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行看著他的笑容,淡淡說道︰「不是讓你去死,只要消失就行,你一個符面聖手想消失,誰能找得到……我要用你的身份,將五靈界攪翻。」
符面聖手呆呆對著劉行,忽然撲的跪在地上,以頭觸地,咚咚有聲,劉行拉他起來,沉聲說道,「你不用謝我,我這樣做也是為了我自己,我最愛的人也離開我了,我也要盡全力為她復仇。」
「原來是這樣,小哥放心,有我地級的符面在,別的不敢說,五靈界內無人能看出你是你來。」
劉行笑道︰「那就好,不知道一夜之間地級的會不會有困難。」
符面聖手笑道︰「我敢說給你地級的,就是手里本來就有一張,只有回去稍事修改,做成老夫的面容罷了,絕不會有問題。」
劉行點頭︰「那就好,最好多給我幾張。」說著看向明娘。
符面聖手說道︰「一千張,我最好的都給你。還有我許諾的精珠。」
劉行笑道︰「精珠你自己留著,以後不能再做符面為生,你得為自己打算。」
等你面聖手沉聲說道︰「我答應了的,只要看到席位的人頭,我會一樣不少的給你。」
劉行點頭說道︰「符面我可以收下,不然你再拿出去賣,不是連我也害了,精珠給我十萬,你自己留下一些。明天此時,我帶著你打上席府,讓你親自看他死在面前。」
劉行說完,轉身就走。與明娘一起出了小鋪子。
留下符面聖手呆立了許久,回到里屋去了。他一夜未睡,第二天又忙到傍晚時分。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直到晚日將墜,這才收了手里的活,呆呆望著門口。
正是昨天那個時候,劉行與明娘一齊推門而入。
符面聖手站起身來,「小哥,你來了。」
說著隨手從身上拿出一張薄如紙張的一張符面,遞給劉行。
劉行微一點頭,接過來,覆在臉上。入面一陣清涼。除了幾個孔洞外,劉行的一張臉整個包在符面之內。
靈力注入,整張半透明的符面忽然明亮了下,符紋閃爍,起了一些變化,劉行自己看不到自己臉上的改變,但看一邊明娘那張半張著的小口,就知道還不錯。符面聖手將一只鏡子放入他手,劉行舉在眼前……
又一位符面聖手就出現在鏡子里。鏡子旁邊就是符面聖手那經蒼老難看的臉,一時間也分不出兩張臉面之間的區別,劉行大喜過望,大師就是大師啊。
符面聖手又將一只虛空袋放入他的手中,說道︰「這里是我答應過的符面和精珠,我說過的話,從來算數,你數一數。」
劉行推辭了下,符面聖手卻有幾分感傷的說道︰「好意心領,但這些是我答應過的,這些東西都是為報小女之仇而備,關乎女兒的事,從來打不得折的,因為她不在了……」
劉行一怔,點頭將虛空袋收下了,從里面挑了一張,遞給明娘,明娘也覆在臉上,登時的變成一個微黑面而憨厚的一張臉。她對著鏡子好一頓打量。
符面聖手又從懷里取出一只,覆在自己臉上,符紋波動,五六十歲的人氣勢一變,成了一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農民的臉孔。
劉行點點頭,沉聲說道︰「好,給我幾件你的衣服,我們這就去會會那位席大管事。」
門再開時,一身霸氣的符面聖手,帶著一位中年人與一位鄉下姑娘,一同奔向城中最具威風的席府。
符面聖手走在街上,這幾年已經很少有人再敢向他打招呼,三個人在街上的氣勢不免的讓路人側目,終于有人沖他們叫起來。
席府的四個下人,跟隨大弟子出來辦事,一抬頭看到了這樣一幕,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喲,您老不在家寫重賞尋仇的告示,怎麼有時間串門啊?」大弟子是位三魄之力的武修。
「哈哈,不會是想告示貼到席府大門上!」下人咐和。
四人放聲大笑。
符面聖手只是位制符面的大師,修為還不到二魄之力。三魄之力的大弟子,實在對這位制符師恭敬不起來。
符面聖手身邊的那位大叔,七竅生煙!正要發作,只見五六十歲的符面聖手,向著四人不急不除的走了過去。
四人鄙夷的看著他。
「怎麼,老東西,想步你女兒的後塵嗎!」其中一人喝道。
「滾你|媽的!」立在眾人之前的大弟子,抬起就是一腳!
