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黃大宋 第203章 禽獸之行!

作者 ︰ 摘新桃

從這日之後,趙婧來找李唐的次數倒是少了一些,而且,,每次過來也只是略略坐一會子,很少說話便走。只是,她的容顏卻越來越消減,眼神也是越來越黯淡。

李唐心底也開始漸漸地從憐惜變成痛惜了,但喪母之痛,並不是勸能勸得了的,每次趙婧過來的時候,他也只有默默地陪她坐著,聊作安慰了。

這以後的日子,趙煦的身子惡化得很快,而他身邊原來有一個童貫在侍候,倒也周到。童貫死後,他身邊就再無得力之人。到了最後,他便把梁從政調到了身邊侍候。這令很多朝臣大為驚訝之余,又大為嘆服。

要知道,那梁從政身上從上到下都打著太後的烙印,而宮內一直都有太後和皇帝不和的流言傳出。如今太後薨,趙煦非但不利用機會清除異己,反而將太後的人放到身邊來使用,這如何不令那些一直覺得趙煦心胸狹隘的大臣們大跌眼鏡,嘆服不已呢。

而李唐也開始有些活兒干了。由于趙煦隨時都有發作的可能,他在宮內走動的時候,一般都會帶上李唐,只有上朝,宣見大臣的時候,才會由梁從政侍候著。

這一日,趙煦看過孟皇後之後,便來到了福寧宮。

孟皇後已經快要到預產期了,按照李唐的估計,也就是半個月之內的事情了。這段時間以來,孟皇後宮內的宮人們愈發顯得緊張。雖然如今已經沒有了泄密的威脅,但孟皇後這個時候出個什麼三長兩短,比起以往來,就更加嚴重了,誰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趙煦以前來走動並不十分勤快,主要是這里是要保密的,他若是來得太多了,容易引起宮人的懷疑。自從消息公布之後,他倒是天天都要來一次,有時候甚至是兩次、三次。相對來說,他去福寧宮就顯得少了一些。

和以往一樣,這一日,趙煦到福寧宮,自行進去和趙婧說話,而李唐便在旁邊的一個偏殿坐著等候。李唐剛坐下不久,就看見大批宮娥內侍從正殿那邊緩緩走出。

李唐對此絲毫不以為意,他知道趙煦和趙婧兄妹之間說私話的時候,總會把旁人支走的,趙煦是一個不喜歡在旁人面前放開心懷的人。那些被支走的人也不會像平常那樣在殿外後者,而是會真正離開,有多遠走多遠。大家會在很遠的地方三三兩兩聚在那里候著,遠遠看見趙煦走出宮外,才會陸續回來。

這樣一來,整個福寧宮就變得一場安靜。偌大一座宮殿,就只有三個人在里面。

整個大殿靜悄悄的,氣氛甚至有點壓抑。當然,這是皇宮,好像也很難找到氣氛不壓抑的地方,所以,盡管李唐對這個地方一直好感欠奉,卻也能吃得香,睡得好。而如今,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又再次開始打起瞌睡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忽然,一聲尖叫傳來,將李唐從黑甜鄉抓了回來,李唐的身子一躍而起,他可不願被趙煦看見自己打瞌睡的這窘樣。

剛剛站定身子,李唐便感覺不對了。他听見的,並不是人從腳下發出的聲音,而是嘴巴里發出的,而且是個女人。可剛才明明只有趙家兄妹在旁邊的大殿里說話,這女人尖叫之聲,難道是公主發出的?

李唐還沒有釋懷,立即又听見了一聲尖叫,這回他听得真切,這聲音的確是趙婧的。李唐大為驚訝,這皇宮之內,還有誰敢對長公主無禮,她可是皇上身邊最得寵的人哪!

皇上?李唐一念及趙煦,心下頓時打個突。其實,趙煦對趙婧超乎尋常的寵幸,李唐也覺得有些異樣,而隨著跟隨趙煦次數的增加,李唐越發斷定趙煦對于趙婧的感覺眼楮超乎了親兄妹的範疇,而是一種更趨近于男女之情的畸形情感。

當然,這只是內心深處的一種臆測,並無實際的證據。而且,就算他能確定此事,也只能裝聾作啞,這種事情泄露出去對于皇家固然是一種絕大的羞辱,對于李唐本人,也絕無任何的好處,反而會給他帶來無限的危險。

可如今,李唐不願遇見什麼麻煩,而麻煩卻主動找上門來了,趙婧的尖叫聲明明是在提醒他,她正在遭受攻擊!

