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打賭?靠!當老子秀逗啊!莊大少仰天大笑,不屑的看著他,嘖嘖道︰「死道士,玩你家見哥是不?老子明明已經把你圍在當中了,想打你就打你,你丫還能跑得了不成,這樣子勝券在握了,還要傻不拉幾的去跟你打賭,你丫是豬,老子可不是。」
道士面色通紅,想了想才道︰「公子說的不對,這次自然是公子已經圍住了貧道,但是下次公子還能圍住貧道嗎?貧道如果答應了公子,公子也不過是得逞這一次而已。何談後面之事?再說,貧道甚是不明,為何公子定要見貧道一次就打一次?貧道可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公子不成?好像貧道上次在大興,是與公子次相見吧,而且那次也是公子強搶貧道的物件,公子卻沒什麼損失。貧道百思不得其解,公子可能為貧道分說分說?」
「嗯嗯,不錯不錯!思路蠻清晰嘛,還知道問問。」莊大少笑嘻嘻的豎起大拇指贊道,只是笑完突然一變臉怒道︰「太陽你個老母的!那你為啥一見老子就要跑?那又是什麼道理?別說那是尊敬哈,老子不信那個!你分明是當老子是瘟神,你見了老子肯定就在肚中這麼詆毀老子一次,老子自然要打你一頓出氣了。你罵我,我打你,天經地義的,又有啥不理解的?還有,下次抓不住你,你咋就知道老子抓不住你?為啥你又能知道就肯定能和老子遇上,你是不是準備報復老子,所以就準備一直偷偷跟著老子,找機會害我啊?哼哼,就你這老胳膊老腿的,還想跟老子跑啊,門都沒有。你提出這麼個辦法來,無非就是想要溜之乎也,當老子白痴啊!」
道士听的他一番道理,不由的登時瞠目結舌。這話听起來貌似很有些道理,但又似乎全然沒有道理。難道自己躲著他走就不能是怕了他嗎?就非要是罵他?就以這種理由,就要打自個兒一頓,這……這……這不是欺負人嘛!道士很糾結。
而且這人說話透著古怪,他咋就知道自己把他當瘟神呢?哎呀,他可不就是瘟神嗎,那卦象顯示自己遇上他就要倒霉,可不是自己的瘟神是啥嗎。咦?他說什麼?溜之乎也。啊,原來他是怕我跑了啊,嗯嗯,要是這樣,似乎可以試試這個法子。
道士心中打定主意,這才稽道︰「公子差矣。完全誤會貧道的意思了。貧道非是要跑。公子可依然讓人將四下圍住,貧道只和公子在圈內追逐,只要公子能捉住貧道,貧道自當听從公子所說。但要是公子抓不住貧道嘛,還請公子放過這遭,公子可敢一試?」
莊見斜眼瞅著他,突然問道︰「死牛鼻子,你打的什麼主意?為啥非要少爺跟你打這個賭?你有什麼依仗?我跟你打這個賭又有啥好處?沒好處的事兒,你丫趁早閉嘴免談哈。」
旁邊李靖等人听的這個臊啊!這丫還是當朝一品的國公嗎?都這身份了,一張嘴居然就直接跟人家談好處,沒有好處的事兒不做!很好很強大!貌似莊老大一直也就是這麼做的,只是這般明說出來的,而且振振有詞,毫不慚愧的,也只有他莊大公爺一人而已吧。
那道士也是驚詫的看看他,不由的暗暗點頭,這人倒也是磊落,至少行事不藏著不掖著,坦蕩蕩的即便算不上個真君子,稱個真小人可是當之無愧的。
此人言里話外的並不信術數,自己便跟他說明真相,怕是也定會被他當做借口。眼下想要月兌身,從此擺月兌此人糾纏,只能誘他跟自己賭上一賭了。道士想了想,這才緩緩的道︰「貧道有一門步法,極是玄奧,是貧道師門傳下的絕技。貧道自覺與公子多有相克,自是想離著公子遠些。若是公子肯應下賭約,若公子勝了,貧道便將此身法傳了公子。這個好處,公子覺得如何?」
「嗯?身法?是武功嗎?」莊大少自被上次告知不能習武,雖是放下了心懷,但要說不遺憾,那也是胡說八道。此刻听說身法兩個字,頓時來了精神。不等那道士說話,又接著問道︰「我听說武功都要有相關的內功配合才行,你這種功夫可是也要?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可是學不了,跟你打賭又有什麼意思。」
那道士呵呵笑道︰「公子放心,貧道這身法只是個步法而已,這步法對養生之道大有裨益,只要公子能持之以恆的修習,自可延年益壽,增加壽元。貧道自己就不會什麼內功,並不需要。公子大可放心了吧。」
