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無邊的大掌順著勻稱的身軀,由秋水嵐的側腰往下來回游移著,薄唇則是一路向下來到平坦的小骯,探出舌尖,舌忝弄可愛的肚臍。
「易……」秋水嵐輕喊出聲,不自覺的蹙起眉頭,似乎在理智與欲火間來回掙扎。
闔易勾起嘴角,這小妮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才教她一次要她不準喊他將軍,而是必須喊他的名字,她馬上學會了,實在很不錯。
大舌先在可愛的肚臍上來回轉圈,接著開始往下探險,一直到雪白長褲的褲頭阻止他為止。
闔易知道自己沒有太多忍耐力,長指從秋水嵐的縴腰往下滑,褪去她的寬松長褲,讓僅著輕薄褻褲的雪白雙腿呈現在他的眼前。
「小嵐,妳真的好美,美得讓人屏息。」他微微起身,俯瞰雙頰酡紅的她,心跳狂亂,全因為身下如斯女子。
秋水嵐的雙眼彷佛罩上一層水霧,迷蒙得讓她瞧起來是如此無辜與令人憐愛,這樣的她,闔易愛極了。
這般毫無戒備的秋水嵐,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能獨佔……思及此,他的心更加澎湃洶涌。
闔易俯身,含住她微微開啟的紅唇,大舌探入其中,恣意的、放肆的攪著芳腔,汲取她口中的甘津。
他的女孩動情了!這對闔易來說,是多麼的得意與暢快。
闔易放開她的粉女敕雙唇,起身,緩緩的月兌下阻擋他一親芳澤的輕薄褻褲。
「天呀!我的小嵐真美。」他忘情的說著渾話。
在闔易眼底的秋水嵐有著一身白皙的肌膚,勻稱嬌柔的身軀躺在深藍色的床褥上,眼神流轉間散發出迷蒙與沉醉的眸光,被吻得微微紅腫的女敕唇輕輕開啟,彷佛待人采擷。
她修長的頸項和胸脯上有著點點紅痕,猶如在銀白雪地上灑落片片大紅牡丹的花瓣,讓人看了心蕩神馳。
「別看……」秋水嵐害臊的撇開頭,雙手根本不曉得應該如何遮掩全然綻放的春光。
「為什麼要我別看?這麼美的景色,我連眨眼都舍不得了,怎麼還能逼我轉移視線呢?」闔易的薄唇貼在她的耳朵旁,嗓音低醇的說,並邪惡的將吐出來的熱氣噴灑在她的敏感耳殼上。
闔易張開雙唇,含住她的耳垂。
「啊……別……」秋水嵐感覺一道強烈的電流從闔易的指下傳至腦門,讓她不自覺的弓起身子,迎合他的挑逗。
他放開她的耳垂,笑睨著陷入的漩渦、雙頰染上春色的嬌美人兒。
「怎麼說別要我這樣呢?我的小嵐,我瞧妳明明就舒坦得很。」
「這……討厭……」秋水嵐羞赧得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
屋外狂風暴雨,打亂了樹枝與花草,屋內卻正上演旖旎的激情,直到深夜還遲遲不肯落幕。
闔易的心情一點也不像經歷整晚的狂風暴雨後,天明之時湛藍晴空透出曙光當頭,大地綴上點點水珠,在陽光折射下閃閃發出亮光。
縱使昨晚他與秋水嵐肌膚相親,纏綿一夜,但是他的心依舊是慌張的、不知所措的。
慌張的是,雖然她昨夜張口閉口都是喊他「闔易」,但那真的是喊著他的名字嗎?他心底沒有任何答案,一顆心懸得老高,一整天下來,發呆的時間比專注的時候多了五倍。
不知所措的是,今天一早他見她睡得熟,因此做主要人別喊她起身,獨自一人上朝、巡視與校兵,從前總是有她同行的行程,今日是他一個人硬著頭皮完成。
