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共枕 007 一樣的面孔。[文字版VIP】

作者 ︰ 長卿憐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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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是怎樣安排的,安凝然一切都沒有過問過,擎耀威怎麼問她,她不是淡漠面對就是輕微點頭。看不出她再有什麼排斥的情緒,卻也沒有看到她流露出多大的喜悅出來。

日子,就這麼不咸不淡的過著。

他對她,白天依舊是溫柔似水,晚上依舊是熱情如火。

而她,依舊是不溫不怒,不歡不笑,不喜也不悲。

就像今天這樣,擎耀威載著安凝然,駕著他的那輛加長的林肯出了門。這個男人似乎很喜歡這輛車,雖然他的車庫里還有別的豪車,但是他每次出門大多的選擇都林肯。就跟他的人一樣,給人一種眼前一亮卻又不敢輕易靠近。

「去哪?」安凝然以為他是要去公司,可是發現路線不對。

「到了你就知道了。」擎耀威笑著說。

于是,她再次緘默,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車子朝著城北的方向,暢通無阻的行駛著,約莫一個小時的時間,車子在一座酷似公園式的宅子前停下。

下車後,安凝然就覺得眼前頓時一亮。這是什麼地方?高爾夫球場?公園?還是…私人會所。盡管心里疑惑,但是她並沒有興趣知道答案,也不想去問身邊這個男人。漂亮年輕的臉龐上依舊是淡漠之色,只是那若蹙的眉宇間有一股淡淡的哀愁,使得抑郁的女孩整個人看上去越發的憂郁感傷了。

遠處的木型建築物里走出一個穿著各方面都很體面的中年男子,老遠的看到擎耀威後一路小跑的走了過來。然後聲音微微帶著喘息的說道︰「小少爺來了啊。」

「嗯。」擎耀威淡漠的應了聲,隨即問道︰「爺爺呢?」

「老爺子午睡剛醒,這會正在品茶。小少爺,這邊請。」男子的神情舉止表現的對擎耀威很是尊敬的樣子,帶領著他們朝木屋走去。

爺爺?!安凝然心里跳了下,擎耀威居然還有個爺爺?會是個怎樣的人物呢?這會她不由得有點後悔起來,以前的她只知道一門心思的念書,從來沒有參與過什麼娛樂界的八卦,C市的風雲人物,她是一概不知的。真不知道,這個爺爺會是什麼樣的角色,他會不會也很不待見她呢?可是,待見與不待見好像也沒有什麼區別吧。想到這里,她心里的石頭又放了下來,跟在擎耀威的身邊朝前面走去。

一扇抽拉式的門前,男子停下了腳步,說道︰「老爺子就在里面了,小少爺,請。」說著,拉開了門。

擎耀威月兌掉了鞋子,安凝然微愣了下,也連忙的將自己的鞋子月兌了下來。

房間一塵不染,簡約中帶著低調的裝飾風格,給人一種嚴肅的感覺。

一位鶴發老人面對著陽台,盤腿而坐,背對著他們。明媚的陽光打在老人的身上,裊裊的茶香從他手中的茶盅里溢出,飄散在整個房間里。

擎耀威帶著安凝然來到老人的對面,也盤腿做了下來,說道︰「爺爺。」

擎老爺子因為正在享受午後的名茶和溫暖的陽光,所以在他們沒來之前都在閉目養神著。在听到擎耀威的輕喚之後,睜開了眼楮,笑了笑後,將帶著詢問的眼神投向了他身邊的年輕女子。

安凝然觸踫上老人的雙眼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心弦一顫。那是怎樣一雙銳利的眼楮,雖然老人的面部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但是她無法形容他那雙眼楮。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只有擎耀威才有那雙可怕的眼神,。她連忙的將眼簾垂了下來,輕聲的喊了聲︰「爺爺。」