「延年益壽啊!這個貌似可以考慮哈。」莊大少听著有些心動,話說這些個道士和尚的,在這方面倒是真有些個道號的,這一點,莊大少倒是相信的。眼見的這道士老神在在的,不禁起了好奇心,這才應了道士的要求。
就這樣,二人一路你躲我追,外圍卻是始終被眾人圍住,一直到了這里。李靖笑眯眯的說完,雄大海再看看圈子里的兩人,不覺也是大笑。此時不但是眾軍卒在圍觀,便是太原城中往來的百姓客商,都是駐足觀看,眼見一個少年在後張牙舞爪,邊罵邊追著一個道士,都是大感滑稽。
人群中一個頭戴斗笠的大漢被聲音吸引過來,微抬目光向里掃了一眼,不禁輕輕「咦」了一聲。隨即向前一步跨入。他這一步跨進恰到好處,卻是在人群縫隙中一晃而過,直直站到最前面。斗笠下的眸子精光閃爍,不見其面貌,只見滿嘴的虯髯……
圈外的眾人看的滑稽,圈子里的兩人卻是各有思量。那道士此刻心中不由的滿是苦澀,一肚子苦水沒處倒沒處瀉的。後面這個瘟神哪來這麼好的體力啊!本來以為自己仗著步法的玄妙,自會讓他知難而退,那麼自己也就終于擺月兌此人的糾纏了。哪里知道,這人雖是身無半分功夫,但這耐力卻是極為驚人,竟是從東頭一直追到西頭,繞了太原城半圈,仍是毫無半分力竭的跡象。追的人沒事,這被追的自己可是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了。
此刻只覺得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只是機械的按著步法的方位踏出。便連步法中的那種意境都已走不出了。這樣下去,不用多,再奔上個百八十步,自己不用人追就會直接跌倒了。
莊大少此刻卻是越追越是上火,這個死道士,這步子什麼是養生之道啊,明明就是一種武功嘛,卻來騙自己說是延年益壽,增加壽元的。原來是打著用這步子拖死自己的打算,等到自己累的受不了了,自然只能放他走了。
日你個香蕉巴拉的,老子拼了,就跟你丫的死磕!看看是你個渣的體力好,還是老子的體力好,咱別的不行,咱就跟你玩耐力。太陽的!苦不苦,想想長征兩萬里!咱還就不信了,非拼死你丫的不可!
他痞子性作,哪里還顧得其他,也仗著體內那股子內氣的支撐,每每有些乏力的時候,總是又有新力生出。他雙掌成爪,緊緊相隨。只把個道士追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正在此時,耳邊突地傳來一聲輕笑,一個久違了的聲音響起道︰「兄弟別怕,只管追他!」
莊見猛地听到這個聲音,幾乎忍不住便要停下,卻忽覺得一陣清風吹過,一個身子似是被輕飄飄的吹了起來,直直的向著前面那個東倒西歪的身影迅靠去。
那道士此刻卻是忽的身子一頓,霍然回身,滿面驚駭的轉頭望來。原來他此刻耳邊卻是也傳來一聲語聲︰「嘿嘿,大衍神步,果然是玄妙無方!昆侖宗絕學再現,可喜可賀啊。」
道士被人一口喝破自己絕技,心中如何不驚,本就快到了強弩之末,此刻忽的一頓一轉身,卻忽的眼見莊大少已是一個身子如同鬼魅般飄了過來,其度竟被方才不知快了多少,再要躲閃已是不及。
眼中只見莊大少雙目放光,滿面驚喜之色,堪堪到了身前,竟是想也不想的大喝一聲,雙手急探出,狠狠抓來。
于是,旁邊眾人便在一聲震驚太原的「咪咪爪」的大喝聲中,同時的一陣頭暈。莊大少滿面狂笑,雙手終是狠狠的抓住了道士,用力之下,直讓那道士慘叫一聲,已是被當場成擒。
莊大少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卻猛然覺得不對,怎麼感覺周圍一片靜寂。打住笑聲,轉頭看去,卻見眾人盡皆瞠目結舌,都是滿面古怪的盯著自己和手中的道人。再回頭看這道士,卻見他滿面通紅,嘴角抽搐,滿面的羞憤欲死,額頭上卻是大汗滾滾而下。
莊大少莫名其妙,等到順著眾人目光一瞧,這才猛然現,自己的雙手,此刻正自緊緊的,抓在那道士的胸前,用力之下,道士胸前的衣襟已是被抓出幾個破洞,大老爺們平坦的胸部,卻被自己抓成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