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說到賭命,胡靈峰在眾人的關注下,被山野正一的話給怔住了,賭命一事非同小可,不是兒戲,胡靈峰覺得應該好好想想。
蔣雄可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說什麼胡靈峰也是局外人……讓胡靈峰冒這個險蔣雄是絕對不會願意的,況且這三個小日本的邪術大家也看到了,不單單是邪門,簡直就是邪的沒譜。
胡靈峰頓了頓,沒有直接回應山野正一,而是出去打了個電話給王伯通……王伯通聞言,回應胡靈峰現在有要事在身,實在走不開,不過王伯通倒是給胡靈峰出了倆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主意。
返回賭場後,胡靈峰見眾人正在賭場里面議論紛紛的候著,而蔣雄卻在和山野正一打口水仗,看到胡靈峰回來大家立即鴉雀無聲,只見胡靈峰輕松的笑了笑,抱拳對所有人說︰「各位,各位,談及賭命一事,我這心里也是拿捏不定,所以我剛才出去請教了一下師尊……所以今天請大家做個見證,我胡靈峰同意和這位山野正一賭命,而且我還要加大賭注,我要賭他們三個人的命。」
眾人頓時一片嘩然,蔣雄連忙上前阻止,「師父,這樣不行,我不能讓你這麼做。」
胡靈峰笑著搖了搖頭︰「阿雄啊,我們可是師徒關系,你有事,我這個做師父豈有不幫的道理,況且師尊也說了,讓我們盡管去賭,他會……」
說到要緊處,胡靈峰奸詐的笑了笑,蔣雄頓時也被胡靈峰給弄的糊涂了,怎麼又出現一個師尊了。在場眾人又議論了起來,見胡靈峰稱蔣雄做徒弟,這年紀輕輕的小伙子到底是什麼人?而且胡靈峰還說有個什麼師尊,這讓眾人的心里產生了更加強烈的好奇。
山野正一似乎也被胡靈峰這話給怔住了,在山野正一的心里,這個小伙子的身上是有點兒看不透的東西存在著,一股至陰至邪的能量在這小伙子的體內藏著,可是這個小伙子卻把這力量隱藏的極深,而且胡靈峰還提到了什麼師尊,山野正一從胡靈峰的神情和談笑的神情判斷,今個顯然是踫上硬釘子了。
胡靈峰見山野正一沒有回應,還怔怔的站在那里,于是胡靈峰很輕松的笑道︰「山野先生,你也不必著急,可以先和你身後兩位*的高手商量一下,我知道沒有他們的幫助,你是不行的。」
胡靈峰所說之*高手,乃是日本一支神秘的邪術教派,這王伯通前番去過日本游歷,對日本這*多有了解,根據胡靈峰在電話了提及的情形,王伯通斷定這幾個日本人定是*的高手無疑。
這山野正一見胡靈峰一下子看破了他們的派系,心中對胡靈峰更是沒底,原本這*中人在日本也是非常神秘的一個組織,很少為外人知曉,而這胡靈峰小小年紀,只是打了個電話便一口洞穿了山野正一的派系,這讓山野正一如何能不驚?
蔣雄是個察顏觀色極其厲害的主,他見到山野正一的表情,好像已經是決定放棄了的樣子。蔣雄這心里頓時也來了底氣,于是蔣雄眼珠子一轉對大家高聲說道︰「我蔣某人開賭場是做生意的,圖的是一個和氣,大家伙玩的也開心,開這個場子也是為了廣交朋友,而不是樹立敵人的。但是,今天這三個日本人想來搗亂,說實在話我蔣某人的心里非常生氣。不過我也不想太為難他們這幾個狗腿子,如果他們有膽就賭命,沒膽也好說……只要他們大聲說自己是懦夫,發誓從此以後別再來搗亂,讓我們大家伙都听見,那今天這事就算完了,我蔣某人也不計較那麼多,現在就等山野先生表態了。」
山野正一听了蔣雄的話,出乎意料的沒有屈服,而是冷冷的胡靈峰說道︰「我們同意賭命,你們出哪三個人?」
「……」蔣雄猛的一怔,沒想到這山野正一還真有膽,自己判斷錯誤了?