「嗯。」擎老爺子不動聲色的眸子在她身上停留了一會,然後對擎耀威說︰「耀威,她就是要與你結婚的那個女孩麼?」

「是的,爺爺。」擎耀威肯定的說著,然後攜起了安凝然的手,鄭重其事的說道︰「今天我就是把她帶給爺爺看一看的。爺爺,她姓安,叫安凝然。」

「爺爺,您好。我是安凝然。」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安凝然顯得特別的心虛,就連手心里都涔出了虛汗。

「安…凝然。」擎老爺子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似的重復著,頓了頓,他問道︰「‘安士集團’的安啟坤,是你什麼人?」

安凝然心里愕然了,沒有想到這老人住在離市區那麼遠的地方,而且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卻一下子就能猜得到安啟坤來?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回答道︰「爺爺,他正是家父。」

「噢?!」擎老爺子眯著閃閃發亮的眼楮,不知是疑問還是不信的發出這樣的聲音。他仔細的打量起對面的女孩子來,肌白若凝脂,明眸皓齒,嬌可人,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兒。難怪耀威這小子這麼著急了,看來是怕被別人給窺視了去。不過…

擎老爺子目不轉楮的打量,令擎耀威心里一緊一緊的忐忑不安。他急忙的緊拉起安凝然的手,與她十指緊扣的放在桌面上,「爺爺,不管你反對還是不反對,我這輩子只會娶她一個人。」

安凝然被他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住了,他堅定的神情和堅定的語氣傳入她的耳朵里,說真的,不感動是假的。但他搞錯了對象,而她也搞錯了對象。如果是換成另外一個人對她說這番話的話…

「臭小子,你急個什麼,人家都還沒答應呢,你猴急個什麼。」擎老爺子佯裝生氣的斥責了一句。

擎耀威將視線轉到安凝然身上,小聲的說︰「凝然,你呢?說話啊…」

「我…我…」安凝然已經緊張得不得了了,她猶豫的看著擎耀威,如果不是因為心已死去,又怎會答應嫁給他!她紅著臉,輕輕的低下了頭。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她那副小女兒嬌羞的神色儼然已經是默認了。

擎耀威笑了,笑得像個孩子一樣天真。

擎老爺子干咳了下,說道︰「耀威,你先出去。爺爺有幾句話想跟安小姐說。」

擎耀威剛要開口說留下,擎老爺子就將他的話給堵了去︰「爺爺的這番話,會對安小姐起到明確的作用的。」

擎耀威看了看擎老爺子,又有點不舍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安凝然,而後者卻僅是淡漠的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于是,他起身退出了房間。

房間內,安凝然微垂著頭,已經幾分鐘過去了,這個老爺子雖然什麼話也沒有說,但是她可以感覺到,他那雙如鷹一樣犀利的眸子一直就停留在她的身上,令她如坐針氈一般。

「安啟坤是安小姐的親生父親麼?」終于,擎老爺子緩緩的說道。聲音如同古老的洪鐘,低沉,內斂。

「呃…」安凝然冷不丁的被問了下,沒有反應過來,清澈的眸子無辜的瞪著,隨即連忙的說道︰「確實不是,嗯…爺爺,您是…怎麼看出來的呢?」

「安啟坤那個老家伙,生不出這麼漂亮的女兒來。」擎老爺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呃…」安凝然一下子懵住了,白皙的臉龐漲得粉紅,這下該說什麼好呢?「那個…爺爺,您…您真是…好眼力。」

「哈哈…」她這一聲‘恭維’的話,惹得擎老爺子爽朗一笑。

自從這個女孩進門,擎老爺子就一直在暗中打量著她。雖然她在極力的掩飾著什麼,但她的眼神卻泄露了她所有的秘密。光是這一點,就足已說明了這個女孩是沒有一點心計城府的。尤其是剛才耀威在拉她的手的時候,她的臉上明顯有不悅之色,若是會做戲的女人一定會掩藏的很好。

