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蕭一本是好意,卻不料險些釀成大禍。
原來紅月不能吃太多酸的東西,這樣會引發他體內的舊疾,可是剛剛帶他出去時,實在拗不過他渴望的眼神,就讓他吃了兩串,可誰想,一開始還好好地,一走到客棧門口他卻突然蹲在地上,痛苦的呻***著,這可嚇壞了他,以為是吃壞肚子,卻正好踫到百里軒,他只記得當時他刺骨的眼神,然後急忙抱著紅月回到房間,北蕭一也被嚇住了,趕緊跟上。
青鳶正在收拾衣物,見到紅月被百里軒抱著進來,臉色蒼白,立刻迎上來「百里大哥,紅月怎麼了」
百里軒立刻吩咐道「快,去將我的藥箱取來」,將紅月平方在床上。轉而看到六神無主的青鳶,上前抓住她的手,給予她;力量「放心吧,有我在」
「百里大哥,月兒他~我」反過來抓住百里軒的衣袖,語無倫次
百里軒輕輕的拍拍她的頭,安慰道「我還要你的幫助呢」
北蕭一一進來就看到二人親密的拉扯,不過他現在的心思在床上的小人身上,未作他想。
青鳶見他進來,擦了擦臉頰的淚水,「百里大哥,開始吧」
百里軒取出銀針,將紅月的各大血脈封住,用刀輕輕地劃開他的小手「開始吧」
北蕭一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在一旁著急的看著,當他看到青鳶撩起袖子,露出手腕時,心像被撕開了一樣留著血。原本潔白的皓腕上中橫交錯的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刀疤。
「這~」原本要說的話卻再也發不出一個字
青鳶平靜的看了他一眼,並未注意到他眼中的心痛,拿出匕首在媚藥傷疤的地方劃傷一刀,順時鮮艷的血流了出了,刺痛了他的眼,不僅是他,一旁的百里軒別開眼,這麼多年,每次紅月病發,都是要她的血來鎮住,只因為血緣關系,否則他斷不會讓她放血。
此刻她並沒有想太多,仿佛這一刀不是劃在她自己身上,將手臂放在他的唇上,骨子里的嗜血因子因為嗅到熟悉的香味,雖然仍是緊閉雙眼,可是嘴上卻已經貪婪的吮吸著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北蕭一快看不下去的時候,百里軒收針,又迅速的替她的傷口上著藥包扎著。
青鳶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白紙,單薄的身軀隨時都會倒下,靠在了床邊微弱的喘息著,任由百里軒為她處理著傷口。
百里軒知道她要休息,關懷的說了句「你先休息,等會給你熬夜」
女子沒有反應,仿佛已經睡著了。
百里軒不在多說,走到他身邊時說了句出去吧
除了心疼震撼,剩下的就是無盡的懺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才出去。
待人走後,原本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恍惚的看著前方,卻沒有一個固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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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月到底怎麼了」一出門他就攔住了他
百里軒看了一眼緊閉的門,這是怒氣才散發出來,冷聲道「他不能吃太多酸的東西」
「酸的東西`」這才想到了糖葫蘆,聲音有些後悔「我不知道會是這樣」
「你的確不知道,每次紅月一犯病,她的痛苦就是百倍,而我枉為人稱神醫,卻無法根治她,只能看著她痛苦,」說著眼眶竟有些濕潤
這些他的確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
「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們」這是他第一次放下尊貴的身份求人,不為自己,只為了心愛之人
對于他的反應,白里軒的確有些吃驚,不過仍是冷冰冰道「不用你說,我也會救她,只是我需要冰蠶」
這件事上次就听他說過,不過當時沒在意「這冰蠶從未听說過」
「我也是听別人說的,其實也不肯定,但是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放棄」百里軒堅定地神情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這個男人雖然是為了她們母子,可是他的情義他看的一清二楚,他是他的妻,一生都是,誰也不能將她從他身邊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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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鳶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期間百里軒來過兩次,見她沉睡,只是坐了一會,替她把把脈就出去了。放了點血,果然身體虛弱,剛站起來,就頭暈眼花,險些摔倒,看著仍在熟睡的紅月,臉上綻開一絲笑顏,踏著虛晃的步子走出去。
屋內還是暖和的,當她打開門的剎那,一陣寒氣襲面撲來,冷的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將門關好,一白衣儒雅男子從拐角處走出來,柔聲道「我知你此刻會醒,給你熬了紅棗湯,」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這麼多年這已經成了一個習慣,每次放血之後,他總是能知道她何時會醒,醒來後總會有一碗熱乎乎的紅棗湯,眼角有些濕潤,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轉過身走向他……
滿意的看著她將一碗都吃光,從懷中遞上帕子,溫熱的手帕還有他的體溫,帶著淡淡的藥味,這是這麼多年讓她安心的氣息啊。明亮的眸子對上他,幽幽的嘆了聲氣「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現在我會一一告訴你」
男子的表情並不吃驚,等待著她的下文。
「他就是紅月的父親,北冥國的君主北蕭一」雖然說出口,但是身形微微有些顫抖
百里軒早就該想到,從她得知要來北冥國的種種反應和她見到北蕭一時經常失控,只是他不願意往那方面想,現在想想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青鳶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繼續說道「四年前我是他的北冥妃,後來因為一些意外,一場大火,我和羽兒被無塵宮宮主無塵所救,之後在我生出月兒後,卻紅月當天,這是不詳之昭,無塵大哥對我們很好,無微不至的照顧著我們母子,我不想拖累他便帶著月兒離開之後听說你能治百病,所以就~」
他能想到她這一路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竟一句話概括,意外,那些意外是否差點要了她的命,現在想到這些,他就心疼不已,將她的小手裹在掌中,試圖要給她溫熱的力量「那你為何又會中那五月斷腸」
她並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亦不是一個斤斤計較之人,想起陳思思,想起白樺,她們也只不過是為了心愛之人,可是竟然連親姐妹都要害嗎,一想到陳思思,她就內心糾結,一邊是想著她與自己的過往,一邊是那場大火她的無情。到底該怎麼做,月兒的病早就讓她忘記了仇恨,只是還不知道如何原諒罷了。
百里軒見她臉上閃過各種表情,深知這里一定也有段故事,既然她不願意說,他就不問,不管她做什麼,他都心甘情願的為她奉獻一切。
攤開他的手,一筆一劃的在他的掌心寫下三個字,緩緩地抬起頭說道「這是我原本的名字」
夏藝心,他在心中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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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那邊知道冰蠶可以就她們,他就立馬去了北冥宮,哪怕自投羅網,哪怕會丟了性命,這一次他在賭。
「稟告大王,北蕭一要見您」一個太監打扮的人畢恭畢敬道
「哦~」北冥夜放下手中的書,唇角含著一絲笑,不過確實冷冰冰的,他竟然會自己送上門,這可不是他的作風,難道那個侍衛對他很重要
「讓你進來」威嚴的聲音再次響起
雖說他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可以說是階下囚,不過仍是王者風範,絲毫沒有一絲落魄,見到那個曾經跪拜在自己腳下的男子如今卻高高在上,這種滋味的確不好受,不過他未有任何情緒。
自他進來,北冥夜的目光就看著他,仿佛在盯著獵物,見他仍是一身傲骨的北蕭一,這才開口「本王意外你死了,中了逝音,現在還能好好地站在本王的面前,看來是本王低估了你」
北蕭一輕笑道「很遺憾讓你失望了」
「難不成你的內力還在?」中了逝音的人,就算不死,也等同殘廢。既然他現在好好地,那只能有一個原因,武功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