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兒痛……」
容兒抓著袁慕容身上的睡袍,可憐巴巴地說道。貝齒輕輕地咬著朱唇,現出一排牙印兒,甚至,還泛著點點的白。
如若不是痛得厲害,容兒是不會喊痛的!
「咬著我的肩,不要咬唇。」
袁慕容攬過容兒的腰身,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圈過容兒,然後才開始重新抹藥。
袁慕容的指尖,輕輕地滑過容兒的腳踝,輕柔的,舒緩的。可是……
容兒卻覺得袁慕容的手,像是針尖兒一般,扎在她的肌膚上。就像拿著一根刺,戳在水泡上,疼得鑽心!
終究,容兒是沒有忍住,檀口咬在袁慕容硬邦邦的肩,牙齒越陷越深。
冷汗滲滲地浸出來,光潔的額頭,不滿了豆大的汗珠。像是經歷了一場酷刑一般,容兒身上的襯衣,幾乎濕透了。
「好了。」
「呼!~~」
容兒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仿佛解月兌了一般,原本緊繃的身子,慢慢放松下來。
「你學過包扎?」
她腳踝上的繃帶,邦得十分平整,很平滑,很美觀。沒有學過的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容兒以前做過醫院的兼職護士,大概半年的樣子,懂得一些包扎的技巧,一眼就看出袁慕容的手法是學過的。
「嗯,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學過。」
袁慕容淡淡的答道,然後收起藥膏和紗布,放在了床頭櫃里。
他以前在部隊呆過?
難怪,身上的肉硬硬的,很結實,不像她的,軟軟的,模著像是女敕豆腐!
「把衣服換了。」
袁慕容取出一件襯衣,放在了容兒的身邊。
原本房間里是有容兒的睡衣的,可是,容兒覺得薄薄的兩片兒布料,太露了。死活不給穿,所以,她一直都拿袁慕容的襯衣當作睡衣穿。
只是……
如果容兒知道袁慕容的襯衣,動輒就是幾萬十幾萬一件的話,恐怕,就是袁慕容逼著她,她也不敢穿啊!
瞥了一眼幾乎貼在容兒身上的襯衣,袁慕容蹙眉,「我去打點水,你不要急著換衣服,擦一擦身子,會舒服一些。」
說完,沒等容兒回答,就徑直走向衛生間,不一會兒,端著大半盆溫水過來。
「衣服月兌了。」
袁慕容一邊將水放在地上,擰干毛巾,一邊對著容兒吩咐道。
「我……自己……」
容兒本想自己來的,然而,看到袁慕容抬起的厲眸時,連忙收住了嘴,乖巧地解開衣服。
反正,她的身體被他看光,也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麼好扭捏的!
容兒如是催眠著自己,盡量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袁慕容擦拭著容兒的身體,一寸一寸,很仔細,甚至,連腳丫都沒有落下!
此刻,容兒心中的感動,多過于害羞。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呢?
寵你的時候,可以讓你的心甜到了骨子里,仿佛浸泡在蜜壇里一般。發火的時候,也可以讓你苦到心坎兒里,甚至比吃了黃連還要苦上幾分?!
「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袁慕容扣起容兒襯衣的最後一顆紐扣,扶著容兒躺在了床上,然後起身,大步朝著衛生間走去。
容兒直直盯著袁慕容的背影,直到「 」的一聲關門,隔絕了容兒的視線,容兒都沒有收回目光。
她是真的完全看不透袁慕容!
霸道的,生氣的,冷漠的,溫柔的……可是,最令她捉模不透的,還是袁慕容的陰晴不定!
袁慕容的速度很快,不過五分鐘就出來了。之前,他們都是洗過澡的,現在不過就是沖一下,圖個涼快。
「怎麼還沒有睡?」
「我……睡不著。」
如果不是袁慕容出聲,容兒都還沒有發現袁慕容已經出來了。可見,她想得是何等的入神。
「我給你擦頭發吧!」
容兒坐起身子,拿過袁慕容手中的毛巾,欲給袁慕容擦頭發。
疑惑地端看著容兒,對于容兒的反常的舉動,袁慕容有些詫異︰她竟然主動要求給他擦頭發??
容兒沒有在意袁慕容的驚異,疊好毛巾,而後慢慢的,仔細地擦著袁慕容濕漉漉的頭發。
容兒的手,很輕,很柔,像是像是絲綢一般,滑過袁慕容的發間。
親昵的姿勢,多麼像是一個小妻子,體貼地照顧著辛苦一天的老公啊。只是,容兒和袁慕容,此刻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晚上,容兒睡得並不安穩,腳踝一直有些隱隱作痛,直到後半夜,疼痛逐漸消失之後,容兒才沉沉的睡去。
黑暗中,袁慕容睜開眼楮,低頭望著懷中睡著的小女人,而後,才重新閉上眼楮。
翌日清晨,容兒醒得很早,瞄一眼窗外,發現天還是灰蒙蒙的,有些早。然而……
容兒卻是睡意全無!
難道——
昨天睡太多了?!
容兒輕輕轉身,面朝袁慕容。
她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端看這個男人呢!
橫飛的劍眉濃密,挺拔的鼻梁翹挺,涼薄的唇瓣誘人,麥色的肌膚**……
上天似乎也太優待這個男人了,不僅給了他英俊的外表,還給了他富可敵國的財富,甚至,還給予了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地位!
怪不得,會有那麼的女人為他瘋狂,以作為袁少的**為榮。
他,袁慕容,的確有讓女人瘋狂追捧的資本!
突然,容兒腦中涌出一股沖動——
他的唇惑人得緊,吸引著她品嘗。
貌似……
她還沒有主動吻過這個男人呢?!
容兒輕輕地推了一下袁慕容的手臂,發現男人沒有醒來的跡象之後,才輕輕地俯子,櫻唇緩緩地靠近袁慕容的薄唇……
咦!
冰冰的,涼涼的,還有一點兒——
軟軟的!
原來,男人的唇是這樣的啊?!
沒有什麼特別的啊,為什麼每次男人吻她的時候,都好像是在品嘗一道美味的佳肴一般,慢咬輕啃,投入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