從這點上,就可以看出來她好像對耀威不是那麼上心啊?這可怎麼辦呢?擎老爺子現在倒有點喜歡這個‘準孫媳婦’了呢。而耀威那個臭小子,叫他去管理公司,叫他去做出一翻男人干的事業來,他絕對會做得漂漂亮亮的。但要是讓他去抓牢一個女孩的心,這…恐怕比登天還難。

他也看出來了,這個女孩雖然外面柔柔弱弱的,但卻一樣有著一顆倔強不願服輸的心。這樣的倆個人,硬是要捆綁在一起,恐怕不下一翻狠功夫,倆顆心無法走到一塊去啊。

耀威孤寂了那麼多年了,身邊也應該有個女人了。

「丫頭,今年幾歲了?」擎老爺子思忖了一會,這樣問道。

「爺爺,我今年二十二了。」

「噢。還在念書麼?」

「沒有了。」安凝然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顯得異常的委屈。若不是因為您的孫子,她這會還是個在校的學生呢。

擎老爺子听出她話里的委屈,不用問他也猜到了原委了,一定是他那寶貝孫子干的‘好’事。「丫頭,你是不是不想嫁給耀威?」索性的,擎老爺子直接的這樣問道。

「我…我沒有。」她小聲的回答著,卻在心里說了一百個不想。

「丫頭,雖然你嘴上說沒有,但是你的眼楮卻告訴爺爺,你在說謊。」

啊,有嗎?她有麼?安凝然心慌緊張的,將視線轉移到別處。

「天地中萬物,氣象中萬千。」擎老爺子呷了一口香茗,自顧自的說教起來,「以俗眼觀紛紛各異,以道眼觀種種是常。丫頭,雖然爺爺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又發生了怎樣的故事。但是,你一定要敞開你的心扉去想,到底該怎麼做?不要將來後悔了,不但斷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也改變了他人的命運啊。」

擎老爺子說話的聲音,沉重穩定,語調如古老的洪鐘一樣,不斷的在安凝然的腦海里回想著。尤其是那句‘天地中萬物,氣象中萬千。以俗眼觀紛紛各異,以道眼觀種種是常’。令她的心開始忐忑不安起來,重新審視自己的一些想法。也許嫁給擎耀威這一決定,對自己來說是錯的,但是對邵塵來說…

「在想什麼呢?」回去的路上,擎耀威就發現身邊的人總是心不在焉的想著心事,他實在憋不住了才這樣問道。

「呃…沒,沒想什麼。」陷入深思的她微驚了下,連連說著將視線落到一邊的車窗外。

男人不悅的輕挑劍眉,一把擒過她的身子,用自己堅硬的下巴摩挲著她光潔的額頭,「你有沒有在想什麼,我會不知道麼。從爺爺那出來後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爺爺把我支走後,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安凝然知道根本掙月兌不了,索性便不在掙扎,她輕輕的闔上眼簾,淡漠的說︰「沒有說什麼。」

「沒有說什麼,又是說了什麼?」他似乎有些不死心,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意思。

「一些與你無關的話。」

「那與你有關麼?」

「也許…」

「那就是與我有關。」擎耀威緊擁著她的肩膀,霸道的說道︰「只要是與你有關的,就是與我有關。」

「噢。」她又是一聲淡漠的應聲,對他的熱情依舊冷若冰霜。

男人帶著撒嬌的嘴角不經意的抽了抽,頓了頓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下個月我們先安排下訂婚的宴會,然後…」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一切都隨你的安排。」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安凝然生硬的打斷了,然後她用力的扭動了身子,將自己的身體朝著車窗的另一邊挪動了下。

她一點沒有在意身邊那個男人的心情,也一點都不在乎他略帶討好的面孔,似乎真正做到了心平如水,波瀾不驚。

擎耀威半眯起眸子,心里頓感無力。

自從戚邵塵出事之後,他左右橫豎的對她好,盡量用最溫柔的面孔,最柔軟的語氣,把心掏出來的給她,即便是面對她的冷漠,無視,他還是盡心盡力的,一點都不敢怠慢的對她好,對她熱情,笑臉相迎。而她,為什麼還是這樣的態度對待他?究竟是為什麼麼?

