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的官兵一看人家根本就理會他們,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繼續手下的動作,揍人的揍人,搬東西的搬東西,頓時氣惱不已,上面可是吩咐了的,不能讓忠義伯府的人來護國侯府鬧事兒,眼珠子一轉,大聲喝斥一聲,
「都住手!再不住手我們就不客氣了!」手一揮,門外涌進一隊官兵迅速出手制止莫清涵帶的人。
莫清涵提前就說了,若是順天府的官兵來了不要強硬的反抗,反抗一二便束手就擒,很快莫清涵帶來的人都放下手里搬的東西,停下了手站在一旁,由那些官兵推搡著站到一起。
「皇上都發話讓護國侯府支付了我娘的嫁妝,你們順天府又拿什麼來阻攔!?是敢違抗皇上的命令!?」莫清涵冷冷的掃視一眼眾人,
那順天府的官兵心里一突,不敢再對莫清涵帶來的人像他們對待犯人一樣,顯得有些畏首畏尾的。
莫清浩看著眸光凌厲的撇了眼莫清涵,擦掉嘴角的鮮血,
「皇上也只說了是該還回你娘的嫁妝,卻並未說你娘的嫁妝被自己花掉還要護國侯府來支付!你們散播謠言攻殲護國侯府,現在還帶人大鬧護國侯府,打了人,我才要告你們個惡意傷人蓄意殺人治罪!」
那順天府的官兵一听莫清浩如此說又來了氣勢,看著莫清涵不屑道,
「將這一眾聚眾鬧事,到護國侯府打人的犯人給我押走!」
「哼!說的倒是好听,事實怎樣還有待考證!」莫清涵冷哼一聲上去扶著房朝倫出去,走到那順天府帶頭官兵身邊時,意味不明的撇了那人一眼。
那官兵只覺得這一眼在給他透露一種信號,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他活不久了!不久之後這位官兵得了瘧疾,病重而亡,這是後話。
這邊莫政鴻見太夫人站不起來,急忙抱起太夫人回了壽安堂,讓人喊大夫。莫政鈞畏畏縮縮的出來,後怕的拍拍胸口也扶起二夫人去了壽安堂。莫清浩看著平夫人奄奄一息的樣子,眸中寒光乍現,莫清涵!今生不殺你,算我莫清浩是孬種!
徐太醫出診去了,太醫院的章太醫急忙快步走進來,看著凌亂不堪的護國侯府,護院小廝身上都帶著傷,斂了眼眸,直接去了太夫人的壽安堂。
順天府的官兵還沒有走,還再等著莫政鴻等人去堂上過堂,半個時辰之後,眾人再次出現在順天府的大堂之上,順天府尹梁大人已經得了上面的指示,今兒個這事兒一定要處理好,看著一臉冰霜的莫清涵,眸光一轉,這件事兒還要慢慢來才是!看著莫清涵一眾人沉聲道,
「具體的事情本官已經都清楚了!你們聚眾鬧事兒,膽敢打到護國侯府,在侯府里將人給打了,惡意傷人蓄意殺人!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惡意傷人,傷的是誰!?蓄意殺人,誰又死了!?」莫清涵挑眉,讓順天府尹看看她們這些人身上青青紫紫的傷痕。
莫清浩冷冷的站出來,臉上紅腫著,嘴角也破了,身上同意是傷,青一塊,紫一塊的。
「傷人都在這里你們竟然還敢狡辯!?護國侯府的太夫人已經重傷在床,夫人也已經臥床不起,你們卻都好好的站在這里!還敢說你們沒有打人!?入室強搶護國侯府財物,還敢說你們沒有鬧事!?你們當本大人是瞎子嗎!?」那梁大人驚堂一拍,啪的一聲。把罪名按到莫清涵等人的頭上,還扯上了自己,若是莫清涵否認那邊污蔑朝廷命官!
「狗官!你收人錢財,扭曲事實,不問案情來龍去脈便私下結論,我看你這順天府尹是不想當了!」莫清涵眸光凌厲的盯著梁大人,這梁狗官出言便甚是袒護莫清浩,定然收了莫清浩不少好處!
「你…你放肆!本官乃朝廷命官,你當堂污蔑辱罵辱罵本官,別看你是護國侯府世子,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來人!先給打個二十大板!」那梁大人被說中心事,氣極之下,驚堂一拍,一支刑罰的令牌便被扔了下來。
下面的官兵听到命令,對視一眼便要上前上前拿了莫清涵,大刑伺候。
「我看你們誰敢動手!?」方玉山,房流延立馬站出來擋在莫清涵身前,冰冷的盯著要拿人的官兵。
「姐夫,表哥你們讓開!我讓他們打!既然梁大人下了命令,若是這板子打不到我身上豈不是忤逆了梁大人,讓梁大人再治我一個不服刑罰對抗公堂治罪!?只希望梁大人下手輕點,我皮薄!」莫清涵走上前來似笑非笑的看著梁大人,她知道,不用她出手,司空璟焱自會解決了這個梁大人!
