下滿面的為難,艱難的道「老哥哥,這事兒可大可小,一旦走漏風聲,那小弟的身家性命可就全部交代了,你這不是害我嗎。」
宇文化及大急,滿頭大汗的道「兄弟,此事你知我知,哪還有人知道。只要你不說我不說,別人又怎麼猜得到。莫非還有別人知曉這事,為此奔走?」說到這,已是語音惶恐至極。
莊見肚內暗笑,眼見他嚇得不輕,微微搖頭道「此事只有小弟知曉,別無第三人知曉。老哥哥盡管放心就是。但這事兒太過驚世駭俗了些,我若要瞞住,只有一個法子,就是將她帶在身邊,或是仍留她在老哥哥府上,就當沒有過今晚之事,從此讓她石沉大海就是了,老哥哥,要不咱還是維持原樣如何?啊,對,就是這樣,這樣最好。嗯,啊,那個小弟還有些事兒要處理,這就告辭了,告辭了啊。」說著,已是站起身來就要走。
宇文化及心里不迭聲的叫苦,你個無賴,要麼剛才你就別叫出來,都這會兒了,你又要當從沒發生過,老子的人頭豈不是時時攥在你的手里。
當下急急拉住,連連搖頭道「兄弟差矣,這麼個年輕女子,正應跟在兄弟身邊才是。若是放在我這兒,要是給她換了行當,她定然懷疑,要是不換,這整日拋頭露面的,萬一哪天被人再看到,這不是要了老哥哥的性命嗎?兄弟,你好人做到底,就幫哥哥這一把吧。那,老哥哥給你湊個大大的謝儀,紋銀五萬兩,只當她的嫁送之資了,如何?這可是老哥哥目前所能籌劃到的最大限度了。」
莊見听的心中簡直要樂開了花了。媽媽咪啊!老子橫財就手啊!這大運來了,果然是擋也擋不住的,五萬兩!你個老烏龜的,可真有錢啊。
眼見宇文化及已是臉頰上肌肉抽動,估計也差不多到火候了,這才勉強點點頭,算是應了。宇文化及終是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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