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為王 第064章︰打狗棒,打的就是狗【手打文字版VIP】

作者 ︰ 藍牛

莫清涵瞥了眼司空璟焱,見其面色不善,低頭不語。

「如何?一般人想要跟著殷離還沒有這個機會呢!」司空玦看著似猶豫的莫清涵,現在南楓和東籬雖然結盟攻打北蠻,但東籬的目的是南楓,相信過不久東籬便會借機再次挑事,以期達到和南楓開戰的目的。年輕一輩中雖然不乏天資聰穎者,卻難堪大任。

「世子天資聰穎,相信行兵打仗自然也不在話下。」殷離忽然覺得若是收了莫清涵為徒,是個好的開始,卻不是個好的結束。

「秦王世子行軍打仗頗有自己的手段,只要秦王世子帶兵,敵人都聞風喪膽,能拜在秦王世子的門下自然對涵兒益處不斷了!涵兒不若先跟著秦王世子去軍營磨煉一番。」司空璟焱桃花眼一轉,以後若是莫清涵出師,必將成為他不可或缺的助力。一口一個涵兒叫的親熱,直接告訴他人,莫清涵是他司空璟焱的人!

莫清涵也知道,從冊封世子的那一刻便注定了走上這一步,能跟著殷離倒也不是件壞事兒,至少殷離為人耿直,心思正派,隨即撩開衣擺給殷離行禮,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殷離一僵,本看莫清涵不是很樂意,沒成想卻是行禮了,急忙扶起莫清涵。

「哈哈哈……好了!這場賽事也結束了!杜愛卿,是不是看自己妹夫在場便沒有正常發揮啊!?」司空玦見莫清涵激靈明白自己的用意,哈哈一笑,揶揄看著杜長生。

「回皇上!是微臣騎術不精,不比世子實力啊!」杜長听此生忙上前回話兒,他倒是真怕司空玦因為莫清涵剛學的騎術竟然拿了頭獎,認為自己放水而責怪莫清涵。不過,這個妹夫他確實找不到一處讓他不喜的地方!

「建寧侯世子雖然落了後,但和杜將軍一起躍過終點線卻也是難得!」喜公公笑著撇了眼之前參賽的清秀男子,平日里收了建寧侯不少好處,這個時候自然幫襯一把。

司空玦贊同的點點頭,

「微臣慚愧!」史鳳臣苦笑一聲,若不是莫清涵的馬要躍過莫清浩的,驚了杜長生的馬,怕也輪不到他了。

「朕听聞你參加了今天的春闈?」司空玦見莫清浩低著頭恭敬的立在下面,不禁出聲問道,

「回皇上!是的!」莫清浩正想著莫清涵現在有攀附上了秦王世子,京城誰人不知秦王戰功赫赫,因在戰場上被人陷害而失去雙腿,秦王世子接手其全部職務,並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皇上甚是偏袒。若莫清涵拜其為師,定然能得到殷離莫大的助力,只怕到時候他就更沒機會。忽然听到司空玦問話,忙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恭敬的答話。

「嗯!我南楓就需要積極有抱負的青年來支撐了!」司空玦說著端起手邊的茶水喝了一口,心想,莫清涵顯然跟了司空璟焱,且莫清涵的實力和身後的勢力亦不容小覷,到時司空璟焱做大,必定和司空璟澤有一番爭奪。

「皇上英明神武,千秋萬代!」眾臣子忙奉承司空玦。

「哈哈哈…說吧!莫家小子!你這次想要什麼賞賜?」司空玦眸光幽深,哈哈一笑,轉而問道莫清涵。

莫清涵正要會回絕,忽然想到丐幫至今沒有象征性的信物,她也沒有找到滿意的,不如就像司空玦討一件。而且,這打狗棒,今兒個說不準還能派上大用處呢!

「回皇上!微臣還真想像皇上討要一件物件兒!」

「哦?說來听听!」司空玦奇怪莫清涵也會主動討要物件兒,那他倒是想知道是什麼物件兒。

司空璟焱眉頭一挑,莫清涵現在還缺什麼物件兒嗎!?他王府里倒是多的是,這人卻從沒像自己張口要過,送都不要!

