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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樓台。
那間冷色系的臥室里,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正上演著一場活色生香的戲碼……
事後,男人平定了喘息,將整個身子軟塌在她的身上,借著幽暗的月光凝望著身下媚眼如絲的女子。
女孩如凝脂般的嬌顏上,額前涔出細細的汗珠,在幽暗的空氣里隱隱閃亮。擎耀威溫柔的替她拭去那些汗水,灼熱未退的嘴唇落在她的的唇瓣上。
「唔…別。」安凝然感覺到男人剛退的激情再次被點燃,支吾著說道︰「夠了,你的傷口剛剛恢復。」
「沒事。」男人的聲音繼續沙啞低沉,帶著些許的迫不及待,再次力邀她與他共赴**。
撩人的奏鳴,再次的在房間里彌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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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擎耀威西裝筆挺的坐在餐廳里吃著早餐,擺在他面前的是一份公司的文件。
「給,喝杯牛女乃吧。」安凝然將牛女乃遞到他面前,然後一把接過他面前的文件,丟放到了一邊。
擎耀威接過牛女乃一飲而盡,似乎這輩子喝過的牛女乃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的鮮美可口。
安凝然則低著頭用著自己的早點,可是那張白皙的臉龐上,紅暈直燒到了耳根。
用罷早餐,擎耀威吻了吻她的臉頰,說︰「我上班去了。」然後俊朗的身姿轉身朝外面走去。
「哎,等下,你的包。」安凝然突發發現餐廳的沙發上還擺放著被他遺忘了的公文包,拿起包包跑了出去。
擎耀威接過包包,佯作出大悟的樣子,說道︰「啊,多虧你提醒我。唔,該怎麼獎勵你呢?」說著,大手攫住她尖潤的下頜,在她的唇瓣上霸道的落下了一枚吻。
「唔,別人都在看著呢。」安凝然想躲避,卻仍是被他吻了去。
「哈哈…」他揶揄的瞥了她一眼,大笑起來。
別墅內,正在餐廳收拾著的張姐看到了發生在窗外的這一幕,她帶著欣慰的笑容點了點頭,但願少爺和夫人能永遠這麼的好下去,不要在像以前那樣的相互折磨著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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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氏企業。
「總裁,這是這個季公司的所有賬目,我剛才看過了,沒有什麼問題。」陳秘書敲門走進了總裁辦公室,將手中的一疊疊文件擺放在擎耀威的辦公桌上,輕聲的說著。
「放下吧,我有時間會看下的。」擎耀威將文件放在了一別,這樣說道。
「好的。」
「等下。」他叫住了欲要出去的陳秘書,清冷的嗓音問道︰「這段時間的行程是怎麼那排的?」
「是這樣的。下午三點有個會議,是關于拍賣行發布出來的東三亞的那塊地皮。明天上午國外分公司的人會來,一起參與公司的專業培訓項目。下午暫時沒有什麼事,但是後天要…」
「行了行了。」擎耀威蹙起眉尖,果斷的說道︰「把能安排的事盡量的安排到今天下午,不能安排的通通推掉,半個月之內,不要在安排任何會議。就這樣,下去吧。」
「呃…這。」這可把陳秘書給難住了,要知道這些可都是總裁一個月前早就安排好了的事,而且對方都收到了邀請,臨時的取消掉,這恐怕有點不妥吧。
看到他面露難色,擎耀威微微的挑了下劍眉,「怎麼?這點事都辦不了麼?」
「不是的,總裁。這個恐怕會影響到公司的信譽的問題,我…」
「公司信譽問題?你以為我開家公司是在做慈善機構嗎?你給我記著,公司不養白痴,更不會白養著只吃白飯沒有一點能力的人。」
「是是,總裁,我馬上就去辦。」陳秘書頓時點頭如搗蔥。
「出去。」
陳秘書驚慌失措的尷尬著個大紅臉,連忙的退出了辦公室。
擎耀威拿起桌上的文件,一張張仔細的翻看著。
陳秘書說這個季的賬目他都看過了,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還是看出了些許的端倪。
這次的手法,跟上次的一樣,表面上看整個賬目沒有一點的瑕疵,可是依然難逃擎耀威犀利的眼楮和精明的頭腦。
「嗤…」男人的唇齒間發出一聲冷笑,隨即他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現似的將文件放下,按下了桌上的內線︰「通知財務部的部長,速度到我辦公室里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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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豪華的黑色轎車行駛在C市郊區的大道上,朝著近水樓台的方向絕塵而去。
車子在近水樓台不遠處停了下來,景默躊躇萬分的坐在車內,朝著偌大的別墅投去了深深的一瞥。心里感到萬分的惆悵,為什麼她居然會變成了擎耀威的未婚妻?他怎麼也沒有想過,居然會是這樣。再過幾天他就要去巴黎,好不容易又見到了她一面,可是卻是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下。
就在他猶豫著的時候,遠處的門內走出倆個女人的身影。
「凝然,不遠處就有個底下商場,不用你陪我一起去了,這會要是少爺回來了肯定要訓我的。」張姐面露為難著樣子,說道。