闔易拖著疲憊的腳步回到將軍府時,已經是華燈初上,而他在與她緊密結合後一直到現在,兩人都還未見過一次面、說上一句話,這讓他完全不知所措,不曉得等會兒該怎麼面對秋水嵐。
「將軍,您回府啦!」老管家一見到闔易,馬上從大廳走了出來。
「小……秋副將的身體怎麼樣了?」闔易差點說溜了嘴,趕緊改口。
「秋副將睡到傍晚才醒來,小蔓端了碗咸粥讓秋副將吃下後,貌似沐浴餅後又倒頭睡了。」老管家據實以報。
這可是老管家在秋水嵐入府的三年來,第一次見秋副將懶散一整天,不過這樣也好,老管家認為秋副將總是拚命的為朝廷賣命,就算再年輕氣盛,也會有疲憊的時候,因此能好好的休憩個一、兩天也不是壞事。
「睡了?」闔易頗感驚訝,他以為秋水嵐睡了一整天後,醒來就不會再想入睡了。
「听小蔓回報,秋副將的頭有些疼,因此還想再躺一下。」
「頭疼?我想那一定是昨夜秋副將喝多了。管家,你有按照我的吩咐,給秋副將準備一碗醒酒湯嗎?」闔易時常宿醉,在從前的日子里,他每每參加慶功宴,總是會有數不清的男男女女同他敬酒,讓他老是黃湯一杯又一杯的下肚,搞得隔天頭痛欲裂。
「已經按照將軍的吩咐,早在秋副將醒來時便送上醒酒湯。」
「謝謝你,你忙你的吧!晚膳就讓人送來我的房里,我晚點再吃。」闔易扯起嘴角,朝老管家下指示,然後邁開步伐,往秋水嵐的房間方向走去。
當他來到秋水嵐緊閉的房門前,瞧見窗戶透出微弱光芒,他想,應當是小蔓擔心秋水嵐如果在黑暗中醒來會不小心踩空,因此才貼心的留下一盞燭火吧!
輕輕的打開房門,他往里頭瞧去,發現玉人兒般的她側躺在床上,面對牆壁,呼吸勻稱的睡著。
闔易走進房里,再將房門帶上,輕巧的來到床沿,低頭望了睡得香甜的她好一陣子,一直到眼角余光瞧見昨晚遺落在她房里的黑色盒子,才收回視線,拾起放在圓桌上的盒子。
小心翼翼的拎起盒子提把,他來到連接她房里與屋外的木造平台上,坐在昨夜她獨自買醉的藤制躺椅上,將黑色盒子放在腿上,然後輕輕打開盒子的蓋子。
躺在紅色絨布上的小提琴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小提琴特有的木質香氣傳至闔易的鼻腔,令他有說不出的感慨與懷念。
粗糙的長指輕輕撫著史特拉底瓦里制作的小提琴,感受琴身在他的指下溫潤滑順的觸感,嘴角微微揚起。
闔易將小提琴從黑色盒子里取出,仔細的調了音後,將琴枕在肩膀與下顎之間,右手拿弓,貼在琴弦上,閉上眼,帕格尼尼的「魔鬼的顫音」頓時流泄而出。
狂放的、激昂的樂曲行雲流水間帶著不羈的叛逆,回蕩在空氣中,讓皎潔月色下的大地多了令人駐足傾听的悅耳聲音。
闔易一曲過後又拉了一曲,彷佛沒有罷休的時候,然而專注于音樂的不只有他,尚有從睡夢中醒來,輕手輕腳來到他身後的秋水嵐。
當闔易總算是後知後覺的發現身後多出一道黑影時,這才轉過身,望著穿著一身白袍的秋水嵐。
「吵醒妳了嗎?」他一臉歉疚,其實真不該在這個時間拉琴,只怪他太久沒踫到小提琴,讓從前天天拉琴的他忍不住手癢,拉起曲子解饞。
「不,不是吵醒我,是我被好听的音樂喚醒了。」秋水嵐扯動女敕唇,一邊走近闔易,一邊問道︰「你手上的東西是什麼?方纔你就是用這個怪東西發出聲音的嗎?」
「這叫做小提琴,是外國商人送給我的。」闔易舉了舉小提琴,接著瞧見她坐在藤制躺椅上,于是自己便坐在另一張椅子上頭,兩人並肩仰首,望著月亮。
夜風襲上秋水嵐白皙的雙頰,輕拂著披散的黑發,發絲散發出花香味,清晰可聞。