「臣懇請皇上賜棒一根!」莫清涵恭敬的給司空玦行禮。

「棒?要來何用?」司空玦頓時來了興趣,莫清涵每次要麼不要東西,要東西便是帶著特別的深意,他倒是想知道這次是什麼深意了。

「打狗只用!」沒錯她要的便是打狗棒,本來是想自己請人打造一根,奈何卻找不到合適的材料,倔老頭也多次尋找卻沒能得到結果。

眾人一愣!這護國侯世子的想法還真是不一般,腦白金是補腦子只用,當場就把幾個大臣給好好的羞辱了一番!今兒個這打狗棒不知又做何用處,眾人不自覺的便有些忌憚,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得罪了這世子,人家正得聖寵,說不得一句話便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司空璟焱嘴角抽搐,這棒只怕用處和那腦白金同宗。殷離卻是難得的勾起嘴角,這個徒弟總是給他驚喜。

司空玦自然看到眾位大臣的反應,眸光一轉,喊來喜公公,

「朕記得庫里倒還真有這麼件物件兒,取出來賜給莫家小子了!」

「臣謝主隆恩!」莫清涵連忙謝恩。

莫清涵從宮里出來,坐在馬車里,一路拿著司空玦御賜的打狗棒,看著青翠欲滴的色彩,入手滑膩瑩潤,不禁心中暗想,不知這打狗棒打在身上什麼感受!

嘶——馬兒嘶叫一聲,馬車一震,險些翻車,莫清涵眉頭一皺,

「主子!是珍妃的依仗過去!」阿寶低聲回道,那邊卻已經听到有人在喧囂著別擋路。

「都閃開!都閃開!珍妃娘娘起駕回宮,哪個長了狗膽子的敢攔路!?」

「怎麼抬轎的你們?珍妃娘娘懷著龍胎,如此毛手毛腳,傷了珍妃娘娘你們有是個腦袋夠砍嗎!?」一個穿著華麗衣裳的似貼身服侍的宮女下轎,沖著抬轎的轎夫便是一同訓斥。

「回娘娘!前面轉彎忽然沖出一輛馬車,奴才們慌忙停轎驚了娘娘,還請娘娘降罪!」那抬轎的轎夫一听急忙顫抖的跪下請罪,珍妃娘娘回娘家,上頭吩咐過,若有個任何閃失,他們一家人就不用活了。

「怎麼回事?」轎子里面傳來一聲軟糯細膩的聲音,讓人听之便覺的身上酥了一半,想要一睹芳顏。

「回娘娘!奴婢看是護國侯府的馬車沖撞的您的依仗,待奴婢去好好教訓他們一頓!」那之前下轎的宮女陰狠討好的向轎子里面的珍妃低聲說道,護國侯府的世子搶了她們二少爺的親事,齊國公和大少爺又因莫清涵被罰到邊疆吃苦,多虧了娘娘機智,想法子懷上了孩子,才得以保住齊國公府,現在他撞到自己手里,自然好好教訓一頓!

莫清涵下了馬車,拍拍衣裳上不存在的折子,走上前來。

「微臣不知娘娘依仗從此通過,無意沖撞了娘娘,還望娘娘贖罪!不知娘娘可有傷到哪?」

圍觀的百姓見有熱鬧瞧,紛紛擁擠在兩邊,這兩家可以說是仇恨越積越深,現在狹路相逢,自然有一番好戲上演。

「你竟敢詛咒娘娘!?好大的膽子!」那宮女見莫清涵前面說的正要想法子發作,可莫清涵後面的話,立馬讓她抓到弊病。

「我剛才說了什麼?」莫清涵挑眉,一副沒听清的模樣。

「你說娘娘可有傷到!?這不是在詛咒娘娘肚子里的小皇子是什麼!」宮女怒目相視,哼!想推卸?也要看看說的人是誰!自從娘娘懷了龍嗣,在宮里誰敢說娘娘一句不是!就連皇後還不是乖乖的把自己喜愛的白狐大氅給送上來!

