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言靈兮發現自己竟然有了意識。
眼前是一片漆黑,她只好試探著往前走,不時地看向周圍,時刻警惕著危險的事情發生。
忽然眼前出現了一抹刺眼的光亮,她不得不伸手擋住了強光。一聲輕輕地笑傳了過來。她放下了手,有些奇怪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女子。
「喂,你誰啊,這里是什麼地方?」言靈兮看著那女人笑著,心里很是不爽,怎麼看怎麼覺得怎麼遇到個神經病了。
「我是誰?」那女子笑得更夸張了,「我就是你啊!」那女子神秘地伸出手,小聲地說道。
言靈兮也笑了起來,道︰「你傻了吧,你是我?姐現在好好地站在這里,你不會想說,其實你是我的另一個人格啥的吧。」她可以保證,她絕對絕對沒有什麼人格分裂的事情。
那女子忽然就變得嚴肅起來,「你若不信便可看看眼前的場景,就可以知道,我是不是你了。」女子忽然消失了。
出現在言靈兮眼前的是一片很奇怪的場景。唯一讓她注意到的是,一只灰色的丑陋老鼠。那只老鼠挺歡樂地在四處蹦。言靈兮看著看著,覺得那老鼠怎麼這麼熟悉呢,但想到世界上的老鼠都長這般模樣,也就沒有多加思索。
也不知道那只老鼠在玩些什麼,場景突然換了,變成了一片翠綠的竹林。老鼠歡騰地跑到了一座奇怪地竹樓前停了下來,一個明明不認識,但看起來卻異常熟悉的男子出現了。
老鼠吱吱地叫了起來,男子說了什麼,言靈兮卻是听不清楚,想要走得更近時,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只能夠遠遠地看著。可是心里卻一點也沒有那個男子的記憶。
突然,那只老鼠出現在她的眼前,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啊!」被突然驚嚇道,言靈兮禁不住叫出了聲來。猛地睜開眼楮,就發現水殤在看著她。
「主子,怎麼了?」睡在她身旁的水殤睜開了眼楮,看著她。
「唔,沒什麼,繼續睡吧。」言靈兮敷衍地答道。心里卻為夢中所看到的場景所震驚。這個記憶到底是誰的?會不會是這個身體所有的呢?但那個明明長得不像自己的女人,說她就是自己又是為什麼?太多的問題在腦中翻騰起來。
「嗯。」水殤點點頭,也沒有多做深究,伸出了手,將言靈兮摟在懷里,閉上了眼楮,繼續睡眠。
言靈兮不自在地動了動,想要掙月兌他的束縛。
「主子最好不要動哦。」水殤睜開眼楮,眼中不滿了危險的氣息。
「那個,你放開我,行不?」言靈兮指了指正放在她身體上的手,說道。
水殤的眼神忽的就變了,帶著幾分傷心的神情,低低地說道︰「主子是真的不喜歡水殤了。」
言靈兮繼續無語,這人難道就只有這麼一招嗎?就知道裝可憐!不過,似乎他這一招非常的好用啊,為什麼她听著之後,就有了不想拒絕的想法呢?
「既然主子不願意讓水殤親近,水殤也不為難。」水殤說著,一臉傷心地側過身子,不再面對著言靈兮。
言靈兮開始糾結了起來,終于說道︰「那個,你想抱著我也不是不可以。」說完之後,言靈兮就有了想抽自己一巴掌的沖動。
「真的麼,主子還是這麼好。」水殤快速地轉過頭來,緊緊地抱住了言靈兮。
「咳咳,你可不可以不抱這麼緊?」言靈兮無語,她怎麼可以這麼心軟啊?不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啊啊啊啊,她就是這麼地傻!
「好,主子睡吧,現在才子時呢。」水殤松了松手,說道。
言靈兮看了看水殤,還是閉上了眼楮,不與他計較。
等到她再次醒來時,就看到水殤已經起了床,站在了她的床前,專注地看著她。
言靈兮被他看得很不自在,忙說道︰「你怎麼這麼早啊?」
「主子果然病了,以前的主子是會在卯時起來的,現在已經辰時了。」水殤卻不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言靈兮翻翻白眼,她當然知道她起的晚了。不過不能怪她啊,在以前,她可是不到上班的時間,絕對不會起床的。
「嗯,那我起床了。」言靈兮也不理他,自顧自地說道。
「水殤伺候主子更衣。」水殤從衣架上拿過一件衣衫,走了過來。
言靈兮才注意到她身上竟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底衣,那感覺就和現代的睡衣差不多,心里的不自在增加地更多了,但又不能夠讓那個水殤離開。從他的身份來看,這人一定是何原來的言靈兮很是親近的人才對,若是直接拒絕,一定會讓他發現出什麼。
現在的言靈兮雖然打著失憶的幌子,可是兩個人之間的差距可不是一個失憶就能夠說服的。她只能夠順從著周圍的人的表現,努力讓自己適應那個言靈兮的生活。
言靈兮皺著眉頭看著水殤拿過來的一副,開始有些抽搐,這件衣服也太過張揚了吧。那是一件大紅色的衣衫,上面刺著大朵大朵的不知名的花朵,看起來不是一般地刺眼,她平時都是喜歡穿一些很素雅的衣服,這件顯然不符合她的審美觀。
「有其他的衣服嗎?」言靈兮阻止了水殤將衣服往她身上披的動作,說道。
「這可是平時主子最喜歡的衣衫了。」水殤皺眉,卻還是把外面站著的下人喊了進來。
「去把主子的衣服都找來。」
「是。」來人走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就見到一大群人端著一個大大地盤子走了進來,上面擺著各式各樣的衣衫。
言靈兮皺著眉頭走過去,翻看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放棄了,那些衣服雖然種類繁多,可都擺月兌不了一個原則,那就是張揚。
她只好挑了件看起來不是太過繁雜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