疾風腿!
這並不是簡簡單單的一腳,這一腳踢在大石上,也是要留印的。
千斤之力,瞬息而至。
符面聖手腳步沒停,隨手擊出一拳。
這一拳直直擊向疾風腿的腳心,竟然是以硬對硬!
四個人大笑起來!
擦!最渣的金剛拳啊!能不能有點常識,用渣拳去接人家的中級疾風腿,這是赤果果的想死得快點啊。
砰!拳腳相接。
疾風腿停在金剛拳的前面,可惜金剛拳沒有停,轟了過去……
聲音不夠威,但場面就有點駭人。
一條腿被拳頭擊碎了……
擊碎了之後,那位才有機會撞飛出去。
砰的一聲落在地上,符面聖手的劉行,大步過去,一拳轟下,那人才廢了一條腳,卻一臉狠戾的叫道︰「你敢,我可是席大人的弟子,烈火界主的手下……」
沒說完,劉行一拳砸下,毫不猶豫,根本不听他在說什麼。
大弟子這才明白過來,這老頭死了女兒,是不想活了。舉手相拒,三魄的大力已經是一點不留了,但也只是讓劉行的拳頭微微一頓,就砸了下去。
砰!血光濺開!
頓時胸口洞開,尸體被從中砸斷了。
那四個下人倒是尿了三個。三個返身飛奔回府。剩下那個人一臉土色的看著劉行,動一下也是不能。
劉行走上前去,隨手一拳,將他擊飛出去。活不成了。
三人接著向席府走去。
席府。
後宅之內,席位正與洪都城大家族家主洪興飲酒,有家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臉色白得慘人,顫抖著聲音說道︰「老爺,……不好了,制符面的那個老頭打上門來了……」
席位一愣,旋即氣樂了,一腳將家人踢出幾米之外。
「沒出自的東西,那位符面也不是來過一次兩次了,看看你嚇的樣子。還是我席府的人麼,淨給我丟人!」
家人被踢得骨頭也要斷了,眼淚鼻涕流下,卻依然叫道︰「……老爺,這回不一樣……」
那位家主洪興放下酒杯,興趣的看著。
「……你是不是撞了鬼了,一個二魄不到的一個制符匠,能有什麼不一樣!」席位厲聲喝道。
家人跪起哭道︰「老爺啊,您的大弟子……就在剛才,讓他給打死了……」
騰!
席位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再說一遍!」
「……制符的將老爺的大弟子給打死了……」下人哭道。
「放屁!你是不是撞了鬼了!」席位幾步來到了他的近前,忽然一抬頭,見那家人身後,又跑進兩個人來,正是同大弟子一同出去辦事的三人,其中一人總不離大弟子一米之外,身上斑斑點點的濺了許多血跡、兩個人如同剛被鬼親過,面無人色。
席位登時立直了身體,聲音極澀的問道︰「他在那,那個符匠,我這就把他碾碎了……」
下人聲音微抖,說道︰「不用去找,他向這里來了……」
席位這時臉上才在震驚中顯出一份鄭重來。
「他將我大弟子打死,用的是什麼武技,他不是二魄武修嗎,我那徒弟可是三魄大力啊!」
下人說道︰「……我沒看清,他一拳揮來,我眼前就黑了……」
另一個卻低聲說道︰「老爺,我認得,是金剛拳!」
「金剛拳!」
連上座的洪興也站了起來,這樣爛的拳能有什麼用啊,特別是打一個高過自己的對手。
「他們過了多少招?」席位眉頭一皺。心中痛惜自己最疼愛的大弟子。
「一招……」跪著的那位說道。
席位身體一僵。
另一人卻說道︰「胡說!」
席位問他︰「你說多少?」
那人聲音肯定的說道︰「第一拳將小爺的腿打沒了半截,第二拳把他打成了兩截,……明明是兩拳啊,這兩拳我都認得的,正是金剛拳經里面的上步打虎,……」
「兩拳!上步打虎!」席位木雕泥塑一般,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