「這句話可是是你說的,啟稟娘娘!這等子表面奉承,背地里詛咒主子的奴才還望娘娘早日看清,以免遭受迫害才是!」莫清涵跨上一步,對著那頂甚是華麗的轎子說道,她知道珍妃不會相信,但是今兒個剛得了這打狗棒,不試用一下豈不可惜!

「你胡說!明明是你詛咒娘娘,怎的變成奴婢了!?你不要巧言善變企圖蒙騙娘娘,以求娘娘能夠饒過你沖撞娘娘的罪行!」在宮里行走多年,那宮女自然有兩把刷子,不過片刻便明白了莫清涵的目的,馬上把話題轉回到莫清涵沖撞珍妃的問題上。

「說道沖撞,微臣正拿著皇上御賜的器物正要回府供奉起來,卻不想被人驚了馬,差點摔壞了東西,不知娘娘作何解釋?」莫清涵眸光清冷的盯著轎簾子,她自是知道齊國公一家恨她入骨,既然珍妃不可能會平白無故放過自己,那她何不主動出手!

轎子里珍妃眉頭微蹙,她自然也皇上最近特別寵信莫清涵,賞賜什麼的更是不斷,暗惱剛剛為何沒能把那御賜的物件打破,那樣便可以讓爹爹的修書一封,自然有人收拾莫清涵。

「放肆!你街上縱馬,沖撞珍妃娘娘依仗,害娘娘受驚,還敢盯著娘娘,企圖褻瀆?」那宮女見莫清涵一副不打算放過的樣子,忙抓住莫清涵的眼神,大聲喝斥。

周圍傳來一陣抽氣聲,企圖褻瀆皇上的女人?那真是老壽星喝毒藥,找死呢!即使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這下莫清涵得罪了珍妃娘娘,珍妃勢必會抓住不放,莫清涵不死也得月兌層皮!

莫清涵冷笑!好一個企圖對珍妃不軌!要是冠上這個名聲,她便不死,今生再難進仕途!

「一丈之內便可以褻瀆…那你身邊現在這麼多男子,豈不是已經懷孕了!?好大的膽子你!身為宮女竟然竟然婬/亂後宮,私定終身,如此品行之人怎配伺候娘娘身側!?當該亂棍打死!」莫清涵怒喝一聲,指著那宮女。

莫清涵這般便是在說珍妃娘娘管教不嚴,縱容下屬行那穢亂之事,同時暗指珍妃肚子里的龍胎來路不明!誰不知道皇上今年五十貴庚,已是遲暮之年,能讓女子懷孕又談何容易!?

眾人皆是一愣!那宮女卻已經白了臉,氣的說不出話來。

她沒想到莫清涵竟然當眾如此侮辱與她,雖然在宮里見過了那種腌事兒,太監宮女對食,雖然她也……

「放肆!本宮的人豈是隨意侮辱!身為世子御前行走,言行如此污穢,怎配當這個世子,當這個御前行走!?幼荷!給本宮張嘴!」轎子里的珍妃不能下轎路面,但不能阻止她發號施令。莫清涵話里的意思她自然明白,當下便急不可耐的下達命令,美目含著陰冷的光穿過轎簾直直看向外面淡然而立的莫清涵。

眾人抽氣,這下玩兒刺激了!這珍妃娘娘竟然要公然掌摑護國侯世子,不禁紛紛睜大了眼楮,不希望錯過一處精彩的地方。

那個喚幼荷的宮女一听馬上眯起雙眼,她知道莫清涵武功不低,但是,娘娘下的命令,量他也不敢還手!便陰笑著走上前去,

「這懷了剛不到兩個月吧!你確定你動手之後不會影響到胎兒?出了人命就不好了!」莫清涵挑眉,懷沒懷莫清涵倒是不清楚,她的目的便是激怒對方,讓對方自己露出馬腳,再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果然見到幼荷面色一白,握緊的一雙手,腳步也听了下來,雙腿可疑的顫抖著。一雙眸子中閃過一絲恐懼,復又被陰狠蓋上。

「你們難道沒听到娘娘的吩咐嗎!?還快上去把他給我綁起來!」幼荷厲聲喝道身邊的護衛。

轎子里的珍妃卻是看著莫清涵眼中閃過殺意,她當然知道幼荷懷孕,不然憑皇上那麼大歲數根本不可能再生育了!但是莫清涵好像很清楚她的陰謀,現在似有預謀一般攔住自己,不讓通行,若就此發展下去,被莫清涵發現了幼荷的身孕,那她豈不暴露!?

