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有驚無險(三)
武海看到方武君答應下來,心里自然是很高興,忙探前引路往設宴大廳行去。方武君跟在其身後走出大廳堂,在他之後的是武繡娟與那生得英俊的青年,相列而走。很快,四人穿過花園,走進一間裝飾得富麗堂皇的雅座廳房。廳房里大圓桌上擱滿了美味珍饈,旁側站立著幾位丫鬟,武海客道地請坐方武君後,丫鬟們開始斟酒,姿態柔和優美,斟罷了酒,自動退回原位縱身,隨時听候差遣。
他們四人落座成四方形,每人坐一方,方武君坐在左側,順方是武繡娟,對方是那位英俊的青年,逆方不用說也知道是武海幫主了。此時,武海拿起斟滿酒的酒盅,舉盅對著方武君笑臉道︰「今日武某人有幸識得方少俠,特借這盅薄酒,向方少俠賠不是了,希望日後我們能成為朋友。」
方武君疑慮仍舊未消,加上他從未有酗酒的嗜好,拿起酒盅,思索著︰這個武海是什麼意思?難道這酒中下了劇毒?在思緒飛過,自以為自己得學聰明些的方武君,一副不上當的樣子,臉上露出淡淡滑稽的笑容,道︰「武大幫主,你言重了,我為自己一時魯莽之舉,出手傷了貴幫的門徒,向你致歉。」在聲落,他與威海酒盅一踫,又與舉盅的武繡娟及那位英俊的青年踫了杯。此時,一盅酒下肚的武海,看到方武君遲遲未飲酒,當然看得出他的顧忌來,怕酒中有毒唄!于是,武海一笑,忙接過方武君手里攥著的酒盅一飲而盡,放下酒盅,快言快語地道︰「方少俠,這可以放心喝了吧?」
丫鬟們給各位酒盅又滿上,方武君自覺剛剛的懷疑過于失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不由得臉上發熱,但想到自己出門在外什麼謹慎些也沒有錯,心情就平復下來了。忙做解釋道︰「武大幫主,你可別誤會了我意,說句心里話,我從不飲酒,也不會飲酒,長這麼大來,可以說滴酒未沾過,連前些天與朋友初次聚餐,都只一小杯,還讓我暗自叫苦漣漣。」
武繡娟眉眼含嬌地為方武君夾了菜,道︰「方少俠,你可是江湖俠客,怎麼能不會飲酒呢?要不學著小酌一杯如何?」方武君望著她,甚是為難的神情,道︰「姑娘的盛情美意,在下銘記在心,可這酒••••••」萬萬喝不得都未出口,武繡娟嬌笑著,爽快一道︰「好吧!爹爹,人家方少俠沒有飲酒的習慣,那別強人所難,要不讓方少俠先吃飯好了。」
武海同意的點點頭,鼻音中「嗯」了一聲,對丫鬟吩咐︰「小花,快給方少俠盛飯。」原來伺候他們用膳的四位丫鬟里,有兩個就是武繡娟貼身的丫鬟小花與小紅。
「是,幫主。」小花應著,上前為方武君盛上米飯。
武海打量著他,問道︰「方少俠,瞧你的樣子,今年大概不到雙十年華,娶內室了沒有?」
听到問起自己的終生大事,方武君羞臊地一笑,道︰「武大幫主,不怕你笑話,我只是個浪跡江湖的浪子,哪有那個福分,眼前只是過著逍遙無拘斂的獨身生活。再則!我身負血海深仇,父母親冤死的大仇未報,沒那個閑情逸致去談什麼兒女私情。」
武繡娟知道了他尚未娶妻妾,心中竟然暗暗有一份喜悅,臉上還呈露嬌羞的笑靨,她為了掩飾內心的歡喜,忙給方武君夾了菜,靦腆中略顯情意綿綿地秋波暗送著。正巧與方武君看過來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四目交加下,武繡娟剎那間里,臉上羞得緋紅,即耷拉下螓一般的頭,甜甜地笑著。然而,她這麼一耷拉下羞色的頭,本覺得沒什麼的方武君,也如觸電般受到了強烈感應,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于此,方武君立刻將目光移開,落到武海身上,道︰「武大幫主,那在下就吃飯作陪了,你自行多飲幾盅吧!」
「行行行!都一樣。只要你不覺得拘束就好。」武海急道後,即又喝下一盅酒,接著試探地問道︰「方少俠,剛剛听你的意思,好像還有什麼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未報,不知你仇家是誰?你有那麼高強的武藝,難道還報不了大仇?」
武繡娟與那英俊青年意在作陪,所以吃得甚少,不能怠慢了客人為懿。陪上笑臉不胡亂插嘴,再說武繡娟自知貿然岔話是不禮貌的行為,有失小姐的風格。也許在不該多嘴的時候,閉嘴沉默是一種不錯的美德哦!否則就沒有沉默是金這個深藏韻意的詞藻了!
方武君吃著飯,淡淡回道︰「武大幫主,說句心里話,以我目前的武功修為,報仇的確沒有必勝的把握。」武海想想,他話是有一定道理的,縱橫江湖武林,高手如雲,于是便認同地點了頭,含笑問道︰「方少俠,你行走江湖藝高膽大,能否帶上我這外甥高大壽與小女武繡娟到江湖上礪煉一番?讓他倆能學到些江湖經歷,長長見識。」(未完待續)