「沒事的,張姐。耀威不會在這個時候回來的,在說我每天待在房間里也太悶了,你就讓我陪你出去走走嘛。」
倆人正說笑著,就在她們的前方緩緩的駛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身緊礙著她們的路邊停靠了下來。
「安小姐。」景默從車里露出了臉來,面帶微笑的喚道。
「你是…?」安凝然看到男人有點熟悉的面孔,大腦在飛速的尋找著,在哪里見過這個人的呢?好像,還不止一次見過了。
「喲,是景默呀。」倒是張姐認出了他來,景默經常跟少爺在一起的,她怎麼會認不出來呢,「今天怎麼有空來了,可是這會少爺不在家呀。」
「噢,沒事,我這次是專程來找安小姐的。」
「找我?呃…」安凝然狐疑了,他們認識嗎?
「安小姐,你不認識我了嗎?」景默從車上走了下來,來到她的面前,一米八幾的個子頓時忖托出了她的嬌小可愛,他依舊面帶著溫柔的笑容說道︰「你還記得有一次在學校的門口嗎?那天我撞到了你…還記得嗎?對了,還有一次,在安老爺子的家里,安若雅的生日宴會上,你在想想,有印象了嗎?」
「噢…原來是你。」安凝然的臉頰一下子紅了起來,她一下子記起來了。這麼說來的話,連今天他們已經是第四次見面了。
「實在是榮幸,安小姐居然還記得我。」景默說這話的時候,心里竟有些酸酸的。
「那個,夫人,您跟景默就先聊著,我自己去買點東西就回來。」張姐看到二人聊了起來,生怕少爺回來知道了是她把夫人帶出來,于是急著說完就先離開了。
「你好,請問尊姓大名。」安凝然心里有些發虛,不管怎麼說面前這個男人曾經試圖要救過他。
「在下景默,是耀威的好朋友。」
「噢。」安凝然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景先生,真是不巧了,耀…耀威他這會不在家。」
「沒事,其實我不是來找他的。」
「那你是?」
「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安凝然有些錯愕,「景先生,你找我…是有什麼事麼?」
「不要在叫我先生先生的了,顯得生疏。不管怎麼說我們都見過好幾次了,而你又是耀威的…未婚妻,不如就叫我景大哥吧。」景默站在街道的路邊上,暖陽照在他俊朗高大的身子上,溫和的臉龐上盡是如沐春風般的微笑。
「這…」安凝然顯得拘泥了起來,她能感覺到對方的善意,但是仍然顯得有些別扭。
「怎麼了,凝然。我可是耀威最要好的朋友,而且我們也不算是陌生人了,這點面子都不給麼?」
「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意思,景…大哥!」安凝然听了他這番話,如果在拒絕的話未免顯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于是輕輕的叫了一聲,白皙的臉龐又是一紅。
景默將她的一切反應看在了眼里,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
「凝然,可以請你出去喝茶麼?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說說話而已,順便…順便去看看風景什麼的。」景默小心翼翼的說著,雖然他知道這樣不好,可是說個帶私心的話,他就是故意趁著擎耀威不在的時候來的。雖然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做,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這個女孩是怎麼的就成了他擎耀威的未婚妻的。
「這個…」安凝然猶豫了,雖然她也想出去走走,可是…
「怎麼?我是耀威的朋友,難道你還怕我把你給吃了不成?」
「那…好吧。」如此盛情邀請,又豈有拒絕之理了呢。
黑色的轎車載著倆人,朝著近水樓台的反方向絕塵而去。
一家裝修別致的咖啡店內。
景默在安凝然的對面坐下,體貼的問道︰「凝然,想喝點什麼?」
「嗯…隨便吧。」她很少到這種地方消費,喝點什麼,她還真的不知道。
「女人不能說隨便啊。」景默帶著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不然來杯玫瑰花茶吧,女孩子一般都是愛喝這個的。」
「好。」
不一會兒,侍者上了兩杯茶水。
「凝然,你是跟耀威怎麼認識的?之前我都沒有听他提起過你。」
「我…我們…」安凝然微蹙了下眉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令她尷尬的問題。
「噢,若是不方便就不說了。」看得出來她似乎有難處,景默便不在追問了。
之後的時光里,景默幽默的語言和健談的話鋒,時不時的惹得安凝然開懷一笑。景默發現到,每次安凝然笑的時候,凝脂般的肌膚總會浮出若隱若現的粉色,實在是迷人極了。
「景大哥,天色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安凝然看了看窗外,說道。
「好吧。啊,時間過得真快啊。」景默的話音中帶著些許的遺憾,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凝然,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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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大哥,我們現在去哪里?」車里,安凝然看著車窗外飛速朝後掠去的風景,好奇的問道。這里也是回近水樓台的路線啊,那他要帶她去哪里呢?