自己下的命令,想喊停又抹不開面子,既怕莫清涵當眾拆穿了幼荷,又怕幼荷真有個什麼意外,那她又如何瞞過每次的太醫診脈,如何瞞過皇上皇後和宮里一群如狼似虎的盯著她肚子的妃子!?

「若那孩子是本官的,讓你打一下又有何不可!?可惜啊可惜!本官年齡尚小,不宜行事啊!」莫清涵見幼荷發怒,心中微定,怕是這幼荷真個懷了身孕,要麼便是這珍妃的孕有什麼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哈哈哈……」眾人听莫清涵嘆息道,不禁哄然大笑。這莫世子還真是有令人發笑的本事,明明氣氛緊張,眼見便要見血,卻被硬生生說反過來。

「你!你……」幼荷氣的說不出話來,余光瞥了眼轎簾,偏生珍妃此時正在想這件事若是鬧大,皇上那里也不好說話,便沒應幼荷的眼神。

「我就在這等著你打!既然說下官沖撞了娘娘,下官自然認罰!」莫清涵余光瞥見不遠處的莫清浩低聲對身邊的小廝說什麼,說著還撇了眼自己,不禁鳳眸一轉,看來今兒個的事兒來攙和的還不少。

那幼荷見莫清涵又上前兩步,囂張不屑的樣子,她在宮里對下面那些宮女太監打罵生了性,除了珍妃,底下的那些奴才那個不奉承她,頓時心中一激抬手便狠狠的向莫清涵掃去。

莫清涵冷笑一聲,閃身躲過,同時左手掌風一轉,幼荷便接著慣力向前撲去,眼看人沒打到,自己卻馬上摔倒在地,不禁睜大了雙眼,露出恐懼,同時雙手下意識的護住肚子,

「啊——」撲通一聲,幼荷狠狠的摔在地上,頓時疼的面色發白。

「幼荷!?」珍妃借著轎簾見幼荷摔倒在地,心中一突,忙出聲呼喊,幼荷若出事,不禁孩子沒了,還會引出她,說不定到時皇上知道,她就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可是齊國公府上下幾百條人命也沒了。

珍妃聲音中帶著恐懼,急忙掀開轎簾,探出半個身子。

眾人這才見到,美艷嬌女敕的瓜子臉上帶著驚懼,面色蒼白,穿著一身桃紅刻絲鳳穿芍藥繡五福金線鉤編通袖衫的美婦人。不禁贊嘆怪不得珍妃得寵,不僅僅是靠著娘家撐腰,這姿色長的也美艷動人。

那邊幼荷狠狠摔了一下,待要急忙起身時,因為摔的過重,趕緊四肢仿若麻木了一般,膝蓋和手肘火辣辣的疼。這還不算,剛剛強撐著想要起身時,卻感到一陣熱流涌出,小月復開始不可抑制的疼痛起來。

「哎呀呀!這宮女不知是摔了一下來了月事怎麼了,竟然流了血!?來人!快去請大夫!不!請太醫,請徐太醫!」莫清涵眸光幽深,珍妃懷孕果然是假,想拿宮女充數,瞞過皇上,放過齊國公府,她又怎能讓她如願!?齊國公蔣峰當年私自吞了賑災銀兩,陷害外公貪墨,害外公和舅舅受盡苦楚,娘親也沒了娘家支撐,在護國侯府舉步維艱,如履薄冰,卻還是被妾室謀害進了家廟受苦!

若不是這一連串的事兒,即使莫政鴻對娘親失了興致,也斷不敢怠慢娘親,太夫人也不會對那妾室謀害自己母子三人睜只眼閉只眼,任自己母子三人自生自滅!

幼荷腦子嗡了一聲,心中暗道,事情敗露,這下活不成了!