梁大人只覺得莫清涵嘴角微微的笑意滲得慌,心底升起一股子寒意,卻是不知該不該繼續打下去。可是,他令都已經下了,護國侯和莫清浩都在這看著,若是不打下去豈不是得罪護國侯府和上頭!?況且莫清涵說的在理兒,若是不打,便是忤逆自己這個朝廷命官!掃視了一眼莫政鴻和莫清浩,盯著莫清涵,沉聲道,
「給我打!」
莫清涵自主的趴在大堂中間的凳子上,想起來自己剛穿越過來時,因為像莫政鴻請求不讓大姐嫁給一個殘暴頑劣子弟,平夫人便攢錯著莫政鴻狠狠的打了自己板子,竟生生的打死了自己的前身,抬頭看著莫政鴻,
「雖然這次不是父親出的手下的令,如果這次我再被打死,希望父親看在我們父子一場的份兒上,把娘親的嫁妝還給娘親!」
莫政鴻一愣,眸光微閃,他卻是早已不記得狠狠的打過莫清涵。
方玉山咬牙切齒,若是讓華兒當初嫁了個殘暴子弟,怕是華兒現在連命都沒了!哪里來的嫁給他,他又何來的賢惠妻子!?又何來的聰慧兒子!?走上前給莫政鴻行了一禮,
「我敬你一生,稱你為岳父!三弟會有這番舉動,還請岳父自個思量一番,為了岳母的一點嫁妝逼迫的妻離子散的,護國侯府何以立世!?傳出去不叫人笑話護國侯府強佔媳婦嫁妝,不僅僅是眼皮子短淺,愛財如命而已吧!?」
莫政鴻幽深的撇了幾人一眼,房雨柔的嫁妝又豈是小數目!?他現在正是要用銀錢的時候,何來的銀子給他們!?難道真的要掏空護國侯府!?
「玉山你們幾個都別攔著,你們讓他打!打死了親子,嫡子,好讓那個妾生子去當他護國侯府的世子!好讓一個庶子來支撐他護國侯府的門面!」房瑜良再次氣沖沖的進來,看著官兵們拿著大棒正要動手,看著莫政鴻的眼神恨不得剜了莫政鴻!
莫清浩雙眼猩紅的盯著房瑜良幾個!妾生子!?庶子!?這個名聲他已經背了那麼些年,娘都已經是平妻了!現在護國侯府沒了侯夫人,娘就是護國侯府為宜的女主人!護國侯府唯一的夫人!他也成了嫡長子!這個老不死的竟然張口閉口就妾生子,庶子的叫!
「忠義伯請注意你的言辭!我娘現在是護國侯府唯一的正經夫人!你不要一口一個妾生子,一口一個庶子的叫!」
「怎麼?自己是妾生子還不讓別人說!?自己是庶子還不讓別講!?就是皇上還讓眾位大臣勇于諫言,何況我說的是實話!還有一個狗官!今兒個不打我外孫能讓多活幾日,這件事我會稟報皇上,由皇上來裁斷!還輪不到你個狗官來指手畫腳!」房瑜良說著瞪了一眼梁大人,上前拉起莫清涵,
「涵兒我們走!外公就不信這天下沒有說理兒的地方!若是皇上都不為我房家做主,那我房瑜良在世為人也枉費了一場!」
「外公!我和你去見皇上!」莫清涵冷冷的撇了眼莫清浩幾人,扶著房瑜良離開順天府。
房朝倫幾人自然帶人跟上,擁簇這房瑜良朝皇宮而去。
房朝倫和莫清涵一出了順天府大門,便被外面人山人海的擁擠在里面是,眾人都在嘰嘰喳喳的說著護國侯府和忠義伯府的八卦,有的在喊著為忠義伯府討回公道,有的喊著請皇上做主!
房瑜良,莫清涵帶人忠義伯府家的人走在前面,後面的百姓便跟在後面,邊走邊喊著為忠義伯府做主,要回嫁妝!請皇上做主!浩浩蕩蕩的去了皇宮。
莫政鴻看著這情況心中暗道不好,眸光陰光閃爍,吩咐人趕緊去通知家里,去建寧侯府報信,帶著莫清浩和眾人也去了皇宮。
眾人一心,聲勢浩大,司空玦听到消息眉頭不可抑制的蹙了一下,便讓人把房瑜良,莫清涵,莫政鴻等人都叫到承德殿來。
承德殿內,司空玦高高的坐在龍椅上,房瑜良,莫清涵等人跪在大殿上,听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司空玦不禁眉頭微蹙,這莫清涵明顯著是故意鬧事,若是偏袒的過于明顯,只怕難以服眾!太子一方定然不會同意。
說道太子,司空璟澤和司空璟焱一起求見,來到大殿中給司空玦行了禮站在一邊。
司空璟澤雙眸幽暗,閃動著不知名的幽光。嘴角微微勾起,卻不是笑。
司空璟焱卻不著痕跡的撇了眼順天府尹梁大人,眸光中閃過一抹殺意。這個狗官收受賄賂,錯判案件,竟然還敢對他的涵兒下手!?此人不罰難泄他心頭之恨!若是留著,只怕更加記恨涵兒,以後是個禍害,他要想法子除掉他才是!順天府管著京城的大小事件,不是自己的人也不能是司空璟澤的人!