「我以前去找耀威的時候,在近水樓台的附近發現了一處很迷人的風景,正好那里離你家也很近,我帶你去看一看,然後也好方便你回去。」
「家?」安凝然心里一顫,隨即想到,是啊。她現在已經是擎耀威的未婚妻了,那里也算是她的家了。
「怎麼了?」
「啊,沒什麼。」
車子在一處顯得有些荒涼的地方停了下來,此時天色已經有些黯淡了。
景默下車後帶著安凝然朝著道路邊的草地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慢點,當心這里面有小石子的,不要磕踫到腳了。」
在穿過泥土的小路之後,景默帶著安凝然來到了一座小山上面,地上張著些許的野草,不過還好不是很扎人。站在小山上面,仰望著星星點點的天空,此刻晚色寧靜,空氣微涼,遠離了城市的吵雜紛擾,確實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哇…這兒好美啊。」安凝然坐在草地上,仰望著天空,忍不住的喃喃道。
「好看麼?這里一直是我一個人的秘密,晚上沒事的時候我就會到這里躺一會,急躁的心情很快就會安寧下來了。」
「嗯,真的好美。」安凝然輕輕的闔上了眼簾,任憑那微涼如水的秋風吹拂在她的臉頰上,鼻息里的空氣也是說不出來的干淨,混雜著青草的芳香和淡淡泥土的清晰。
「喜歡這里麼?喜歡的話,下次有機會我在帶你過來。」
「嗯。」安凝然全身心的放松了下來,一直抑郁的心情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的輕松自然過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倆個人坐在草地上,靜靜的沒有言語。
良久,一陣陣淡淡的馨香,惹得美麗的女孩輕輕的睜開了眼簾,發現身邊的草地上,有幾株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淺色的花瓣兒,在微風中輕輕的搖擺著,她伸出手輕輕的觸模花瓣的嬌女敕。卻不曾想到,這嬌女敕的花蕊既經不起她輕輕的踫觸,柔女敕的花瓣在清風的擺動下隨風凋零。
「墜花湮,湮沒一朝風漣;花若憐,落在誰的指尖。」景默看著她柔和的側面上,流露出惋惜的神色,忍不住輕輕的說道。
她的心弦輕輕的顫栗了下,轉首看著身邊的男人。
「謝謝你陪我看星星。」
「啊?」景默目不轉楮的注視著她,在那雙閃亮的眸子里,似乎有些異樣的情愫,使得安凝然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沒什麼。」景默隨即笑著掩飾了過去,也掩飾去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流露出來的惆悵之色,隨即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嗯。」
車子在近水樓台門口停下,安凝然下車後對著景默揮了揮手,「景大哥,謝謝你帶我去賞風景。」
「不客氣,下次有需要的話只管開口。」
「好的,再見。」
就這樣,二人相互的揮手告別。
景默一直默默的坐在車內,直到那抹清瘦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內,才離開。
走進鐵欄大門,安凝然這才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別墅內走去。
「夫人,您去哪了?少爺打了幾次電話回來,您可把我給害苦了。」老遠的,守在門口的張姐就看到了安凝然的身影,連忙的迎了上來苦著張臉說道。
「我這不是回來了麼,耀威他人呢?回來了麼!」
「少爺還沒有回來呢,他就是說晚上要回來的晚一些,所以才打電話回來,讓您先用晚飯的。」
「嗯,我知道了。我在外面吃過了,這會還不餓的,張姐你們都早點休息去吧。」安凝然說著,拖著顯得有些疲憊的身體朝樓上走去。
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覺得渾身無力,就連胃口也變得很差。
回到臥室,簡單的收拾了下,倒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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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緊閉式的房間里,一個面容憔悴,頭發蓬亂的女人被反手的捆綁了起來,腳上也被繩索牢牢的綁了起來。
