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被烈焰帶回了日月國皇宮,因夏博的那一掌,她昏迷了七天還未醒。苡藍守在床邊寸步不離,當日夏離堅持要她在皇宮外等,不許她進去,當她看到烈焰抱著昏迷的夏離出來時,整個人都急壞了,雖喂了顆回魂丹,但就是不見她醒。
烈焰宣了宮內所有的太醫,都說夏離無大礙,當時那一掌下去,正好與夏離的內力對沖,所以並未受內傷,但因為重擊,一時還醒不過來。
烈焰這幾日脾氣變得暴躁起來,宮女太監都小心伺候著,生怕又成為出氣筒,這事驚動了皇帝龍晨宇與皇後蕭殤霖,都好奇是怎樣的女子居然讓他們的兒子如此牽腸掛肚。
「皇兒,這女子究竟是誰?值得你這樣大廢周章的救她麼?」蕭殤霖十分擔心,因為她的兒子從未對一個女子上心過,他是太子,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怎可為了兒女私情茶飯不思呢?希望他不要步他皇叔龍錦的後塵,為了一個女子,拋棄皇位,終日在外漂泊。
「母後,她是兒臣要娶的女子,她便是未來太子妃!」烈焰語氣堅定,無一絲猶豫。
「什麼?未來太子妃?她是哪家千金?又為何會受傷昏迷不醒?」蕭殤霖實在看不懂這兒子,之前他們為了他娶太子妃的事,煞費苦心,可無奈這兒子總說對女子沒興趣,暫時不想娶妻,甚至連自己妹妹的女兒冷水憶都不要,她和皇帝都喜愛水憶這丫頭,本打算撮合這門親事,誰料這兒子竟一口拒絕了。
「她無父無母,受傷是遭殲人所害,她叫司空羽兒,是個溫柔嫻靜的姑娘。」烈焰說這話時,有些心虛,因為夏離完全跟溫柔搭不著邊。
「無父無母?那你連她來歷都不知道,怎可納她為太子妃?司空羽兒?這名字听著怎麼這麼耳熟?」蕭殤霖努力回憶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得抓住烈焰的手臂道︰「皇兒,你告訴母後,她是不是前一陣紅遍全國的紫青閣花魁司空羽兒?」
「正是!兒臣要娶的就是她!」烈焰依然很堅決。
「胡鬧!你是越來越糊涂了,她是煙花女子,怎可成為太子妃?這不讓天下人笑話嗎?你越來越不像話了,之前一直不見人影,敢情你天天往那青樓跑了,若叫你父皇知道,看你怎麼收拾。」蕭殤霖怒視著烈焰,平時真是太縱容這個兒子了。
「母後,羽兒不是煙花女子,她是紫青閣老板,平時每天只出台彈唱一首曲子,而且見人都是蒙著面紗,根本沒人見過她真容。」烈焰有些激動,他不想听到任何傷害夏離的話語。
「皇兒,你是被她下了**藥了嗎?就算她是老板,能開青樓的,自己肯定也不是什麼良家婦女,我跟你父皇都不會同意她當太子妃的!你死了這條心吧!」蕭殤霖算是被這兒子氣壞了。
「母後,我不是要征求你跟父皇意見,兒臣一定要娶她,若她不是你們口中所謂太子妃人選,那麼兒臣便不當這太子!」烈焰說完,甩袖離去。
蕭殤霖癱軟在椅子上,她沒想到這兒子竟已用情如此深,居然為了這女子,甘願放棄太子之位。所謂紅顏禍水,一點都沒錯。
烈焰回到夏離的房間,見她仍沒有蘇醒的跡象,眉頭頓時皺成一團。
外面一陣喧嘩,好像是一女子的吵鬧聲。
「外面什麼事?這麼吵?」烈焰有些火。
「回太子殿下,是郡主,吵著要進來,奴婢們攔也攔不住!」一宮女有些委屈的回道。
話音剛落,只見一個穿的花枝招展的女子,看年齡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風風火火的進來,見到烈焰就貼了上去,「太子哥哥,那些奴婢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攔本郡主的路,你一定要幫我罰她們!」
「水憶,你別鬧了,回去吧!」烈焰有些不耐煩,眼楮仍看著床上的夏離。水憶順他的眼神望去,竟看到一個女子躺在烈焰的床上,更氣憤的是,她雖然臉色蒼白,卻遮不住那絕世容顏。
「太子哥哥,那女人是誰啊?憑什麼躺在你床上?你們這些奴婢是干什麼的?還不快把這女人弄走!」冷水憶臉漲的通紅,她怎允許其他女人躺在她心愛的太子床上。
「水憶,出去!別在這發瘋!」水憶成功挑起烈焰的怒火。
「太子哥哥,她到底是誰?竟讓你這樣凶我?」水憶眼中已泛起淚光。
「她是誰與你無關,馬上給我出去!」
「太子哥哥,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她難道比我還重要嗎?」冷水憶已經泣不成聲。
「你是自己出去,還是我叫人請你出去?」烈焰已怒不可遏,雙眼似能噴出火來。
水憶不敢再放肆,扭頭跑了出去。
床上的夏離皺了皺眉,慢慢睜開了眼,用微弱的聲音道︰「好吵!」
烈焰與苡藍一喜,忙跑到床邊,見她真的蘇醒了,烈焰激動的抱著夏離道︰「羽兒,你終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苡藍,趕緊去倒水來,她幾天未進水了。」苡藍激動的忙點頭去外面倒水。
夏離似乎一睜眼就看到烈焰這張如同妖孽的臉,疑惑道︰「你是誰啊?我頭好痛,我又是誰?這是哪?」
烈焰手一滯,莫非她傷了頭,所以失憶了?烈焰忙抓住她的手道︰「你叫司空羽兒,是即將跟我成親的未來太子妃,我是日月國太子,龍烈焰。」烈焰不想放手,只想一直抓著她。
「日月國太子?未來太子妃?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頭好痛,怎麼會這樣?」夏離拍打著自己的頭,努力想回憶一些片斷,卻什麼也記不起來。
「羽兒,你別這樣,頭痛的話就別想了,當是重新來過,這兒的一切我都會一一告訴你的,你剛醒,要多休息。」烈焰異常溫柔,夏離微微一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