「事情朕已經听你們說的很清楚明白了!忠義伯府要房雨柔的嫁妝,護國侯府卻死咬著不給,激怒了忠義伯府帶人到護國侯府鬧事兒,竟然還出手把人給打了!是忠義伯府的不是!」司空玦看著莫政鴻一方的人露出一抹喜色,撇了眼鎮定如斯淡然而若的莫清涵。
「皇上!既然忠義伯府帶人鬧事,散播流言攻殲護國侯府,還在護國侯府打了人,就應當接受該有的刑罰!」建寧侯史振東急忙上前行禮,進言。
「那建寧侯說說朕該如何罰!?」司空玦眸光幽幽的看向了建寧侯,
「按律攻殲毆打朝廷大員或其家屬的當重責五十大板,服役三年!」史振東撇了眼莫清涵,若是莫清涵被按了什麼罪名,人生就有了一個無法抹滅的污點,在護國侯府有嫡長子的情況下,莫清涵的世子之位便會被廢黜,到時候莫清浩便是襲爵的人,對建寧侯和太子只會更好!
「皇上!微臣聚眾鬧事打人,是微臣之錯!微臣願意一力承擔!不管他人的事兒!皇上要如何罰全憑皇上做主!」莫清涵大大方方的認下自己的罪名,請司空玦放過房朝倫和方玉山幾個和家里的那些小廝和護院,和他們撇清關系。
「大丈夫敢作敢當!人是我打的,我自然承認!表弟不用為我等承擔!」房流延挺起胸膛,一副要和莫清涵同甘共苦的樣子。
房瑜良和房朝倫欣慰的微微點頭,一直看房流延過于懦弱,卻不想也有豪氣凌雲的時候,不愧是他們房家的血脈!
「我方玉山又豈是那貪生怕死之輩!?我做過什麼事兒我都承擔!」方玉山也極力承擔自己的責任。
莫清涵瞥見莫清浩眼中一閃而過的嫉妒,冷哼一聲,再次向司空玦進言,
「皇上!一個好漢三個幫!事情是微臣帶頭,他們都是為微臣辦事的,懇請皇上放過他們!微臣願意認罪!」
「一個好漢三個幫!?既如此,看在你們兄弟情義的份兒上,朕就饒過他們!但是,你帶頭大鬧護國侯府,打了人,這是大家都親眼瞧見的,這個罪名可是饒不了的!」司空玦點點頭,同意放過方玉山等人。
「皇上讓微臣認罪微臣不敢有妄言!只是散播流言攻殲護國侯府確實不是微臣所為,微臣也沒這個本事兒管得住別人說什麼!公道自在人心!」莫清涵謝過司空玦放過房朝倫等人,抬頭不服輸的看著司空玦,雖然那事兒是她下的令,但誰又知道這件事兒背後是她操作的!?若是這般大的實力讓皇上窺得,只怕對自己生了忌諱,到時自己和娘親,外公家怕是都危險了!
「皇上!若是微臣等有能力讓眾人開口說什麼話,微臣之女也不會喊冤在家廟一呆便是十年之久!倒是護國侯府開始說我們散播謠言,難道開始說那些我女兒殘害庶子,孫子,給兒媳下藥,更有甚者說涵兒不是護國侯府嫡親血脈,懷疑涵兒的出身,難道那些謠言都是護國侯府散播出來的不成!?」房瑜良瞪著莫政鴻,莫清浩。
「就算那散播謠言的人不是你忠義伯府,莫清涵帶人大鬧護國侯府,打了人也罪該懲罰!」振國侯蔡博濤沉聲道,他們也不相信忠義伯府有這般大的能力,竟然一夜之間改變眾人的觀點,讓謠言滿天飛!若有這能力,只怕忠義伯府也留不久了!
「既然莫清涵已經認罪,那朕就下旨……」司空玦贊同的點點頭,
「皇上!微臣懇請皇上為微臣的娘親做主,微臣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能為娘親討回公道,最起碼不能讓人欺的連自己的嫁妝都要不回來!請皇上做主!」莫清涵悲切再次給司空玦磕頭,
「請皇上做主啊!」房瑜良,房朝倫幾人也一齊跪下磕頭,懇請皇上。
「護國侯府這般做就不對了!既然欠了人的嫁妝,堂堂護國侯府,莫愛卿你又是二品的爵位,可不能丟了朕的臉面!依朕看,就三天之內把房雨柔的嫁妝還清,不得有誤!」司空玦沉聲吩咐莫政鴻。
莫政鴻和莫清浩均是一愣!皇上判了莫清涵有罪,卻還是要讓他們支付房雨柔的嫁妝,豈不是在說他們之前說的話都是錯的!?
