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袁氏千金,出生于軍政世家,豈會有不懂武術的道理,盡管不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但是,對付米迷一個跆拳道黑帶,搓搓有余!
「啪!」
袁嘉怡一個耳光打在米迷的臉上,瞬間出現五個紅痕。她可不是駱思語,下手的角度,力道,可是精著呢!畢竟,武術也不是百煉的不是?
「米迷!」
容兒焦急,看著米迷挨打,很是難過。如果不是她,米迷根本就不會插手這件事兒,也不會平白無故得挨打!
「袁嘉怡,你放開米迷!」
容兒上前,抓著袁嘉怡的手,雙眼怒視著袁嘉怡。
她真是沒有看出來,袁嘉怡看似柔柔弱弱的,竟然是一個高手。要知道,米迷幾乎是從未踫到過敵手呢!
「哼,從沒有敢命令我,你容兒,是第一個人!」
袁嘉怡甩開容兒的手,由于力道過大,容兒朝著左邊摔了過去。為了避免摔倒,容兒左手撐在床上。
好痛!
「你……」
容兒氣極,不顧手腕的劇痛,起身上前一步,抬手一個耳光打在袁嘉怡的臉上。
真是欺人太甚!
「啪!……」
病房里,瞬間變得安安靜靜,沒有一絲聲音。容兒的手,還僵直在半空中,沒有收回。
她竟然打人了,而且,對方還是袁嘉怡,袁氏的千金小姐!
愣住的不僅是容兒,還有病房里的其他三人︰袁氏千金挨打,多麼不可思議!
「容兒!……」
袁慕容賣完早餐回來,看到的就是容兒惡狠狠一個巴掌打在袁嘉怡臉上的一幕。
真沒想到,一只小綿羊也有如此凶狠的時候,難道……
在他面前的嬌弱,都是演出來的?!
「啪」
早餐掉在地上的聲音。
「嘉怡,有沒有事,痛不痛?」
袁慕容上前,抬起袁嘉怡的小臉,看到上面出現的紅痕,怒目瞪著容兒。殺人的眼光,仿佛要將容兒千刀萬剮!
容兒即將出口的慕容,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哥,好痛,她……」袁嘉怡委屈地抽噎著答道,那樣子,仿佛真是容兒欺負了她一般。「我听說她住院了,所以想要過來看看她。可是,我們不過就見面一次,所以我就叫上了司語姐姐,想到她們是同學,會熟悉一些。只是……嗚嗚嗚……」袁嘉怡哭得好不傷心,眼淚一顆顆得掉落在地上,「只是,她為了給自己的同學出氣,就不講理的動手,我……我……」
袁嘉怡哭訴,腦袋開在袁慕容的懷里,眼角斜睨著容兒,很是得逞。
黑的說成白,在豪門,永遠都不是難事兒!
「嘉怡,別傷心了,走,我先帶你去看醫生。」
袁慕容擦掉袁嘉怡臉上的眼淚,看都沒有再看容兒一眼,然後拉著袁嘉怡朝著病房外走去。
他是真的疼袁嘉怡,這麼多年,已經成為了習慣!
只是,袁慕容沒有看到,袁嘉怡在離開前,得意的一笑,以及容兒失魂落魄的眼神。
「容兒,看到了吧,在慕容哥哥的眼里,你連嘉怡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還想妄圖坐上袁家少女乃女乃的位置,痴心妄想!」
駱思語湊到容兒的耳邊,低聲嘲諷,眼中盡是得意。
看著容兒顫抖的雙唇,駱思語心中大笑,真是爽快,終于看到這個女人吃癟的樣子了!
果然,叫上袁嘉怡這個傻女人,是無比正確的選擇!
「 」
病房的門關上,屋里寂靜得可怕。
「容兒?!……」
米迷扶著容兒顫抖的身體,心痛地看著容兒泫然欲泣的眸,很是心疼。
袁少竟然問都沒有問一聲,武斷地就認為是容兒的錯,對于容兒來說,會是何等的傷心啊?
「沒事兒!」
容兒淡淡一笑,只是恬淡的笑容,怎麼看怎麼有些牽強。
他竟然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難道,他對她一點信任都沒有,只是看到她對袁嘉怡動手,就認為是她的錯?
可悲!
不是因為她挨打,而是他的不信任!
「容兒,我去叫醫生。」
米迷扶著容兒坐到床上,看著容兒額頭上沁出的汗珠,以及手腕上迅速染紅的紗布,心驚不已。
方才容兒被推倒在病床上,左手腕著力的一幕,她看得清楚。恐怕——是傷口裂開了吧!
「不要麻煩醫生了,我真的沒事兒,不痛!」
容兒苦笑。
她是真的一點都沒有感覺到手腕的疼痛,因為……
心太痛了!
「你手腕都流血了,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會出事的。」
米迷急了,僅僅幾秒鐘的時間,整個紗布都濕透了,甚至,她都懷疑如果再不看醫生的話,血會不會流干!
「嗯?」
容兒一愣,才恍然地看向自己的手腕。
啊?怎麼會這麼多血?
「容兒,你先躺著別動,我過去叫醫生。」
米迷立刻起身,朝著病房外走去,她是真的半分都不敢耽誤。
容兒的手,會不會殘廢啊?!
「 !」
米迷剛剛打開門,迎面撞在一堵牆上。
好痛!
「干什麼,慌慌張張的?」
駱司杰蹙眉,有些責怪地看著米迷。
「駱司杰,容兒的傷口裂開了,怎麼辦?」
米迷早已經將昨天兩人的爭執拋之腦後。
「你的臉怎麼了?」
駱司杰捏起容兒的下巴,看著上面出現的紅痕,火大地問道。
是哪個該死的,居然連他的女人都敢打,不要命了嗎?
「我沒事。」米迷大力地拂開駱司杰捏著自己下巴的手,她現在都急死了,他還問些有的沒的干什麼?「我不知道霍京的辦公室在哪里,你快過去叫他好不好,容兒的手……」
米迷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她一個姨娘,以前也是想不開割腕,後來遇上車禍,再次傷了手腕,從此之後,一只手完全殘廢了,根本不能拿東西。
她是真的擔心容兒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