難道,她根本就不愛他,不喜歡跟他在一起?!那她又為什麼要答應嫁給他,也變得不在像以前的那樣的抗拒他,究竟是為什麼?他陰沉著個臉,橫豎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麼。

車廂內,柔弱的女孩面朝著車窗,而擎耀威則仰躺在車墊上,不時的還撫撫緊蹙的劍眉,氣氛頓時無聲的尷尬了起來。一路無聲的行駛著,朝著近水樓台的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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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宅。

院子里的秋千上,一個年輕帥氣的大男孩坐在上面。

「哥。」戚微微起床後,在樓上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秋千上的戚邵塵,趕忙的收拾後就來到了他的身邊。

「微微。」戚邵塵看著漂亮的女孩,俊美的臉龐上浮出柔和的笑意。

「哥哥,心情好像不錯嘛,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

戚邵塵出院已經快倆個星期了,身上的傷已經都痊愈了,就是對以前的記憶一點也想不起來,過去對他來講,似乎就是一張白紙一樣,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眉宇輕皺,「還是沒有一點的印象。」

「沒事的,哥哥,只要你知道我是你妹妹,這兒是你的家,爸爸和媽媽都在這里,我們都生活在一起就可以了。總有一天,你會記起來的。」

「呵呵,小丫頭。」听了微微的話,戚邵塵心里一陣感動,憐愛的模了模微微的頭,笑著說。

「哥,以前的事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嗎?比如你看,這個秋千啊,還有這個宅子啊…對了,你的臥室,里面的擺設啊什麼的,你就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戚邵塵蹙起濃眉,認真的思考著。

「死丫頭,你又在跟邵塵說什麼呢。」陸喬曼從房間走了出來,就看到微微和邵塵做在秋千上,微微巴著邵塵的手腕在說著些什麼,她急忙的走過去,「醫生囑咐過,不能讓他刻意的去想,那樣會傷了腦子的,要讓他自然而然的想起來。」

「那…人家也是心急想試試嗎!」微微委屈的嘟起了嘴。

「呵呵,沒事的,媽,我沒事。」邵塵笑著說。

「好了,早餐準備的差不多了,都過來吧。」

「噢…吃早餐咯。」微微一路小跑的走在最前面。

「呵呵,這丫頭。」喬曼看著女兒清秀的身影,笑了。「對了,邵塵啊,你想吃點什麼呢?先去看看,不合口味的話媽媽吩咐他們重新弄。」

「不用了,媽媽。」邵塵陪著喬曼朝著房子里走去,顯得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兒子?有什麼事嗎?」

「我…我也不清楚,總覺得好像在我睡著的時候,有個女孩子的聲音在叫我…可是,可是我忘記她叫什麼名字了,媽,你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嗎?」

自從出院之後,他每晚在睡著的時候,耳邊總會斷斷續續的回蕩著一個女孩的聲音,可是究竟在說些什麼,卻又是那麼的模糊不清。原本他以為只是剛回到家里,有點不適應。可是這個似夢又非夢,似幻覺又非幻覺的意識,總是在他入睡之後就會听到。不管他怎麼努力的回憶,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戚邵塵的話音剛落,陸喬曼整個人驚愕了。女孩的聲音…?