「我瞧你很會彈奏這種叫做小提琴的樂器,難道你從前就很會使用這種樂器?」秋水嵐仰著頭,眼底映滿一輪明月,嗓音清脆的開口。
「妳……」闔易驚詫不已,猛然轉頭,直直望著秋水嵐,嘴巴開了又合,合了又張,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知道,在你對我說我們都是男人的那一刻,我馬上回想起你總算能起身的隔日,你說了,其實你的身體里居住的靈魂不是我認識的闔易,而是另外一位從未來來的闔易。」秋水嵐一臉淡定,彷佛從她口里說出來的話語只是一般談論天氣的家常話。
「所以說……妳從那時候就知道我不是驃騎大將軍了?」難怪了,闔易還以為秋水嵐已經放棄謊稱失憶的他,原來事實是,她已經知道眼前的闔易不再是從前的闔易。
「嗯,從那時起我反推了早先你的詭異行徑,以及怪異的說話方式,就開始相信你曾經說過卻被我當成玩笑話的實話。」秋水嵐輕輕點頭,臉上的笑意未曾稍減。
當她頭痛欲裂的醒來時,腦海瞬間涌現昨日兩人的袒裎相擁,嘴角輕輕的勾起了弧度。
她其實一點也不訝異闔易已經知道她是女子的事情,也許那人比她想象的要知道了更多事情也說不定。
月色映照下,秋水嵐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無比堅定與溫柔,如斯女子不僅有著古代女子的溫柔婉約,更有巾幗英雄的不屈壯志,闔易不明白上輩子是修來多大的福氣,才能讓她的心坎里有了他的一席之地。
「可以講講你手上的小提琴究竟是什麼東西嗎?還有,我也想知道你在『未來』的時候是做什麼事的。」秋水嵐還不習慣被闔易直直盯著,趕緊低下頭,轉移話題。
「我以前是一位還挺火紅的明星,唱歌、作曲,甚至演戲,樣樣都來。」不是闔易在臭蓋,他在未來可是擁有以千萬計算的粉絲。
「明星?明星是什麼東西?」秋水嵐可就不懂了。
「明星就是會在公眾場所演唱歌曲,或者是演戲給大家看的人物,就像是你們口中的戲子,但是妳也知道,戲子有分權貴追捧的,也有跑龍套的,而我就是屬于只要一出現在眾人的面前,就會得到無數掌聲與金錢的明星。」闔易明白要讓秋水嵐理解未來,實在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帶過,所以他打算以後再慢慢的同她解釋。
「喔!好像有點了解,卻又有點不是很了解。」秋水嵐努了努嘴,還是不太清楚闔易的工作性質。
「關于這一點,我以後會慢慢的告訴妳。」闔易低下頭,看著手上的小提琴,「小嵐,妳知道嗎?我手上這把小提琴是一個叫做意大利的國家的制琴師傅做的名品,這位師傅叫做史特拉底瓦里,他制作的小提琴價值非凡,在未來,只要會拉小提琴的人都想要擁有他制作的小提琴。」
「真的?你怎麼會知道這把從大不列顛人手上得到的小提琴是史特什麼人制作的?」秋水嵐十分詫異,沒想到闔易竟然還懂這些。
「我說,老天爺在冥冥之中早有了安排。」闔易望著秋水嵐,嘴角勾起淺淺笑意,「這把小提琴,是我在未來的時候所擁有的。」
「什麼?」秋水嵐驚詫得瞠大雙眼。
「這把史特拉底瓦里制作的小提琴,就是我母親在我十八歲那年慶祝我考上一間非常有名專教音樂的學校時,從一名中國商人手上高價買來的。」
當闔易昨日瞧見大不列顛商人手上拿著這把小提琴時,馬上就認得它在兩百八十年後輾轉來到他手上的。
在他的追問下,商人告訴他,是在一次旅游意大利時,遇上了史特拉底瓦里,那時商人便從他的手上買下了這把小提琴。