胡靈峰也很是意外,王伯通出的第一招失敗了,山野正一沒有被嚇住。
在眾目睽睽之下,現在已是騎虎難下了,蔣雄見胡靈峰都豁出去了,自己也痛快的說道,「我算一個,我和我師父倆個人,賭你們三個。」
山野正一搖了搖頭︰「不行,必須三個人,不然不公平。」
「算我一個。」阿發突然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
蔣雄很感動的摟了下阿發,「阿發,好樣的,謝謝你了。」
阿發難得的笑了笑︰「老板,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既然人數已經定了,下面就請你們選地方賭吧。」山野正一說著,掏出一個手機來︰「各位,我有個事情要提醒下各位,真正和胡靈峰先生賭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師父。」
說完這話,山野正一開始打電話……
胡靈峰和蔣雄,乃至所有圍觀的人,都被山野正一的話給搞懵了,單單一個山野正一就夠邪門的了,又冒出一個什麼師父來,這形勢扭轉的真是讓人目不暇接,心驚肉跳!!
等到山野正一打完電話,蔣雄讓阿發在這招待客人,然後對胡靈峰說道︰「師父,我們去準備賭場……」
胡靈峰應了一聲,隨蔣雄一起上了天台……
由于山野正一他們用的是邪術,這賭局已經變了味,這已經不是純粹的賭博了,而間接的轉變成了斗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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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胡靈峰根據陽光的照射位選定了一個光線十足的地方站好,「就這了,讓人準備吧,再弄些鏡子來,對了,還有那些雞……」
蔣雄二話沒說,讓手下先去準備,然後看了看胡靈峰,蔣雄有點兒不放心的問︰「師父,你說師尊是怎麼一回事?你真的有把握贏那個山野正一的師父嗎?」
「師尊的事可有可無,其實我這心里也沒什麼低,王伯通只給我想了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已經失敗了,現在就看第二個的了。」胡靈峰頓了下,抬頭對著蔣雄如實說道︰「贏山野正一要看運氣,至于他的什麼師父,我這心里沒什麼把握。」
蔣雄的心情很沉重,他低聲念道︰「看來,沒別的辦法了……」
「阿雄,你有好辦法?」胡靈峰隱約听出了一絲異樣,感覺這蔣雄應該是話外有話。
蔣雄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我還沒想到好辦法。」
這時,二十多個服務生,外加一些保鏢搬著東西上來了,蔣雄讓大家都听胡靈峰的安排,不管胡靈峰叫干什麼都得干。
「師父,我去看一下賀老,這里就拜托你了。」
「去吧,賀老一把年紀了,你快去看看吧。」
蔣雄「嗯」了一聲,轉身下了樓……走廊中,蔣雄對身後一個光頭保鏢低聲嘀咕了幾句,那個保鏢听後,立即小跑離開了。
蔣雄想想有點兒不放心,對另一個保鏢說︰「缸子,你也去,這事務必給我辦的干淨利落,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的。」
缸子邪邪的一笑,也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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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後,胡靈峰回到賭場,大聲宣布場地準備好了。
山野正一也沒多想,正想見識見識胡靈峰搞得什麼玩意呢。
眾人跟著一起上了天台,此時這棟大樓的天台上已經圍站好了幾十個保安,一切準備的有條有序,只是讓眾人有些意外的是,這臨時搭建的場地很特別,地上鋪著一層黑布,四周豎立著一圈半人高的物體,也圍了好些黑布,只是不知黑布下藏了什麼玩意。
