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門之後,言靈兮才覺得自己不過是在說些胡話,若是能夠輕易查出,王管事他們也不會讓她處在危險中吧。這樣想著,心里更加地堵得慌,這里的環境顯然比她想的要惡劣許多。
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言靈兮冷靜了下來,現在根本就不是發氣的時候,自己身邊的那些人是怎樣的,她根本就不明白,甚至是連她現在的身份都不怎麼了解。
「主子。」忽然一大群男人圍了上來。
言靈兮郁悶地看著那群人,問道︰「你們來做什麼?」
水殤代其他人說道︰「之前听聞主子在花園遇襲,特地前來探望。」
其他人跟著應了一聲︰「是。」
言靈兮無語,接著說道︰「那你們現在看著我好好的,該下去了吧。」她也接著話說,若是真的如水殤理由那般簡單,就不會是這麼多人一起上來了吧。這明顯就是想打架的氛圍啊。
如她所料,那些人听著她的話,都沒有動,只是將目光看向了水殤。
「听聞主子宮里來了一位新人,特地想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又入了主子的眼。」水殤的話平淡無波,但言靈兮卻分明從他的眼楮中看出了不滿。
「你們都在想些什麼啊!」言靈兮一听,無語了,這一大批的男人她都還沒想好辦法解決,干嘛還要為她多找一個麻煩?這不是明顯的吃飽著撐著?
「主子還是過幾日再說出這樣的話吧,現在能否請主子讓我們都進去看看那人長相如何?」水殤繼續說道。
「他現在傷得很重呢。還有啊,你們都不許給我亂說,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若是你們再說些什麼話讓我听到,一定不會繞過你們。」言靈兮說著,不忘記威脅他們一把。她可不敢保證這群男人到底會做些什麼事情出來。
「是,主子。」水殤笑意盈盈地看著她,可依然沒有動。其他的男子看著水殤未動,也隨著他一起站立。
言靈兮看了看他,心里納悶,怎麼都說清楚了還不走?她可沒有趕人的習慣。
「還有什麼事情,一並說了吧。」言靈兮總覺得水殤的笑容慎得慌,讓她明明什麼都沒干,卻有一種心虛的錯覺。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又出來了,她不禁暗罵自己,怎麼能夠因為他的那點曖昧動作就亂了心神?啊,太沒節操了!
水殤行了個禮,然後說道︰「主子幾日未曾寵幸眾位公子,先前是擔心主子身子不適,可這都過了好幾日了。主子您看?」
言靈兮愣了愣,寵幸?不是吧,她在這古代來,還得參與這皇帝所做的事情?夜夜笙歌?整日泡在溫柔鄉,不問政事?一想起這個,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好。」言靈兮說謊不眨眼楮,義正言辭地說道。
水殤的臉色依然未變,接著說道︰「主子的身體是否恢復,還是太醫說了算,昨日,眾位公子便已經打听清楚了。妾身以為,主子不過是在找些借口罷了。」
唔,言靈兮郁悶了,他們怎麼能夠斷了她的出路啊?
「咳咳,本宮今日驚嚇過重,這事還是改日再做商量。」言靈兮輕咳了一聲,端起了架子。
「既然主子如此回話,那便依主子,不過,公子們的忍耐也是有些限度的,希望主子不會一個驚嚇就又躺倒了幾日。妾身以為主子的身子再怎麼差也不會差到哪里。」水殤的話中有話,完全將言靈兮接下來要用的借口都給駁了回去。
「自然,自然。」言靈兮都有些討好的模樣了,她真是慘啊,沒想到會遭遇這樣的場景,看著那一群男人,心里不覺得壓力是絕對不可能的。
「既然主子已經答應了下來,那眾位公子都先散了吧。」水殤一揮手,那群男子都紛紛地散了開來。
言靈兮暗暗地呼了一口氣,沒了那般緊張。
「你怎麼還不走?」言靈兮看著水殤還站著不動,之前的安心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妾身以為主子搬出這樣的借口,不怎麼合理,礙于主子在其他公子的面前,不便透露。妾身自是找著獨處的機會,好替主子排憂解難。」水殤緩緩地說道。
「什麼借口啊?這真的是理由啊,這真的是真正的原因。」言靈兮抬頭望天,一邊自我暗示,這真的是真正的原因,不是因為她有些害怕,不是因為她害怕。
「主子也不必如此地強詞,妾身自以為與主子多次親密接觸,對主子的身子怕是對主子自己還了解。」水殤面不改色地說著這樣的話,又讓言靈兮不舒服了起來。
「我都忘記了。」言靈兮牽強地說道。
「怕是不是這個理由吧。妾身以為,主子怕是忘了如何行**了?妾身不介意今夜言傳身教。」水殤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
言靈兮郁悶了起來,強撐著說道︰「才不要你教,姐要去學,到處都是圖,還用得著你。」
「主子的記性還真是差,以前主子可從未用那些書籍,都是找妾身的。」水殤笑容未減。
「男人,你過分了吧!」言靈兮徹底撐不下去了。
「妾身對自己的身體很是自信,主子請相信妾身一定做得比那些書上好。」水殤無視掉言靈兮的話,繼續進行著「毛遂自薦」。
「男人,你實在是太自戀了啊啊啊啊啊!」言靈兮受不了的吼道!
水殤依然是以微笑面對,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言靈兮第一次遇到這麼強大的人,實在是堅持不下去,只能夠敗下陣來。
「那個事,我會盡快解決的,拜托,別來纏著我。」言靈兮不得不求饒了,這人不是一般地纏人啊。
「主子果然還是最疼妾身的。」水殤臉上的笑容異常燦爛,之後飄然離去。
言靈兮留在原地納悶,他到底從哪句話中得知了她最疼的是他啊!這個自戀的男人!無藥可救的男人!自高自大的男人!唔,沒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