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後面使出的的是為飛蜂降,比起先前那些飛蛾不知道要厲害了多少。
那些飛蛾本身並無多大的攻擊力,它們最大的依仗便是數量很多,而它們慣常的攻擊手段就是像先前撲滅煙老頭的‘驅蠱香’那樣,直接撲到人的身上,將人層層疊疊地包將起來,使人窒息而死。
這些飛蛾對于普通人來說也是危險至極。
據說在非洲一帶有的海灣國家,對于那些海邊的漁民來說,最危險的並不是鯊魚或者颶風,而是一種比螞蟻還小的蚊子,這種蚊子經常聚集在海面上,數量多達上千萬甚至上億只,遠遠看去就像一片巨大的雲團,漁船如果不慎闖了進去,里面的人很少有存活的機會,都因缺氧窒息而死。
這些飛蛾的本領或者說帶給人的危害,與這些蚊子也是大同小異,普通人遇到的話,沒點防護措施,也極其危險。
不過相比那飛蜂降,這飛蛾就遜色多了,論速度,這些飛蛾根本比不上那些毒蜂,而那些毒蜂的攻擊手段更是比飛蛾直接多了,只要被這些毒蜂的前齶咬上一下,便可致人休克,甚至直接喪命。
這些飛蛾比起飛蜂的差距,也相當于蠱種比起真正的蠱蟲。
而那‘一只眼’見自己那些飛蛾兩次受損,他也憋著一口氣,想著非要找回面子不可,省得他那些師兄們知道後看他不起。前一次,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于誰的手段,竟然眨眼間就滅掉了他大部分的飛蛾,他也懶得去計較,現在又看一條胖胖的蟲子竟也能反控制住他的飛蛾,看那只蟲子站在那個刺瞎他一只眼楮的女子肩上,一副搖頭晃腦,‘趾高氣揚’的樣子,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他也當即又使出了比飛蛾厲害了許多的飛蜂降。
只是飛蛾也好,飛蜂也罷,眼看那些毒蜂就要撲到蔻丹那里,卻跟那些飛蛾一樣,在空中轉起圈,莫名其妙地跳起了舞蹈,似全然沒有听到他的命令。
‘一只眼’也完全傻在那里,有些想不明白,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他也頓時感到一陣汗顏,轉頭看了看苦臉男子那邊。但見他那師兄並沒注意到這邊的狀況,他也不由松了口氣。他覺得如果讓苦臉男子看到這一幕,定又會說他學藝不勤,學藝不精,以致惹出這樣的笑話,到時候他想辯解也無從說起。
不過他在仔細看了看戒戒那邊後,也終于發現戒戒站在那里搖頭晃腦,只怕並非是在得意,而他那些飛蛾和毒蜂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異狀也只怕跟戒戒那番樣子有關。
然而他疑惑的是,到底是出于什麼原因,或者說戒戒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才使他那些飛蛾和毒蜂竟然不受他的控制,無聊地在空中盤旋飛舞著。
可惜他不能跟葉夏一樣,除了見到戒戒在那里搖頭晃腦擺動身體外,還能听到戒戒也在唱著歌,所以他還是沒有猜想到戒戒是用聲音控制著那些飛蛾和毒蜂。
不過他也更加難以甘心,更有些氣憤難平,索性又丟下了那些毒蜂不管,又伸起右手,張嘴咬了一下食指,而後用右手食指在左手手心畫了道血符,接著抓了一把沙土在手里,雙手合十,夾著沙土,嘴里也又嘰里呱啦念將起來。
過了幾秒鐘,他一聲大喝,丟出那把沙土,那把沙土飛到半空之後,又是迅速變化,最後竟然又變成了一些飛蛾。
只不過先前那些飛蛾是灰色的,而這些飛蛾雙翼上竟然隱隱透著些紫色,身子也更大了一些,倒可以稱做是蝴蝶。
只是那些紫色飛蛾剛飛到戒戒那邊,也突然頓住,接著也飛了上去,加入了舞會之中。