女人的嘴上被貼了塊膠布,就連眼楮也被黑布給蒙了起來。從她的穿著和打扮,不難看出她也是個有一定身份和地位的女人,至少在C市也算是個有點小頭臉的人物。
「唔…唔!…嗯…」女人彎曲的躺在地上,害怕的發出嗚咽的聲音。
看守著她的小羅羅走了過來,用力的踢了她一腳,說道︰「給老子安穩點,媽的,跟個蒼蠅似的哼哼哧哧的煩死人了。」
「唔…唔…」女人受到男人的一腳,頓時疼得趴在地上,喉嚨里發出隱忍疼痛的嗚咽聲音。
這時,不知道誰輕聲的說了句︰「堂主來了。」
房間里站立著的男人迅速的提了提略顯慵懶的精神,站直了腰背。
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來到了房間里,眾人皆看不出他臉上的神色,但是那雙如炬的眸子帶著無比的陰梟寒意,冷冷的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嗚咽哭泣著的女人。
「堂主。」眾人紛紛點頭喊道。
「嗯…」面具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
趴在地上的女人听到了他們的帶頭老大來了,顫抖的身子再次的卷縮在了一起,不知道自己下一秒將面臨著什麼的無形恐懼頓時將她緊緊的包圍了起來,身子完全沒有目的也沒有方向的退後著,嘴里的支吾聲音漸漸加大起來。
面具走到她的身邊,一把狠狠的糾起她的頭發,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朝著堅硬的牆壁上狠狠的摔了去。
「唔…」女人發出如困獸般疼痛的聲音,貼著牆壁倒下了身子,身子更加極具的顫抖著,被捂得嚴嚴實實的嘴巴里,發出充滿了恐懼的申吟。
「好好伺候著。」面具男的聲音沙啞如同鬼魅般的吩咐道。
「是。」
黑衣男子說著,拿出了皮鞭來到女人的身邊,一鞭一鞭無情的落下。
女人想喊,喊不得,想跑又跑不得,想躲更是躲不得。
辮子一遍遍的落下,每次落下都會惹得地上的女人一陣痙攣顫抖,她就像是只被人困住了的老鼠一樣,毫無目的的亂竄著。
「停。」面具男看著折磨得差不多了,淡淡的說了一聲,「你們都出去。」
「是,堂主。」眾人紛紛退了出去。
房間里,就剩下了站著的帶著面具的男人,和地上躺著的個女人。
「怎麼樣?芹佩蘭,滋味如何?」面具男人的聲音,輕緩低沉,夾雜著淡淡的冷清。
「唔…唔…」地上躺著的女人,正是擎家的二夫人,芹佩蘭。她一听到那個傳令折磨她的男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整個身子又極具的顫抖了起來,嘴里發出嗚嗚咽咽讓人無法听清的話語。
「怎麼?害怕了麼?」他輕輕的說著,慢慢的蹲下了身子,湊到了芹佩蘭的身邊。
男人身上特有的邪惡氣質,猶如一道無形的凌冽寒風卷席向身心懼怕的芹佩蘭,她不停的朝後退縮著,支吾著。
「別怕,這才剛剛開始呢。這是我送給你的第一道禮物,這第二道嘛…你猜猜,究竟是什麼神秘的大禮物呢?」他的話輕描淡寫,就像是同很熟悉的老友在聊天似的。但是,就是因為他不動聲色的話語,卻再次惹得芹佩蘭渾身顫抖了起來。
她掙扎著從地上支起身子,狼狽不堪的跪坐在地上,蓬亂的頭一下子撞擊在地面上,不停的磕著,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唔…唔唔嗯…」
「怎麼了?你是太激動了,在感謝我嗎?哈哈…芹佩蘭,你也知道‘感謝’這倆個字?」
「唔…嗯嗯…」芹佩蘭依舊不能說話,但是她把腦子磕得更凶了。之前的鞭打,令她徹底的意識到,今天恐怕是她的難日。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面具男輕輕的笑了,笑的聲音如同撒旦降臨般充滿邪魅和磁性。在這恐怖驚悚的晚上,更是教人膽顫心驚。
大手打出了一個響亮了聲音,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又一名被捆綁住了的女人被帶了進來,不過這個女人的身材,穿著都顯得很年輕。她同樣是被捂住了嘴巴和眼楮,帶著她的人強扭著她的胳膊,狠狠的朝著地上跪坐著的女人身上推了過去。