胡靈峰看了看天色,快接近中午十二點了,在這個時間段陽光特足,對自己這邊很是有利,于是胡靈峰當著百十個圍觀的人群說︰「我想比賽應該可以開始了吧?」
正在揣摩黑布下是什麼的山野正一,連忙說道︰「不行,還要等等,我的師父還沒來。」
蔣雄突然爬上天台大聲說道︰「總得有個時間限制吧?我看再給你們半個小時,應該差不多了吧?」
「半個小時足夠了!」山野正一點了點頭,表現同意,畢竟他心里有數師父要多少時間就能趕到。
蔣雄微微一笑,對著大家大聲說道︰「那好,我們就定在半小時後開始,不管山野先生的師父有沒有出現,我們必須按時開始。」
為了看這場好戲,很多人都收了收褲腰帶,準備看完了賭局再去吃飯。要知道,這可是一場生死局啊,事關六個人的身家性命,誰也不想錯過如此刺激,驚險的賭局。
胡靈峰和蔣雄,還有阿發商議了一下怎麼個賭法,因為山野正一他們很不可一世,說不管是什麼賭法都願意奉陪。
陽光當頭照射,不一會兒眾人就敞開了衣服,嘀咕這天太熱了。
山野正一看了一會兒那些黑布,實在猜不出黑布下是什麼,不過他確信這個胡靈峰肯定做了什麼手腳了。
三個日本人聚在一個角落處議論著……山野正一看了看時間,半個小時眼看就快到了,而師父還是沒有蹤影,電話打不通,總沒人接。
胡靈峰遠遠的觀察著山野正一他們,將他們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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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蔣雄大聲叫道︰「時間到了,開始。」
胡靈峰緊接著喊道︰「揭開黑布,開局。」
猛然間,黑布被二十多個保鏢全部揭開,露出一面面折射著陽光的鏡子來,注意看得人還發現,這些鏡子的反面都貼了一張火柴盒大小的黃色符咒……
三個日本人見到這只是鏡子,方才舒了一口氣,山野正一的心里也少了幾分不安,盡管師父沒趕來,單憑這些貼著符咒的鏡子也想影響陰功的發揮?這未免也太小兒科了吧。
隨即,服務生宣布游戲規則,兩方六個人參與賭局,每人只有一枚籌碼,一局定輸贏,三比二取勝制。
山野正一的師父沒出現,胡靈峰有點意外,看了看蔣雄,蔣雄卻聳了聳肩。
「請入座……」服務員喊了一聲。
胡靈峰對山野正一客氣的笑了笑,︰「請……」
當山野正一踏上鏡子鋪成的地面時,只听鏡子 嚓一聲碎了……這鏡子下面不但有小石頭,還被灑滿了雞血……山野正一見到雞血後,嚇得急忙後退,其他倆個帶著墨鏡一直很沉穩的日本人,也嚇得摘掉了墨鏡,惶恐的看著鏡子下面的雞血,不敢上前一步。
這雞血可是至陽之物,有此至陽之物在腳下,便可斷絕與地陰之氣連接的機會,而且陰派的人身體也屬陰,長時間在雞血上站著,那就和正常人站在熱鍋上一模一樣,這樣的煎熬別說山野正一不願意接受,就算他師父來了恐怕也不會願意接受的。
「不,我抗議,我們不同意在這上面賭……」山野正一怒吼著。
蔣雄臉色一沉,揮了揮手,幾個保鏢竟然拔出槍來對著山野正一他們。隨即,蔣雄狠狠的說道︰「今天你們想賭也得賭,不想賭也得賭,沒得選擇,這是賭場的規矩。」
胡靈峰這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架勢,在場的也有不少是白道的高官,見到蔣雄手下有槍,眾人這心里不免一寒……
這時,胡靈峰說道︰「山野先生,我說換個地方賭你也答應了的,現在這個地方只不過是有些雞血罷了,對于正常人和不依靠歪門邪道方法取勝的人來說,這地方很正常,如果你們純心想依靠邪術取勝的話,我想在座的各位也不會答應吧?」
眾人听了胡靈峰的話,方才明白了真相,原來這三個日本人一直在用邪術賭錢,難怪他們只贏不輸呢!賭錢的人最看不起老千和耍詐的,明白了真相的眾人一起發出了支持胡靈峰和蔣雄的聲音,更有甚者還咒罵起了這三個日本人來。
在形勢的逼迫下,山野正一心中一橫,因為他們自身還具備一些陰功,只要出手快捷一樣能將陰功發揮出來,同樣可以贏了這場賭局,只不過自身功力要損耗一空,但和性命比起來,陰功耗損算是劃算的了。
六人上了各自位置之後,地上的鏡子已被踩碎大半,剩余的被保鏢們也不遺余力的踩碎了。
服務員揭開桌子上面的碗,大聲宣布道︰「賭局以擲骰子比大小定勝負……」