邵塵自從被送到醫院那段時間內,只有一個人偷偷的進去過,那就是安凝然。難道,邵塵口中說的女孩子的聲音就是她麼?!不行,兒子被那個丫頭害成這樣了,不能在讓他們有聯系了。于是,她笑了笑,故作輕松的樣子︰「可能是微微吧,這個丫頭很調皮,以前總是愛跟你開玩笑,等下我得好好的說說她。呵呵,走吧,去吃早點吧,這些事就不要在想了。」

臥室里。

記憶全部空白的男人獨自站在落地窗前,陽光穿過明亮的玻璃灑落在他的身上,修長俊朗的身體上氤氳著一層淡淡的金光。他應該是快樂沒有憂愁的,但是那修長的背影,卻給人一種比之從前更孤獨,孤寂的感覺了。

戚邵塵站在窗前,放眼朝著宅子的院子里望去。這里的一切,都給他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爸爸,媽媽,還有那個活潑的妹妹,都給他一種像是久違的親情一樣。照理說,他應該毫無憂愁才是,理應享受這一切才是。

可是為什麼,心里的某個地方,總是覺得空落落的,那個地方曾經有個人,在他心里佔據著很重要的份量,或許是最重要的。

他攤開手心,手心里是一串銀色的項鏈。自從他清醒之後,手里就緊攥著這條項鏈。仔細的觀摩這條項鏈,實在是看不出這項鏈的價值何在。不過,從手心那輪陷下去的痕跡里,他可以感覺到它的重要性。那它跟心里的那個人,是否有關聯呢?又有著怎樣的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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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樓台。

淡淡的銀光灑進冷色系的臥室里,房間沒有開燈,卻由于某種原因正散發著甜膩的曖昧和濃濃**的氣氛。

不時嘎吱作響的大床上,緊緊纏繞著的軀體交織出一副最原始的畫面。

幽暗的光線里,男人孔武有力的上半身在外,古銅色的肌膚線條如流水般結實,儼然一個驍勇善戰的戰士,策馬奔騰,勇往直前。

被欺壓在下的女子媚眼如絲,有一點是安凝然不得不承認的。

在他夜夜強勢的攻佔下,她的身子被迫的接受了他的存在,敏感的身子瞬間在他身下美麗的綻放。

風雨過後,他戀戀不舍的擁著她香汗淋灕的嬌軀,在她潮紅未退卻的臉龐上落下纏綿悱惻的啄吻。她柔弱無力的樣子,惹得他想再次對她進行新一輪的攻佔,但是又深怕她柔弱的身子承載不了他的體魄,只有委屈了自己,意猶未盡的親吻著。

心緒穩定之後,安凝然顯得有些厭惡他的親吻,撇過頭去,這一舉動惹得男人心里極度的不爽。方才還在他身下享受,這會卻又巴不得他趕緊離開似的,是要怎樣?余溫未退的灼吻落在她稚女敕的脖頸上,挑逗著她脖頸處跳動的敏感脈搏,聲音沙啞緩慢極富蠱惑︰「寶貝,這就想逃了麼?我好像還沒有吃飽呢。」說著,大手又開始在她的身上游弋起來。

不知道是那來的力氣,安凝然用力的翻身避開,空留一個冷漠的背部,背對著想要重新‘開戰’的他。

擎耀威大手扳過她的身子,口吻大有自欺欺人的味道︰「凝然,你到底怎麼了?」

她依舊保持著慣有的冷漠以對,闔上眼簾仿佛已經睡去的樣子,面色安靜而美好。

壓抑在胸口的怒火再也隱忍不了,男人迅速起身,穿好衣服後大步的離開了臥室,並狠狠的帶上了房門。

‘砰…’一聲,仿佛撞擊了她的心魂。她忐忑的睜開眼楮,內心卻是一片淒涼。在哀戚的同時,也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她不是這樣的女人,她一直都是排斥他的,可是為什麼…他們的身體卻是那麼的契合,她的身體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接受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了。這一點意識,令她惶恐也害怕了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里,同住在屋檐下的倆個人,時不時的還會踫面,偶爾的眼神也會無意的相撞。但是擎耀威再也沒有想之前那樣的,放下尊嚴,擺好笑容的去討好過她。甚至就連晚上,也沒有在到那個臥室里去睡過。

就像今晚上一樣,擎耀威回到近水樓台後,照例的來到了臥室外面,不過也僅僅只是在外面站了一會,復雜的眼神深深的瞥了一眼房門,然後轉身離去。

臥室里的安凝然,依舊獨自一人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身體,是失眠還是因為什麼,輾轉反側,注定又是一個難以入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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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淡淡的尼古丁味道,彌漫了整個書房。擎耀威劍眉緊鎖,陷入自己的思緒里。

這個表面冷酷無情淡漠的男人,怎麼也想不通一件事。

如果她對他有感覺,卻又為什麼對他依舊如此的冷漠?