看到紫色飛蛾也是跟那些灰色飛蛾還有毒蜂一樣,‘一只眼’又愣了一愣,不過相比前兩次,這次卻是更快地接受了現實,倒沒有愣上太長時間。
甚至于他好像料到這些紫色飛蛾也不會建功似的,只看了一眼,雙手搓了搓,把左手手心畫著的血符給擦了去,而後又咬了一口右手拇指,用拇指在左手手心又畫了一道符。
接著,他的動作跟前幾次也沒什麼區別,只是,這一次,他手里的沙土丟出去後,竟然掉在了地上,而後才有所變化。
只是隨著它們一點點變大,到了後來,竟然長成了一條條半尺來長半寸左右粗細的紅色大蜈蚣,飛快地躥向蔻丹和戒戒那邊。
只是那些蜈蚣剛爬到半路,卻也突然停了下來,而後仰起前半截身子,也學著戒戒那樣,搖頭晃腦,身子左右前後搖擺起來。
它們擺動時都跟著戒戒叫聲中的韻律,所以動作都是整齊一致,放眼看去,也只見地上排著成百上千條紅色蜈蚣,整齊地晃著身子。如果給這些蜈蚣配上把斧子,看它們左右晃動的樣子和節奏,真跟《功夫》電影里面斧頭幫成員集體舞蹈一樣了,只是這情景比起斧頭幫開舞會,還要壯觀得多,也要詭異得多。
‘一只眼’卻好像習慣了一般,接著又埋頭召出了一批紅色蜘蛛,這些蜘蛛大概指甲蓋或者說玻璃彈珠一般大小,卻是全身殷紅,也頗為惹眼。
只是結果卻是不言而喻。
接著,‘一只眼’又召出了一批蛇和一批螞蚱一樣的跳蟲,不過它們一出來,卻也馬上加入了舞會之中。
也不知道一只眼是怎麼想的,倒好像是嫌這舞會還不夠熱鬧似的。
到了後來,‘一只眼’右手那個大拇指已是被自己咬的鮮血淋淋,他也氣喘吁吁,臉色慘白,好像月兌力了一般。
看著天上地上,他召出的蟲子都在忘我的跳著舞,他都顯得有些失神,眼里也好像有些迷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了太大的打擊。
而那戒戒見加入‘舞會’的蟲子越來越多,卻是越來越興奮,因為它可是這舞會的指導和核心,或者說是萬千矚目的引舞者。
當然,它的小腦瓜子或者其實是在興奮于,這麼多的蟲子,可是能吃上好幾天了。
也不知道一下子吃不完,還能不能打包。
不過戒戒雖然‘幫’蔻丹擋住了‘一只眼’所有的攻擊,蔻丹卻並不見怎麼輕松。
因為她要幫著小默一起對付苦臉男子。
從苦臉男子召出陰陽草,那些陰陽草從地里躥出,並且向小默腳下蔓延而去,蔻丹便丟出了一張燒著的綠紙,丟在那些陰陽草上,那些陰陽草也似十分忌憚綠紙或者說綠紙上的火,紛紛鑽回了地里。
只是蔻丹丟出一張綠紙,所能夠控制的範圍也不過半米左右,就算她之後仍是一停不停地丟出綠紙,還是不能完全當住那些陰陽草。
那些陰陽草也真跟活的一般,避開掉在地上的燒著的綠紙,而後仍是朝著小默撲去,好像山火席卷蔓延,勢無阻擋。
這些陰陽草所過之處,其它的草紛紛枯萎焦黃,好像被那些陰陽草吸干了一般,甚至于連地上長著的一些高大的柳杉,在陰陽草從它們腳下蔓延過去後,上面的葉子竟然也紛紛變成了紅色,好像深秋提早來臨一般,接著卻又變成了枯黃,而後紛紛掉落。
轉眼間,這些柳杉就變成了光禿禿的,甚至于樹干也變得暗無光澤,豪無生氣,也真有如被山火席卷炙烤過了一般。
小默也不得不跳來跳去避開那些陰陽草,一邊卻又不停地朝著苦臉男子丟出手里沙子一般的東西。
只是隨著地上那些陰陽草越長越多,小默所能立足的地方也越來越少,她不停騰挪閃躲著,手上也不得不慢了下來。
而那苦臉男子則輕松多了,雖然小默丟出的是毒砂,劇毒無比,一沾就爛,但是不會像陰陽草那般追人,苦臉男子只要躲開去就成。
小默見自己越來越被動,也愈顯焦急,到了後來,竟然索性不去躲那些陰陽草,直接沖向苦臉男子,逼了過去,一把一把甩出毒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