「皇上……」莫政鴻還要狡辯,司空玦一個冷冷的眼神瞥過來,
「難道你在質疑朕的決定!?」話音不高,卻讓莫政鴻听著心下一突,
「微臣不敢!」
莫清浩恨恨的撇了眼莫清涵,那個女人都被休了,竟然還從護國侯府里搶家產!不過,這之後莫清涵的世子怕是馬上就被廢黜了!他們完全可以說一個有污點的人不配做護國侯府的世子,不夠資格襲爵!為了這世子之位就算花點銀子又如何!?花了就花了!莫清浩咬牙強忍著心里的氣憤和怒火。
「來人!把莫清涵拉下去杖責三十!」司空玦撇了一眼莫政鴻稱身吩咐,
這時立馬有一個侍衛進來要帶走莫清涵去行刑,方子熙求見。
「啟稟皇上!莫世子雖然年輕氣盛,莽撞之下只想著帶人去要回娘親的嫁妝好為自己的娘親做主!一片赤誠孝心,天地可鑒!念在世子年紀尚輕,一片孝心之下,微臣懇請皇上從輕發落!」方子熙一來便直接跪下來毫不避諱的為莫清涵求情。
「皇上!涵兒年輕氣盛,怒火攻心之下做了這等鬧事之事,是微臣這個做外公的疏于教導,是微臣無能!皇上念及涵兒一片孝心,又天生不足之癥,身子孱弱,請饒過涵兒!要罰就罰微臣好了!」房瑜良殷切的看著司空玦,
莫政鴻心里一突,猛的轉頭看著房瑜良,他倒是沒想到房瑜良竟然拿教導說事兒,世人都知皇上以仁孝治天下,一句孝心已經讓莫清涵的形象在司空玦心中扭轉,再來一句教導豈不是什麼事兒都說過去了!?
莫清浩咬牙陰狠的撇了眼房瑜良,眼看著莫清涵就要從世子之位上被拉下來,現在房瑜良和方子熙都竭力為莫清涵說話,怕是皇上要動搖了!
「哦!?這養不教,父之過!何來愛卿此言啊!?」司空玦心中一笑,撇了眼莫清涵,真是好計謀,鬧了事兒,打了人,落了護國侯府的面子,現在又把罪名全推到莫政鴻的身上去了!
莫政鴻,莫清浩二人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司空玦,難道皇上要用‘養不教,父之過’這一條放過莫清涵,把罪名都加到莫政鴻身上!?
那邊房瑜良已經面露痛苦之色,慈祥愧疚的看了眼莫清涵,回頭想司空玦稟報,
「皇上!微臣早些年被奸人所害入獄,微臣之女嫁進護國侯府生兒育女卻因微臣之事連累女兒母子三人被罰進家廟苦修,過的比下人都不如!微臣心痛卻也沒有法子,只可憐兩個外孫外孫女小小年紀因為微臣遭受此等欺辱!微臣沒有盡到一個做外祖父的責任!更是沒有教導過涵兒一點半點,讓涵兒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養成了暴躁莽撞的性子,才釀成了今日的禍事!都是微臣的錯,還請皇上繞過涵兒,有什麼錯全由微臣承擔!」
「皇上!父親年邁,要打要罰,就由微臣這在邊關十幾年皮糙肉厚的粗人來!」房朝倫見自己父親要定罪,自己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攬。
房流延幾個也都說自己有罪,要替莫清涵承擔罪行!
「外公!舅舅!姐夫!表哥!涵兒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皇上已經下令,涵兒認打認罰!若是讓外公你們來替涵兒定罪,豈不是陷涵兒于不孝之地!?只要娘親好好的,涵兒已經別無所求了!」莫清涵跪下對著房瑜良幾人磕頭,請求房瑜良照看好娘親。
這便上演親情戲,那邊莫政鴻卻心里不是滋味,他也是為人父的,卻只能為兒子謀劃,現在還要被嫡子告到皇上這里,不禁出銀子,怕是這罪名也想往自己身上按!
「世子真是難得的孝心!」司空璟澤不緊不慢的說道,見眾人看著自己,接著又道,
「不過本宮倒是听說護國侯府的太夫人被推倒在地,摔著了尾椎骨,已經不能下床了!」
莫清浩眸光一轉,上前一步跪著,
「皇上!祖母現如今已經昏迷兩次,之前被氣的吐血昏倒,後來又被人打到府里,一把推倒祖母,祖母現在臥病在床,只怕是這輩子再也起不來了!莫清涵他連祖母都敢打,又何來的孝心!?」
莫清涵撇了眼莫清浩,心里冷哼,皇上都說了‘養不教,父之過’現在莫清浩還想著把罪名往自己身上按,還想著越重越多越好!卻沒想過等下皇上會讓莫政鴻來替她承擔罪責嗎!?真是愚蠢!
莫政鴻也反應過來,暗中瞪了一眼莫清浩,莫清涵這時才反應過來,拔出蘿卜帶著泥!莫清涵的罪名最大,只怕莫政鴻就要為一個教養之過為莫清涵承擔罪責!
「皇上!微臣愚笨,不討親父歡心!父親不教導微臣是應該的!」莫清涵眸光黯然。
「莫愛卿這就是你的不是了!莫清涵本是你嫡子,就算因為忠義伯府被害入獄也不能苛待嫡子嫡女,失了教養之責!這‘養不教,父之過’!莫清涵若是有罪,那莫愛卿豈不是更是罪責深重啊!」司空玦沉吟一聲,看著莫政鴻。
「微臣……微臣…確實沒有盡到教導的責任……」莫政鴻看著司空玦投過來的眼神,知道這件事兒怕是沒那般容易解決。
「既如此!念在莫清涵一片孝心為親娘的份兒上,那就免了服役三年了!服役雖免了,但杖責不能免!那就杖責三十!莫愛卿沒有教導好兒子,所以才釀成今日之果,杖責二十!」司空玦看著沉聲吩咐,
眾人一愣!沒想到來了個大逆轉,莫清涵減去了刑法,只杖責三十,反而莫政鴻這個本該是受害者的也要被罰杖責二十!
