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殤霖覺得龍晨宇說的頗有道理,既然皇兒不听勸,就從那司空羽兒身上下手。她挑了幾件首飾與發釵,往太子所住的東宮走去。
苡藍雙手撐著下巴,正在听羽兒彈琴給她听,而她彈的正是那首《相思引》,羽兒覺得奇怪,她拿到琴,不知不覺就彈了這首曲子,好像特別熟悉一樣,彈唱的時候,感覺自己有種說不出來的哀傷。
站在門外的蕭殤霖特地吩咐下人不必通報,她也被羽兒的琴聲與歌聲震懾住,看來那司空羽兒還真是名不虛傳,難怪焰兒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的。推門進入,拍手稱贊道︰「羽兒姑娘的琴技歌技還真是一流,真不愧是風靡日月王朝的王牌花魁!」
羽兒一驚,見來者穿著明黃色鳳袍,頭戴鳳冠,便猜到來者是當今皇後,忙起身跪下行禮。
「羽兒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不知皇後娘娘駕臨,有失遠迎,請皇後娘娘恕罪。」羽兒雖不明白這皇後為何會說自己是花魁,但她是皇後,自己也不好直接詢問。
蕭殤霖上前扶起羽兒,看她臉色紅潤,完全沒了之前的病容,更顯得嬌媚可人,心中不免有些不舒服,這司空羽兒長著一張令所有女人都嫉妒的臉蛋,縱然自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也克制不住。「羽兒姑娘不必多禮,是本宮讓奴才們不要通報的,本宮見羽兒姑娘琴彈得甚是入神,不忍打擾。」蕭殤霖拉著羽兒的手在矮塌上坐下。
「羽兒不才,讓皇後娘娘見笑了。」羽兒不知皇後來這的用意,但知覺告訴她,來者不善,用眼神示意苡藍找借口出去,苡藍心領神會,借著泡茶為由,出了東宮,去找烈焰太子了。
「羽兒姑娘,既然沒外人在,就別管那些繁文縟節了,倒顯得生分。來,我給你挑了幾件首飾與發簪,你打扮的太素淨,看看這些喜不喜歡。」蕭殤霖輕拍羽兒的手背,讓人把首飾端到羽兒面前,旁人看了,倒像是母女情深。
「皇後娘娘,這些太貴重,羽兒不敢收,再說羽兒也用不到這些,其實您今日來,應該是有話對羽兒說吧?若是有事,就請皇後娘娘吩咐。」羽兒有些不適應皇後的熱情,干脆自己開口先問了。
「羽兒姑娘果然聰穎過人,那我就直說了,羽兒姑娘在宮中也有斤一個月了,想必你應該知道,聖上子嗣單薄,就焰兒一個皇子,其他都是公主了?所以焰兒注定是要繼承大統的,那麼焰兒要納的太子妃將來便是母儀天下的皇後,既是皇後,身家背景定要清白,先不說家世要有多顯赫,就說作風這方面,絕不能讓人落下話柄,你懂我的意思嗎?」蕭殤霖端正姿色,眼神帶著犀利。
羽兒一震,這皇後明里暗里都在隱射自己作風有問題,可她什麼都不記得,記憶的開始便就在這皇宮中,之前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她開始聯系那天冷水憶說的話,說她是青樓名妓,今日皇後又說她是紅遍日月國的花魁,苡藍說自己的爹娘都離她而去了,難道自己真的淪落到青樓?想到這,她不禁又害怕起來,若她真是煙花女子,她是萬萬不能嫁給烈焰太子的,試問世人怎能接受一個曾是名妓的女子來當他們的太子妃,甚至是以後的皇後。
「皇後娘娘,羽兒明白您的意思,但是羽兒對之前的記憶完全沒印象,羽兒連自己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還請皇後娘娘給羽兒一點時間,等羽兒弄清事情的真相,到時羽兒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羽兒還未弄清事實,看來苡藍和烈焰真的有很多事瞞著她。
「羽兒姑娘,本宮今天不是來征求你意見的,本宮只是來告訴你,皇上跟本宮都不會允許太子娶你這樣的煙花女子為太子妃的,這傳出去,我們皇家顏面何在?太子乃人中之龍,要娶的女子自然是要門當戶對的!縱然你才情,琴藝再好,但你出身青樓,這是不爭的事實,若你現在肯主動離開太子的話,皇上會賞你黃金萬兩,你這輩子吃穿都不用愁了!」蕭殤霖站起身,用皇後的氣質壓迫著羽兒,羽兒忙跪下道︰「皇後娘娘,就算要羽兒離開太子,也得讓我先把事情理清啊,羽兒現在完全不明事情的真相,對自己的身世也是全然不知,要羽兒如何一走了之?一切等太子回來再說好嗎?」羽兒言語中已帶著哭腔。
蕭殤霖上前一巴掌打在羽兒臉上,憤恨的說道︰「你現在是用太子來壓本宮嗎?太子已被你迷得暈頭轉向,他回來還能讓你離開嗎?你別在本宮面前裝出一副無辜可憐的表情,太子吃你這一套,本宮可不吃!像你這樣的女人本宮見多了,妄想著攀龍附鳳,飛上高枝?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
「母後!您是忘了兒臣說過的話了麼?」烈焰怒氣沖沖的進來吼道,拉起跪在地上的羽兒護在懷里,看著她臉上紅紅的指印,心中一陣刺痛。
蕭殤霖沒想到烈焰會突然回來,而且還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瞪著羽兒。
「焰兒,你竟然這麼跟母後說話?就為了這個女人,值得嗎?」
「值得,兒臣已經說過,若羽兒不是你們心中所屬意的太子妃,我會帶著她離開,我寧願不做這太子!請母後別再咄咄逼人,羽兒她什麼都不知道,母後若是沒事的話,別再來打攪她!」烈焰怒不可遏,心疼的撫模著羽兒被打過的臉。
蕭殤霖氣的用手扶著頭,指著烈焰道︰「你…反了,你居然這麼對母後…逆子,逆子啊…。」
蕭殤霖由宮女扶著,生氣的離開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