「把她的眼楮上的黑布摘了。」
「是。」
黑衣男子領命之後,走到年輕的女人跟前,伸手將蒙在她臉上的黑布摘了下來。
「唔…唔…」擎安琪瞪大了一雙驚恐的眸子,害怕的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人,身子不停的朝後面退著。
「別怕,你不是一個人,看看你身邊的人是誰,你們熟的很。」面具男輕輕的說著。
擎安琪膽戰心驚的朝著自己的身邊看去,雖然那個女人被蒙住了眼楮和嘴巴,但是從她的衣著和面部的輪廓,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她的媽媽。
「唔…唔…」她頓時嗚咽著哭泣了起來,身子不停朝著芹佩蘭那邊靠著,將頭抵在了她的身上。
也許是母女連心,芹佩蘭也從她嗚咽哭泣的聲音中听出來她是誰了,倆個人頓時緊緊的挨在一起痛哭起來。
在面具男人的示意下,黑衣人解開了芹佩蘭嘴上的膠布。
「啊…你們,你們是誰?為什麼把我們抓到這里來…你們想要干什麼?」芹佩蘭的聲音在顫抖著,但是母愛的本能促使著她必須堅強,她將自己的身子靠在擎安琪的身前,試圖用自己的身體保護她的女兒︰「你們是不是想要錢?開個價,只要你不傷害我們,不傷害我的女兒,我一定給你們,多少我都給。」
「啊…好大的口氣啊。」面具男譏諷了一句,隨即走到芹佩蘭的面前,「老女人,你有多少錢?」
「我,我有很多錢,我老公也很有錢。」芹佩蘭感覺到男人身上傳來的邪惡力量,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後靠去,顫抖著說道︰「只要你們不傷害我們,多少錢我都願意給你們,求求你們,不要殺我們。」
「殺你?呵呵…不會。」她的耳邊再次傳來男人邪魅的笑聲,令她再次感到毛骨悚然。
面具男欣賞著她們驚慌害怕的神色,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卷縮在一起的母女二人,說道︰「好好服侍服侍擎家的二夫人。」
「是。」話音剛落,門外又走來幾個黑衣男子,他們來到芹佩蘭的身邊,硬是將擎安琪拉到了一邊,然後幾個人便開始瘋狂的撕扯著芹佩蘭的衣服。
「不…不要,放開我…畜生,你們想干什麼…放開我…」可是任憑她怎樣的嘶喊著,不到一會的功夫,她身上那些價值不菲的名牌衣服就被扒了個徹底,四肢被人狠狠的固定住。
「唔…唔…」擎安琪眼看著自己的媽媽就要遭人輪辱,她不停的掙扎著想要去救自己的媽媽,眼楮里的淚水無助的流淌著。
幾個人固定住一絲不掛的芹佩蘭,其中一個人拿出了照相機,‘唰…唰…’的對著一絲不掛的芹佩蘭就是一個勁的猛拍,隨著男人的動作下,硬是逼迫著她擺出了花樣百出的姿勢,供那個拿著相機的男人抓拍著。
拍完之後,幾個男人顯得有些厭惡的似的放開了芹佩蘭,起身站到了一邊,甚至是連看她的身體都顯得有些懶得看。
芹佩蘭遭此侮辱,精神近乎奔潰,她卷縮著身子縮在牆腳,甚至都不敢騰手解開蒙在臉上的黑布。
「把這個女的帶出去。」面具男又吩咐道。
就這樣,嚇得已經失去意識的擎安琪被人帶了出去。
面具男將地上被撕扯得支離破碎的衣服丟到了芹佩蘭的身上,芹佩蘭感覺到是衣服砸了過來,顫抖著伸出手將衣服拼命的朝身上攬著。
「你,你到底想怎樣…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吧…我們,我們只是倆個弱女子,跟你也沒有什麼瓜葛和仇恨,你…你是不是只想要錢?你開個價吧,你要多少,你說下好嗎?我…我肯定,肯定給你們…我發誓…我發誓一定給…」
「嗤…」面具男輕輕的恥笑了聲,伸手摘下了帶在自己臉上的面具,露出了那張天使與惡魔並存的臉龐。然後,他伸出手,將蒙在芹佩蘭臉上的黑布也扯了下來。
眼楮突然的接受到外面的光亮,一時間她顯得有些不適應,好不容易等到適應下來,睜開眼楮朝著男人看去。當她目光凝聚的那霎那,整個人頓時如遭痛擊一樣,瞪大了駭人的眼楮。
「擎…擎耀威,怎麼…怎麼會是你?」
「芹佩蘭,我說過的,這筆帳,我遲早要你還的,為什麼不會是我?你以為是誰的呢?怎麼?虧心事做多了,你剛才以為會是哪個仇家了?」
「我…不管怎麼說,我是你的…媽媽,你怎麼…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想起剛才遭人輪番羞辱的那一幕,雖然她並沒有**,但是這麼大個年紀了,被人扒光了衣服,還被相機全程的拍攝了下來。她的臉上一會蒼白,一會深紅。