但是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旨已經下了,下面的人不敢再有他言,因為司空玦饒有興趣的掃視一圈,想看有幾個求情的,眾人縱有千言萬語也不敢再說,只能噤聲,看著侍衛進來要帶走莫政鴻和莫清涵下去行刑。
「皇上!微臣還有話說!」莫清涵忽然轉身跪下給司空玦行禮,
眾人詫異的看著莫清涵,莫清浩死死的盯著莫清涵,心中暗恨,你難道還不滿意!?
莫清涵是不滿意,沒有好好的羞辱一番莫清浩,只讓莫政鴻挨個二十大棒她心生難受,怕今晚會食不下咽,只是幾句話的事兒她又何必為難自己!?
「你還有何事稟奏啊!?」司空玦奇怪,難道莫清涵還不滿意現狀!?
司空璟焱卻是暗暗的勾起嘴角,涵兒當然不滿意!怎麼著也不能放過莫清浩才是!
「回皇上!雖說‘養不教,父之過!但是微臣為人子又豈能看著親父代自己受罰!?說回來,他畢竟還是微臣的父親,雖然微臣德行不好,但微臣還是想懇請皇上,免了微臣父親的責罰,微臣願意承擔所有責罰!請皇上念及父親早年征戰沙場,身子骨不好,成全微臣!」莫清涵看了莫政鴻一眼,眼里流過期哀,不管怎樣那都是父親不是!?
眾人一愣!反應過來都贊嘆莫世子雖然這件事做的不對,卻真心孝道仁義,親父都如此對待了,竟然還想著要代夫受罰!同時看莫清浩的眼神就有些意味不明了!
司空璟澤看著莫清浩懊惱的眼神,心中暗罵一聲愚蠢!次次都被莫清涵設計進去,玩弄于鼓掌之中!今兒個又被莫清涵這幾句話說的,怕是以後莫清浩在眾人眼中的形象就大打折扣了!真是愚蠢之極!
「請皇上成全!」莫清涵見司空玦沒有回復,又高聲請奏一次。
莫政鴻看莫清涵的眼神就帶著復雜,父子天性,莫清涵是于心不忍!?還是做戲給人看!?莫政鴻不動聲色的觀察眾人的反應,果然見眾人看莫清涵的臉色就好了很多,而看莫清浩的眼神就帶了些不屑甚至鄙夷!冷哼一聲,真是好計謀!一點都算計進去!
司空玦心中暗笑,這個莫清涵真是一點都不放過!什麼都算計好了!怕是房雨柔月兌離護國侯府也是算計好的!大手一揮,
「莫世子孝心可嘉!準了!」
眾人不敢有異議,房瑜良幾人卻擔憂的看著莫清涵的孱弱的小身板,五十板子豈不要了涵兒的命!?
卻不知那行刑之人也是精明之人,見司空玦明顯的偏袒忠義伯府一邊,袒護著莫清涵,又有司空璟焱提前打了招呼,受賄了別人錢財,把莫清涵拉到一邊卻是板子 里啪啦的下去打在了莫清涵的外衣之上,還讓莫清涵時不時叫上兩聲,完了弄來一碗鮮血,灑在莫清涵衣裳上面。
「世子得罪了!屬下也是奉命行事!」那侍衛歉意的看著莫清涵身上衣衫打爛,浸出點點鮮血的樣子,伸手把莫清涵的頭發弄亂。
莫清涵嘴角微微抽搐,司空璟焱找的人還真是專業!連一些小細節也都注意到,因為那侍衛說完就不知拿了什麼東西讓莫清涵自己涂在臉上,果然面色一片慘白。
等幾個侍衛拖著莫清涵從新回到大殿上時,莫清涵已經虛弱不堪,發絲凌亂,面色煞白,氣若游絲了!看的眾人一陣唏噓,皇宮的刑罰就是狠毒!
房瑜良卻看著急忙朝莫清涵撲上去,老淚縱橫的問莫清涵有沒有事兒。
房朝倫,房流延,方子熙,方玉山也都上前去看莫清涵,呼喚著莫清涵。
司空璟焱皺起眉頭,難道司法部有司空璟澤的人介入,他們沒法子作假對涵兒下了真手!?眸光閃過殺意,桃花眼危險的撇向了那送莫清涵回大殿的侍衛。
那侍衛心下一寒,忙回應司空璟焱一個一切都已按照王爺意思辦妥的眼神,他們敢說,若是他們慢一點,只怕王爺都不會繞過他們!
「你們打也打了!罰也罰了!只希望護國侯盡快將我妹妹的嫁妝奉還!」房朝倫緊抿著嘴,看著莫政鴻。
那邊房流延看著莫清涵臉色煞白,後背和上都被打出了血,心痛不已的同時又懊惱又悔恨,冰冷的撇了眼莫清浩就要抱起莫清涵。
「嘶——」莫清涵疼的倒抽一口氣,嚇房流延馬上放手,問莫清涵哪里痛。
「不行!要用架子抬!」方玉山阻止房流延,
房瑜良一臉心疼的找了架子帶著莫清涵告退,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回了忠義伯府。
此時房雨柔,房夫人,莫清華婆媳還有小瑾嗣都在垂花門處等著,看見莫清涵渾身是血的被抬回來,房雨柔頓時淚流如注,不是說一切都沒事兒的嗎!?怎的會被打成了這般模樣!?