珍妃直覺的一口氣上不來,面色慘白一片。早知如此她便該舍棄面子讓莫清涵通行,皇上知道只會說自己謙讓,賢淑,也不會讓幼荷出面去教訓那莫清涵。現如此若是太醫來了斷定幼荷懷孕,她才是真的該死了!

眾人听莫清涵的喊聲,不禁擁擠著向前去,想要看清楚那珍妃娘娘的貼身宮女是否真個懷了孩子!但見那幼荷的血跡,紛紛驚呼,

「這是小產了呀!」

珍妃眼楮一翻差點暈過去,她苦思冥想的計策難道就要失敗了嗎!?她的命,她全家的命,難道就此送上斷頭台!?不!不可以!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去死!她還沒有享受完榮華富貴的日子,還沒看到那幾個賤人向自己低頭,還沒有生個皇子,她怎麼能死!?

「原來真個是懷孕了!作為宮女,進了宮那邊是皇上的女人,皇上沒有寵幸便身懷有孕,與人私通,罪該杖刑!」

莫清涵冰冷的聲音傳到幼荷的耳中恍如催命符般,她想到了齊國公府,夫人若再次定然能夠保她性命,她不想死!這麼大的陣仗,這里又里齊國公府不遠,相信只要等到齊國公府的人來,她便可以逃月兌了!

幼荷咬牙站起來,若是齊國公府的人不來,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她要盡快趕到齊國公府,到時候就算她死,也可以保住娘娘不死,保住她一家不死!

幼荷的血染紅了衣裙後擺,慘白著臉,死死盯著莫清涵,她料定莫清涵嘴上說說,絕不敢真個打她。就算他打了陳致遠父子,但她是珍妃娘娘的人,身後又有齊國公府撐腰,量莫清涵也不敢打她!

「莫清涵!打狗還要看主人!你若敢動我的人試試!?」珍妃急的連自稱都忘記了,不盼望著齊國公府的人快點來,把幼荷救走,若沒有希望便直接處理了,至少不會連累她!

「哼!打狗棒,打的便是狗!今兒個皇上賜我打狗棒,眼見如此恬不知恥,與人私通做下如此腌事兒,今兒個便請出打狗棒,替天行道,為皇上懲罰這穢亂後宮還辱罵朝廷命官的狗奴才!」莫清涵冷哼一聲,伸手接過阿寶遞過來三尺見長打狗棒,指著幼荷,眼楮卻冷冷的盯著珍妃。

眾人見莫清涵真個拿出一根青翠透亮瑩潤的玉棒,紛紛叫好!

打狗棒!就是為那些狗仗人勢之人行刑所生,今兒個不禁看了一場好戲,更是長了見識。

莫清涵撇了眼人群中隱沒的莫清浩,心中冷哼,怕是齊國公府的人已經得到消息趕過來了!不過,這人她還是照打不誤!眼見齊國公府計劃落空,毀于一旦,她怎能放過!

說時遲那時快,莫清涵拿起打狗棒便真個敲向幼荷,而且專打身上衣裳遮著看不見傷勢的地方。

「啊!哎呀!住手!我是珍妃娘娘的人!你…啊…竟然打我!?啊!」幼荷被快速揮來打狗棒打的亂跳,身上如刀割般火辣。

「莫清涵你給我住手!給我住手!你們還不快上,把莫清涵給我攔住!」珍妃怒目陰狠的瞪著莫清涵,吩咐身邊的護衛。

但那些衛護卻沒人敢上前,護國侯府世子不管何人,只要有錯,犯在了他手里,他是不管你什麼人,先打了再把人告上一狀!況且莫清涵手里拿的可是皇上御賜的打狗棒,他們可不敢上前,到時候得個對皇上御賜之物大不敬,他們就是有十個腦袋也別想要了!但若不上去,事過之後齊國公府和珍妃娘娘定然也不會放過自己,不死也得月兌層皮!忽然他們覺得站在皇宮大門口守門的守衛兵比他們幸福多了,至少不會卷入如此紛爭中去!

「都給我住手!莫清涵!你打人打上癮了!?竟然在大街之上公然對珍妃娘娘不敬,肆意毆打珍妃娘娘的貼身宮女!?還不快住手!」齊國公府蔣世祥急匆匆奔來,看到莫清涵真個在打幼荷他心中一窒,幼荷懷的可是他的孩子,將來的皇子!被莫清涵這麼打,孩子肯定沒了!

