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凌坐在艾爾夫的跑車里,好不容易才從震驚中緩過來,雖然她有個王鐵男這樣的朋友,但畢竟第一次見到真正的變性人,之前不知道,現在乍一听到肯定會很驚訝,不過她倒還好,不至于會對維維安有什麼歧視,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嘛!
潘凌沉思中無意識地挽了一下長發,踫到耳朵,一陣刺痛讓她一愣,趕緊用手去模耳垂,不由得小聲驚呼道︰「不好,完了!」臉色立刻變了,她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艾爾夫一跳,趕緊停下車子靠邊,「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潘凌撫著耳垂,轉過臉來哭喪著臉說道︰「我的耳朵發炎了,本來耳洞打了就沒有多久,一定是天氣熱,這段時間又老是更換耳環,沒有注意衛生,現在肯定是發炎了,耳朵像火燒一下,都腫起來了。」
她噘著嘴煩惱的樣子讓艾爾夫忍俊不禁,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呢,她還真是夸張呢!平時好像什麼事情都難不倒的她,竟然為這麼點小事緊張,難得表現出小女孩的可愛。
「那回去後我幫你處理一下吧,你不要再模了,手上也有細菌,只會感染得更厲害,不要踫它了!」听艾爾夫一說,潘凌跟觸了電似的,迅速把手放了下來,驚嚇得瞪大眼楮,可愛得模樣讓艾爾夫輕笑出聲,真的很Q呢!
很快到了住所,艾爾夫找來醫藥箱,翻出酒精和棉簽棒,然後示意潘凌坐在沙發上,潘凌呆呆地看著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艾爾夫無奈地提醒道︰「你不坐下我怎麼幫你處理傷口呢?」
潘凌才「恍然大悟」,乖乖坐下,艾爾夫把藥箱放一邊,緊挨著潘凌坐下,潘凌不滿地瞄了他一眼,覺得兩人坐得太近了些,艾爾夫沒理她,認真查看起她的耳朵,發炎得很厲害呢,都有點潰爛的跡象了,傷口處又紅又腫,戴著的銀質耳釘緊緊瓖在肉里,艾爾夫不由得責怪地瞄了一眼潘凌,這個丫頭也太不注意自己的身體了,竟然發炎成這個樣子才發現,太粗心了!
「很嚴重嗎?怎麼樣呀?」潘凌嘰嘰歪歪地問道,擔心的神色一點沒有往日的神氣,艾爾夫安慰她,「沒事的,只是化膿了,我消毒一下,然後把你的耳釘拿下來,你別亂動!」他小心翼翼地用棉簽棒蘸著酒精消毒傷口,潘凌感覺到一點點刺痛,不由得皺起了眉毛,但沒有叫痛,乖乖地坐著,等傷口消毒後,艾爾夫把手也用酒精消毒後,準備幫潘凌把耳釘拔下來,但剛剛伸手去抓,潘凌就鬼叫起來,「唉喲,好痛!」說著下意識地將腦袋偏開,躲開艾爾夫的手。
「喂,你不要亂動,忍著點,你從小到大受過大大小小不少傷吧?竟然還會怕這點疼痛,真是想不到呢!」艾爾夫忍不住虧她,心里卻是心疼。
「知道啦!我會忍著,你下手吧!」潘凌閉上眼楮,一副視死如歸、英勇就義的模樣,艾爾夫忍不住笑了起來,真是活寶呢!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再怎麼強悍也有脆弱膽怯的時候,這樣難得的潘凌在艾爾夫溫柔含笑的目光中顯得尤為動人。
艾爾夫再次伸手去拔耳釘,卻沒想到因為耳朵發炎紅腫,傷口淌出水來,耳釘幾乎瓖在了肉里,怎麼也拿不下來,潘凌緊閉著眼楮,緊咬著嘴唇,忍著疼痛,整個人緊張得都有些僵硬了,艾爾夫看到她拼命忍痛的樣子覺得一陣心疼,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小心翼翼地,生怕再弄疼了她,費了不少時間,總算是將一只耳釘拿了下來,才松了口氣,發現好像他比潘凌本人還要緊張,只是下個耳釘竟然出了一頭汗,不由得在心中自嘲,他也有如此小心翼翼對待一個人的心情,以前不曾有過,也不曾想過……
「轉過來,還有一只。」艾爾夫輕拍潘凌的肩膀,將耳釘放在她的手上,潘凌苦著臉看著小小的耳釘,想不到這個時候可是害苦她了,她依言轉過臉來,將另一邊面對艾爾夫,再次閉上眼楮,抿著小嘴,屏住呼吸,因為緊張而皺成一團的眉頭,艾爾夫禁不住輕笑,認識到現在這恐怕是她最乖的時候了,像個小孩似的,可愛的表情還真讓他有些情不自禁呀!
艾爾夫再次圓滿完成任務,將耳釘拔了下來,期間潘凌不停地問,「拔下來了嗎?還沒有嗎?快點啦!」艾爾夫要小心怕弄疼了她,手上不敢動作大,更不敢用力,自然很難取下來,而傷口淌出的膿水更是讓耳釘又滑又粘很難處理,不過最終還是讓他拿了下來,搞得一身汗,潘凌沒有再鬼叫,但看表情知道其實她覺得挺疼的,只是忍著,可還沒有完,已經化膿的傷口必須把膿水全部擠出來再消毒。
潘凌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將棉簽棒又交到艾爾夫手中,嚴肅地交代道︰「拜托了,謝謝!」她搞得好像在托付什麼身家大事似的,逗得艾爾夫眼楮都笑彎了,「好,知道了!」他故意板起臉來,鄭重地接下了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
艾爾夫用蘸了酒精的棉棒處理潘凌的傷口,才踫到她就本能地縮了一下,眉頭皺得更深了,輕咬著下唇,嬌柔地嗯了一聲,可憐兮兮的嬌吟模樣讓艾爾夫心跳漏了半拍,等再反應過來唇竟已經吻上了讓他魂牽夢擾的甜美粉女敕,他被自己的沖動嚇了一跳,嘴唇好像有種被電打到麻麻的感覺,迅速撤回身子,緊張忐忑地望向潘凌,生怕會嚇到她,不會認為他是個卑鄙下流的登徒子吧?