「快去請徐太醫來一趟!」房夫人急忙吩咐柳媽媽拿了她的對牌去請徐太醫來,那邊柳媽媽一邊吩咐去請了太醫,一邊吩咐身邊的小丫鬟通知通房炖了補血的補湯。
眾人一陣慌亂,把莫清涵安置到床上,莫清華和房雨柔開始抹淚,
「不是事先都商量好了,不會拿自己去挨打的嗎!?怎的還受了這般重的傷回來!?」房夫人看著一臉心疼的掉眼淚,
「皇上下的旨,本來只打三十大板,表弟硬是幫著護國侯挨了二十大板!」房流延看著莫清涵奄奄一息,只希望那傷是打在自己身上的。
「什麼!?那個沒良心的竟然還讓涵兒替他挨了二十大板!?宮里的人一向狠辣,五十大板還不要了涵兒的命!?」房夫人氣憤不已,
「涵兒你那里疼!?你告訴娘啊涵兒!涵兒你應娘一聲啊涵兒!」房雨柔想抱著莫清涵又怕弄疼了她,眼淚簌簌的落下來。
待伺候的人都出去,屋里只剩下方子熙夫婦,方玉山夫婦,房朝倫夫婦,房瑜良並房流延幾個,莫清涵忽然睜開眼楮從床上坐起來,
「娘別擔心!他們根本沒有打到我身上!」
眾人愣了!看著莫清涵面色煞白,後背和上的衣裳都打破了,浸出的鮮血把純白刻絲繡雲紋錦袍染紅了一片,真的嚇了一跳,以為莫清涵傷的多重,卻原來莫清涵只是偽裝!
「這是怎麼回事兒!?」莫清華問出了大家的心聲。
「王爺吩咐了行刑的幾個侍衛,身上都是那些侍衛弄出來的,你們不用擔心,這些日子我只管閉門養傷,過不多久只怕護國侯府就會讓我回府,現在他們已經懷疑我不是莫家血脈,看來我以前的計劃不用了!一個滴血認親就可以月兌離護國侯府!倒是娘親的聲譽……」莫清涵說著握住房雨柔的手,這樣做娘親的聲譽只怕再也挽不回來了!
「這件事情不能草率行事,關系到你娘的聲譽問題,還有你今後的處境!馬虎不得!」方子熙沉吟。
「是!這件事還要從長計議!如若不行,情願讓他們使了計策,我們將計就計也不能拿你和你娘的聲譽做賭注!」房瑜良贊同的點點頭。
「爹說的是!涵兒!雖然娘不在乎自己的聲譽,但娘不想讓你背負著野種的罵名過一輩子!你以後還要大好的前程,娘不希望你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和欺辱了!」房雨柔緊緊的握著莫清涵,她的女兒怎麼能再次落入泥土里被人踐踏!?她是絕不允許的!
莫清涵猶豫,若是名聲敗壞了,在這個封建制度的社會確實寸步難行!但是,她想的是,沒了名聲月兌離護國侯府,更加徹底,以後護國侯府有個什麼事兒絕對怪不到她和娘的頭上,也不會連累外公家和大姐家!這樣她也可以由明轉暗,趁機退了杜婉玉的婚事。看來這件事她還是沒有考慮到古人對于名聲認知的重要性,此事怕是要從新計劃了。
「這件事…是我思慮不周!我們還按以前的計劃,隨機應變!」莫清涵看著房瑜良幾人一副怕她亂來搞壞了自己名聲的樣子,出聲安慰幾人。
眾人听了松了口氣,莫清涵行事果敢大膽,他們還真怕莫清涵不顧自己今後的前程著想!
這時徐太醫來了,莫清涵急忙趴下,讓柳媽媽帶徐太醫進來。
徐太醫給莫清涵一邊診脈一邊奇怪,莫清涵的脈象很正常,
「世子的外傷比較嚴重,有些失血,看來得臥床一段時日好好調養調養了!下官這就開了方子,這是下官秘制的金創藥,每日三次上藥,不日便可痊愈!」徐太醫說著果然見莫清涵微微勾起嘴角,朝他笑一下,眸光一轉,去開了方子,拿了金創藥給柳媽媽。
「多謝徐太醫了!」房瑜良親自道謝,請徐太醫到前廳喝茶。
那邊小瑾嗣已經醒來,找不到娘親撇嘴哭,被女乃娘抱進來,看到莫清涵便喊,
「舅舅!舅舅抱!」
「臭小子!舅舅現在沒法子抱,娘親抱啊!」莫清華接過孩子,問女乃娘,
「孫少爺吃了東西沒有!?睡到幾刻醒的!?」
「回大女乃女乃!孫少爺申正一刻醒的,喝了小半碗玉米糊糊,之後再怎麼喂也不喝了!」女乃娘恭敬的回到。
莫清華點頭,那邊方夫人接過莫清華懷里的小瑾嗣,逗著小瑾嗣玩兒。
一切收拾停當,莫清涵重新沐浴之後換了身衣裳在內室吃了飯,和房流延,方玉山幾個商量如何月兌離護國侯府的事兒。
「我看最保險的法子就是你等一段時日,護國侯府肯定會來接你,只要你自己待在護國侯府里,她們定然會對你出手!我們急,只怕她們更急!」方玉山提議道。
「姐夫說的對!表弟!我看就按你先前的法子好了!保不齊她們會想到更惡毒的法子對付你,我們就主動出擊!我們不能按著她們的法子來,要按著我們的法子來,牽著她們走進我們的圈套才是!」房流延也贊同方玉山的提議,莫清涵前面的計謀很好,既能月兌離了護國侯府還能讓護國侯府折損一部分。雖然名譽上也會有些損傷,但總比落個野種的聲譽要好!