蔣世祥沖上前去便要攔住莫清涵,齊國公府的幾個家丁也都手持棍棒雙目噴火的盯著莫清涵。

「蔣世祥你想對皇上御賜聖物無禮!?」莫清涵揮棒一轉照著幼荷肚子便是一棒子,回手指著蔣世祥,質問道。

「啊——」幼荷捂著肚子倒地,面色慘白,額頭冷汗津津,全身抽搐,更是噴涌出大量鮮血。

蔣世祥見此,心中驚呼,孩子沒了!頓時雙目猩紅的盯著莫清涵,

「莫清涵你仗勢欺人!打死珍妃娘娘貼身宮女,給本少爺打!」惡狠狠的吩咐,上次他便想狠狠的痛扁莫清涵一頓,奈何總是沒有機會。這次定然要莫清涵頭破血流方可罷休!

「哼!一群狗奴才!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對我打一雙!」莫清涵冷眼看著圍上來的人。

「主子!?」阿寶,思勤不僅擔憂,打一個宮女還不在話下,可現在是十幾個人對著主子,主子雖然武功高強,但卻腳踝受了傷,若有人使暗招,難免主子不會受害。

「看好幼荷!」莫清涵轉頭迅速吩咐一聲,蔣世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若是幼荷被齊國公府的人帶走,到時候她們弄個死人,死無對證,豈不是白費她一番心血。

「帶回幼荷!」那邊珍妃自然也想到了,忙吩咐蔣世祥帶回幼荷。幼荷不能落入莫清涵的手里,不然她便是死路一條!

蔣世祥眸光一轉,急忙飛身去搶地上的幼荷。

莫清涵被十幾個小廝纏住月兌不開身,阿寶,思勤迅速和蔣世祥交上手。

奈何莫清涵出門沒帶侍衛,阿寶,思勤功夫不及蔣世祥從小練習,蔣世祥出手又狠辣陰毒,片刻便被蔣世祥一掌拍飛出去。

莫清涵見此忙一個轉身,迅速揮動手中的打狗棒,砰砰砰上前攻擊的齊國公府小廝連著倒了一地。飛身便朝蔣世祥而去。

蔣世祥手剛接觸到幼荷的衣擺,身後一震凌厲的煞氣襲來,幫迅速轉身,打出一掌。

「莫清涵你給我住手!」人群中傳來一聲震怒,莫清涵身形一頓,莫政鴻!?

「身為侯府世子,御前行走,竟然當街鬧事!和珍妃娘娘的人起了沖突,不知悔改還動起手來!馬上給我道歉!」莫政鴻飛身而來,眸光凌厲幽深的盯著莫清涵。他知道莫清涵想扳倒齊國公府,但有齊國公府在,才有人和他抗衡,制約莫清涵和忠義伯府。這樣于他的計劃也有利無害,現在不是扳倒齊國公府的時候!

莫清涵出手被莫政鴻阻攔,見蔣世祥急忙帶了幼荷而去,深深撇了眼莫政鴻,忙飛身去追。

蔣世祥轉身伸手便是一掌,莫清涵迅速閃身躲過,繼續發出手中的打狗棒,直直沖著蔣世祥的左眼而去。

蔣世祥一驚,那打狗棒馬上近在眼前,若是擊中他,那他的左眼便毀了!連忙側身拉著身前的幼荷擋在自己面前。

「嗯——」幼荷已經接近昏迷,被莫清涵一棒擊中右耳,悶吭一聲昏了過去。

「嗯——」而與此同時莫清涵也悶吭一聲,卻是莫政鴻一抓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之大,可謂之深。若不是她有內功護身,這肩膀怕是廢了!