倘若她對她沒有任何的感情,又為什麼突然的答應了嫁給他?

到底是為什麼!原本以為她只是模不清楚自己的內心,所以在之前的日子里他才會百般的討好她,對她好,不惜放棄自己的尊嚴的去貼進她。可是,她的心房卻始終緊閉著,眼看著他苦苦的在外面徘徊,而置若罔聞。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女孩始終對他淡漠依舊,冷漠如常。是她天性的使然,還是刻意為之?

也許這一切,會在婚後有所好轉吧。

他的心里,再次升起飄渺的希望,俊美的臉龐上再次的浮現出悸動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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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的路邊公園外,有一條供路人行走的干淨小道。

戚微微挽著哥哥戚邵塵的胳膊,同他一路說說笑笑的,她那個俏麗的身姿依偎著身材修長的邵塵身邊,不知道他們關系的人還會以為這是一對情侶了。

「哥哥,在告訴你一件事。」微微笑得臉頰兒紅撲撲的,「記得有一次期末考試,我考得特別的糟糕。然後老師讓我把家長帶去,我好怕噢。媽媽要是知道了我就考了這麼點分數的話,一定會罵死我的。你猜,後來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邵塵問道。

「哈哈,後來我就跑到你那去哭鼻子了,我說︰‘嗚…嗚,哥哥…我又考不好了,老師要帶家長,嗚…嗚…哥哥,你帶我去學校吧。’…哈哈,你還記得嘛,當時老師看到你的時候,我和凝然都笑得不行了,哈哈。」

「凝…然?」戚邵塵蹙起眉頭重復了下,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的熟悉呢?他將帶著詢問的眸子看向了身邊的微微。

「呃…」微微知道自己說漏嘴了,臉紅了下趕緊解釋著︰「她,是我以前的同學,後來她轉學了,我們就沒有聯系了。」

「是嗎?真是這樣的麼?」戚邵塵看著妹妹的神色,提出質疑。

「怎麼,哥哥,你還不相信我嗎?哼,我太傷心了。」

「噢,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隨便問問。」

「就是嘛,哥哥,我怎麼會騙你呢,對吧,嘻嘻。」微微說著,又笑了。

兄妹二人繼續說說笑笑的,微微盡量的把以前的事拿出來,也刻意的避免了那個人的名字,希望能幫助邵塵早點恢復記憶。

人行道的綠燈亮了。

「哥,走,我們去那邊看看。」微微挽著邵塵,同他一起並肩往人行道走去。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對面的紅燈前,小七漫不經心的朝著窗外看去。

突然的,一抹既熟悉卻又顯得有些陌生的身影,從遠處走來。她的身邊還有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女孩的面容,體形,無論是從那個地方看去,都是那麼的…

「海清?」小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月兌口而出。可是一想又不對啊,這個女孩的打扮顯然不是秦海清的風格啊。可是,為什麼天下既有如此相像的倆個人?身影從遠處走過,也帶走了小七所有的注意力,紅燈過去之後他便迫不及待的將車停在了安全的地方,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追趕了去。

他朝著他們離去的方向跑了一段路程,可是哪還有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呢。他不竟在心里想到,難道是自己看錯了?又或者是他想的太多了嗎?