頓時,闔易在心底算了一下,馬上清楚的了解自己是來到了兩百八十年前的古代。
一開始商人不願意將小提琴賣給闔易,而他在被拒絕後的失落中,同商人借了小提琴,當場拉了一首帕格尼尼的曲子解饞,在他拉完之後,商人要他再多拉幾首,彷佛開了一場小型演奏會。
就在闔易一口氣拉了一個時辰的小提琴後,商人竟然轉頭,伸出手,取餅琴盒,將它交給闔易,並告訴他,「就是要像你這樣的人才配擁有這把小提琴。」
闔易千謝萬謝,便將兩百八十年後才會擁有的小提琴拿在手上,隨即回到將軍府。
秋水嵐听得一愣一愣的,但依稀間又能在發生于闔易身上的奇跡中找到老天爺對他的恩賜。
「所以說你不僅是明星,還是很會拉小提琴的好手?」秋水嵐想要再次確定,這時她終于知道闔易身上有太多有趣的事可以挖掘,想必他們兩人一定不會面臨無話可說的窘境。
「拉小提琴好手是不敢當,但我的確是會拉小提琴的明星。對了,我還沒告訴妳吧!我在未來的時候,真名居然也是叫做闔易,而我當明星的時候有另外取了一個名字,叫做賽伯拉斯。」闔易突然想到他似乎還沒同秋水嵐說過自己與兩百八十年前的驃騎大將軍同名。
「什麼?你原先的名字就叫做闔易?」秋水嵐大叫,這回又是大大的驚詫了。
闔易勾起嘴角,滿意她的驚訝程度。
「還有,你說你另外取的名字叫做什麼……伯拉屎的?怎麼會取這麼奇怪的名字呢?」秋水嵐完全不了解,闔易什麼名字不取,竟然取一個有「拉屎」兩個字的怪名。
「什麼拉屎?是賽伯拉斯,這是來自地獄看門犬的名字,明明是如此好听又霸氣的名字,被妳這麼一說,竟然變成拉屎!」他伸出手,捏了捏秋水嵐尖翹的鼻子。
「我只是覺得听起來很像而已。」秋水嵐這時可覺得委屈了。
闔易睨了她一眼,俯,就想將薄唇貼在豐女敕的雙唇上。
天曉得從今天早上他在沉睡的秋水嵐臉上偷了一個吻後,一整天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她誘人的芬芳,以及柔軟的唇瓣。
秋水嵐卻不肯讓闔易輕而易舉的得到她的吻,縴指抵在四片唇瓣之間,瞅著他,用連她自己都陌生的吃味語氣質問道︰「你說,既然你喜歡的人是我,那五公主呢?」
「五公主?我跟她怎麼了嗎?」闔易揚起一邊眉頭,全然不解。
「還裝傻?!你不是老看著五公主,而且也為了五公主說你一句『近來在朝廷上毫無作為』,便像變個人,非常專注于驃騎大將軍應該做的事情上頭。」秋水嵐全都看在眼底。
「天地可鑒,我對五公主一點興趣也沒有。首先,我會用心做事是因為妳,我不想再讓妳覺得我是無三小路用的人,所以才會這麼專注。再來,我會一直盯著五公主,是因為她長得很像在未來的時候,跟我傳緋聞的女明星。」闔易從未把五公主放在心底,听聞秋水嵐這麼說他與五公主,讓他真的不曉得該說什麼才好。
「無三小路用是什麼意思?」秋水嵐攢起眉頭,對他的用詞是完全的不了解。
「這……等會兒再告訴妳。」闔易撥開她的縴指,薄唇急切的想要吻上微啟的芳唇。
但是當他的薄唇好不容易即將與她的唇瓣緊緊交纏之際,不解風情的秋水嵐竟又拋出另一個問題。
「等等,緋聞是什麼?你先告……」
她未說出口的話,全數被闔易吞入嘴里。
此刻,一對坐在月下的有情人,忘情的擁著對方,誰也離不開誰的唇瓣,深深的、急切的吸吮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