「住口。」擎耀威狠狠的喝了一聲,抬手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就憑你這個賤貨,也配做我的媽媽?你有什麼資格,你有什麼臉面說你是我的媽媽?嗯?」
「啊…」芹佩蘭就是死也不敢相信,曾經那個瘦小的小男孩會變得如此殘酷,不但可以威脅她的生命,就連剛才那樣的羞辱都做得出來。猛然的,她的耳邊響起了擎江南警告過她的話,讓她早點收手,免得給自己惹來禍事。可是現在才後悔,恐怕已經晚了。
「耀威,我錯了。媽媽錯了,我以前不該那樣對你,是我不好。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安琪吧?求求你了,耀威…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媽媽啊?雖然你並不是我生的,但是…但是…名義上來講,我是你的媽媽呀。」
「閉嘴!不要在跟我說你是我的媽媽,我沒有你這樣心腸歹毒的媽媽。」擎耀威無情的反駁回去,站起了高大的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你以前是怎麼對我的,我並不在乎。可是,你不該傷害我媽媽。她是那麼善良柔弱的女子,而你,你這個可怕的女魔鬼,你這個下賤的女人,為了霸佔我父親,為了擎家的榮華富貴,一次次的陷害她,出言羞辱她。在她懷有身孕的時候,設計讓她的聲譽掃地,讓擎家所有的人都誤以為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而被擎家的人趕出了家門。
然而,就在她孤苦伶仃的生下了我,你已經如願以償的嫁入了擎家,可是你還是不肯放過她。最後害得她連死,都沒有在見到自己深愛的男人。芹佩蘭,你現在知道後悔了,現在知道錯了?知道我為什麼一直忍著你麼?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因為我的媽媽。她就是在死前,都一直還不知道一直在陷害她的人,就是你,芹佩蘭。」
「…啊…」芹佩蘭越听心弦越是顫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了一樣,她雙手不住的揮舞著,「沒有,不是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耀威,你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沒有…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把他帶進來。」擎耀威沒有在意她害怕的表情,冷冷的說道。
房門被人打開,幾個黑衣男子架著一個被打得渾身傷痕累累的中年男子,狠狠的丟在了地上。
該男子抬起頭看到擎耀威的時候,連忙掙扎著跪在地上︰「擎太子,不關我的事啊,真的不關我的事。都是她,都是她教唆我這樣做的,都是她叫的。」他指著面前的芹佩蘭,說著︰「都是她,那時候我家里缺錢的要緊,是她…是她給了我一筆錢,叫我去接近你的媽媽,然後當著擎家人的面企圖跟她發生關系,然後在反咬她是勾引我的。真的不關我的事,我也沒有跟你媽媽有過什麼,真的沒有…都是她,芹佩蘭叫我這麼做的。」
「你…你…你血口噴人。」芹佩蘭的眼珠子幾乎就快掉了出來,但是她仍然在矢口否認著。
擎耀威無視他們狗咬狗的模樣,半眯起眸子,說道︰「我已經查出了,十幾年前,你親自的開了一張面額有數百萬的支票給了他,芹佩蘭,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你們是什麼關系,你要一次性的給他那麼多錢?你還敢說你跟這件事沒有一點的關系?我問你,小茹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
「我…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認識什麼小茹,我真的不知道……不關我的事……」芹佩蘭此時的大腦一片空白,蒼白的嘴唇不停的哆嗦著。