他怏怏然的轉過身子,回到了車上。

孰不知就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路邊的店鋪里走出倆個人的身影,戚微微和戚邵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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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宅。

「爸,媽,我們回來了。」剛進門,微微就大聲的嚷嚷著。

戚鎮南和陸喬曼對視了一眼,似乎有什麼事要宣布。

陸喬曼抿了下嘴唇,剛要開口說話,卻在戚鎮南的眼神示意下閉了口。他將陸喬曼拉到一邊,小聲的說道︰「我看直接帶去就可以了,不要告訴他,免得他想起了什麼就糟了。」

「可是,如果他去了,見到了,也想起來了那可怎麼辦。」陸喬曼憂心忡忡的。

「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告訴孩子們下星期要去參加一個宴會就可以了。相信兒子只要不听到那個名字,就不會想起什麼。」

「那我們就不能不去嗎?」陸喬曼不開心的道。

「那怎麼可以,請帖都送上門來了,哪有不去的道理。他之所以這麼做,還不是想讓兒子徹底的死心麼。」戚鎮南也很為難。

究竟是什麼事,讓戚家二老如此為難呢?!

原來,是擎耀威親自派人送來了請帖,他和安凝然的訂婚宴就定在了下星期的晚上。

陸喬曼收到請帖後就和戚鎮南商量著,到底該怎麼辦。可是,商量來去,也只有硬著頭皮去參加。陸喬曼看了一眼正在跟微微說笑的邵塵,眸子里裝滿了濃濃的愛意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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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堂’。

「據可靠消息說,索菲亞已經回到了法國。雖然消息可靠,但是我們也不能就此掉以輕心。她這次來中國,一定是帶著很大的目的性才來的,至于究竟是什麼,我們暫時還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她不希望威武堂會在絕殺幫之上。大家以後做事一定要格外的小心謹慎,這個女人不簡單。」

景默坐在圓形的桌邊,這樣說道。

在他對面站立著的是秦海清,小七,還有幫內其他的成員。

「景二爺,那個索菲亞究竟是什麼來頭的?搞得如此的神秘?絕殺幫?」秦海清忍不住的問道。自從她進了威武堂之後,還是頭一次听說這個幫派。

「這個女人,你不能小視的。她絕對有著精明的頭腦…」小七接過她的話說道。

秦海清心里因為小七的這句話,頓時一陣竊喜。他終于開口跟她說話了,也就是說…他肯原諒她了?

「錯了,真正聰明的人不是她。」景默淡淡的笑了下。

「是誰?」

「堂主!」

人散得差不多了,秦海清故意磨磨蹭蹭的留了下來。

在景默離開後小七也準備要離開了,卻被秦海清給叫住了。

「小七。」她飛奔到小七的面前,眼楮里有掩飾不了興奮喜悅。

「有事麼?」然而小七卻依舊恢復到慣有的冷漠以對。

「我…」一時情急的秦海清,竟忘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該說些什麼。

「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小七冷漠的轉身就走。

「哎,等下。」秦海清顯得很拘泥的樣子,支吾著不知道如何開口。

小七再次轉首,當眸子的焦點落到秦海清的臉上時,發生在下午的那一幕又涌上了腦海。那個女人的面容,身形都跟秦海清是那麼的相像。若不是秦海清過分的妖嬈嫵媚的話,他差點以為下午遇到的那個女孩就是秦海清了。

半響,不見她說話,小七再次轉身大步離去,這次就連招呼都沒有跟她說下,徑自離去。

「為什麼你剛才還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跟我說話,而這會卻有這麼的冷漠了。」秦海清哀怨的注視著小七離去的背影,喃喃著。

這時,手機響了,是媽媽的。

「媽,你怎麼樣了?」

「海清,媽媽快受不了了,你快回來吧。」電話里,傳來母親病態的聲音。

「噢,我馬上就回去,媽…你等我。」秦海清連忙的說著,撩了手機大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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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至深。

安家別墅的門口,卻一直徘徊著一個瘦弱的身影。她朝著宛若宮殿一樣的安家別墅,投去了一眼意味深長的眼神,猶豫著該不該上前叫門。

就在她猶豫萬分的時候,遠處駛來一輛豪華的轎車,轎車朝著安家的大門駛來。

閃亮的車燈下,她慌亂的將身子躲到了一邊去。

佣人听到車鳴之後迅速的打開了大門,恭敬的喊道︰「老爺。」

在門被打開之後,車子繼續朝里面開去。

女人站在另一邊听到了佣人的話,他叫車里的人為‘老爺’?也就是說,車里的人正是‘安啟坤’了?