在場所有圍觀者,包括那三個日本人,無不為這玩法驚訝不已,這種玩法也太土了,鄉間老百姓的玩法,太俗氣了……當然,這玩法是胡靈峰的主意,小時候經常看到農村婦女、老太太在一起擲骰子賭小錢。阿發是職業賭徒,他听了這個意見認為可行,因為擲骰子他非常拿手,尤其是胡靈峰發明的這種骰子,年輕的時候練功經常的用到。
當山野正一看到碗里面的骰子時,他頓時不干了……這哪是骰子啊!這分明就是豆腐塊子啊!正常的骰子很小,一只手完全可以抓住七八顆,而胡靈峰讓人準備的這個骰子,每一顆都比正常的麻將還要大兩倍之多,三個骰子一只手不怎麼好抓,必須要雙手捧著擲……
胡靈峰捧著骰子,笑道︰「山野先生,別動不動就不干啊!可是你說隨便我們選哪種玩法的啊,這骰子是拿正常的骰子比起來是大了那麼一點點,但這樣做的目的完全是為了公平起見,這小命人人只有那麼一條而已,我們賭命的不能借助任何邪術,單靠運氣才行,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公平公正……你說呢,山野先生?」
山野正一他們三個除了依靠陰功取勝外,還真沒試過憑借運氣,按照胡靈峰安排的這種玩法去賭過,在眾人的哄吵下,山野正一拿起骰子看了看,又郁悶的搖起頭來,因為這骰子是蘿卜刁的……而且骰子的點數全是雞血點出來的,這蘿卜雖然是土里面長出來的,但它是辣的,五行不屬陰、反而屬陽。
無疑,這蘿卜骰子又是一道克制陰功的好法寶,在毫無優勢的情況下,山野正一打心里不願意為異國的賭場糾紛去賠掉自己寶貴的性命。就在山野正一不願意賭,正在糾纏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接完了電話的山野正一,猛的給蔣雄跪在了地上,可憐兮兮的求饒了起來……當然,山野正一之所以求饒,還是另有苦衷的。
山野正一這麼一跪,他身後倆個同伴也愣住了,輕聲問明情況之後,三個日本人一起跪在了碎鏡子上,不停的求饒著……
蔣雄對著在場的所有人笑著搖了搖頭,裝作很無奈的大聲說道︰「各位老板,各位朋友們,你們也看到了,這三個日本人依靠邪術來贏我的錢,現在我們破了他們的邪術,結果呢,他們這三個*養的就成這樣了……」
山野正一這心里憋屈啊,可是師父的小命在別人的手里抓著,再憋屈也要先救了師父再說。
其實,蔣雄一直都是個老奸巨猾的家伙。走廊中蔣雄派出了兩個保鏢都是高手,尤其是那個缸子特別的了得,心狠手辣,辦事極其的干淨利落。山野正一的師父被缸子他們截住了,剛才山野正一接的那個電話就是缸子用他師父的手機打的,所以才能迅速摧毀掉山野正一最後那點抵抗意識。
斗邪最終告一段落,三個日本人同意用錢來換命,並大聲宣布自己是懦夫,發誓以後不再踏足中國土地一步。
還有一個條件,胡靈峰讓山野正一私下說出邪術的秘密。
那些圍觀的,有幾個沒心沒肺的見沒死成人,竟然還抱怨了起來……真是讓人無語。其中有幾個圍觀的高官,質問蔣雄這些槍支是怎麼回事,想借機敲詐一把,誰知蔣雄哈哈一笑,當著眾人的面把所有槍給踩碎了……原來這是塑料槍!
和山野正一談了好半天,門終于開了!從房間里面走出來之後,胡靈峰搖頭笑了,不得不承認山野正一是個很重情義的人,又不得不承認蔣雄是個大大的「壞人」,蔣雄以山野正一的師父性命作威脅,逼著山野正一說了半天*邪術修煉的事……原來這日本的*,其根源也是來自于中國的道術,不過這所謂的*也只是道術修煉中的一支旁門。
話說這陰陽五行修煉之術復雜難悟,能修能悟的人少之又少,而日本這*卻別出心裁將陰陽之術分開來煉,經過幾位奇人的多年專研竟也小有所成。到了山野正一的師父這一輩,更是奇人乍現,竟然有人試著將*的陰功和五行中土靈氣相結合運用,最終形成了以陰功催動土靈氣的詭異邪術。有了邪術,自然有人考慮把這邪術運用到掙錢上來,想依靠邪術掙錢最快的法子莫過于賭場之中,因為撈錢快,*快速發展壯大了起來。
胡靈峰對這陰功的修煉方式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胡靈峰的心里倒是有些個激動,因為他發現他身上所隱藏的那股「氣」,似乎可以通過陰功修煉的入門術將其激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