「是嗎?這件事我遲早會查個水落石出的。芹佩蘭,不管她的死跟你有沒有關系,但是有一點我要提醒你,我絕對相信你一定參與了那件事,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以為你做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天衣無縫。怎麼?無話可說了吧?即便是這樣,你還覺得不滿意,你還覺得不夠?花錢買通擎氏公司的財務部,讓他秘密的幫你撈錢,你就這麼愛錢?錢能給你帶來什麼?安全感,還是虛榮心?你有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你就是死在錢里的?」
「這…什麼,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芹佩蘭,你以為是還是以前那個任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小孩子嗎?你一直處活在你自己的風光里,卻忘記了風水輪流轉,這個道理了吧?」
「你…你現在要殺了我嗎?」芹佩蘭雙眼瞪得滾圓,面如死灰一般的難看。
「殺你?我為什麼要殺你?」擎耀威笑了,但是這個笑容落在芹佩蘭的眼楮里,卻顯得無比的陰森恐怖。
「你…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不會殺你的,就這樣讓你死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相反你還會跟以往一樣,每天打扮得光鮮亮麗,出入名流會所。不過,恐怕好日子放在那兒,你也未必在去過了。」
「擎耀威,你到底什麼意思?」芹佩蘭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在發麻了,「大不了你殺了我,所有的過錯都是我芹佩蘭一個人做的,跟其他人沒有關系。」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你想想,你的女兒擎安琪剛才看到了這一幕,從此以後,在她的心里是如何看待你這個媽媽呢?如果剛才那些關于你身體結構的相片流傳了出去,芹佩蘭,你怎麼抬頭做人?你還有什麼臉面對你的女兒,面對你的親朋好友?哈哈…你早就應該嘗嘗,眾叛親離,萬人唾棄的下場了。」
「擎耀威,你…你不這麼做。安琪她還是個孩子,她是你的妹妹,你不能這樣傷害她。求求你放過安琪吧,她是無辜的。」
「你住口!無辜?什麼叫無辜的人?我媽媽才是最無辜的人吧?擎安琪根本就不是我妹妹,我跟她沒有一點的關系,她的死活跟我沒有半點的關系。當年你在我媽媽身上造成的一切,我會加倍,加百倍,千倍的奉還給你,和你的女兒。好好的享受吧,接下來的日子你絕對會每天生活在驚喜之中的。」
擎耀威說著,邪魅的笑起來,轉身大步的離去。
芹佩蘭恍惚的看著惡魔離去的背影,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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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樓台。
半夜,安凝然在甜美的睡夢中被男人略顯粗暴的動作弄醒了。
睜開眼楮的同時,鼻息里頓時涌來男人唇瓣上的酒氣。
「耀威,你…你干什麼?」她的聲音柔軟得就像棉花糖一樣,徹底掃去了男人心里的陰霾。
「別動,讓我抱一抱。」擎耀威說著,然後就真的抱著她,似乎他所有騷動的情緒,在她溫香軟玉的包圍下,才能徹底的安靜,心中那頭暴戾的小獸也在此刻變得溫柔。
「你怎麼了?」感覺到男人低沉的語氣里,似乎在隱忍著些什麼,她蹙起眉尖輕聲的問道︰「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
「為什麼要喝酒?」
「心情好。」擎耀威笑著,閉著眼簾去尋找那張令他心動的柔軟香唇。
「唔,別,你嘴里的酒氣太重了。」她蹙起眉頭躲避著,可是男人的嘴唇還是準確無誤的堵在她的唇瓣上,靈巧的舌尖撬開她的貝齒,貪婪的舌忝舐著她唇里特有的芳香甜蜜。
「唔…」凌冽的酒氣頓時鋪天蓋地的涌入她的鼻息,胃部和胸口頓時翻江倒海了起來,她一把用力的推開了他的身子,半支起身子嘔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