「嗯!這件事兒不急,我們再合計合計!至少這段時間他們不會有什麼異動!」莫清涵勾起嘴角,護國侯府傷重一大半,怕是管家的事兒都能引起他們自己內部的矛盾,暫時他們會平靜一段時日,至少要等他們謀劃好怎麼害她!
莫清浩卻是正在策劃著如何能把莫清涵也一起趕出護國侯府,雖然謠言傳過莫清涵是房雨柔與奸人所生,但這並不是事實,只是他們散播出去的謠言而已,莫清涵確確實實是莫政鴻的孩子。
而且,現在就算有法子把莫清涵趕出護國侯府那也要莫清涵本人出現,莫清涵今兒個被打成那樣,怕是十天半月都無法下床了!莫清涵不出門這個罪名就無法按到莫清涵的頭上,就無法扳倒莫清涵!看來他還是得讓娘子去跑跑門路,到時候能幫襯一把的就幫襯一把,不幫襯的到時候也不能出聲反對!畢竟莫清涵的世子是皇上親封的,要罷黜莫清涵還要皇上同意才可!今兒個莫清涵假意為父親挨了二十板子,眾人對自己的看法有所不同,他要盡快扭轉局面!
史鳳雙正在清理箱籠,石媽媽站在一邊指點史鳳雙的貼身媽媽和丫鬟們,因為之前石媽媽坑了史鳳雙一回,說是史鳳雙的衣裳還有被褥什麼的都被用了麝香,長年累月會使人不孕,就算懷了也保不住!史鳳雙這些日子一有空閑就拉著石媽媽和巧雲幫著自己處理那些被用了麝香的東西,石媽媽和巧雲倒是在護國侯府過的還好。
莫清浩快步走進來,看著史鳳雙又在翻弄這些東西,把史鳳雙叫到了內室,兩口子說體己話兒,商量謀劃世子的事兒。
二夫人正帶著小丫鬟給太夫人送藥,太夫人還臥病在床,不能下地,據章太醫說,怕是尾椎骨斷了,太夫人年邁又不容易好,這輩子怕是再難下地行走了!二夫人殷勤的伺候著太夫人,因為現在平夫人也臥病在床無法掌家,由大女乃女乃和她一起支持中饋,她自然要殷勤一點。再時不時的到平夫人跟前轉轉說幾句風涼話兒刺激一下平夫人,然後再討好一二,忙的不亦樂乎,也忘了自己兒子的親事。
莫清安見莫清浩不在太夫人處,問了安便去找莫清浩,看有什麼是自己可以幫的上忙的,卻瞧見莫清浩正要出門。
「大哥!你這是上哪去啊?」
「二弟!我有些事兒要出去一會子,有什麼事兒嗎?」莫清浩停住腳步,
「倒是沒多大事兒,就是問一下大哥可有什麼忙是我能幫的上的,我雖然愚笨卻還可以出一份力的!」莫清安似要證明一般,唯恐莫清浩不信他。
「二弟的好意我知道,有什麼事兒需要二弟的我會說的!我還要去一趟建寧侯府,有什麼話我們回來再說。」莫清浩點點頭,在莫清安肩膀上拍一下便轉身大步離開。
莫清安無奈只得回了自己的院子,而莫清浩卻是去了盛隆苑。
盛隆苑里安安靜靜,下人該干嘛干嘛,趙碧優正坐在院子里繡花,看到莫清浩在門口,忙站起身給莫清浩請安。
莫清浩卻沒有進去,深深的撇了眼趙碧優,眸光一閃大步而去。
素兒,紫芸兩個卻是松一口氣,主子屋里的那些珍奇古玩都被主子換成了贗品,若是莫清浩進屋來,發現了東西被掉包,定然先拿她們幾個開刀,然後再找主子算賬!听說主子被打的下不了床,她們只能暗自著急,心疼,待在盛隆苑里幫主子看著屋子!守著盛隆苑。
莫清浩出門本是要去建寧侯府,路上卻看到殷離和杜長生一起去了忠義伯府,他眸光一轉讓馬車掉頭,去了太子府。
卻說殷離一直沒有出面,只在旁邊看著,听說莫清涵在宮里被打了五十大板,忙去了忠義伯府,路上遇到急急忙忙的杜長生,兩人結伴而行來到忠義伯府卻見莫清涵悠然的坐在軟榻上拿著一本《左傳》看的入神,兩人一愣,對視一眼。
「師父!大哥!?你們怎麼來了!?」莫清涵迎二人進屋,親自給二人斟茶。
「還以為你只有進的氣兒,沒有出的氣兒了!」杜長生恍然明白怕是司空璟焱的手筆,畢竟皇宮是司空璟焱長大的地方,比他們都熟悉,有些事兒別人去做難入登天,他只要一句話兒的事兒。
「來見我最後一面!?」莫清涵端著茶挑眉,
杜長生嘴角抽搐,殷離微微笑,問道,
「下面你打算怎麼辦?」
「我剛接到消息,北蠻王妃為北蠻王誕下麟兒,相信消息不日便會傳回京城,他們定然等不及利用這消息,我就等著他們上門便好了!」莫清涵勾起嘴角,莫清芙還真是好本事,竟然順利生下了兒子,不過,她那身材走形,怕也盛行不久了!