莫清涵奮力一甩,一個轉身單膝跪在地上,打狗棒踫的拄著地面,發出一聲清脆的鳴聲。

眼前紅影一閃,莫清涵便被拉進一個懷抱,抬頭便見一張繃緊的俊臉,傾國傾城。魅惑的桃花眼中卻帶著不可抑制的怒火,盯著莫政鴻。

「本王倒是不知原來護國侯竟然如此狠辣無情,對親子竟然下次毒手!怪不得涵兒十三年隱忍非要爭得一日崛起!」司空璟焱眸光冰冷的睨視著莫政鴻,他向來知道莫政鴻不是什麼好東西,卻也沒想到竟然對親子下此重手。他被母後喊去說話,出了宮卻已經不見了莫清涵的馬車。若不是他急著趕來,接下來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兒!

司空璟焱一番說的眾人唏噓不已,怪不得以前從未听聞護國侯府世子的狀況,他們也只是隱約知道護國侯府嫡子天生不足之癥,身子孱弱不堪,養在府中從未見過人,卻原來其中另有隱情。

「王爺說哪里話!下官只是看涵兒得罪珍妃娘娘,當街出手傷人,怕涵兒釀成大禍,一時心里著急便下手重了些!情願自己兒子受傷,也不能讓他故意傷人,釀成大禍之後丟掉性命事便大了!」莫政鴻恭敬給司空璟焱行禮,說的冠冕堂皇。

「攔住他!」莫清涵心中冷笑一聲,見蔣世祥趁機便要將幼荷帶走忙出聲呼喝。

衛連在一旁看著,莫清涵話音落,那邊便出手抓住蔣世祥,幾招之下便奪回了幼荷,帶回到莫清涵面前。

「死了沒?」莫清涵皺著眉頭,若幼荷死了,這事兒便不好解決了。

衛連把手放在幼荷脖子間探了下搖搖頭,「沒死,不過再不救治就快死了!」

「下官來遲了!」徐太醫在一旁听著急忙上前去,準備救治幼荷。

「慢著!幼荷是本宮的貼身宮女,因口角被世子打的重傷,本宮也不想說世子什麼了,但在大街之上為幼荷診脈救治,實在有辱我皇家風氣,還是趕緊把幼荷帶到齊國公府救治吧!」珍妃緩步下轎走向司空璟焱幾人,淚眼點點,端的是無限委屈,是莫清涵害了她,她才是受害者。

「珍妃娘娘怕了!?珍妃娘娘貼身宮女卻身懷有孕,這件事兒怕是怎麼也掩蓋不過去吧!?」莫清涵冷眼看著珍妃。想借機跑了,沒那麼容易!

那邊徐太醫路上便听說了事情原委,听莫清涵如此說,那邊手已經迅速放到幼荷的脈搏上了,雙眼一晃,收回了手,怪不得珍妃不讓自己去看診,即使診脈也是層層沙曼擋著。

「回王爺!這宮女卻是已經懷有身孕兩個月余,且已經小產!」

珍妃面色僵硬,看著莫清涵目露記恨,都是莫清涵害的!若她不死,定叫他不得好死!轉而不敢置信的看著徐太醫,

「原來是真的!?這個賤婢竟然瞞著我做下如此齷齪之事!當真該死!」

眾人看著珍妃氣的渾身發抖,面色漲紅,若不是目睹了全過程,還真個以為珍妃不知那宮婢與人私通。

「娘娘受了驚嚇,不若先回齊國公府歇息會子,叫太醫看看,龍胎要緊!」蔣世祥頗有深意的看著珍妃,剛才被莫清涵氣昏了頭,現在說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把珍妃帶到齊國公府或許還有挽回的余地。

「對對對!本宮現在就有些心神不寧的,剛才被世子的馬車驚了下,如今又出了這檔子事兒,叫本宮有何顏面回宮面見皇上!」珍妃說著拿起帕子拭淚,卻暗中給了個眼神蔣世祥。

「娘娘勿要傷心過度,傷及小皇子就不好了!快!起駕送娘娘回齊國公府!」蔣世祥擺手吩咐底下的人。

「哼!那下官就恭送娘娘了!」莫清涵冷哼一聲,就讓你再掙扎一回又如何!?欺君之罪可是跑不掉的!

