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府一直對外開放,依著強極的水家,天師府絕不必擔人會有人到這兒搗亂,這里幾乎算得上是一處聖地,每天祭拜之人不斷的,收入頻豐……
這一天傍晚,一個年青人走入廟堂之內,他也不拜什麼地煞天神,而是問廟堂側的弟子。
「請問大師,南陽天師在麼?我想當面拜他一拜,有重禮相送。」說著現出手上的一只虛空袋,袋上並沒用符陣相護,小弟子很容易的用神識探察進去。
哇!
他倒吸一口冷氣。
百萬晶石啊,都是上品晶石,放在虛空袋內,有極誘人的精華流動著。
他大瞪著眼楮,仔細打量著眼前之人,很普通的青年,修為更是低得嚇人,只有一魄之力,他竟然敢拿著如此多的晶石滿世界走動,不是傻子就是白痴。
「您的意思是將這些晶石都獻給天師師祖?」他問道。
「是啊,我遠路而來,只想拜到他的門下,修得一樣傍身的武技,也好為我家里討債之用,那些惡人太惡了,我沒辦法,才來投奔天師門下的。」青年人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只是不巧,師祖並沒在府上,出去雲游的一段時間了,不如你先住下來,等幾天就會回來了。」
劉行想了一下,點頭說道︰「也好,大遠的來,總要將這些禮物送到了,只怕打擾了師父們的清修。」
「不妨不妨,請隨我來就是。」那位弟子歡天喜地的將劉行帶到後殿。主事的是一位金身修士,看到劉行和他的虛空袋,臉上抽動了好幾下,連連點頭。
當夜,劉行就住到了後殿的一處小院子里,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他的住處有些偏僻。
劉行覺倒是不小,躺下不久,就處置聲如雷。
過了三更天,有人輕輕來到他的房下,听了听,一股神識覆蓋過來,見劉行睡得極沉,就小心開門進入,輕輕起到床前,忽的手上現出一只靈刀來,向著劉行刺了過去。
劉行忽然張開眼楮沖他一笑。那人愕然的將手停在半空中,猛然感覺不對,回過頭來,就在他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只黃金獅王,大嘴張開,小劍一般的巨齒一口噬了過來,忽的將他整個吞入口中。
劉行跳下床來,將黃金獅王收入虛空鏡內,起身跳出房去。
他所住的地方很偏,出房不遠就是院牆,劉行飛身縱出牆外,沒命向著遠方跑去。
跑了近半個時辰,想來也有十幾里遠,人已經出了城,這才慢下步子。
突然,空間一陣微動,一個人出現在他的身前,如同憑空出來的一般,劉行的臉上現出驚恐萬狀的表情,立在了原地,嚇得連魂魄之力也沒有轟出來。
他看著對方,對方下棋將威能釋放出來,想不戰結束他一臉戲虐的看著劉行。
「蚥跑得也太慢了,我實在是等不下去了,這個地方挺好,就做為你的輪回場。」金身修士看著劉行說道。
劉行畏縮,「我不明白……」
「晶石給我,」那人喝道。
「我想親自交給師祖……」劉行說道。
「由不得你!哼,敢拿著那麼多晶石亂跑,想不殺你都不行,死在爺手里,也算你運氣好!」
他金身大力轟了出來,縱橫的威能直撲四米之外,一只巨手忽的向著劉行抓了過來。
劉行看著他的拳頭,樣子是嚇壞了,嚇得不敢動了。
那人更是得意,拳鋒肆無忌憚的砸落下去,威能直蓋過了五米的空間,劉行再無路可退,這一拳砸實,他就只能是一堆肉泥。
劉行直到最後才毛手毛腳本的舉拳擋了過去……
他拳頭起處,涌起一片黑風……
金身修士的一拳,就與這陣黑風交在了一處。
一米,
半米,
相交,
轟,拳鋒與拳鋒相撞,金身修士的臉猛然的拉長了,對方澎湃的威能無法無天,漫如湖海,忽的就擊碎了他的拳頭!
空……
他被拳風擊了出去。
轟然的落地,金身修士百年的修煉就被這一拳廢了。他口中連續不斷的吐出血液來,瞪大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對方慢慢走近。
劉行看著他,伸出一指點在了他的眉心。
人就死了。
劉行又費了半天力氣,將他煉制了一番。
小初初的魂體忽然飄出虛空鏡,看著他在煉制尸戰。
劉行此時的修為讓他這個小小的煉尸術,只用了一刻鐘,就完成了,他將尸戰慪動了兩下,覺得如同自己的手臂一樣听話,很是滿意,就將他收入鏡內。
初初看著他︰「別殺太多人了,他們中不是都該死。」
劉行卻陰著臉,沉聲說道︰「他就不應該惹我,我也是沒辦法,不殺了他們,他們只會返過來殺我,我只能先下手為強。」
「殺字一開,這個大鎮要毀了。你知道,我們還打不過水家的,沒听說那位水家的老祖,已經不是最高的神通大成之境,而是無敵的天人一重之境,是凡體跨入天人的第一步了,你不是他的對手的!」
初初一臉憂郁。
劉行皺起眉頭,微一遲疑,然後說道︰「……我不得不為之,霸天為我所傷,就算跟整個水皇星做戰,我也得拉他回來,」
他清冷的目光里,忽然多了份溫情。
「他是我兄弟,如果躺著的人是我,他也會這樣做的。如果換成是你躺在那,我一樣要做,因為沒辦法,逼到絕路了,我們只有一戰!媽的,我就不信這個小小的水皇星,能將小爺留下不成!」
劉行的眼中放射出一股森寒的煞氣。
初初晶亮的眼楮看著他,沒再說什麼,本來極其討厭尸戰的小天妖,默默回到劉行的虛空鏡內,看著懸在半空中的金身修士那再無生氣的身體,臉上竟然現出一個微笑出來。
很安慰,很溫暖。
那位殺神下世的小子,凶殘的一面背後,卻有著炙熱的血液。
過了一會,劉行回到了天師府內,他釋放出了尸戰,對他下了第一道命令。金身修士就帶著他,本能的向著一處住處走去。
那里是一間華麗的大房間,里面的神通初窺的大修士,還沒有睡,正在修煉著一只法寶,這時門外有人敲門,他喊了一聲。
「誰?」
沒人回答,卻有人推門而入。
達到神通之境,神識極其強悍,屋內之人詫異回身,止住了手上正在祭煉的一件命魂旗,沉聲說道「言生,這麼晚了有事嗎?」祭煉受擾,神通修士很是腦怒。同時也很是詫異,為什麼這位弟子身上沒有生機波動呢……
言生急步入內,忽然身體矮了下去,貌似在跪拜一般。
神通修士下意識的伸手去扶,手猛然凝在了半路,眼眼大張,轟然的布出了威能來。
「你已經遭人暗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