「你的消息倒是靈快!若是用得著秦王府的盡快開口,我畢竟是你師父!」殷離眼底閃過一抹寵溺,讓莫清涵不要和他客氣,只要是莫清涵的事兒他都會不遺余力的去幫助。
「我會的師父!」莫清涵點頭,
「我這里也一樣!誰叫我是你大哥!」杜長生也笑笑表示支持到底。
「大哥!我若是月兌離護國侯府,我想親事……」莫清涵猶豫,她其實還想利用這次的機會把婚事退了,今天杜婉玉都十六了,若是再拖下去,怕是不好找人家了,她若是名聲掃地,由成國公府提出退婚,對杜婉玉也不會有很大影響,憑著成國公府的情況,要為杜婉玉找一門合適的婚事不是難事!
殷離心思一動,涵兒和杜婉玉還有婚約,可是涵兒是女兒身份,怎能娶個女子回來!?若是趁機能把婚事退了,就算和成國公府疏遠些也比杜婉玉以後生恨,毀了她一生強!真要是娶了回來,涵兒也難做!和莫清涵對視一眼,同時在對方眼中看到堅持,這件事易快易慢,而且以杜婉玉對莫清涵的心思,只怕最後也會鬧僵。
杜長生卻是理解成了莫清涵怕自己沒了護國侯府世子的身份,成國公府會想著退婚,忙接話道,
「三弟你放心!我成國公府當初看重的便不是權利和地位,而是三弟這個人!祖父還說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不管你是護國侯府的世子還是他們口中的野種,你這個孫婿啊!他是認定了!」說著還笑著拍拍莫清涵的肩膀。
有了老國公爺這番話莫清涵到不好說什麼了,看來她要盡快見杜婉玉一面,通過杜婉玉來解除婚約了。
殷離眉頭微蹙,老國公爺自認慧眼識玉,認定了涵兒,這件事兒倒是難辦了!
三人又說了些閑話,殷離和杜長生便告辭回府了。
夜幕降臨,忠義伯府這邊熱熱鬧鬧的吃了飯,大家圍在一起說話兒,逗著小瑾嗣玩兒。
護國侯府卻一片低壓,莫政鴻開始沒有時間理會平夫人當初給莫清浩置辦產業的事兒,現在一下子讓護國侯府出那麼多田畝和田莊,宅子,莫政鴻便問及了莫清浩那些似有產業的事兒。
「侯爺!您難道不相信妾身嗎!?就只有兩個鋪子並在了公中里,旁的妾身是真的不知道了!妾身一個婦道人家,雖然幫著支持中饋,卻每個月都有節省,唯恐用多了銀錢浪費了,哪里會有什麼銀錢幫浩兒置辦產業!若是浩兒真有如此多的產業,妾身也不會過的緊迫了!現如今浩兒要在外面行走,上下打點什麼的,都是妾身的嫁妝和兒媳的陪嫁,哪里會有什麼產業!」平夫人听到莫政鴻問及莫清涵產業的事兒,急忙讓人扶著她起床來到壽安堂,萬分委屈的說道。
「是啊!要真是說的那麼多產業一下子沒有幾百萬兩銀子也是不行的,這可到哪里弄這麼多的銀錢啊!」二夫人看到平夫人使眼色,忙接了句。
莫清浩也上前給莫政鴻行過禮,看著莫政鴻,
「父親!兒子什麼事兒都沒有瞞過父親,兒子有幾斤幾兩父親難道還不知!?」
莫政鴻看著幾人,想著那些東西既然莫清涵說了,必定也不是沒有依據的,這件事兒他還是暗中查一下,便商量了支付房雨柔嫁妝的事兒。
「皇上限我們三天之內必須還清!那兩間鋪子原封不動的還回去,再還兩個田莊,一座宅子。」
說道還嫁妝,眾人都緘默,心里卻恨恨的,這些東西都要公中出銀子,公中的銀子出去一兩,就有他們的一份。
「侯爺!就算皇上下旨要還我們也不能那般好言好語的還了,非要等到最後一日讓他們急急不可!」二夫人出主意。平夫人和莫清浩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那兩間作為房雨柔陪嫁的鋪子,一家經營衣料,一家經營干果,都是生意不錯的鋪子,他們不能就那般便宜房雨柔那賤人母子,不掏空也只還個空殼子。
這些莫清涵早就料到,這幾日她已經讓倔老頭去辦那些莫清浩不承認的產業去了,既然別人都不要的,她自然拿回來據為己有!
練了會子武功,便收拾了上床睡覺,還沒轉身卻感到屋里有陌生人的氣息,混雜著難以掩飾的殺氣,動作一頓,挑眉,誰這麼下功夫,竟然派這麼多高手來解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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