司空璟焱蹙眉看著莫清涵,不是在揭發珍妃和齊國公府嗎?怎的又放珍妃回府呢!?轉而一想便明白莫清涵的用意,因為齊國公府間接的殘害,迫使莫清涵母子三人忍受了十幾年的苦楚,莫清涵又怎能這麼快便讓其死了,那樣豈不便宜了他們!

「直接把人送進宮里去!」司空璟焱撇了眼地上的幼荷,吩咐身後趕來的侍衛,深深的看了眼莫政鴻,扶著莫清涵上了自己的馬車,往明王府而去。

「蔣峰和蔣世奇還在北關守衛戰北蠻,現在拿下齊國公府會讓將士們猜測皇上用意。到時候軍心不穩,敵軍便可趁虛而入了!」司空璟焱看著莫清涵分析到,若是蔣峰調回,父皇勢必回讓莫清涵去北關,北關地界苦寒,看莫清涵的手便知沒吃過苦,定然會受累,關鍵的是便要很久見不到莫清涵了。

「蔣家必亡!皇上應該早去起了對付蔣家的心思,只是沒有尋到合適的機會而已!」每個皇帝晚年不是疑心繁重,誅殺大臣,便是沉迷酒色,荒廢朝政,司空玦也不例外。

「妄加揣測帝王心思,膽子倒是不小!?」司空璟焱挑眉,心里卻也知道莫清涵對付蔣家的心,他只是提一句,倒時候下令的還是皇上。

莫清涵在明王府重新給腳踝上了藥,肩膀處也上了藥,端起徐太醫剛讓人送上來的活血化瘀的藥一口飲盡。

徐太醫看莫清涵的眼神便帶著點點同情,他自己也有孩子,但像莫清涵這樣不被父親認可反而屢遭迫害,還被迫頂著女兒身份,在男人堆里打滾模爬確實不易,怪不得主子主動給她解毒的解藥。

話說兩頭,珍妃急匆匆的趕回娘家,一家人焦急的湊在一起想法子,現在不是孩子的問題,而是全家人的性命問題。

「你們別忘了我們家還有兩位身在邊關打仗的將軍,皇上目前是不會動齊國公府的,要動也是等仗打完了,你爹和你弟弟回府。到那時候我們定然能想到解決的法子的!」齊國公夫人沉聲說道,這件事若不是莫清涵也不會暴露。

想到此,紛紛心中記恨挑起事端的莫清涵,他是打定了注意,事先發現了什麼才會當街攔截,還是湊巧!?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幼荷被送進宮,那些一心想要害死她的妃子們定然抓住不放,不把她們家搬到誓不罷休。

而莫清涵打的便是這個注意,把事情抖露出來,讓對方的對手去和對方去斗,不用自己出手便能收獲自己想要的結果。

據說當天皇上雷霆震怒,急招珍妃回宮!

據說當晚珍妃苦苦哀求,皇上漠然視之!

據說當夜珍妃打入冷宮,眾妃紛紛欺辱!

而肇事者莫清涵卻在明王府休息了兩天,由明王府管家護送回府!

但是,剛回府便看到家里亂哄哄的,搬東西的搬東西,扎堆議論的扎堆議論,兒護國侯府卻莫名了多出一家人,莫政鈞一家,護國侯府的二房。

「哎呦!這是世子回來了吧!多年不見世子,世子都長這麼大了,二嬸當初還抱過你呢!」一個穿了件石青色緙金瓜蝶紋褙子,姜黃色綜裙的婦人,小眼楮內凹著,一張薄唇透著薄涼,眼珠子咕嚕嚕的轉,瞧著莫清涵身上的衣裳,配飾,嘴上說著,停在莫清涵腰間的那羊脂白玉的環形玉佩上久久注視。

莫清涵眉頭一皺給區氏見了禮,

「二嬸!」卻是不知二房現在歸家是和打算。

區氏高興的應了聲,見莫清涵抬腳往壽安堂屋里走去,和二姨娘對視一眼,不屑的笑笑。還說難對付,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就算被封了世子,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她還搞不定他!

「別輕敵!」二姨娘見區氏的表情便知區氏看輕了莫清涵,進屋的時候低聲提醒。

「看我的!」區氏得意的撇了眼二姨娘,當初侯夫人還不是被她玩兒的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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