李唐此時只能有兩個選擇︰沖進去救人,或者裝聾作啞,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

若是前者的話,假設那施行攻擊的人恰如他所料,正是趙煦的話,那李唐就不就得了趙婧且不說,自己的性命恐怕是決不能保住了,而家人說不定也會遭受牽連。若是李唐自己一個人生活,而沒有這麼一個很大的家庭,一听見這聲音自然立即沖進去了,可家庭固然是李唐在外努力拼搏的原動力,遇上危險的時候,也會成為他貿然抉擇的羈絆。

「不對!」李唐忽然忖道︰「今日之事,即使我不沖進去,被趙煦得手,由于福寧宮的宮人已經全部走了,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真相,他豈能不殺我滅口?再說,趙婧和我自己的關系暫且可以拋下不說,她也是曉璐的好朋友啊,若是我坐在這里裝聾作啞,任由她遭受侮辱,即使趙煦不殺我,我又有何顏面去見曉璐,又有何顏面去見清照?」

李唐咬咬牙,狠狠地向正殿那邊跑去。

大殿里面,趙煦已經抓住了趙婧,趙婧上身的外袍已經被扯去,露出里面的紅色的抹胸。她那一雙白蓮藕一般的玉臂已經完全暴露在空氣中,雙拳不停拍打在趙煦極端瘦弱的身子上,趙煦卻似毫無所覺。而且,他兀自不知足,還在趙婧的身上不停地撕扯,奈何趙婧努力反抗,他一時之間竟不能得逞。

也不知什麼原因,趙煦這些日子以來,身子已經十分虛弱了,而此時卻好像毫無滯礙一般,竟然能把趙婧牢牢抓住,趙婧竟是根本無法掙月兌。這也讓人感慨當一個人必欲做成某件事的時候,那種力量是何等強大。

趙煦正起勁的時候,忽听後面一陣腳步聲傳來,身上一凝,有些錯愕地回過頭來,一眼看見趕來之人是李唐的時候,他雙手兀自抓著趙婧不放,嘴上卻怒道︰「李唐,不是讓你再偏殿等候嗎,你跑進來作甚?」

李唐頓時愕然,他倒不是被趙煦的氣勢嚇倒了,而是被趙煦張狂的語氣驚到了。他在猥褻自己的同胞妹妹,居然還可以如此理直氣壯,被人撞破了也不肯停歇,還以如此囂張的語態質問別人,這可真是一個罕見的強人吶!

而趙婧看見李唐沖進去,頓時停止了掙扎,嘴上也不哀告了,眼里卻流下了兩行清淚,可憐巴巴地看著李唐。

李唐頓覺有一股怒火從腳底下直沖入頭頂,他有些失去理智地指著趙煦罵道︰「趙煦,你還是人嗎,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行這等禽獸之事,居然還有臉如此質問于我?你,你簡直枉自為人!」

出乎意料的,趙煦居然並不動怒,而是無所謂地笑了笑,道︰「枉自為人又怎麼樣,朕時日無多了,難道就不能做一點一直想做的事情?況且,朕乃一國之君,一言一行,都是絕對正確的,又談得上什麼禽獸之事?」

李唐簡直氣得七竅生煙,面對這樣絕對無恥的人,你絕對不能和他講道理,因為在他的哲學里面,並沒有道理這樣東西存在。他將的是權勢,他是皇帝,是整個大宋權勢最強的人,所以他所說的、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這便是趙煦的哲學。

一怒之下,李唐一直不敢出口的威脅之言頓時不由自主地出了口︰「陛下,我想你還是放開的好,你身為一國之君,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固然是權勢滔天,可三步之內,曹沫也可降齊桓!微臣不才,雖然不願效曹沫之所行,若是逼不得已了,也只好冒犯陛下了!」說著,他一步一步地向趙煦那邊逼去。

趙煦許是被**沖昏了頭腦,看見李唐逼近,竟是絲毫也沒有驚慌。他只是淡淡一笑,道︰「你知道我今日為什麼一定要行此事嗎?」

李唐心下答道︰「你滿腦子都是精*子,沒有腦髓了唄!」但一想,這個解釋似乎還是有點牽強,趙煦和趙婧相處這麼多年,一直相安無事,如今驟爾爆發,應該還是有深層次的原因的。當下,他問道︰「那是為什麼?」

趙煦微微「哼」了一聲,道︰「想當初,這賤人——哦,對不起,應該是我親愛的十妹看上了範家的小子,朕便很是不願。不過,十妹苦苦哀求,朕倒也不好一直拒絕。當然,朕也知道一點,那就是範正平是絕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的,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兒子成為無用的駙馬都尉。有了這點思量,朕便勉強答應了十妹。

可是,範正平的那個兒子實在不知趣得很,竟然去苦求他的父親為他求婚!這可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小子要才沒才,要貌沒貌,偏生還以風流自詡,處處于人交際酬酢,實在是可惡得緊!範正平將他關起來,絕對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

本來,朕覺得此事到了這個地步,也就是了,沒必要糾纏下去,可沒有想到有人來告訴朕,範正平這廝經不住他那個混賬兒子的哀告,竟是有心要為他兒子向朕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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