她緊張不已的,顫抖著聲音喊道︰「安…安老爺…」

佣人率先听到聲音,再次打亮了門燈,朝著外面探出了腦袋︰「誰?你是什麼人?」

「我…我找你們安老爺,有點事情,很重要的事,能不能麻煩您幫我通告一聲。」

「這個…」佣人借著門燈打量起不遠處站在牆壁邊上的女人,看她那副窮酸樣子,也不像是什麼壞人吧,于是說道︰「你等下,我去問下老爺。」

不一會兒,就看到安啟坤面露不耐之色的從別墅里面走出來。

他低聲訓斥著佣人,「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你也不問下來人姓什麼?什麼阿貓阿狗的你都告訴我。」

佣人被訓斥了頓,耷拉著腦袋跟在他的身後不敢在吱聲。

門外,安啟坤的身影剛出現,女人略帶驚喜的聲音喊了道︰「啟坤。」

一听到這個聲音,安啟坤整個人哆嗦了下,朝著聲音的發源地看去,不由得驚叫道︰「茜姿。」

秦茜姿從暗處走來,面帶著極其復雜的神色,來到了安啟坤的面前。

此時的安啟坤心里,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歲月真是無情’啊。記得他們都還年輕的時候,茜姿是那麼的年輕,漂亮,身邊總是圍繞著大批的追求者。可是二十幾年過去了,當年那個青春迷人的女孩儼然變成了一個面色枯黃,身材干癟的老婦人。

「茜姿,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說歲月總是催人老,但是也不至于憔悴落魄到這個程度吧。

「唉,一場大火奪去了我原本還算幸福平靜的家庭。一場大病耗去了我將近半生的時間…」秦茜姿談起了人生的種種不如意,竟淚濕衣襟。

「那你現在過的好嗎?」安啟坤不由得也被感動了,年少輕狂的時光浮現在腦海里。

「不好,很不好。」茜姿突然嗚咽的哭泣了起來,「病一直沒有好,眼看著也拖了那麼長的時間,恐怕是治不好了。」

「這樣…」安啟坤思忖了一翻,安慰道︰「你來找我,是為了錢的事嗎?你放心,我一定會全力的幫助你的。」

「真的?」嘴上說著想放棄,但是換成是誰在絕望的時候听到這句話,都會燃起一絲的希望,秦茜姿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安啟坤。

「話說回來,茜姿,其實我應該謝謝你才是。當年若不是你幫助了我,也不會有我安啟坤的今天。」安啟坤說著,拿出一張卡遞到她的手中,說道︰「這些錢你先拿去用,不夠的話在來找我。」

「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倆個孩子,由于我無力承擔,其中一個一直是你在幫我撫養著。那個,我現在能不能見一見她?」

「呃…這…」安啟坤沒有想到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微愣了一下說道︰「她早就出國念書去了啊,恐怕將來是要在外國定居的。唉,茜姿啊。你已經這樣了,其實見不見她也沒有必要了,不是麼?她現在過的很好,就是做父母最大的心願啊。這些錢,你先拿去,如果不夠的話你托人傳話給我,只要我安啟坤能幫助得到你的地方,一定盡力幫你。」

就這樣,倆人又閑話的說了一通,秦茜姿拿著安啟坤給的那張卡,離開了安宅。安啟坤看著秦茜姿的離開的背影,背脊突然的一陣冷汗,沾濕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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