本來眼楮就很大的潘凌睜得圓圓的,樣子十分滑稽,嚇傻了!她征征地看著眼前的艾爾夫,小嘴微張,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大概是清醒了一些,眼神突然轉為疑惑和探索,眨巴著大眼楮一瞬不瞬地盯著艾爾夫……的嘴唇,她的小腦袋瓜里此時亂成了一鍋粥,怎……怎麼……怎麼回事?為什麼剛……剛才嘴唇有股電流通過的感覺,麻麻的,怪怪的!這……這到底是……潘凌依然瞪著水靈靈的大眼楮盯著艾爾夫唇型很美,泛著誘人光澤的嘴唇,腦袋是一片空白,只是本能的反應。
艾爾夫的理智在拼命地掙扎著,心中一個聲音大聲地申吟著,求你了,別再看著我,我會把執不住的!但是身體卻已經不由自主地尋向他最渴望的地方,輕撫著潘凌粉女敕的臉頰,甜美的芳澤近在眼前,心中的吶喊不斷回蕩,潘凌沒有反抗,只是單純地望著他,那純潔如雪水般的眼楮里像是蒙上了一層霧,看不清、猜不透,只有最原始的本能讓他情不自已……
輕啟朱唇,溫柔的探索,無盡的索求,溫軟的誘惑,初品甜美嘗澤芳菲,艾爾夫的竟有種初戀青澀的羞怯,小心翼翼的心情是他從未有過的珍惜,哪怕是最細小的大膽妄為都會是種褻瀆,好像捧著世上最最珍貴的寶貝,生怕會驚擾到她一分一毫……
潘凌一時失神在這溫柔陌生的感覺中,她從來不是什麼貞節烈女的擁護者,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會隨便和不自愛,沒有男人打動過她,平靜廣闊的心原中從未出現過任何男人的身影,她不在乎,不在意,但並不代表她沒有心,愛情與她只是一種邂逅的美,不會是生命的全部,她不懂愛情,不懂生死相依這類的情話,感覺雖然飄渺但卻最真實,僅憑最本能的直覺就夠了,沒有討厭的感覺,自然而然,何必去想原因或是其它有的沒有的無聊困擾。
她的默許和縱容讓艾爾夫的「賊膽」大了起來,手指撫過柔順的發絲,輕掠過修長的粉頸,沿著秀美的鎖骨滑向豐盈的柔軟……
潘凌猛地一把將艾爾夫推開,杏眼圓瞪,怒斥道︰「喂,你太過份了吧,得寸進尺呀?」不過下一秒雙頰上不自覺地泛起誘人的紅霞,尷尬、暖昧、無措,眼神的飄忽,再怎麼與眾不同她還是個青澀的小女生,思想上的開放不代表行動上的豪放,雖然放任艾爾夫的「造次」,但目前對他只限于淺嘗則止的程度,不是可以憑意妄為的沖動,她即不會壓抑自己的感覺亦不會放縱他人的。
艾爾夫雖然被她粗魯地打斷,心里卻絲毫沒有郁悶或沮喪,反而是一片陽光明媚,哈哈,他知道這是跨出多麼不容易的一步,兩人感情一個質變的飛躍,往往這一步是最難的,卻因為一個小小的插曲而意外地挑明了,雖然潘凌的感情遠不及他的熾熱,但是一個好的開始,至少在她的心中有了他的影子,已經接納了他,他知道就潘凌的個性,已經很不容易了,果然耐心和真誠是會有回報的!
「看什麼看,別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盯著我,別以為我這就是喜歡上你了,只是覺得你不討厭,可以接受,如果其它男人也不讓我討厭,我或許也不會拒絕。」潘凌倒是坦然,雖然有些羞澀,但天生的豪邁讓她總能正面的面對自己的感情,她不喜歡暖昧或是所謂矜持,有些話說清楚比較好。
「沒什麼,我說過我會等,我不在乎時間和付出的多少,只要你……給我機會。」他愛死了潘凌的這種個性,即沒有所謂淑女的假正經膽怯,也沒有那些豪放女的隨便草率,忠實自己的直覺,沒有束縛沒有雜質,愛也好,不愛也好,完全憑自己的心!
「喂,本來是要處理傷口的,你到底是干什麼呀?」潘凌眯起眼楮,這才想起還有「正事」,這家伙還真是不「專心」呢!
在潘凌「責怪」的目光中,艾爾夫還是一臉無賴的壞笑,有她這個甜心在面前晃,他哪可能集中精神「專心」嘛!不過玩笑歸玩笑,正事還是要做的,「好啦,不要再生氣了,不然我忍不住要吻你了!」說著拿起手中的棉棒讓她乖乖不要動。
潘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沒有發作,他終于幫潘凌把小小傷口處理好,抹上藥膏,再把耳釘裝回去,不然耳洞會長起來的,潘凌閉著眼楮、抿著小嘴、皺著眉頭苦著臉忍耐的可愛模樣數次讓艾爾夫差點把執不住,真是受罪呀,身體靠得這麼近,她特有的體香陶醉著他的感官,誘惑是那麼強烈!這種非人的折磨要人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